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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花宫应该会有保护她的人。”离歌摇头道。
眼见童宁在众人围攻之下有些不支,颜焉看着那群正在酣斗的人,童宁一身白衣在雨中早已淋湿,她的身影在众人围攻之下有些难辨。道:“摇花宫保护她的人怎么还没有出来。”
颜焉语音一落,便又是一阵惊呼响起,不错,正是摇花宫的人出手了,来的可见都是精良高手,来了十二人,童宁也有些惊讶,向后退了一步,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不用管我的事情。”
那十二人都是穿着摇花宫统一装束,衣角的花纹上也是一致,但是和颜焉从前见到的又有些不同,摇花宫区分类别等级正是从衣角的花纹而辨。十二人齐声道:“受宫主吩咐,前来保护大小姐。”
童宁有些无奈又有些气愤,但是那十二人说话时候却也并不停手,有几个人已经倒下,对战对面数十人不到一会儿便有几人倒下,童宁叫道:“不要伤白衣的剑阁的人。”
一声齐声答道:“遵命。”
这十二人武艺上虽不如童宁变化多端,但是手法上,内力上明显都是多年修习的高手,只过了一会儿,便是除了白衣的,便是都已经倒下,有的死,有的伤,死的居多,因为摇花宫的人下手不容情,招招都是毙命。他们并不认识哪些是剑阁的人,所以凡是白衣都没有受伤害。
摇花宫极少在众人面前露面,这一次在武林大会中展露出武功,旁边围观者如此之众,都是惊叹摇花宫果然实符其名。
穿白衣的看到旁边的众高手都一个个倒下,却也并不退下,仍是各自举着兵刃对抗。童宁叫道:“师叔,后会有期。”又向那十二人道:“走。”说完便向东疾奔而去,而十二人则是刷刷刷挡住要去追童宁的的人,见童宁走的远些了,方才放下剑阁的人,也向东而去。
摇花宫的人走了,可是摇花宫留给众人的震撼却并没有消失,他们这十二人不知道在摇花宫算是什么层次的高手,但是知道这十二人在中原武林已经算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
剑阁的人向东看去,只是雨帘浓重,根本看不到他们离开的背影,但是剑阁的人仍是立在雨中,看着东边,一脸肃穆的凝重。过了许久之后方才离开。而地上倒下的人,则是摇花宫的人一走,便有人将他们搬走,搬到了哪里便是武林大会的事情了。
这一场恶战发生在看台的最外围,为了看战斗,大家都是淋着雨夜不退开。摇花宫的人离开后,天色便已经重重的暗下来,夜来了。
摇花宫来了又去了,这让许多人心中都多了一些担忧和害怕,但是又有着一种莫名的兴奋。所以这个夜晚,在哪里都能听到有人在讨论摇花宫和正派的那一场打斗,有人说摇花宫厉害很多,有人则说这一次派出来的并没有那些高手,是的,最后埋伏的围堵童宁的也还没有那些有名的高手。而赞成摇花宫中人的武功更为厉害的也说摇花宫没有派出高手中的高手,所以这样的争论毫无意义。
颜焉和离歌坐在酒楼中吃饭时候,又偶遇到傅维意,颜焉问他道:“傅少侠吃过饭没有?”
傅维意答道:“谢谢,已经和同门一起吃过了。”
“哦。”
“那颜姑娘,我先走了,二位慢用。”傅维意向颜焉和离歌微笑道。
离歌向他点点头以示作别之意。
傅维意走后,颜焉和离歌一边喝酒一边吃菜,离歌从未问过颜焉如何与傅维意相识,与傅维意这相遇第三次时候才问道:“你怎么会认识这样一个人?”言下之意是傅维意算不上多么特别的人。
颜焉答道:“以前我和秦渊一起走的时候救过他一次。”
离歌不再问下去,转过话题道:“你看,那一桌都是峨眉山的女弟子。”
颜焉顺着他所看的方向看过去,确实是峨眉山的女弟子们,峨眉山的这一桌女弟子有中年,有青年,也有少女,所穿衣服都是素色,没有什么花纹,看起来甚是简朴。
颜焉道:“峨眉山上全部都收男弟子吗?”
