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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我呀,真的吗?”宁璇看着小奶猫自言自语道:“全身雪白,头顶黑毛,好像在雪中送炭,就叫你暖暖吧。”
暖暖睡的眼睛都没有睁开,尾巴却摇了摇,好像在对她回应。宁璇忍着笑摸摸它的下巴,“看样子,你喜欢这个名字,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求仁得仁()
忠庆王收用了房家一个小丫头的事情;在外头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还是罗杜若特意来告诉宁璇;这个小丫头被房家送给了忠庆王。至于她进了王府;能不能得到宠爱;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对了;你知道咱们的范师姐现在在哪儿吗?”罗杜若神秘的一笑;顺手就把赖在宁璇身上的暖暖抱到自己腿上。
暖暖气的直哼哼;可惜它还太小,发怒的声音也象撒娇。逗得罗杜若哈哈大笑,恶趣味十足。好在她知道暖暖再气下去;可能会直接开咬,赶紧用手指去挠它的下巴,直挠得暖暖闭上眼睛;才松开手。
“她又干了什么。”宁璇可不认为;她会老实呆着。
“她呀。”罗杜若“扑哧”一笑,“也算是求仁得仁了;进了忠庆王府;伺候王爷去了。”
“她就这心气儿?”宁璇可不相信;她一直以为范瑶芝进宫;是指着当娘娘去的呢。
罗杜若笑的直不起腰来;“她当着德妃娘娘的面勾引皇上,结果从袖子里掉出一块忠庆王的帕子来。德妃娘娘索性成人之美;送去了忠庆王府,你说;她是不是求仁得仁。”
宁璇简直是傻了眼;还能有这种操作?
“外头是怎么知道的。”私传皇宫里的事,怕是不好吧。
“这是她活该,原本宫里的事,外头怎么会知道。她进了王府还不老实,居然说自己是德妃娘娘赐下照顾王爷身体的,要求这个那个的,脸都快比磨盘大了。王妃就算是个好性儿,也恼了,将她在宫里的事打听出来,四处一传,她才知道消停。”
罗杜若拧着帕子,眼睛亮晶晶的,“你说,这是不是恶有恶报。老天爷总算是开了眼,我们这么多年的佛经,就算没白念。”
宁璇哭笑不得,“若是相信这个,还要刑部和大理寺干什么?”
哪有什么恶有恶报,听到德妃娘娘的名字,宁璇便知道这事是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象上回宁珏被打了板子一般,谁也疑不到他的头上去。
“反正有人收了她,过几天去王家,也不用提心吊胆。”罗杜若还是很高兴。
“这倒是。”王梦恬刚给宁璇和罗杜若送了请帖,她的生辰,请大家去坐客。
送走罗杜若,宁璇抿了嘴,叫巧珠去一趟王府,她有些东西送给冬雪。
等巧珠回来,便一个劲的笑,“小姐,宫里出了件新鲜事呢。”她自然是知道范瑶芝和自家小姐的关系不好,房家的事,她事后才知道,后怕的几个晚上没有睡好。这会儿知道范瑶芝倒霉,只觉得快意。
“哦,宫里能有什么新鲜事?新封了哪位娘娘吗?”宁璇假作不知。
巧珠抿了嘴笑,“是庆王爷家里添了位貌美的医女。”
