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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璇一脸莫名其妙,“到底怎么回事啊。”
罗杜若此时理直气壮了,先狠狠盯了一眼范瑶芝,然后才道:“贵人收用了个丫鬟,又不是什么新鲜事。想攀高枝的下人,谁家是没见过怎地。偏有人啊,不拿自己当外人,端着一盆子脏水,往人头上泼。知道的呢,说这是热心肠,不知道的,还以为跟主人家有仇呢。敢情堂堂房家还会去暗算上门的客人不成,这要是真有人信了,以后谁还敢登门啊。”
宁璇抿嘴一笑,罗师姐的功力见涨啊。范瑶芝得罪她宁璇可别没什么,若是身为客人得罪了主人家,可就让人好笑了。这样的恶客,看看谁家敢再请她上门。
这话一出,跟过来凑热闹的几位小姐脸色都变了。上下打量范瑶芝,悄悄退后几步,好离得她远些。心里更是将她划上黑名单,这样的人,就是俗称的事儿精,可千万不能沾。
“既然这样,咱们还是赶紧走吧。房夫人自会处理,我们在这儿岂不是碍事。”宁璇假意吓的捂住嘴,扯着罗杜若的袖子往后退。一脸又羞又怕,显见是个胆小的。
房夫人赶紧冲小姐们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然后吩咐女儿,“赶紧带客人回去,不过一桩小事,别放在心上。”
就如同刚才那个姑娘说的,想攀高枝的下人,谁家没有几个,算得了什么呢。
房小姐勉强打起精神,带着大家出去,回到自凉亭时,不少人的目光都朝宁璇身上扫过。只是见她笑语盈盈,衣裳和发髻整整齐齐,不象遭过事的样子,都露出疑惑的表情。显然,范瑶芝之前的话,已经在他们心里扎了根。
王小姐扫了大家一眼,冷声道:“阿房,这事闹的大家虚惊一场,你不该说点什么吗?”
房小姐看了一眼宁璇,赶紧道:“我家一个丫鬟误闯了书房,已经没事了。”
“没事了吗?刚才有丫鬟假冒你们要带宁小姐走,又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她腿脚慢,又迷了路,谁知道她要被带到什么地方去。”谁也没想到,王小姐会忽然发难。
就是房小姐也没想到,咬着唇眼圈都红了,“恬恬……”
随后抽泣道:“都是我御下不严,才……”
“哦,原来只是你御下不严,我还以为你的下人是被人收买了,才会做这种事呢。”说完,似有意又似无意的朝范瑶芝看去。
范瑶芝一直处在震惊又懊恼的情绪之中,先后被罗杜若和王梦恬指桑骂槐,面皮早就受不住,只是她哪里敢对王梦恬说出不敬的话来,只敢狠狠瞪着罗杜若,此时此刻,她最恨的人俨然倒了个人,从宁璇换成了罗杜若。
“来人,送范医女回宫。”房小姐此时已经受够了,她已经从王梦恬的话里感觉到自己被人利用了。而这个人,就是范瑶芝。
“我们也打扰了许多时日,也该告辞了。”罗杜若和宁璇双双告别。
剩下的贵女也不傻,出了这种事,谁还有心思待客啊,一一告别。
最后只有王梦恬留了下来,一点房小姐的额头,“你是不是傻啊,被人利用了个彻底,现在好了,你屋里的丫鬟出去爬床,传出去,你成了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房小姐委屈的哭了起来,她是真的不知道,到底什么地方出了岔子,变成了现在这样。
王梦恬摇摇头,“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错在哪儿吧。”
房小姐失魂落魄的被丫鬟扶回去,错在哪儿,错在她太信任范瑶芝。可她绝无可能收买得动自己屋里的丫鬟,这一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小姐,有一件事,奴婢不知道当不当说。”房小姐身边的大丫鬟思来想去还是开了口。
“说。”房小姐几乎是咬着牙齿道。
“石榴之前和肖妈妈走的很近,有一回她说漏了嘴,说是肖妈妈答应了她什么事。再有一件,和石榴同屋的莲翘,有一晚听到石榴说梦话,喊了大少爷的名字。”
肖妈妈是父亲屋里的书童的亲娘,房小姐的嘴唇都是抖的,气的几乎要厥过去。
大丫鬟一边抚着她的后背一边低声道:“小姐,奴婢这么说的意思,是这里头的水太深了,您千万别闹。”
说着伸手指指皇宫的方向,有肖妈妈,有范瑶芝,想也知道是在替贵妃娘娘办事。
房小姐气的趴到床上大哭,“可他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用她的名义请人,用她屋里的丫鬟做坏事,以后叫别人怎么想她。三伏天,房小姐浑身发冷,当天就大病一场,绵延数月才好。
这一头,宁璇和罗杜若刚出房府,就看到一匹马奔驰而来,吓得他们赶紧后退几步,马上之人立刻收住缰绳,翻身下马。
一身玄色衣袍,腰间挂着一个绣着金字的香囊。腰间佩刀,一手握上,另一只手却缠着白色绷带,里头泛着血色。
罗杜若一仰头,吓得再次后退,心里擂鼓似的,拿不定这人会是谁。看上去凶神恶煞,但其实又很英俊。不是那种让人亲近的英俊,而是一种生人勿近的硬朗的英俊。
“王,王爷。”宁璇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房府的大门口。而且只有一个人,那只手是怎么回事,受了伤?暗杀,还是别的什么,宁璇的心一痛,下意识的就抓住了他的手,“这是怎么回事?”
