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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这么一想,越是难过。话都不想说了,迈着大步往前走。
走出好远,后头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一回头,嗡声嗡气道:“怎么这么慢。”
可是身后哪里有人,宁璇还站在刚才那个地方,一步都没动,两个丫鬟围着她,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萧承邺转头回头,看到宁璇拿帕子掩住眼睛,伸手就将她手里的帕子拽下来,“你怎么了?”
宁璇一跺脚,“沙子迷了眼,民女告退,王爷慢慢逛吧。”
萧承邺手里还拽着她的帕子,有些迷茫的看向巧珠,“她怎么了?”
巧珠看着自家主子,委屈的撇撇嘴,“王爷,宁小姐初次进宫,若是有什么做错的地方,您慢慢教,何苦一上来就给人家难堪。姑娘家面皮薄,怎么下得来台。”
她虽然站得远,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王爷回头吼了宁小姐,把宁小姐吓呆了。
萧承邺一急,快走几步追上去,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我要怎么做,你才会高兴,我们以前不是很好吗?”
他下棋输给她,她也很高兴啊。他半夜爬窗去看她,她也很高兴啊。为什么他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她却生气了。
“你不是就是想说,我不识好歹吗?”宁璇甩脱他的手,越想越生气,一路小跑回去,坐到陆氏身后,眼观鼻鼻观心,再也没看他一眼。
德妃送走陆氏母女,看着一脸沮丧的儿子,眼儿一瞥,“怎么,又把人吓哭了。”
“娘。”萧承邺的声音拖的长长的,满是幽怨之意。
德妃娘娘的手轻轻抚在儿子的眉间,六岁的孩子,跟着她入宫,不会分辨宫中的人和鬼,时常遇到危险。只到他学会用这张严肃的面具来武装自己,让人不敢靠近,也让人不敢亲近。
“邺儿,娘也没什么能教你的,不过,我这里的玫瑰花开的还不错。”
对啊,女人不都是喜欢花吗?萧承邺跳了起来,“谢谢娘。”然后冲到后院拿起剪刀挑选最好的下手。
旁边的宫人看的一脸心疼,他们宫里插瓶的花,都是去御花园剪的,娘娘亲手种的花,从来没人敢动。看到王爷一通乱剪,不少人闭上了眼,算了,眼不见为净吧。
陆氏母女一回家,传旨的太监就来了,这回是奉皇命传旨,大开中门迎接不说,全家人俱要到场。
宁珉不知是何事,拿了银封请传旨的太监喝茶。人家才轻飘飘,皮笑肉不笑的透了一句,“好事。”
听到是好事,宁珉不由激动了,想所有可能性想了一遍。最后觉得,一定是因为宁璇给德妃娘娘治病的事,得了什么好处,所以惠及了他这个当爹的,不是升官就是有赏赐。
全家人这一到场,还闹了个笑话。宁珏这些日子才知道家中的事,因为行动不便,还没来得及去找他们的麻烦,也并不知道宁璇就是当日与他起冲突的人。
等宁珉摆了香案接旨,全家人正准备跪下时,他才看到宁璇。叫着喊着,就要冲上去拿住宁璇,嘴里还喊道:“给我打死她,快,打死她。”
“何人喧哗,来人……”宣旨的太监尖细的嗓子悠悠那么一扬,宁珉和程敏几乎是同时冲上去将儿子压到地上。
“你想死吗?”这是宁珉。
“你还想被打四十大板,我儿快些认罪,天大的事,也要等宣完旨再说。”这是程敏。
宁珏摸了摸曾经被打烂的屁股,“哇”的一声哭了。
一家人手忙脚乱安抚好,太监冰冷冷的目光从宁珏的身上晃过,这才展开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宁陆氏,温良贤淑,品性高洁,救助皇嗣有功,特封为一品庄华夫人,享一品俸禄,钦此,谢恩!”