这事和外头传的版本还不太一样,据冬雪所说,这位范医女打的主意竟不是皇上,而是燕王。自从在飞羽宫遇到燕王一回,她便常想办法在宫中与王爷偶遇。
燕王不胜其烦,只能避着她走。结果她倒好,忽然一日去德妃娘娘面前哭诉,求她作主。说是燕王与她有意,以罗帕相赠,她想出宫伺候燕王。说着拿着帕子,结果皇上恰好来了,看到这一幕。
德妃自然不认,叫燕王进宫,燕王一看就笑了,说这是庆王叔的帕子。外头青楼花坊的女子,几乎是人手一块,都快成招牌了。
宁璇几乎听呆了,什么青楼花坊的女子人手一块,他把范瑶芝比成什么了。可惜不能看看当时她的脸孔,想必是有趣极了。
“皇上大怒,说要仗毙了她,还要斥责忠庆王,还是德妃娘娘劝住了皇上,干脆把范医女赐给忠庆王,了结此事。”巧珠笑完之后道,“皇上还是罚了忠庆王一年的俸禄,夺了他入朝听事的权利。”
忠庆王喜欢谁,可以开口跟皇上求,但是不声不响的勾三搭四,最后还甩锅到皇上的亲儿子头上,这吃相未免难看。
“皇上仁慈。”宁璇感慨,不是只有她这么想,是整个大齐的天下都这么想。这位天子身为皇子之时,遇乱军差点身死在外,立为太子后又被几个兄弟轮番陷害攻击,登基之时,也流了不少血。
这样的经历,有的人可能就会愈加暴戾,但明德帝不然,他总觉得前半生太过坎坷,后半生还是要宽和为上。
宽和归宽和,该有的手段也没少用,不然大齐也不会蒸蒸日上,百姓日渐富足。
此时的燕王府里,萧承邺轻哼一声,一年的俸禄对他的好王叔来说,算不了什么,但一年不能入朝听事,可够他受的。他不是最喜欢摆出自己不爱朝政,只爱美人儿的姿态吗?这下子,叫你求仁得仁。
手里翻开着公孙神医给他的一本毒/经,上头一味已经绝迹的毒/药被圈了出来,名为冰魄。
囚禁公孙神医之人,正是要他将上古毒/经之中的冰魄研制出来,毒成之日,自会放他们全家自由。
其实公孙神医自己也知道,处心积虑研制这种毒/药必有大阴谋。毒成之日,就是他们全家丧命之时。但他身边无时无刻都有人监视,每天都有人盯着他换下全身衣物,才放他出药室。保证他一丝一毫毒/药都无法带出,就连自杀都不可得。
萧承邺几乎可以肯定,冰魄是要用在父皇的身上,但他还是想听听幕僚的意见。
“先生请。”萧承邺将这本毒经递到容先生的面前。
“对方的目标果然是夺嫡。”容先生并不意外,自己这位小恩人以前没将皇位放在心上过,但自从中毒,性情大变。想必已经明白,身为皇室中人,不进则退,你想安稳渡日,却抵不过别人拿你当绊脚石一脚踢开。
“一样是下毒,百般种□□可以选择,为什么非要选这种世间没有奇毒呢?”容先生自问自答,“自然是因为冰魄可以延缓死者的死亡时间,给下毒之中制造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据。”
容先生不敢明说这毒是要用在皇上身上的,但个中意思,他们都懂。
“如今皇上有四子,皇后无子,有无嫡立长的说法。如果此人是靖王,根本无须大费周折,他只需让皇上看到他身为长子的宽厚仁德,大度之风。再慢慢拉拢朝臣,办几桩漂亮差事让皇上放心,才是最好的晋升之道。用毒之人,行事慎密,也不象靖王的风格。”
容先生评点完了靖王,再继续评点二皇子康王,“康王身子骨不好,从胎里就带了弱相,不健康的身体最为帝者大忌。除非皇上没得选,否则,他一定没有机会。”
“所以,容先生的意思是?”