“你没事吧?”萧承邺仔细的,近乎贪婪的看着她,不象是受过伤害的样子,心里偷偷松了口气。被刺伤后,他才知道宁璇去了房家,而忠庆王恰好也在。
他当时就急了,备了马就往这里赶,几次都恨不得抽出长刀,不知道该往哪里劈,只知道胸口有一股郁气,极需发泄。
“让宁璇先上车吧,有什么事,你们路上说。”罗杜若看到身后三三两两已经有人出来,当机立断道。
萧承邺看了一眼宁璇,见她没有反对,心中一喜,跟了上去。至于他的马,马车夫顺道套上,单马就成了双马,速度飞快。
后头的贵女走出来,有个人张望了一下,疑惑道:“我刚才好像看到了燕王。”
“怎么可能啊,燕王爷到的话,房家人早就出来迎了。”另一个人看了看前头的马车,笑道:“燕王出行,难道就坐这种车啊。”
“也对,看样子是我看错了。”这位贵女一笑,和朋友作别,上了自家的马车。
而此时宁璇的马车已经跑出好远了,车厢里安静的落针可闻。罗杜若憋了一肚子的话,可惜一个字都不敢说。
马车夫很乖觉的一路赶着车到了罗家,罗杜若下了车,犹犹豫豫的看着宁璇,宁璇知晓她这是担心,赶紧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马车里,只剩下宁璇和萧承邺,就连巧珠都躲到了外头,和马车夫并排坐着。
“王爷,您怎么会来。”宁璇硬着头皮开口道,她还以为,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萧承邺已经从最初的惶恐不安中回过神来,目光定定的看着她,忽然将她拉到自己怀中,就象他梦里常常想到的那样,低头吻下去。
这一回,他仍然青涩蛮干,却已经知道撬开她的唇,吸/吮她的芬芳,长驱直入抵死缠绵。
宁璇被他箍在怀中动弹不得,用两只手去推,可他的胸膛象就石头一样,岿然不动。唇间的小舌也被他吸住,弄得她又酥又麻,可无论怎么退却,他都有办法勾住她,让她无法反抗。
情急之下,宁璇将眼睛一闭,牙关一磕,感觉到唇间弥漫一股咸咸的血腥味。
萧承邺迫不得已放开她,嘴唇上一点鲜血,正是她干的好事。
宁璇羞愤欲死,朝着车门的方向一头撞去,萧承邺一把将她捞回来,就看到她粉白的小脸上梨花带雨,红润的嘴唇微微肿着,眼泪流到唇上,亮晶晶的,引人……
萧承邺伸手去抹她脸上的眼泪,“我喜欢你,对不起,让你这么伤心,可是,我真的心悦你已久,我想要娶你。”
宁璇愣了,不自觉的抓住他的手,恍惚之下,没有注意到他微抽的嘴角,和手上的白绷带下重新泛出来的鲜红。
“很抱歉,上次没能说出我真正想说的,让你从我的手里溜走。我现在才知道,什么都可以等,只有遇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不能等。”
天知道,他知道忠庆王和宁璇同在房家时,他的心就象撕裂了一般痛苦。如果宁璇出了事,他绝对没办法原谅自己。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是在想如何拒绝自己?萧承邺的心重新慌乱起来。他甚至不知道,如果宁璇真的拒绝自己了,他该怎么办?难道也要学宋仲秋,远远滚到边关去用战争治疗自己的情伤?
我想相信他()
宁璇觉得自己在做梦;她根本不敢相信萧承邺所说的一切。
她的声音;就象飘在天上;落不到实处;“我们身份悬殊。”
“这些都交给我;你只要知道;我定不会让你受委屈。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否,是否和我一样。”萧承邺反手握住她的手,紧张的看着她。
“我绝不为妾。”宁璇终于抬起头;目光清澄,她看着萧承邺,没有逃避。只要在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犹豫;她就会立刻与他划清界限;一刀两断。
“必以正妻之位迎之。”萧承邺笑了,他以为她在怕什么;如果早些知道;他又怎么会浪费这么多的时间。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宁璇鼓起勇气说完;脸颊顿时通红。
她稍一低头;此时才看到他裹在手掌上的白绷带,已经被血染红。
“怎么会这样;马车上有药吗?我给你重新包扎。”宁璇一看急了,伸手要去察看他的伤势。萧承邺却把自己的手缩了回来;目光里露出温柔的笑意。
“不碍事。”看着她;舍不得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抿了嘴说道:“我很高兴。”一字一顿,足见慎重。
“王爷。”宁璇目光盈盈,咬唇看他。
“王爷。”就在萧承邺准备俯身,亲一亲一直在诱惑他的樱唇时,马车外传来了不合时宜的声音。
“什么事?”萧承邺的声音立刻沉下来。
马车外的侍卫冷汗直滴,只能硬着头皮报道:“小奉村传来了消息。”
“知道了。”萧承邺知道这是大事,可是……
“王爷,我已经到了,正事要紧。”宁璇挑开车帘,看到马车就停在她家的大门口,也不知道停了多久。不由脸色潮红,有一种小女儿的心思被全世界看透的羞涩。
“你先回去,我明天就来接你。还有,你娘的事,你不用担心,没有别人知道。”萧承邺看着她,目光柔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嗯。”宁璇糊里糊涂的下车,才想到他的话似乎有什么问题,她娘,她娘怎么了?想到这里,她加快脚步穿过影壁,让她身后的巧珠,小跑着才能追上。
推开陆氏的卧室门,陆氏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迎了上来,“你回来了。”
“娘,发生什么事了?”宁璇让巧珠先回去,关上了门。陆氏一脸紧张的模样,让宁璇有了不好的预感。
“巧珍呢?”宁璇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陆氏的脸却白了。
“我,我送她回王府了。”陆氏紧张的用手绞着衣角,她满脑子盘旋的都是燕王的话,他说的话是真的吗?自己真的是误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