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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缘故,衡山县的赌场也热闹了一把,因为关于摇花宫来意的猜测之前是不少赌场里的一项赌事。
收到的拜帖里具体如何说颜焉和离歌没有看到,但是听闻周围的人的传说,也是知道了一些,不过真实度如何就不敢说了。传闻中拜帖只是说摇花宫想要约见武林同盟会之人,还想要请武林同盟会的人帮忙向蜀山剑阁斡旋商议一些事情。但是具体事情却没有说。
其实这具体事情在蜀山剑阁收到的拜帖中是说了的,但是知道的并不多而已,因为只有剑阁来的那几位年纪大一些的门主看了以后便将那拜帖给烧了。摇花宫想要和蜀山做亲家,这怎么可能,剑阁中每一个人都是这样想,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在安至微面前说出来。
安至微早已感觉到自己周围被众位师兄师姐师弟师妹给暗中监视着,生怕自己去了哪里一般。
摇花宫的这两张拜帖向武林大会的浑水中无疑是又投入了一块巨石,这块巨石砸出的涟漪又让这浑水又浑了几分,又乱了几分。
拜帖上说明了拜会的日期,地点,可见摇花宫之毫不害怕,可见摇花宫之不将武林正道放在眼中。只是蜀山剑阁收到的拜帖却是始终将秘密保守的很好,旁人并不知道那拜帖中的时间地点到底是什么。
不过在摇花宫正式拜会之前,童宁和安至微却是又见了一面,这一次并不是两人的单独见面,而是童宁独自来到蜀山剑阁这群人所居住的客栈。
剑张弩拔的氛围中哪怕是一根细细的针都能够听到,童宁一人站在客栈门口,虽只是一个弱女子,但是看起来却是有着一人而当万夫勇的气概。
对于这样的事情,颜焉和离歌怎能错过,离歌和颜焉到这客栈时候所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幅景象。颜焉对着童宁笑了笑,童宁的目光扫过了她,虽是没有笑,但是脸上却是泛出了一些红晕,想来是看到两人不由便想起来自己和安至微在衡山上那块大青石上的情景。
童宁的正对面是坐着的剑阁一群人,童宁站着,他们坐着,童宁就那样提着剑立在门口,可是那群人却是视而不见一般只是坐着喝茶,童宁的目光中并没有杀气,她的剑也是长泓剑,即便是瞎子也能够感觉到她所拿的并不是上次所拿的那柄寒心剑,因为没有寒气。
童宁所提是这把剑已是可以看出,她并无恶意,也许这也是剑阁这群人能够安坐在椅子着的原因。
童宁的目光向蝴蝶落在花瓣上一般,轻轻落在安至微身上,接着又带着无限的依恋,从安至微身上挪开,又看向剑阁的那群人,道:“师叔,童宁自认无错,但是有罪,这罪不在我,但是你们若是要发落我我也不在乎。”双膝一跪,跪倒在地上,双手捧着长剑道:“师父不在,但是这长泓剑是师父他亲手给我的,从我进入到剑阁的那天开始,我就已经是剑阁的人了。无论怎样,我不会背离剑阁,也不愿意和剑阁为敌。”
桌边坐着的众人除了些年轻人偷偷抬眼看童宁,那几位师叔却是眼皮也不抬,头也不动。
童宁就那样跪着,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了,两边都是没有动静,童宁是根本没有站起来的意思,背脊挺直跪着,双手捧着那柄长泓剑,双目则是低垂,目光如灰蒙蒙的阳光一般,没有生气地没有焦点的低垂。
颜焉看得也有些着急了,低声向离歌道:“这剑阁的人也真是令人讨厌,童宁都已经这样了,他们还是这副样子,看了就令人讨厌。”
离歌低声笑道:“你若是去和那些武林正道的人交朋友,说不定会常常觉得讨厌呢,他们规矩多,你是受不了的。”
“也亏了这个童宁,一直在那样的地方长大。”
“这就是你不知道了,要知道对于现在这堂上所有的人来说,能够去剑阁是他们的梦想呢。”
颜焉撇撇嘴不说话,向童宁看去。
半个多时辰过去,剑阁坐着的那里最老的一个人方才开口道:“童宁。”这次他说的并不是莫心,童宁头猛地抬起看向他,目光里的期待看得让人心疼。
颜焉看向那老头,等着他说什么。其实全场所有人都是看着那老头,等着他说话。不过他这一句和下一句之间却是隔了不短时间。
“你若是愿意乖乖和我们回剑阁,我们自然是不会阻拦,只是你现在是你自己能做得了主的吗,我们带你回剑阁,摇花宫的人要怎么办,你不要忘记,你的摇花宫可是刚给我们送上了一张拜帖,难道不是你的意思吗?”
