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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位摇花宫使者武功低微,见识不高,也是让颜焉有些惊讶,摇花宫是有高手的,她并不是不知道,而却是派了这样一个有些脓包的使者,她却是不明白。
顺着冰梯而下约有一刻钟时间,又是落入了一个巨大的开阔地方,头顶是冰穹,光亮萤萤,颜焉抬头看去,口中惊呼:“离歌,看,好美。”
头顶的冰穹之上正是万千星辰萤萤发光,冰层黑暗,犹如夜幕,仔细看去其实那也并不是星辰,只是镶嵌了许多萤火一般的石头,不是夜明珠,颜焉并不识得那是什么石头。摇花宫使者看着头顶的景色也是惊叹,但是那胡人却是并不容人在此处停留太久,又领着他向着里面走去。颜焉和离歌也是随着两人。
又往里走,颜焉更是惊讶,这里的美景,当真是冰雕玉砌,一层层的冰,或镂空,或建筑,这里的冰不再是冰,而成了艺术。颜焉看着眼前的冰宫和一棵棵冰树,冰花,冰兽,一种奇异的静止,似乎是充满了法术的地方,所有的东西都被静止成冰。
颜焉停下脚步,手放上一头正在吃奶的小老虎头上,那老虎憨态可掬,宛若真虎,母老虎也是须发可辨,两只老虎雕刻的惟妙惟肖。
这是一大片极大的空地,难以想象这山中有这样一大片中空。空地上建着几座宫殿连在一起,宫殿建造也是颇具匠心,而其余地方则是都建作花园样式。一眼望去,偌大一片空地上面没有一点颜色,全部是透明的冰,每一棵树,每一株花,每一头兽都是透明的。每一个檐角,每一扇大门,每一个花瓶也都是透明的。
这样大面积的冰建筑,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哪怕是一个花瓶,都是透明无暇。这样许多大块大块的冰,都是洁白无暇,没有一颗黑点,可想建造这地方的人一定是个极爱干净的人。
向里看去,颜焉可以隐约看见有三人,这三人只两人在同一处,而另一人则是在一处栏杆之边。
胡人引着摇花宫使者向宫殿正殿走去,在两人向着宫殿走去时候,那栏杆之边的一人却是也向着两人走来,一切都是安静,除了冰上行走的声音,衣服摩擦的声音,没有一丝声音。
走入正殿之中,那人也是正好走进正殿之中,一切都是安静,那人身穿白衣,那衣服不是普通材质,那材质似乎冰雪,每一丝每一发都是纤细雪白,衣服虽不在旁人身上穿着,但是看起来都是觉得冰凉沁人。那人脸上没有胡子,眼睛碧蓝,头发却是乌黑,脸上的颜色也是雪白,嘴唇殷虹,一张脸上颜色分明,看起来不是美,而是颜色,纯粹的颜色,浓烈而又清冽的颜色,都是矛盾,他头发极长,头发披将下来,已至垂地,身后一片乌云一般,身上也是黑白分明。白的衣,黑的发,蓝的眼,红的唇,在这透明的冰雕玉砌的世界里颜色分明的有些触目惊心。他的面貌长相除了那一双眼睛,脸上的轮廓却是中土人士轮廓,并不若一般胡人那般刀削斧刻,棱角分明。
那胡人和摇花宫使者一进到正殿看到此人便双双一齐跪下,并不抬头,便已经齐声道:“参见教主。”
颜焉和离歌站在正殿门边,并不向内走入,而离歌看到那人时候就已经袍袖一挥,在两人身边划上一道结界。
那白衣男子却是似乎能够看见两人一般,不理会跪在地上的两人,而是向颜焉和离歌所站的方向看着笑道:“不知是哪两位,造访敝处,何必如此,还请现身。”可是这笑容便只是浮在脸上一般,没有真切感。
那教中的胡人和摇花宫使者听到教主如此说都是一惊,慌忙回头看去,两人一路来时,并没有察觉身后有人跟随,而且若是有人跟随,两人过一道道关卡,也不该无人看出。那教中的胡人比起摇花宫使者来说武功不知高出多少,是教众佼佼者,又深知教中重地每一道关卡之严密,所以听到教主如此说到,心中讶异非浅。
离歌轻声在颜焉耳边道:“他想来就是那个巫师。”说完便牵着颜焉解开结界,笑着走出,道:“阁下厉害。”
那白衣男子教主目光紧紧锁在两人身上,而那胡人和摇花宫使者则是满脸惊讶。
白衣男子看着颜焉和离歌,语气中不带任何惊讶,“妖?”
