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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阅历颇多,也识人颇广。她身边一直都是或严肃或心计颇深之人,她初见颜焉便不讨厌她的面相,及至接触稍多,甚是喜欢颜焉,直把颜焉做小妹妹看待。
颜焉并不知道蒋瑟要查什么案子,但是心中明白对于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太多过问的好。既然,能够一路同行,那便一路同行不错,等到分离之时也只能惋惜了,不过能够交上这样一个朋友,倒真是好极。
蒋瑟还给颜焉讲了些曾经的奇案,听得颜焉心思入迷,心中不由感叹蒋瑟真是厉害。
秦渊在前面虽然有些距离,但是他武功不弱,又是修行之人,心思清净,耳力甚好,所以她二人说的话他也全能听见,颜焉一会儿拊掌低叹,一会儿拍手大笑,一会儿急切问道然后呢,全部都落在他耳中,每次听得颜焉这些声音,嘴角都是微微轻笑,颇有些无奈纵容喜爱之意。而心中对于蒋瑟也是不由赞叹佩服,她方十八九岁已是经历了这许多事情,果然不负京城名捕惊鸿无影的称号,是当世的奇女子。
说话间,时间过得不慢,时至中午,几人停下在络江边一处小酒馆里吃了便饭便雇了一名船夫渡过络江,过江之前还三三两两依稀可以见到一些村落,过江之后行到傍晚至安源山山脚下也没有见到什么村寨,只是路过一些残垣断坯,像是往日里的村寨,荒田里尽是荆棘乱草,看来如今村人们因为战乱都逃走了。
夜宿在山林中,秦渊和蒋瑟都是家常便饭,颜焉自小在山中长大,自然并不畏惧。三人点燃一丛篝火,蒋瑟又射杀了些野味烤来吃,颜焉频频伸拇指赞叹蒋瑟手艺不错,秦渊看他们二人喜笑颜开,自然也是欢欢喜喜。
天上繁星点点,林中隐隐有动物呜咽之声,颜焉靠在蒋瑟肩头,沉沉睡去。蒋瑟双目微睁,看着溪水潺潺,一溪月光尽碎,她若有所思,不知道苏却在芜城现在如何,虽然苏却做事谨慎,可是为了这个案子六扇门已经有不少人下落不明,不知所踪,苏却办这件案子也是极为棘手,上次收到他的来信说已经混了进去,但愿他无事。苏却许诺她办完这件案便去向她爹爹提亲,娶了她。
想到这里她不禁脸微微一红,虽然她一向男子般潇洒坚强,可是对于这儿女之情却也还是小儿女情态。苏却是父亲收养的孤儿,与她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两人心心相印,蒋瑟虽不爱笑,但是每每和苏却在一起,却是常带微笑。
蒋瑟抬头看着天上明月,心里想到苏却,不知道他有没有看着这明月皎皎,这件案子虽然没有让她插手,但是现在已经将刘广私通布刹国的证据交了上去,那么她也随着递了封申请前去协助芜城无上天明教案子,六扇门也已经准允了,她此去相帮苏却,二人办完这件案子,也算是了结了。想到这里蒋瑟脸又微微一红,她低头看了看靠在肩头的颜焉,面色如玉,眉如翠羽,睫毛浓密,鼻梁秀美挺直,双唇似朱丹红润,青丝束起,不施粉黛而如朝霞映雪,美得可亲可爱,并不凌厉,还带着微微的稚气,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也不知道这样一个美人儿将来落到谁家,想到此处,她看了眼靠在树上似睡非睡的秦渊,心中微微一笑。
山林中雾重,烟横水际,明月点点,几人各自斜倚,除了颜焉沉醉安眠,秦渊和蒋瑟都是时睡时醒,甚是警醒,毕竟身处在山林之中。
正是山月清风溪潺缓,各人心事各人知。
第16章 太平店谋()
清晨时分,山林中已是鸟鸣声声,啁啾啁啾之声不绝于耳,重重叠叠的树叶,并看不见许多鸟儿,可是这声音正是从绿叶之后,一声一声,虽然多而并不聒噪,只是鸟鸣山更幽,清晨微风之中还带着清晨初放花朵的芬芳,安源山植物茂密,风景幽盛,若不是战乱,山脚下还会有些村寨,如今却也是无人之山。
颜焉正是在这众鸟齐鸣之声中醒来,她轻轻揉了揉眼睛,便坐正身子,只见秦渊已经醒来,正在溪边将水囊灌水,蒋瑟正斜倚在旁边的树干上睡眠,颜焉站起身来向秦渊走去说道:“你起的真早,我前日乱跑,没想到你还等着我,给你添麻烦了。”
秦渊回过头来微笑道:“无妨,以后不要再乱跑了,这次幸好没有出什么事,你休息好了吗?”
颜焉狠狠点了点头道:“一定不乱跑,你人真好。我休息好了,你呢?”