离歌点头。
“真是有够奇特的。”
“峨眉派的创派祖师是一个受过情伤的女子,终生未嫁,收的徒弟也是如此。”离歌为颜焉解释峨眉派的来历。
颜焉问道:“那难道那些年轻的少女以后若是想要成亲嫁人也不行吗?”
离歌道:“她们若是有人想要离开,那么就可以自行脱离峨眉派,成亲便是成亲去了,便是自己自愿脱离峨眉派。”
峨眉派那一桌也是说说笑笑,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
饭后,雨竟是停了,月亮从云里探出头来,澄澈的月光如满地的白雪一般,颜焉走出酒楼,看着满地的月光,道:“这真像金戈城的夜雪。”说完抬头看向天上的明月,月亮并不圆,不是圆月,颜焉看着天上的月亮道:“你说月亮里有没有嫦娥?”
离歌道:“嫦娥很美。”
颜焉扭头问道:“你见过?”
离歌微微一笑,低头深深看着颜焉的眼睛,道:“不过我不喜欢她。”
“为什么?”
“因为她不喜欢你。”
“开什么玩笑,我根本不认识她。”颜焉笑道。
离歌转过头看着天上的月亮,道:“你有没有听过一首诗,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辰,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颜焉道:“这是曾经一个书生的诗吧。我记得我曾经读过,二师兄很喜欢他的诗。”
离歌道:“其实嫦娥她一个人在广寒宫很寂寞。”
颜焉道:“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离歌道:“你最近修炼还是很勤奋,有一天你会有机会上到天上的广寒宫里看看她的。”
是的,颜焉虽然近来来武林大会看热闹,但是即便离开了金戈城,这几个月以来也从来没有放下过修炼,她虽然已经回复到平日的开朗,但是却也始终没有忘记自己要好好修炼,将三师兄从冥界带出来。
第四日果不其然是个艳阳天,昨天的阴云密布,风雨如晦如梦一般,夹杂在晴朗的天气中,看到阳光晴朗,讨论了一晚的摇花宫也被人遗忘了,每个人又展开新的表情去看那新的比赛。
颜焉和离歌今日却没有再在下面观看武林大会,两人连看了三日已是有些烦厌,况且看了排序名单,这第四日上的比赛并没有二人感兴趣的人。
衡山虽无太多名胜古迹,但是毕竟是五岳之一,也有不少值得一看的风景,因为武林大会的原因,虽然来到衡山县的人很多,但是多少集中在山脚下,颜焉和离歌一路上山,除了偶尔能够看到一些衡山派的人和打柴的山民,很多时候是看不见人迹。若是两人选了常人极难行走的某些山路的话,周围更是看不见人。雨后的空气很是清新,两人走在清晨的山上,心中也颇为畅快惬意。
六月已是春末夏初,春日的百花虽然已经谢尽,但是按着时令,也还是有不少山中的野花开放着,而且山上本就比山下寒冷一些,有些春花也还挂在枝头或者草尖。
山路上随处可见荼蘼花,离歌道:“这些都是荼蘼,这花种在院子里的不多,还是喜欢山野。”
颜焉笑道:“荼蘼是长不惯皇宫贵院的,它一向是在普通庭院或者乡间小路的。”
离歌弯腰低身要去采一朵荼蘼,颜焉连忙阻止道:“不要采花。”
离歌回头看她,颜焉道:“你也知道,很痛的。你若是喜欢,我给你开一朵。”
离歌站起身来,笑意晏晏看着颜焉道:“你现在便能够开花?”