童宁摇头道:“那拜帖中所说什么我并不知道。”
老头旁边一个中年女子看着童宁哼了一声。老头继续道:“你现在已经不属于剑阁了,你走吧,剑阁和摇花宫的恩怨等到清算的时候,你也不用站到剑阁这边。等到拜帖上说的那日,我们和摇花宫相见时候,你也会在内的。你现在就去吧。”
童宁却是抬着头,大眼睛里蒙着一层水汽,道:“大师叔,我,我是剑阁的童宁啊。”
老头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柔软,语气似乎是一块一块的冰块一般,没有一点温度,有的只是让人听了如坠冰窖的寒冷,道:“至微,去把剑折了。”
安至微有些惊讶,抬头看向这位大师叔,动作有些迟疑。旁边一个中年男子拉他袖子道:“师叔让你去将长泓剑折断了,你快去啊。”
童宁则是双手捧着剑看着安至微,眼睛里的水汽更加浓重。
安至微起身走到童宁身边,童宁并没有将剑收起,仍是跪在地上,双目看着安至微,眼睛里的情绪写满了所有的空白,所有的黑色,白色与黑色中都是满满的情绪。
安至微看着童宁,眼中也是闪过不舍,但是还是闭上了眼睛,伸手,用两根手指将剑夹住,双手一用力。那剑断的声音,没有听到,却是能够听到断了的剑落地时候剑刃与青石地板相撞的清脆的声音。这断剑之声并不特别,并不触目惊心,但是在童宁和安至微心中是怎样的特别,怎样的触目惊心就不是旁人能够感知的了。
颜焉看到童宁在听到剑落地那一刹那双眼合上的脸上的伤痛,不禁手上抓紧了离歌的衣袖,低声道:“她,她为什么不把剑收起来?”
离歌将右手轻轻覆盖在颜焉手上,道:“收起来又有什么意义。”
堂中的目光先是随着那落下的断剑一惊,而后目光又回到童宁身上,童宁的一双眸子里含着泪水,看着安至微,而脸上却是带着微笑,为什么微笑,这微笑中所含的无奈和痛苦却是比泪水还要打动人心。
在场的不少人都有些动容。
明亮的阳光从门外照进来,童宁是逆光的,脸上有着阴影,跪下的影子是黑色的,她的裙摆一半在阳光下,一半在阴影中,她呆呆看着地上的断剑,看了好一会儿,才又重新站起来,看向那一桌剑阁的人,却没有再说话,走了。
她的背影有些疲倦,有些累,颜焉和离歌并没有动身去追她。这时候的童宁是一个受伤的少女,一个受伤的人又何必去打扰她。
安至微从地上拾起断剑走到师叔面前,捧着两截断剑道:“师叔,这断剑?”
