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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枕酒-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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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疏耐着性子问:“怎么着?”

    “这十二个姑娘下塔之后,发现她们的头发都没了!不过,大伙儿果真就不再掉发了。后来啊,每年都得祭发,不照做又得掉发。”

    覃曜举步坐于桌案前,拿起竹箸,夹了一块烧肉放入嘴中,漫不经心地问:“那些姑娘岂不全成了秃子?”

    “那也没办法啊,只能等再长呗。”小二语气轻松,反正秃得不是他。

    覃疏只觉蹊跷:“还有这等怪事?”

    “是啊!”小二鞠了一躬,说:“二位客官慢用,小的下去忙了。”

    “等等。”覃疏叫住他,问道:“你们镇上这般炎热,往年也是这样么?”

    小二一脸苦闷,挠了挠后脑勺,表现出满脸的疑惑:“不是啊,往年没这情况,今年不知是怎么回事?”

    小二走后,覃疏一面琢磨,一面念叨:“发神?哪家小妖这么别出心裁?”

    覃曜颇为潇洒地扔了一颗杏仁入口,嚼着嘣嘎脆,尔后轻巧地答上一句:“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覃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举起竹箸,正准备开动。垂头一看,桌上如风卷残云般,满盘皆空,只余二三油水。

    覃疏转眸去看覃曜,后者回以一抹愧歉的笑意。

    闲也无事,他们便去了九檀镇的湖心塔,想瞧瞧这所谓的祭发日。

    碧湖微澜,贴岸的芦苇随风摇摆,偶有两三轻鸟点水而过。湖心塔以桥通岸,高达五层,每层只得两扇小绮窗。

    岸侧的世人摩肩接踵,他们无一不扬着脑袋,望向湖心塔,候着那十二个姑娘的归来。

    其间有妇人幽咽不断,一串串泪珠挂于脸上。也有涕泗交流,放声大哭的老叟。这些人,不外乎是那十二位姑娘的亲眷。

    一名尖嘴猴腮的男子凑到覃疏、覃曜身侧,试图搭话:“那十二名女子上去已有一会儿功夫了。”

    言罢,见二人并不理睬,覃疏更是不动声色地和他拉开了距离。那位男子也没再多说,哼了一声,甩袖走远了。

    过了半晌,覃疏揉了揉鼻子,略带鼻音地说:“有妖气。”

    身侧的覃曜抄着手,浮云般笑道:“确定不是你自己身上的么?”

    覃疏瞪了她一眼,正欲答话,却见着一个头带墨箬笠的白衣男子于倏忽之间闪到二人跟前。隔着箬笠上垂下的黑纱,只听他欢喜地唤了一声:“覃大爷!”

    覃曜像是被雷劈了!这世间能这般唤她的人也不会有第二个了。

    白衣男子见覃曜没反应,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尔后想去敲她的脑门。这手还没碰到覃曜,便被一旁的覃疏抓住了手腕,一个反折。

    “啊!痛!”白衣男子扭着手,囔囔着求饶:“你是大爷行了吧!”

    覃疏松了手,怒了一句:“注意你的举止。”

    白衣男子愤愤地揉着自个儿的手腕,转念又恼道:“诶,你谁啊?”

    闻言,覃疏一把揽住覃曜的肩膀,望着她清软一笑:“她相公。”

    白衣男子见此景,登时哑口无言。覃曜却置若罔闻,欲去捞白衣男子眼前的黑纱,后者敏捷地退了半步。

    覃曜的手愣在空中,那人掀开黑纱的一角,露出半张白皙的俊颜来,佯装愤怒:“好啊!多年不见,你连相公都有了,喜酒还没请我喝呢!”

    覃曜放下手,言语间带着不确定:“银霜子?”

    “怎么?你还不记得我了?”银霜子话露失望。

    覃曜莞尔一笑,说:“没有,我怎么敢不记得您老人家呢?”

    “那你为什么不请我喝喜酒?”