颜焉笑道:“这个简单,难道你不会吗。”说着双目一闭,两颊晕出两朵梨涡,发间生出一朵粉白的荼蘼。颜焉伸手从发间摘下,递到离歌手中,笑道:“你看,开的漂亮吧。”
离歌接下那荼蘼花,看着颜焉道:“漂亮。”看了看荼蘼花,又伸手将荼蘼的花枝折断一些,伸手将荼蘼花插在颜焉耳边发间,道:“更美。”
颜焉并不摘下,从储物镯中拿出一方镜子,看着镜子,笑道:“还行。”
两人在这山中,因为周围无人,所以也便没有了丝毫的顾忌,不必掩藏妖的能力,两人甚至还飞跳在山涧中,因为刚下过雨,山中的溪水都是涨满了的,颜焉坐在石头上,流水冲过双脚,凉意沁心。
离歌站在颜焉身边却并没有如颜焉一般将脚放进溪水之中。
山中鸟儿清脆的鸣叫也让人心旷神怡,所谓鸟鸣山更幽,这些鸟鸣也为青山增加了一些趣味和美丽动人之处。花香也是弥漫在山涧之中,香气并不明显,只是浅淡的萦绕在鼻尖,蝴蝶偶有飞过,都是色彩极鲜艳的蝴蝶,让人看了也是心中喜悦。闻着花香,听着水声,两人未喝酒,可是却也有些心醉了,不是春风胜似春风,清风扬扬,溪水中有些打落的花瓣,顺着溪水从上流漂下来,经过两人又漂下去,颜焉掬起一捧水,水从指缝中流下,她手中轻轻一扬,花瓣又落回水中,花瓣顺流而下。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颜焉在溪水中呆了一会儿便又从溪水中将双脚抽出,在石头上踩来踩去,离歌坐在一块较大的石头上,笑着看着颜焉跳来跳去,心中也是舒畅,许久没有看到颜焉这样开心了,和颜焉一同在这衡山中,时间的流逝都变得温柔了许多,风拂过头发,看着颜焉的裙摆在石头间跳跃,他恍惚间有种自己回到过去的感觉,只是画兮绝不会如颜焉这般。想到画兮,难免又想起,沉晏,想来沉晏应该快要出来的。
离歌想着沉晏的时候,此刻,沉晏也正在莲花之上,眼神渐渐清明,只是沉晏想着的并不是离歌,也不是颜焉,而且画兮。天上这一段旧事,再多的人传唱讲述都没有当事者刻骨铭心,只有当事者才能够真真切切感受到明白所有的感情和感受。
即便是神,也是如人一般的感情,不是佛,那么七情六欲总不会全部都没有,没有感情的神是冰冷的,没有感情的人也是冰冷的,所有的冰冷之中也总有那么一点点温情,而沉晏和画兮都是有着温情的神。
最初的感情往往是心中难以磨灭的印记,初春的绿草,晚霞的红晕,都不过是伊人唇畔的风景,再美的夕阳,再美的花开都敌不过意中人轻轻的微笑,为了这微笑多少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为了这微笑,多少人一生都在怀念着曾经的时光。
是画兮先爱上沉晏的,没有一个仙界的人不知道这事情,一个花仙爱上了上神,本是多少人都不在意和轻视的,可是除了画兮,没有人知道其实沉晏的心中也住着画兮,只是沉晏一向如他名字里的沉一般,沉默寡言,虽是长着一张英俊的脸庞,却不爱笑。被大家看到沉晏和画兮在一起时候,便没有人再嘲笑画兮。两人的大婚本是安排好了的,沉晏要将花界的神仙迎娶过来,本来也是一件欢喜事情,天庭里也是喜气洋洋,原本嫉妒画兮的一些年轻女神仙也放下了嫉妒,都喜气洋洋等着看大婚。
可是大婚之前,谁也没想到,居然神界与魔界的大战居然在大婚之前爆发了,没有人想到了这一点,沉晏和画兮的婚事搁浅了,喜气洋洋的天庭变得阴云密布。沉晏是战神,自然是由他带兵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