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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宁璇,是宁璇害我的。”宁瑶正在哭,就看到宁璇走了过来,对上她的目光,看到她一脸嘲笑看着自己的时候,宁瑶哪里还忍得住。
宁璇用手指着自己,一脸莫名其妙,“你约我到这里见面,我还没来,你自己掉下去了,怪我咯。更何况,安国公府我是第一次来,小亭子在什么地方我都要问了主人家才知道。这里可是你的外祖家,说我害你,是不是脑子里灌的水还没抖干净呢。”
“你,你……”宁瑶气的用手指着宁璇,她明明应该去寿山石,为什么没有去。明明应该落水的是她,为什么变成了自己。
“是前几日涨水,将踏脚的石头泡松了,这才出了意外。”有婆子上前查看,然后回报给程夫人。
“既然是意外,怎么能无端指责别人,赶紧带她下去。”程夫人蹙眉,婆子抱着宁瑶,快步退下。宁瑶一路都在大骂宁璇,坚持认为是宁璇动的手脚。
“小孩子受了惊吓,胡言乱语,大家别放在心上。这水边可玩不得,大家想来看看,也记得离岸边远一点。”
一没死人二落水的不是客人,程夫人哪里还有刚才的焦虑,笑的一脸真诚,带着大家快步回桂花树下。她还有正经事要办呢,程樱的婚事几乎都要定下来了,这么一想,越发觉得宁瑶跟洪姨娘一样,是个讨厌鬼。
回去的路上,刚才说踏脚石被泡松的那个婆子将一根镯子递给程夫人,“刚才捡到的,瑶小姐可能就是捡这个才失去平衡掉下去。但是那块踏脚石,的确被人动了手脚。”
四下当然无人,说话的婆子是程夫人的心腹,知道在什么时候该圆过去,什么时候该说真话。
继续乱()
程夫人见了镯子眼皮一掀;心便往下一沉。这是安国公府统一打的金镯子;留着赏给主子身边准备发嫁的大丫鬟;或是得力的婆子家里办喜事用的。不管份量还是样式;都很过得去。
谁人得过赏;府里都有一笔帐。也就是说;行事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安国公府里的人。
得过赏的下人不会去无缘无故谋算宁瑶,就算敢;也舍不得拿对他们来说很贵重的金镯子行事。
手里有这些金镯子的主子,统共不过三个人,婆婆;她自己和庶女程樱。
只不过几步路;程夫人便想明白了,可是她不明白的是;程樱为什么要赶在这个时候去害宁瑶。宁瑶再讨厌;也不敢在程家放肆乱来;也没对程樱甩过脸色;表姐妹之间更没什么利益纠葛。
更何况;今天是什么日子,她就一点风声也没听到?
想到以为尽在掌握的庶女;却在自己的眼皮下子胆大妄为,程夫人便是一肚子的气。
等回去还没坐下;就有身边的丫鬟过来小声道:“刚才被偷看的小姐和夫人;奴婢已经请他们去花厅里歇着了。”
“我一会儿就过去。”程夫人按捺住心口的郁气,让自己的大丫鬟过去陪着。
先是握了闺中蜜友的手,便道:“真正是气得肝疼,自己的外祖家,本就是常常来的,还不记事,非得站水边,幸好救上来了,看她以后还敢不敢皮。”
“孩子还小,得了这回教训,以后便知道了,你可别气。”秦夫人笑着回应一句,也没当回事。
程夫人又跟其他的客人告罪,解释了宁瑶贪玩落水的事,客人们见是程家自己人出事,也就笑笑,没有人再去深究。
“你去看看你表妹,有没有合适的衣裳,给她送一套过去,再看看大夫怎么说。”程夫人交了这么一桩差事给程樱,一时半会儿,是露不了面了。
程樱低头应是,她刚一离开,程夫人便去了前院。
落水的人没事了,接下来,便要去看看偷窥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堆人还等着她的解释,哪有人家上门坐客,白白被偷看一回,便能善了的。这事不解决好,以后谁还敢上他们程家坐客。
