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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陪了王梦恬一下午,才结伴离开。还没走到二门,就和装模作样的九爷碰到了一起。
“哇,怎么这么巧,你们怎么会在这儿,是来找梦恬玩的吗?”王九的眼睛直往罗杜若的身上瞥。一脸我不知情,我不知情,真的是无意中碰到的。
宁璇忍着笑,这么浮夸的风格,也就是他了。
有意打趣几句,可看罗杜若的表情,又怕她臊得慌,找了个理由,带着丫鬟先走。
卫王府的门口,宁家的马车静静的等待着,宁璇刚一登上就发现不对,然后一只手被人紧紧握住。
“怎么这么久。”
“你等了多久。”
几乎是异口同声。
宁璇“扑哧”一笑,“我爹的伤已经好的透透的,你还想去看吗?”
“不是留了疤,我总要看看恢复情况。”
宁璇笑的肩膀耸动,萧承邺紧紧扣住她的纤腰,不满道:“不可以吗?”
“太可以了,我就是怕你被他缠上了。你不知道,自从皇上让你去吏部挂职,最兴奋的就是他了。”
宁璇摇头,宁珉是个官迷,因为脸受了伤,原本是没什么希望再进仕途的,搞不好就被发落到见不着人的地方,要不然就是干脆让他挂个闲职不用当差。
可是他怎么舍得呢,天天长吁短叹的,等燕王到了吏部的消息传出来,又开始眉开眼笑。
“你希望我怎么做?”萧承邺十分轻松的靠在背垫上,怀里牢牢圈着宁璇,把玩她的纤纤玉指。
“千万别,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犯得着为了谁去落下把柄吗?家里又不会少了他一口吃的,没必要。”
宁璇态度坚决,为了宁珉让萧承邺落个把柄在别人手上,实在不值得。
“这事我早就想好了。”萧承邺在她脸颊上蹭了一下,“给他安排个修书的活,又有面子又不用出头露面。上头领事的大儒,是他当年的座师。”
宁璇掩口轻笑,这可真是两全其美。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本王的老丈人,关起门来自家笑笑就算了,怎么能给别人笑话呢。”
他的好二哥,正等着抓他的把柄呢。
想的可真好,他要是秉公办理,宁珉就成了全京城的笑话,萧承邺也成了不近人情的代表。谁愿意跟个不近人情的家伙打交道,那也代表不懂规矩。
徇私办理,就更不用提了,估计二哥能立刻发动御吏给他来一轮口水战,不管结果如何,他都成了徇私枉法的小人,口碑崩坏。
自他进了吏部以来,象这样左右为难的事,他已经遇上了好几桩。从最开始的愤怒到无奈,到放下身段请教和想出两全其美的法子,他也经历了一段从来没有过的心路历程。
“那敢情好,有人看着他,也省得他再犯事。”宁璇也觉得,象他这样不通实务,又不通人情的官员,若有一个适合的位置,还真是非修书莫属。
等这事报到宫里,皇上饶有兴趣的召来了萧承邺。
“你是怎么想的,给宁珉安排了这么个位置,你可知道,有人参你徇私枉法。”
“还能怎么想,他到底是儿臣的老丈人,虽然之前干的事有些操蛋,但总不能打他一顿吧。毕竟他现在的颜面,也关系到儿臣的颜面。”萧承邺很光棍的承认,他就是照顾了他的老丈人,没办法,谁叫他是个要面子的人呢。
“那怎么不干脆给他安置到更好的地方去。”
“那怎么行,那些干实事的位置,需要的是会干实事又精明的官员。宁珉不成,他即迂腐又以无能,派他去,老百姓岂不是要指着我的脊梁骨骂。”他并不讳言对宁珉的评价,即迂腐又无能,不是个干事的人。
“不过,他读书还成,这是真的,父皇一定要相信我。”萧承邺发现自己嘴快,又赶紧给找补了一点回来。
“简直是胡闹。”笑着将他骂了一顿,又问他,“听说你在吏部几乎一言不发,处理过有限的几件事,也是和稀泥,怎么回事,不喜欢呆在吏部,那你说,想去哪儿?”