颜焉和离歌并不回答,而那白衣男子也似乎并不是问句,心中也是早已有了答案,向两人继续道:“我们互不相干,不知二位为何来这里?”
离歌答道:“无事转转。”
那白衣男子有些哽住,没有料到这样的一个回答。一瞬间并想不出该怎样应对离歌这样的回答。气愤有些凝滞。颜焉则是向着那在一处的两人看去,她目力虽好,可是在这宫殿之中,即便用上法力也并不能够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人,这里透明虽则透明,但是却又带着一种朦胧的雾气,并不能够看清远处之物,想来便是这巫师所用的不知什么巫术了。颜焉收回目光又看着那白衣男子教主。
白衣男子看着两人只是呆愣了一下便又随即哈哈大笑,对着离歌道:“人妖不两立,还请不要打扰在下的事情。”
离歌则是冷冷看着他道:“妖鬼不两立。”
白衣男子看着了离歌的眼神一惊,他从看到颜焉和离歌到现在脸上都是镇定神色,没有丝毫慌忙,而此刻听到离歌说这五个字却是身子一颤,惊讶异常。而那胡人和摇花宫使者开始听到颜焉和离歌是妖时候都已经是万分惊讶,默默地将步子向那白衣男子教主旁边挪了挪,可是听到离歌这句话,却又是抬头向教主匆忙看了一眼,又默默将步子向后挪了一挪。
那白衣男子慌忙震惊也只是一瞬闪过,道:“厉害。”两人相遇到此时方才是两人互相夸过。颜焉却是没有料到这个白衣男子是鬼,她此时才是真正看到第一只鬼,可是看到这只鬼也不如何可怖,所以心中也并不害怕,只是没有料到巫师竟然是鬼,有些惊讶罢了。
白衣男子与两人互相对视,离歌看着那白衣男子的眼神中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三人互看了一会儿,那白衣男子却是忽然低头,双目紧闭,离歌立在原地并不动,看着那白衣男子。
那白衣男子重又抬头时候面带微笑,道:“你是离歌?”
离歌对他这个问句也是意料之中点点头,那白衣男子目光移向颜焉看了几眼却并不问任何问题。
颜焉看着那白衣男子的目光中却有些好奇,这样一只鬼却和人没有什么区别,看起来没有三师兄所说的什么怪异恐怖之处,只是和人长得一样,完全没有了恐怖之感。
三人谁也不动,便是沉默气氛,那两个真正的凡人却是僵立在殿中,不说话也不动,时而看看教主,时而看看颜焉和离歌两人。
离歌道:“我们二人若是想要在宝地借宿两日,不知可否?”这问句大出颜焉和白衣男子意料之外,两人都是忆起看向离歌,离歌却是微笑看着白衣男子,颜焉惊讶之余却也觉得有趣,这样一座冰做的宫殿,自己还没有感受过,离歌这个请求也符合自己心中所想。
那白衣男子面对离歌这样一个请求有些为难,看着离歌和颜焉,脸上神色不定,离歌定定看着他,白衣男子眉心微皱,似乎是在考量着什么。想了一会儿道:“我和你并无仇怨,还请以后不要为难在下。”
离歌道:“我自然不会,我最不爱管别人事情,你不与我想干,我自然不会干涉你。”
那白衣男子点点头,脸上浮现笑容,看着两人道:“那这样二位就是在下的朋友,朋友来到敝处住上两日,是在下蓬荜生辉。”
离歌向白衣男子笑笑,牵着颜焉走到一边椅子上自行随意坐下,看着殿中众人,并不离开,那白衣男子看着离歌和颜焉虽然眉头微皱两下,脸上有些不愉神色,但是却又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看向那教中的胡人和摇花宫来的使者,等着两人说话。
