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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敏是坏了心肝没错,可宁珉这个时候落井下石,也不是什么好人。”怀山郡主知道,人人都以为程敏为妾是她的手笔,其实只有天知道,这一切都有另外的人在推动,她不过是闹得厉害,替人吸引了目光。
但她也知道,这个误会没什么好解释的,她乐于看到这个结局,让人知道她怀山郡主不是好欺负的。而真正操纵的人,也乐于隐藏住身份。
所以她才会在这个时候,特意站出来,替宁璇美言几句,省得自家有人拎不清,上竿子的去得罪人。
等宁珉脸上的伤好了,去上衙,上官特意让他过去一趟,问他,“听说你休了程氏。”
宁珉脖子一仰,“这样的女人,闹得我们宁家家宅不宁,凭她是谁家的女儿,也非休不可。”
好吧,他还觉得自己这是威武不屈,就是不知道宁璇被赐婚之前,他怎么没想过休妻。
“休了也好,不过,你带着个女子住在外头不归家,可有此事。”
宁珉一愣,但很快明白,肯定是外头人不明事情的真相,辩解道:“陆氏是个不容人的,我必得……”
“胡说,陆氏是皇上亲封的庄华夫人,温良贤淑无人能及。你闹得这样难看,谁在乎宁家怎么样呢,左右也是没名没姓的人家。人家在乎的是你这么打皇室的脸,到底是谁授意的。”
上官实在受不了宁珉的嘴脸,也没想到他是这么个人,全然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点也不知晓外头的事。也懒得跟他客气了,干脆有话直说,不然绕了半天,最后听不懂,才好笑呢。
“直说了吧,我们礼部可背不了这么大的黑锅。已经跟吏部打过招呼,西南有几个县令的位置出缺,你若是喜欢的话,倒不如去当一任父母官。别说一个外室女子,就是十个八个外室女子,都随你带。”
只要不在京城碍眼,随便你滚去什么地方,都可以。
宁珉此时才听明白,竟然要将他打发到西南去,脸唰的一下子白了。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宁大人虽然不是出生于书香门第,也不是世家子弟,可究竟也是读书人出身,还是要点脸面的好。最低限度,也不要给妻女丢脸,弄得太难堪。”
上官说完,便一指大门,意思是他可以走了。竟然一句解释的话,都不肯听他说。
宁珉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去,玲儿接过他手里的药包,问药包是干什么的。
“煎完了,你喝下去。”宁珉有力无气的把药包往她怀里一塞,就躺下了。
玲儿不疑其他,只当是老爷给自己买的补药。
喝完之后,一头栽到地上,捂着肚子,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等请了大夫过来,流下一个已经成型的男胎。
第二日,宁珉便叫了人牙子过来,将玲儿转卖。原本跪在地上的玲儿艰难的站起来,“玲儿知道,老爷是被逼的,玲儿不怪老爷。可是玲儿有一句话想当面说给老爷听,就这一句,说完了玲儿便走。”
下人进去通报,宁珉点了头,玲儿颤巍巍进去,看着宁珉露出一个凄凉无比的笑容。
宁珉也忍不住掉了几滴泪,“你好好的去吧,跟个好人家,我这里,实在是不能留你了。我也是没有办法,没有办法的事。”
“老爷,有句话……”玲儿俯身凑到宁珉的耳边,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狰狞,藏在袖子里的手伸出来,手上紧紧握着一把匕首。
“去死吧。”寒光一闪,匕首朝着宁珉的咽喉划下去。
“啊……”一声尖厉的惊叫,宁珉为了躲开匕首,从椅子上滑下去,然后看到满眼的鲜血,只觉得痛痛痛,痛到他缩成一团,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哀嚎。
陆氏看到慌慌张张来报信的下人,吃惊道:“人怎么样?”
“伤了脸。”下人还待细说,那么长的一条伤口,皮肉都卷起来了。
没想到陆氏根本不听,直接道:“没死就好,抬回来吧,前头的院子都归置好了,直接可以住人。”
下人咽下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赶紧回去把老爷抬回来,那个小院自然是赶紧退了,玲儿押到监牢,奴婢伤主,按律发配三千里。
康王的婚期很快到了,宁璇去秦家给秦素真添妆,遇到了房怡珊,两个人还是没怎么说话。好在有秦素真在,倒没让场面冷下来。
“听说王姐姐的亲事定了,可惜我现在不方便出门,你若遇到,帮我带声好。”秦素真说道。
“一定转告,其实我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到她了,这些日子她也不怎么出门。”宁璇老实说道。
“宫里娘娘请她,她都不去的,我们等闲更请不动了。”房怡珊笑笑,语调倒是很平静,但话里的意思却不得不叫人思量三分。
“皇后娘娘请她,她不去吗?”宁璇直接问道。
房怡珊愣了,没想到宁璇会问的这么直白,但她哪儿敢编排皇后娘娘,赶紧摇头,“自然不是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是王姐姐的姑母,叫她进宫说说话,问问老祖宗的情况,都是情有可缘。
“既然不是皇后娘娘请,别的宫妃请王姐姐进宫做什么?”宫里正经姑母没请,别的宫妃越过皇后娘娘去请,是觉得自己能给皇后娘娘作主,还是觉得自己跟王家更亲?