“看看现在靖王做了什么,四处大出风头,最终一无所获反遭皇上厌弃。王爷您,早在三年前中毒,被御医越治越糟,如果不是高人出手,您恐怕不出数年,就如凶手所愿,被一脚踢开。”
“靖王被厌弃,您失去资格,只剩下二皇子和四皇子。四皇子年幼,又没有强大的外戚支持,不足为虑。您说,最后得利的人是谁?就算康王爷看上去最是人畜无害,但最后得利的是他,他就是慕后真凶。”
容先生一气呵成,看向萧承邺。
萧承邺认真思索片刻,忽然站了起来,一揖到底,“还望先生教我。”
容先生见燕王爷信他,顿时心中升起豪情万丈,扶住燕子的胳膊道:“下官愿辅佐王爷,肝脑涂地。”
燕王府发生的一切,宁璇并不知道,她只知道,母亲又给她请了裁缝,再做四件夏衣。
“你这个年纪,正是出门坐客的时候,不该省的地方,可不能省。”陆氏兴致勃勃的挑着衣料和式样,还要选相配的绣样。
“好,都听娘的,绝对不省。”宁璇只管抿了嘴儿笑,让她作主,自己只穿现成的。
“还要给婉娘裁上几身,她快要显怀了,以后的衣裳都不能穿,得备上一些。”又叫裁缝去给婉娘量身,捡舒服软和的料子,把后头的衣裳都备出来。
裁缝一走,才转头对女儿道:“你爹昨日来了。”
“他来干什么?看婉姨娘吗?”自从上回,陆氏与他为了镇国公府的宋仲秋求娶一事闹了别扭,他便一直没有再来见过陆氏。就是知道婉姨娘怀孕,也只是特意过来看看婉姨娘,没有踏进正屋一步。
陆氏只愿他再也不来,可是昨日不仅来了,还说了不少软和的话。甚至想留宿在她这儿,当然是被陆氏打发他去看了婉姨娘,当时女儿都歇下了,她便一直忍到现在才说,但心里却总觉得不对劲。
“你说,你爹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巴巴的跑来,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陆氏紧锁眉头,忧心忡忡。只担心他知道了女儿与燕王的关系,想来占便宜。她现在,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他。
宁璇先是咯噔一下,然后摇头道:“他不可能知道。”
婉姨娘量完尺寸,过来给陆氏道谢。因为苦夏的关系,她不仅没有长胖,反而轻减了些,又因为衣着宽松,所以还看不出来她的肚子究竟显怀了没有。
“你也是,这么大热的天,我都说了,能歇就多歇,能吃就多吃,可别再顶着日头跑来跑去了。”陆氏待她一惯的温和。
“夫人宽和,婉娘也是真心,夫人就不许我来陪夫人说说话吗?”婉姨娘怀上孩子后,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母性的光辉,之前还有些阴郁胆小,现在是完全放开了,性子都要活泼上几分。
“好,你愿意来,我只有高兴的。”
“昨日老爷歇在我那儿,说了半宿的话。”婉姨娘现在怀着身子,不能服侍,但宁珉还是在她屋里歇下,想来,是真的有话想说,却无人倾吐。
说着话的同时,婉姨娘偷偷去看宁璇。她知道自家小姐是有些不同的,但还是不知道夫人会不会让小姐也听这些话。
陆氏果然没叫宁璇回屋,直接问她,“说了什么,竟拖着一个孕妇陪着。早知道这样,就该教人来回了我。他胡闹你可不能陪着胡闹,什么都没有孩子重要。”
婉姨娘低头受训,自然也知道夫人不是真心训她,温柔道:“只有这一回,是我没经验,以后再不敢了。”
宁珉会来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妻妾相争,玲儿初去时,受了一阵磋磨,迅速点亮了宅斗技能。宁珉生在普通农人家中,哪里知道面对妻妾,他要如何摆好自己的姿态。只知道谁对她温柔小意,伺候的舒服,就倒向谁。
玲儿很是威风了一阵,可她还是踢到了铁板,程敏扣了宁珉的私房钱,宁珉没钱拿去补贴玲儿,只靠着姨娘那点月例,她根本养不起院子里的丫鬟婆子。没有办法之下,只好又都卖掉,只留了一个年纪小的伺候她。
现在每天回家,宁珉都要面对两个女人的埋怨。程敏怨他骂他,玲儿哭她求她,都说对方不好,想要害死自己。
宁珉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估计昨天又闹了一场,这才躲到这边,求个清静。
“老爷说,每个人都不理解他,他也很痛苦。”婉姨娘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