那两人在教主看向自己时候方才回过神来,白衣男子所站位置高出两人甚多,所以便是从上而下俯视两人。那两人都是一腿微屈,极为恭敬,但是恭敬中又带着害怕。
那胡人先说话,道:“摇花宫宫主前些日子来西域却并未来天山,却是属实,属下查问了那天看到摇花宫宫主的几人,确认是摇花宫宫主无疑。”
那白衣男子向那胡人点点头,又转头看向摇花宫的人,等着他说话。
那人虽未听到白衣男子到底想问什么,但是该说什么自己来之前,上级便已经交代过每句话该如何说。他吞咽了一口口水,镇定了一下心神,方才有些结巴地道:“宫主来西域只是为了看看西域风土人情,和摇花宫与贵教合作并无甚干系。”白衣男子听了并不点头,也不摇头,道:“你来此处所见每一景色,尽可以报告给你家宫主。转告你家宫主,待得我成事时候,她所求定然一分不少。不必担心。”
那摇花宫使者跪下磕了几个头,那胡人则是按照教中行礼方法向教主行了几个礼又领着那摇花宫使者出去,颜焉和离歌只能看到两人走出拐了几个弯,出去的路并不是再沿着下来的路一般。但是两人却也并不担心,安然坐在殿中。
那白衣男子将目光从殿门拉回,又看向离歌和颜焉,但是却是走下那殿中他原本站着的台阶之上,走到两人身边,不卑不亢,颜焉看着他的态度便是已经猜出他必是忌惮离歌所以才如此这般,不然定是早已将两人赶出去。
白衣男子先道:“我为二位安排一处偏殿住下如何,面对后花园风景甚好。”
离歌则是右手一抬,手指指向远处两个黑色影子,道:“不知可否见见那两位美人?”
那白衣男子脸色微变,但是却又没有拒绝,道:“自然可以,我这就去叫他们。”
以他的能力,若是要叫那两人也并不一定要走过去,但是既然是走过去相见那么必然是要做别的事情,但离歌也并没有拉住他,只是道:“好。”
那白衣男子离开正殿大殿之后,颜焉方才开口问道:“他是什么时候的鬼?”
离歌道:“他是一千年前的鬼了。”
颜焉一惊问道:“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有转世投胎,你认识他吗?”
离歌摇头笑道:“我怎么会随便遇到一只鬼便是认识的,他我并不认识,但是我一见他便看出他是鬼而已,他能够这么多年还能不转世投胎必是有着特别的保存灵魂的方法,而且也是近期才又重回鬼的模样,这个不知道什么教应该便是他近来才造出来。”
“特殊的保存灵魂的方法,便是像寄存在秦渊身上的灵魂一样吗?”颜焉听到那句保存灵魂自然联想到了秦渊一事,说到秦渊,她心中已是再无波澜,秦渊似乎在她心中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那些相聚的快乐,那些分离的难过,以及最后的仇恨都烟消云散一般,成为了一种淡淡的恨意,这恨意极淡,只是因为颜焉心中对于复活放上的心力更多,对于那凶手的恨只是微不足道的恨,而且恨一个人往往也是一种想念,时至今日,她对于秦渊已经再无想念,那些懵懂的爱恋在成长的幼苗便已经枯萎,生长的可能性像是随着漫漫黄沙被风卷走一般也被时间一点点带走。她并不知道秦渊的双腿已经残废,更不知道秦渊此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