    “我……”覃曜无语凝噎,尔后转眸对覃疏递上了一记白眼。

    要说银霜子和覃曜的相识,还得从多年前的不咸山说起。

    不咸山清灵物秀,长年积雪,银霜子便是集了这方灵气,熬了万把年头才好不容易化了个雪怪。银霜子通体雪白,连发也不另外,故出行必佩箬笠。

    覃曜当初在不咸山的时候,经常偷轻酒的梨花酿喝。有一回喝得半醉撞见了迷路的银霜子,覃曜稀里糊涂地说:“喊我声大爷,我便帮你带路。”

    银霜子可比她大了太多岁数,但也没想跟个醉酒的小姑娘计较什么,便乖乖唤了声大爷。二人这便结识了,尔后还当了一段时间的酒友。

    银霜子经常三天两头便不见踪影,因为他喜爱下山游玩,却屡屡找不着回来的路。银霜子说,他一向是不大能识得路的。

    覃曜让他去招摇山多采些的迷谷树桠,佩在身上以防迷路。结果,银霜子愣是去了许久,直到轻酒的离开,也没见他回来过。

    因为他,再次迷路了。

    他们的上一次见面,大抵是五百年前的笑妄谷,银霜子是来笑妄谷做什么的,覃曜也没过问。只记得那日清风正好,覃曜又搬出一坛梨花酿与他饮上一回,叙了盘儿旧。在那之后,便没了音讯。

    覃曜本以为山高路远,难以再见,不想竟在此与他重逢。

    覃曜思量着既有缘再见,不如先找家酒肆喝喝小酒。银霜子却推辞了,说他今日有要事在身,只得改日再叙。

    尔后,给了覃曜一片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竹叶,说是吹响它,他只要没出这镇子定能听到,到时候自会前来。言罢,便提着步伐消失在人群之间。

    银霜子前脚刚走,湖心塔里的十二位姑娘便行了出来,一个个手里皆拿着事先备好的粗布或草帽,护着自个儿的脑袋,一副生怕被人瞧见了会笑话的模样。

    果然如客栈小二所言,她们皆成了秃子!

第38章 草木歌(二)() 
覃曜本打算用苦难石治好了覃疏身上的伤,便启程回魔界的。但直到了夜里,谁也没提要走。因为他们都觉得九潭镇有些不寻常,保不准与银霜子有关。

    晚膳后,二人行到湖边。

    月悬墨空,有些许的流萤熠然飞舞,湖岸有三个孩童在嬉笑玩乐,其中两个想要空手套萤火虫,另一个却踩着萤火虫映在地面的点点影子,眉花眼笑,好像没有比这更欢喜的事了。

    见此番情景,覃疏蓦地一声轻笑,尔后撇过头去,怕身旁人看到他眼中流转的情绪。

    覃曜扯了扯他的手臂,蹙眉忧道:“怎么了?”她的语气比起从前冷霜般的强硬,此时不知柔软了多少倍。

    覃疏拉过她的手,扯出笑来:“只是想起了以前,在长藤山的时候。”他在长藤山从未有过的儿时玩伴,所有同龄壁虎鄙夷的目光,他都受了下来。

    覃曜当下悟了他心中所想,自责道:“你本该是覆光城的小少主,却因为我的自私变成今日这幅局面,是我对不住你。”

    “阿曜。”他唤她,言语间充满了忧虑:“都过去了,不必想太多。”

    覃曜不言,她换位思量,若是有人像她对待覃疏那般对她。这样的利用,她恐怕是无法原谅的,甚至可能恨之入骨,不手刃不会痛快。

    覃曜这般想着,覃疏却望着幽幽的流萤说:“你可还记得在笑妄谷的时候,我曾与你说过的话么?”