老头看着他没有语气道:“收好,以后还是带回剑阁。”
安至微点点头,将断剑放在一边,重又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剑阁一群人吃过午饭便出发去武林大会,而几位长辈则是由人接着去了水村山庄。下午的比赛有两场都是剑阁的弟子。
比赛到此为止,蜀山剑阁的弟子都是进入到了第二轮,在第二轮中胜的也是近半数之多。
颜焉和离歌在那家客栈吃过以后也是来了武林大会,天空晴朗的没有一点云彩,阳光直射下来已经有些夏日的热了。
蜀山剑阁的人虽然长相上都是不错,可是颜焉却是极为不喜欢,只是因为几次遇见剑阁的人,都是一副态度对待童宁,所以便也极不喜欢剑阁。不过不喜欢剑阁归不喜欢剑阁,她对于蜀地的猫熊还是极其感兴趣的,二师兄,三师兄都曾经和她提过蜀地的猫熊,憨态可掬,非常可爱,她虽没有看过但是听两位师兄的描述便是已是大为向往。离歌听她提起还为她画了一副猫熊吃竹子的画,看起来更是生动,她对于猫熊的兴趣也就更大了。所以在颜焉心中,和猫熊比起来,蜀山剑阁的这群人在她心中实在是太不可爱了。
打听摇花宫与武林同盟会和蜀山剑阁相约的时间地点这件事情自然是交给离歌去办,离歌办得也是快,晚饭时候便告诉了颜焉蜀山剑阁和武林同盟会与摇花宫相约的时间地点都是同一地方,但是和之前传出来的并不一致,而且这一次相会虽然名义上说的是相会,但是实际上却是所有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武林正派都将围攻前来谈判的摇花宫之人,要将这次出现的摇花宫的人全部杀死,而且这一次很有可能,摇花宫宫主莫纤会亲自前来。
颜焉听到莫纤也要来时,惊讶道:“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宫主也要来啊,这次却是有一场极大的好戏看了,不过这武林正派也真是不厚道啊,不是说是相会谈判吗,怎么就要围攻了呢?”
离歌道:“人心就是这样,正邪不过是他们自己判定了,有时候正也会邪,而邪也会正,只是所做的比例,若是多为正,那就是正派,若是邪事做的比例比较高,那边是邪派,哪里有什么绝对。”
颜焉点头恍然大悟状,道:“凡人真是麻烦,不过妖界也是这样,有欲望,就总有争斗,有争斗就总有好坏,不过这样一场好戏到时候一定不能错过啊。”
离歌笑道:“你肯定是不能错过。吃饭吧。”
颜焉眯着眼睛笑容满面,看着面前刚刚端上来的菜肴,如看见美味兔子的小老虎一般,正要下筷子去吃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声音:“等等。”颜焉抬头看去,说话的正是离歌,疑惑看着离歌,离歌却是笑着站起身来,伸手在她发间轻轻一拂,又坐回椅子,手上已是多了一朵荼蘼。
颜焉看着他手上的荼蘼,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
离歌看着那荼蘼笑道:“你来凡间也不短了,吃过的好东西也不少了,怎么现在还会看见好吃的头上开花。”看着那荼蘼脸上有着戏谑的笑意。
颜焉看着他的笑容则有些害羞,伸手抢过离歌手中的荼蘼道:“我爱吃,你怎样。不过你刚刚忽然说一句等等还吓了我一跳,我要开始吃了,不准说话了。”
离歌拿起筷子笑了笑,道:“好。”
颜焉夹起一块排骨塞进离歌口中,道:“不爱吃肉的孩子,赏你一口。”
离歌低声道:“我很爱吃肉。”这一声话语融化在排骨中,又极低,颜焉正开心吃着菜,自然是没有听见。
其实吃饭时候的颜焉常常是快乐的,因为凡间的菜肴很是合她口味,换种说法来说,便是颜焉并不挑食。
第二轮的武林大会转眼也要过去了,能够通过第二轮武林大会的各门派弟子都是门派中优秀的弟子。颜焉又见到傅维意一次,正是在赛场上,他的胜利明显让坐在下面的宁剑宗的不少人有些惊讶,不过都还是报以赞扬的微笑,因为毕竟是宁剑宗赢了。
第三轮的武林大会想要再胜利则是更是难上一层了,若是第三轮能够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