萧承邺摸摸头皮,“儿臣刚刚过去,什么都不知道,哪里就敢对那些老臣指手划脚。总要先看看里头是个什么章程再说吧,不过什么叫和稀泥嘛,父皇知不知道,那几桩事有多难处理。轻不得,重不得,能让他们都满意,可不是容易的事。”
“就你道理多,赶紧去看看你娘,昨天还跟朕唠叨,说你忙的脚不沾地,怪朕不该让你去吏部帮忙的。”
“女人嘛,都是这样的,放心吧,儿臣一准将她哄好。”萧承邺转身跑了,后头是明德帝一直没有断过的笑容。
就在这这前,康王是怎么做的,去了不过三天,就整理出一整套的户部改革方案,针砭时弊说的头头是道。又强硬的要求插手户部年终时的帐务,两拔人斗成一团,不知道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
在外人看来,康王自然是更用心,恨不得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公事上头,要做一番成绩来。燕王就平庸的多,不显山不露水,几乎淡化了自己的存在,甚至让人想不起来,还有个皇子在吏部挂职。
“全得胜,你说,谁的表现好。”关于这样的事,皇上其实无人可问,也不方便问,但是又忍不住想找个人问一问。
全得胜一脸无奈,“皇上,您就消遣奴才吧。奴才唯一记得的关于治国的一句,就是治大国如烹小鲜。奴才至今都没搞懂,这治国和做菜是怎么联系到一块去的。”
“治大国如烹小鲜,治大国如烹小鲜,妙啊,妙啊……”明德帝抚掌大笑。
已经下了不知第几场的雪,让御花园裹了一层银装。有一片专门留出来给贵人赏雪的地方,莹白一片,连一只脚印都没有落上去过,视线的尽头一湖残荷,灰败的荷叶上白雪皑皑,看上去,如同山水墨卷中的一幕,空灵唯美。
萧承邺缓下脚步,宫人不由开始紧张。
谁料到萧承邺看他们紧张,自己先笑了,“你们放心,不是让你们去给本王摘腊梅。”
说完哈哈大笑,他的王府里就有开的正好的腊梅,日日叫人剪一枝最好的送去宁家,给她插瓶。堆雪瓶上插着腊梅,散发出悠悠的淡香,放在暖阁的窗台上,她一整天都能看到。想到这里,他的身子都热了起来。
飞羽宫里,有了萧承邺,德妃娘娘的欢笑声就更多了。
“治大国如烹小鲜,这是什么意思?”德妃笑眯眯的问道。
“就是说,治理一个庞大的国家,不要轻易的改变任何规则,不管这个规则是后天的还是天然形成的。一定要掌握到火候,才可以翻动。就象一条小黄鱼,煎的时候,皮脆肉松,随便翻动,就会皮肉分离变成一堆肉渣。想要得到一条完整的小黄鱼,就得看好火候,绝不能在火候不到的时候,随意翻动。”
萧承邺尽量给她解释,自己在吏部的所作所为,并不是偷懒,而是在融入。
“这些当差几十年的老臣,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还多,公然叫板,只会让他们由明转暗,该如何还是如何,绝不会因为我是皇子的身份,就能让他们俯首贴耳。还有那些油滑的小吏,个个奸滑似鬼,不搞清楚里头的门道,貌然提意见,最后也不过就是阳奉阴违。”
“好好,你能明白这些,娘就放心了。”德妃感慨两声,就听到通传说是四皇子来了。
萧承邺笑了,“快让他进来,我给他给了好东西。”
“三哥。”萧承轩一路跑进来,听到有好东西,一下子扑到了萧承邺的身上。
萧承邺单手挟起四弟,听着他咯咯的笑声,从袖子里摸出一只面人。
做的就萧承轩的模样,看得萧承轩自己“哇”的一声,小心翼翼抱在怀里,生怕把“自己”的面人碰坏了。
“三哥,仲秋哥哥是不是快回来了,你们还带我去打猎不。”宋仲秋也是在皇宫里长大的,开始的时候是萧承邺跟宋仲秋玩到一处,最后又带上了萧承轩。
“你还敢去啊,忘了父皇揍你的事了吗?”萧承邺摸摸弟弟的头,以前他无知无畏,现在可不敢再干这种事。
“嘿嘿。”萧承轩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他还真忘了,不过刚才三哥一提,他又想起来了。
“过年时候,仲秋哥哥会进宫的,到时候你让他带你回镇国公府逛一逛,还是可以的。”
“哇,我要看钻火圈,还有舞狮子。”去镇国公府是个借口,其实就是带着他到街上玩一圈,最后回国公府打个尖,再回皇宫。
“行,让他带你去。”萧承邺很不负责的把弟弟扔给了还没进京的宋仲秋,至于他自己,呵呵,当然有更要紧的事,比方说陪伴佳人什么的。顺便把有可能搞破坏的宋仲秋,送给弟弟缠住,两全其美。
但萧承轩还小,哪里想得明白这中间的事,只知道很快能见到仲秋哥哥,还能出宫去玩,就已经乐得什么似的。
皇上再来的时候,德妃便当笑话一样讲给他听,“你说说,小四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被当成包袱甩出去了。”
“这小子,就知道欺负小四。说起来,小四也只和他的三哥亲近。”对大哥二哥当然也是礼数很足,但除了礼数,从来没有从他嘴里用崇拜或是哭诉的语气提起这两个人。
“还有一件大喜事,您猜猜看。”德妃招手叫一个小贵人过来服侍皇上,给他添茶。
“什么事?”
全得胜已经在明心殿报过,飞羽宫一连请了两个御医过去请脉。
德妃掩了嘴笑,“喏,就是这丫头,刚刚诊出来,二个月了。恭喜皇上,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明德帝一听,哈哈大笑,马上就要到新年,六部各有一摊子事要平,好容易扯完皮,能松快几天,又遇到这等好事,自然是心情大悦。
“赏。”后宫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孩子出生了,小四之后,唯有一个公主出生,但身体不好,常年卧床养病,就连皇上都记不清自己这个公主几岁了。
皇上赏完,皇后,德妃都有赏赐。就是贵妃也捏着鼻子送了赏,但在皇后宫中遇上了,还是免不得要说几句酸话。
皇后便笑,“知道你吃味了,别怕,年后选秀,定然多挑几个能歌善舞的秀女,到你宫里给妹妹作伴。”
贵妃犹如吃了一砣狗屎,脸色都变了,还要强撑着谢恩,“那是姐姐疼我,我可是盼了好几年,就巴望着能有姐妹给我作伴。”
德妃笑而不语,心里却带着冷意,皇后无子,无意介入后宫纷争,纵得贵妃的胆子越来越大。最后,竟然敢算计皇后娘家的侄女,想把王家绑上康王的战车。
也不想想,皇后都退让到了这个地步,也说明这是王家的意愿,他们并不想介入夺嫡的纷争。王家表示退让的同时,你却欺上前去,是觉得一个贵妃加一个皇子就能同王家掰腕子吗?
如果不是儿子让她忍,她早想上去撕烂贵妃这张脸。敢对他的儿子下毒,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自己尝尝□□的滋味。
“明日宫宴,还有许多事情要办,本宫这里就不多留你们了。”皇后发了话,各宫娘娘纷纷告辞。
宫宴当日,宁璇在宫里见到了王梦恬,她身边有两个皇后宫里的女官陪着,两人交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