    “什么?”覃曜问,也不知是真没明白他话中之意,还是装傻充愣。

    覃疏的那双桃花眸如松间明月,清泉映星的柔软,说出话却是坚石般的顽硬:“一辈子的萤火虫,我绝不食言。”

    覃曜清丽一笑:“我知道。”

    不过一会儿功夫,来了三名神色仓皇的妇人分别抱走了那三个孩童,其中一个穿碎花衣裳的妇人嘴里还小声念叨着:“镇上出事了,你还敢到处跑,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覃曜望向灌木后的正街,有两名捕快正往湖岸的方向行来,她和覃疏捏了个诀,匿了身形。

    那两个捕快靠近湖岸后,又彼此推搡了好半晌,谁也不肯上那乌漆墨黑的湖心塔。最后,其中一个出了个主意:“干脆咱谁也别去了,回去便与上头说,上塔看过了,并无异常。”

    另一个捕快闻言,如释重负般喟了口气,答应了,尔后他们赶紧离开了此处。

    覃曜和覃疏从他们先前的对话里可以得出,他们是来此处查案的。

    据说是八名弱冠男子失踪案,而他们消失的时间均为祭发之后。九潭镇并不大,好端端的人怎么就平白无故消失了呢?

    如今九潭镇又出了这桩事,覃曜想着今日的银霜子行色匆匆,说不好他与此事扯上了干系,遂决定明日定要见他一回。

    次日,客栈房内。

    待到骄阳临空的时候,覃曜掏出银霜子给的那片竹叶,置于唇畔,将其吹响。不过少焉,银霜子如约而至。

    他听到竹叶声的时候,正在他所住的茅舍中做饭,来得匆忙便没有戴箬笠。他今日着了银缎衣裳,云眉入鬓,一头无瑕的雪发衬得他皮肤更显皎净。所谓雪怪,是由雪而化,再如何,也免不去一身的雪白。

    “找我有事么?”银霜子向来直来直往,也不客套半分,来了便一屁股坐在木凳上,伸手提过茶壶便往嘴里灌。许是走得急,有些渴了。

    覃疏眼皮半睁,抄着手,慵懒地倚在床栏,一副大爷模样。

    覃曜对银霜子的行为,倒也不见怪。她踱步过去,单手敲了敲桌,随手拿起一个黑釉茶杯把玩,一面悠悠道:“过两日我们会离开九潭镇,在这之前,能否去你的屋舍一叙呢?”

    闻言,银霜子正放茶壶的手轻颤了一下。他沉吟了片霎,思量着毕竟是多年未见,实在是扯不下脸拒绝,便说:“那走吧,就现在。”

    九潭镇外的林子极为眇默,他们行了一段并不长的路,便见到了银霜子的住所。那是一方茅舍,周遭杂草丛生,绿阴如盖。

    银霜子招呼着他们到房里先候着,喝喝茶,他得去灶屋做午膳。

    隔着挂了四串大蒜的锁窗,覃曜向隔壁的银霜子抛问:“你一个人住么?”

    那头烧菜的银霜子回答:“对啊。”

    覃曜本想问他为什么要住在林子里,转念间又将这话咽了下去,改问:“你来九潭镇多久了?”

    “两月有余。”

    “为什么不回不咸山?”银霜子是迟早要回不咸山的,为何要在此处安家?这一点,覃曜不解。

    怪与妖不同,妖是生灵所化,怪可由万物而化,譬如水怪澈嫣亦是如此。怪一族不能离开出世的地方太久,不过离开时间的长短全凭自身修为而定。

    “诶,你问这么多干嘛?”银霜子被浓烟熏得睁不开眼,语气更是不耐烦得很。

    “关心关心你呗。”

    银霜子打趣道:“哦,那多谢您的关心啊!”

    覃曜不再答话,因为她撇过头来的时候,看到坐于她对面的覃疏正盯着她,目光灼灼,严肃道:“不许你关心别人。”

    是命令的语气。

    覃曜作势望着窗外,正儿八经地嘟囔了一句:“怎么有股酸味啊?”

    饭间,银霜子吃得极缓,一副食不下咽的模样。覃曜分明注意到他的眸子里载着焦愁,抑或慌乱?

    当年覃疏头也不回地离开笑妄谷的时候,这种味如嚼蜡的滋味,覃曜深有感触。

    月明镜,星稀疏,入夜之后,二人也没提要走。银霜子思及情谊,不便下逐客令,遂由着他们了。

    覃曜和覃疏一致决定,早些灭灯,作势已眠。过了子时没多久,银霜子头顶着墨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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