太监念完,下跪众人三呼万岁,陆氏接旨,悲喜交加,心情复杂。宁璇看着母亲,心里只有自豪。母亲软弱,母亲心软,可是到底上天没有欺负老实人到底。
一品夫人的全套礼服由宫女递给陆氏,还有皇上赏赐的若干金银摆件之物。太后和皇后还有各宫娘娘,均有添礼。陆氏一一谢恩,巧珍手里拿着银封,一个个的塞。给到传旨大太监的,则是最大的一个银封。
谁也没想到,陆氏竟然进一趟宫,竟能获封。历来是妻以夫贵,陆氏可能是大齐头一个不靠丈夫,不靠血缘,靠自己获封的女子。
所谓救助有功,虽然没有明说,但稍加打听一下,也就知道了。谁也没想到,陆氏竟然是当年德妃娘娘在民间的恩人。帮着安葬了德妃娘娘的父亲,还出钱给燕王治病。原本哗然不满的,等知道了真相,立刻安静了。
宁珉象个小尾巴,跟着陆氏去了隔壁,他得仔细打听打听,怎么皇上光赏了陆氏,没有赏他呢。他可是一家之主,陆氏的丈夫啊。
宁瑶一脸惊惧,扯着母亲的袖子,“娘,这是怎么回事?皇上为什么会赏她。”
“娘,就是她害得我挨打,你快让人把她抓起来。”宁珏还在不依不饶。
宁瑶有些厌烦的看着弟弟,“你有完没完。”因为弟弟做的蠢事,她没少在外头被人嘲笑,怕母亲生气,没有说而已。这会儿,他又在不分场合的瞎嚷嚷,忍不住吼了他一句。
“你怎么跟你弟弟说话的,他伤还没好,心情难免差些。”程敏一瞪女儿,把儿子拉到身边,“好了,她现在是你的大姐姐,你不能再说这种话,不然又要挨板子。”
听到挨拍子,宁珏总算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仍是带着恨意。
“叫人去我哥哥家里报个信。”程敏这回是真的急了,以前在他们母女手下或多或少吃了一点小亏,但她都不是很在意。毕竟她靠着娘家,又掌着宁家的中馈,陆氏就象是游离在宁家之外的疥癣,虽然难看,虽然会痒会痛,但总归是影响不了本体。
可如今陆氏成了一品夫人,那她程敏还能立于不败之地吗?头一次,她感觉到真正的压力。
宁珏才不愿意宁璇当她的大姐姐,既然娘不管,那他就去跟爹爹说,让爹爹把他们赶走。
他哪儿知道,他的爹爹宁珉此时正跟个巴儿狗一样,围着陆氏打转。陆氏不胜其烦,只得把救过德妃娘娘一事的经过说了。
“要我说,这一品夫人我受之有愧,当初根本没帮人家多少。”陆氏摇头。
“夫人怎么能这么说呢,帮人不在乎多少,在乎的是心意。既然结下这份善缘,就是天意,怎么能说有愧呢。”宁珉谄媚道。
“我累了,老爷也早些歇着吧。”陆氏懒得看他的嘴脸,直言道。
“好,好,你早些歇着。”宁珉走路都带着风。
“老爷没去看婉姨娘,直接回了隔壁。”巧珍等宁珉回了隔壁,到陆氏这儿来报了一声。
“他眼里能有谁。”陆氏淡然道。
“小姐呢。”陆氏关心只有自己的女儿。
“说是累了,喝了一碗银耳莲子汤,便歇了,夫人要不要歇一下再起来用饭。”巧珍回道。
“也好。”
宁璇果然是歇下了,可是又怎么睡得着,明明屋里摆了两个冰盆,可还是烦燥不安。
一直窝在她脚边的暖暖忽然“喵呜”一声,从床上跳下来。小屁股一拧一拧的跑到窗台根下头,它倒是知道自己跳不上去,只支着两条前腿,扒在墙上,脖子伸的老长,“喵呜”个不停。
“怎么了暖暖。”宁璇下床,将暖暖抱起来,它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朝着窗台伸出两只爪子,使劲的去勾。
宁璇好笑的一拍它的屁股,“我看看你听到了什么?”