世子爷的书房里一团热闹,又是哭又叫,程夫人进去的时候,便蹙了眉头。自己的公公国公爷大刀金马坐在主位,丈夫世子爷站在一边,一脸不屑。
地上跪着程源,而国公爷的另一边站着程平和洪姨娘。
哭叫之声正是从洪姨娘的嘴里发出的,“造的什么孽哟,倒不如打死我们,落得干净。都是国公爷的儿女孙辈,早早发落出去也就算了,就是回来想孝敬国公爷,也要被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
程夫人不管她说了什么,进来冲公爹施了一礼,“父亲,媳妇刚刚安抚好客人,这会儿才将将赶到,那几位夫人小姐已经单独安置起来,要如何办,还请父亲示下。”
这事可不光是自己家的事,里头还有外人呢?有本事,您就不要脸面,看您以后好不好意思出门。
“我真的没看他们?”程源急了,早知道,他就不答应堂妹了,谁知道竟然惹出这么多的事来。
“没看他们,你凑到窗格上看什么?看风景?今天府里请客,内院全是女眷,就连丰哥我都不许他到处跑,丰哥几岁,你几岁?”
若是别人家,兴许程夫人还要装个贤惠,替这个便宜侄儿说几句好话。可在程家,有国公爷一直这么偏袒着,程夫人是一句违心的话都不想说。
国公爷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兴许就是误闯了。”
程夫人低头,隐藏住脸上的冷笑,“父亲说的是,毕竟第一回来,找不着路,也是有的。”程源是国公爷的孙子,见天的往国公府钻,哪里是第一次来,第一千次也不止了,程夫人是故意这么说的。
“胡说什么呢?”世子爷见父亲脸色不对,抢先拍了桌子,“一会儿这些夫人小姐还得你出面,少说风凉话。”
国公爷想说什么的,直接噎了回去,一会儿这些人,可不是需要儿媳妇安抚吗。算了算了,跟儿媳妇有什么好计较的。
“可不是误闯,是有人害我们源少爷,源儿,你说,是不是有人约你过去的。”洪姨娘听到消息就赶来了,当时程源就一个劲的说自己是被冤枉的,是有人约他见面,这才被引了去。
可是现在,他该怎么说呢,难道要说宁璇约了他见面?宁璇一定不认,万一伯娘让宁璇来对质,他又怎么办,宁璇可是根本不认识他的。
“是,是瑶妹约了我。”程源也只能把宁瑶供出来,说是表兄妹好久没见,好像是为了宁珏的事,想约他一见。
宁瑶约了程源,程夫人是再也不信的,程敏和程平是亲兄妹,谁不知道两家走的近。有什么事,不能在家里说,非得上安国公府的时候再说。还一个落水,一个偷窥,程夫人心里咯噔了一下,这里头,似乎不简单呢。
但这些,她怎么会说出来呢,只笑着道:“你说宁瑶约了你,可是宁瑶却在小亭子那儿落了水。”
“瑶儿落了水?”洪姨娘急了,跟着人就往后仰,程平一把扶住姨娘,将她扶到凳子上坐下。
洪姨娘一手抚住额头,一手捂住胸口,眼泪象珍珠串一样往下落,眼睛睁的大大的,一丝声音都没有,就象是受尽了委屈,连哭都不敢大声哭的可怜模样。
“瑶儿没事,敏儿已经过去看了。”国公爷是知道的,今儿的事,也实在是凑巧,全挤在一起发生了。正和程敏母子述着天伦,就有下人来报说是宁瑶落水,程敏拉着宁珏就赶了去。
才走一会儿,洪姨娘却赶了来,说是知道源儿出了事,特意赶来,拉着他找到世子这儿。
洪姨娘和程敏就这么在路上错过了,程源被押到前院,也不知道宁瑶落水一事。
“可能就是她来找我的时候,落了水。”程源急道。
程夫人只是笑笑,并不说话,小亭子和程源出现的地方,正好是桂花树的东西两个方向。谁在西边约了人,却同一时间先去东边演个落水呢。这话,也就是骗骗国公爷而已。
“行了,既然是个误会,就让他过去给那些夫人小姐道个歉,咱们家再赔一份礼。”国公爷一挥手定了。
程夫人福礼道:“是。”多一个字,都不想跟公爹说。
程源整理好衣物,跟上程夫人,去跟人道歉。
而程敏此时却在姨娘的屋里,抱着女儿哭个不停,“好端端的,你怎么会落水?”