房怡珊一下子委屈的红了眼珠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宁璇不说话倒好了,一个哦字,冷意不要太明显。
房怡珊“腾”的站起来,没想到宁璇站的比她更早,直接对他们一福礼,“两位姐姐慢慢聊,我父亲有伤,就不久坐了。”
“咱们见面的时候多着呢,不差这一点,来,我送送你。”秦素真起身。
“别,姐姐这儿还有客人呢,我自己走就好。”
最后是秦素真的堂妹送了宁璇出门。
到了大门口,看到燕王府的马车,冬雪站在马车外头等着。
宁璇刚踩上踏板,门里伸出一只手,轻轻巧巧一拎就把她给拉了进去。
“王爷。”随着惯性摔进他怀里,宁璇已经习惯了偶尔会使使坏,使使小性子的萧承邺。
“怎么了,出事了?”宁璇一看萧承邺的脸色,就知道他心里有事。
“最近可能会出一些事,你千万不要出头。”萧承邺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
“和我有关?”宁璇蹙眉。
“那倒不是。”萧承邺没打算瞒着她,与其让她瞎猜,倒不如从他这儿知道怎么回事。
“你还记得容妃姓左的事情吧。”
“她不会真是……”宁璇咽了咽口水,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如果是真的,这绝对是本朝最大的一个笑话。
“前朝左将军其实早就死了,当初他有个忠心的副将护着左将军的两个儿子逃了出去,等两个儿子长大了,又生了七八个孙子,然后分散到了七八个地方。容妃是其中一个儿子生的女儿,自小生活在农家,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这个消息,应该很快就会由人带回京城,而靖王一心相信的慕容,会让皇上相信,靖王一直都知道自己母亲的身份,并且利用左将军的声望,积极联系旧部,助他夺嫡。
“皇上会相信?”宁璇不敢相信,这完全就是一个笑话,“一个死了多少年的人,就算之前有些声望,哪里还有什么旧部。”
“有个传说,说左将军生前有一支无影暗卫,天下无人能敌。”萧承邺用手揉着宁璇细软的腰肢,在她耳边说着话,心思却不自觉的跑了偏。
“若真是无人能敌,大齐的皇上怎么取了天下,简直是无稽之谈。”
萧承邺从宁璇的腋下伸出手,圈住宁璇拍起了巴掌,“说的好,真替那些人害臊,编出这种瞎话来。”
宁璇推了推他的手,拍巴掌就拍巴掌,圈住自己作什么,都擦到她的……
萧承邺的手轻轻按上去,“熟了没,象水蜜桃。”
“嗡”的一下宁璇的脸臊的通红,“混说什么,快放手。”
“口渴,容我摘个桃吃好不好,小娘子。”声音越发轻佻起来。
“马车里有水,我给王爷倒。”
“桃儿饱满多汁,又香又软,正是吃的时候。”
“还,还不是时候。”宁璇又羞又怕,只好嘴上讨饶。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揉着一对桃儿的手,片刻都不曾停过。
“还有一年呢?”
“我的桃儿,我摸摸总行吧。”萧承邺虽然是这么说着,看宁璇泫然欲泣的模样,到底是心软,手底的劲悄悄松了,最后在桃尖上摸了一把才依依不舍的放了手。
好不容易从魔爪挣脱出来,宁璇就没他好脸色看,最后还是下车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他,“这种事,你怎么以为我会出头,我为什么要出头?”
“这不是有个秦素真吗?我看你跟罗家王家两个姑娘,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有什么事都帮着出头。最近好像和这个秦家的姑娘,也处得不错。”
宁璇抱怨道:“明明是见了别人算计我朋友,我不得不奋起反击,怎么到了你嘴里,就跟二傻子似的。”
不管罗杜若还是王梦恬,都是患难见真情,一个是李玉竹算计她的时候,给她帮助,一个是在房家被人算计,王梦怡也出言力挺相助。
秦素真虽然见得不少,处得也不错,但还是缺一份共患难之后见真心的经历。只能当成泛泛之交,再说事关皇室,茂国公都不见得敢出头,更遑论她。
“不是吗?”萧承邺眼睛闪了闪,抢在她前头跳下马车,然后扶她下车。
“我叫人请了御医来你家,给你爹瞧瞧,正好这会儿去看看,到底伤的如何了。”
“说起来也不严重,但问题是伤在脸上,倒有些难办了。”宁璇并不是很在意。
御医看完病早就走了,宁珉的伤单从程度上来说,构不上严重。问题在于,伤的不是地方,又不是武官,伤疤是男人的勋章。一个文官,伤了脸以后可怎么做官。
看到王爷陪着女儿来看他,宁珉赶紧大礼参拜。
他算是明白了,王爷不待见他,根本懒得见他,他带着小妾出去落脚的时候,王府的大门都不让他进。
这会儿归了家,为了给女儿面子,这才做了样子,又是请御医,又是亲自来探望。
想到上官毫不留情的训斥,还有王爷毫不做作的两面派,他的伤口一抽一抽的开始疼。
“既然父亲没什么事,女儿便送王爷出去了,您好好休息。”宁璇客气而疏离的起身,送萧承邺到门口。
回来时,看到宁珉站在影壁前头等着她。
“阿憨,爹爹都有好久没有和你好好说话了,爹爹想知道你小时候的事,说给爹爹听一听好不好。”宁珉以退为进,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文士,装起可怜来,还是有一定杀伤力的。
“不好。”宁璇看他一眼,便知道他又在打算什么。打父女亲情牌吗?是不是有些迟了,迟了一辈子。
“阿憨,爹爹知道以前错的离谱,已经将程氏休了,你还不能原谅爹爹吗?”宁珉急了。
“父亲既然知道是以前的事,就该知道,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宁璇越过他,走了进去,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我到底是你爹。”身后宁珉气的跺脚。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