说着推开窗户,刚要说话,却惊呆了,怔在原地。窗台外头立着一大簇鲜红的玫瑰花,红的象火,芬芳扑鼻。
等一下,自己窗台外什么都没种,怎么会忽然冒出一大簇玫瑰花呢?
不知想到了什么,刚准备关窗,就见这一簇玫瑰花忽然一下子拔高了。蹲在窗台外高举着玫瑰花的萧承邺,站起来露出了自己的脸。单手撑住窗台,宁璇要关窗就得砸伤他的手。
宁璇恨恨看他一眼,甩手抱着暖暖转身,萧承邺轻轻松松一个单手撑,跳了进来。
“璇儿,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将玫瑰花往她怀里一送,暖暖被花叶子挤的脸都歪了,气的“喵喵”叫。
宁璇手忙脚乱的将暖暖放回床尾,将花往罗汉床上一堆,“我收了,王爷请回吧。”
“你还没原谅我呢?”萧承邺不依不饶。
“我原谅了。”宁璇板着脸。
“你没有。”萧承邺控诉,“你还在生我的气。”
“你口口声声让我原谅你,可事实上,你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宁璇瞪着眼睛直视他。
那是因为我本来就没错啊,萧承邺极想这么说,可是他知道只要这么说了,一定会将事情越弄越糟。
看宁璇瞪着眼睛嘟着嘴唇的模样,就象红彤彤的樱桃果,又红又亮,水分饱满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这个女人,既然不听他讲道理,那就……
低下头,用力咬下去。
宁璇一惊,不等反应过来,已经被他吮住双唇,刚想挣扎,他的手,就揽住她的腰,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另一个手按到他觊觎已久的软糯团子上,手感果然如同预想的那样,弹力惊人的同时。
这个女人,就象拥有魔力一般,要将他的魂儿吸走。
呼吸急促起来,又急又燥,仿佛出口近在咫尺,而他却遍寻不得。
怎么胸上有凉凉的东西,惊觉之下,理智将他拖回来,睁开眼看到宁璇脸上的泪,一颗颗流下来,赶紧用手去摸,这下他是真的着了慌,“别,别哭了。”
明明是来道歉的,怎么又惹得她哭了。
萧承邺的手轻抚她的后背,就象给猫顺毛一样抚摸着,“要不然,你打我吧。”
抓着她的手,拍到自己胸口。
“唉哟。”萧承邺感觉到脚上有什么东西咬了他一口,一低头,暖暖不知何时跳下床,两只前腿抱住萧承邺的脚踝,在他的脚踝处,留下两个浅浅的牙印。
萧承邺弯腰将暖暖拎在手上,宁璇一脸紧张,扑上来就抢。
“它只是只畜生,你又何必跟它一般见识。”
萧承邺把暖暖搁在手弯里抱住,“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宁璇不知道,一开始见他,是有些怕的。因为他是病人,她才不怕了,时间长了,她发现,他的内心远没有外表那么严肃吓人。对他的害怕转为好奇,慢慢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他的感觉就变了味道。
知道他也喜欢自己,她觉得象在做梦。
可是今天,她又不确定了,“你真的喜欢我吗?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们是谁?”她有多渴望就有多害怕。
“当然不是,与其说是师太推荐了你,倒不如说,是师太看出我的意思顺水推舟。将你带入宫,我自然要查你们母女的来历。我当时只是发现,你是那一年出生的。”
那一年,陆氏挺着个大肚子帮了德妃,后来寻人,这一直是条重要的线索。
“可是我也没有想过,你们真的就是。我确定是因为,你送了一个香囊给我。上头绣的,是玉佩上的六字真言。我没想瞒着你,只是想要给你一个惊喜,我以为,你会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