宁瑶咬着嘴角,她要怎么说,看到水里有一只金镯子,她一时好奇便蹲下身准备捡起来看看,结果一蹲下去,石头便翘了起来,顺势就将她掀进水里。
眼珠子一转,看向如喜,如喜一直盯着呢,一见便知道她要说什么。
顿时往地上一跪,“都是奴婢不好,劝小姐避着一点那边的,结果就去了小亭子。”
如果小姐要出卖她,那她也只好说出小姐和堂少爷的事。到时候,谁还有空追究她。
“娘,如喜也是好意,谁知道那块石头会松。”宁瑶遮遮掩掩,程敏哪里还听不出来有事瞒着她。
等逼着女儿说完事情经过,外头又有人来传,说是源少爷约了宁瑶见面,结果误入内院,冲撞了几位小姐,被夫人押着去道歉了。
“你,你你你……”程敏哪里还不明白呢,女儿被人算计了个底朝天。
宁瑶听完,费了半天的劲,才明白自己被算计了。尖叫道:“一定是她,我就知道一定是她。”
“小姐,有句话奴婢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如喜知道,自己该出手的时候到了,心里暗赞宁璇,输给这样的人,你们实在不亏。
“说。”程敏气的肺都要炸了。
“奴婢奉小姐的令,一直盯着宁璇,不管是她还是她身边的人,都没有去小亭子。但是,她曾跟表小姐说过,说我们小姐约了她去小亭子看风景。”如喜低着头,很是艰难的说出口,说完也不敢抬头去看他们。
“是表姐,表姐为什么要害我?”宁瑶刚刚明白的事,这会儿又糊涂了。
“奴婢也不敢肯定,只是觉得可疑,宁璇就是有通天的本事,她也只是第一回到安国公府,哪里就知道小亭子长什么样。她的丫鬟在安国公府也是个眼生的,跑去撬石头,就不怕人看到吗?”如喜分析道。
“行了,这件事不许再说了。”程敏再恨,也知道这种事没当面拿住,便不能说出口,否则就是撕破了脸,她以后还怎么进安国公府。
“娘……”宁瑶呜呜咽咽的哭着,她也知道表姐姓程,这里是表姐的家,而她姓宁,这里只是她的外祖家。和别人闹别扭,外公也许会向着她,但和表姐闹开了,外公就不一定向着谁了。
正说着话,程樱过来了,带了一套她自己的衣裳,又叫厨房送了安神茶,“表妹吓到了吧,以后可不要这么贪玩。”
宁瑶心中有气,偏过头不理她,程樱也不生气,回头冲程敏福礼道:“大夫已经请了,一会儿就来,我就不打扰姑母和表妹说话了。”
“谁要你假好心。”坐在角落的桌子前,安静的吃着糕点的宁珏,忽然不知为何暴怒起来,抽出腰上缠着的鞭子,就朝程樱甩去。
“珏儿不可。”程敏吓呆了,伸手去拦儿子,又哪里拦得住,宁瑶惊叫一声,捂住自己的脸。
最后是一声惨叫,程樱感觉自己被什么人给抱住了,下意识的就闭了眼,等听到惨叫睁开眼,一个丫鬟抱住她,背后一片殷红,吓得她也跟着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