秦渊听她口直心快夸赞自己,心中微微一热,见颜焉一双黑白分明,清若秋水的大眼睛盯着自己,心跳忽有些快了,将头扭到一边去道:“好了,你去叫一下蒋姑娘,我们这便出发吧。”
颜焉还未走到蒋瑟身边,蒋瑟便已经睁开眼睛坐起身来,她本来睡得就浅,颜秦二人说话之时,她便已经醒了。颜焉向蒋瑟一笑,说道:“你醒啦,我们吃些早饭便出发吧。”说着走到自己的马边,拿出水囊,也走到溪边,先将水囊放在一边,掬水洗了洗脸,方又拿过水囊灌水。
蒋瑟也走到溪边洗脸灌水,几人取出携带干粮,就着溪水随便吃了几口就算吃过了早饭便匆匆又向前赶路。
这一整日三人穿林打叶,翻山越岭,路上还遇到了一头老虎,秦渊一掌便击毙了老虎。
三人过了安源山,在安源山另一边山脚下时,回望安源山,正是落日熔金,暮云合璧,满山风声萧萧,余晖照叶,雄浑中带着淡淡的凄楚之意。
斜月挂于路边林梢之时,二人方才到了一处小客栈,这小客栈所处的城镇是一处小镇,名叫太平店,这里有一处风林荷花甚是有名,往日里来往安州的人经过此处,若是风雅之人常常会来这太平店来看看风林荷花。
太平店距安州仅五十里远,若是走经安州到芜城的路的话,是必经太平店的。可是如今安州三面被围,近城之处皆是乐国军士驻扎营帐,太平店过往之人几乎没有,如今已是民生凋敝,有些钱的已是逃往别处,只有那些靠着田地过活的无处可去。
三人便在太平店这间客栈投宿,这客栈里除了他们三人只有一位客人投宿,正在他们三人吃着馒头之时,进到店里,那人黑衣黑衫,头上戴着纱帽,看不清楚面貌,直接便上了楼进到房间,秦渊蒋瑟并未在意,只是颜焉看这个人有些奇怪,多看了两眼。
颜焉与蒋瑟同住一间客房,饭后,各人回房,颜焉向蒋瑟问:“你知道安州吃人的事情吗?”
蒋瑟脸上微有愤慨悲悯之色,点头道:“我知道,那个陈远道实在是,唉。”说到此处重重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颜焉看她神色,忽然浮现一个念头,开口道:“蒋瑟,你说我们夜里到那个陈远道家里好好问问他,劝劝他,他这人也是太死心眼了,他这样怎么对得起自己城中的百姓,师父说天下兴亡,昌盛衰竭,本就是命数,他这样逆天而为,除了害人害己有什么好处。”
蒋瑟站起身来拍了下桌子道:“好,等到半夜我们就去,他若是不听劝,大不了杀了他,这样不知道识时务的人,活着有什么好处,除了多害死些百姓,有什么用处,我乐国有什么不好。他陈远道以前不也是我乐国人。他所忠诚的那个主子穆岳也不过是个叛徒。现在那布刹国的皇帝穆紫琛也就是我乐国叛徒的儿子罢了。哼。”蒋瑟神情狠厉,仿佛假若陈远道,穆岳在她眼前的话,她就能将这二人生吞活剥了。
蒋瑟说着绕着桌子走了两步又继续说道:“我乐国兵强马壮,当年把三皇子送去就已经是群臣反对了,只是可惜了三皇子本就病弱,不得先皇喜爱,那时去了布刹国不知受怎样的罪,我曾经见过他一面,为人和善的紧。”到这里叹了口气。然而又声调转高道:“我乐国现如今兵强马壮,区区一个安州,不降也要降,如今布刹半壁江山已回归乐国,又有何愁。”
一大通话说完,蒋瑟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颜焉一路上听她说话都是沉稳有致,有时即便说到甚是有趣的事情,都只是微微一笑,从没见过她情绪这般激动过,看她这样激动谈论国家之事,心里不禁惊讶,这位姐姐真是与众不同,这世间的女子也是可以这样指点江山,不宥于闺阁之中的。
蒋瑟喝完茶水,又向颜焉问道:“你的功夫怎么样,我只知道你轻功不弱,不知道你拳脚功夫怎么样。不如,和我一起去吧?”
颜焉摇摇头又点点头道:“我不知道。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蒋瑟又倒了一杯茶饮尽继续说道:“别人给我起了个外号叫惊鸿无影,夸我轻功不错,自然是谬赞了。不过那天晚上,我几次都甩不掉你,你年纪还这么小,轻功真是厉害,我和你这般大时,和你比起来真是差远了。我们再来比试比试拳脚功夫吧。”
说着不等颜焉答应,便动起手来,左手翻手为掌,向颜焉攻至,颜焉想不到蒋瑟这时候兴致如此之好,心情这样激动,猛地一掌袭来,只得向后轻轻一滑,又双手接掌,微带巧劲内力,将蒋瑟这一掌的力量化去。
蒋瑟连连催掌,又忽而变掌为刀,变指为剑,变臂为枪,一双手竟似一十八般武器一般变幻。脚下也是不停,地扫腿,飞旋踢,秋叶连环脚,上面下面,一样不落。
颜焉自幼修炼,既然为妖,自然是一方面修炼妖气修为和法术,一方面也要修行内功和外家功夫。
所以和蒋瑟比试,无论蒋瑟使出怎样功夫,颜焉始终左挡右持,她并不主动攻击,但是蒋瑟的种种招数,她都能一一化解,而且身姿轻盈,曼妙多姿。
她们二人足足斗了一个时辰,蒋瑟方才停下,匀停了内息方才赞道:“没想到你这么小功夫这么厉害,我到现在也就只输给过我的父亲,连苏却都不能胜我。刚刚只有我不断出招,可是你每一招一式都能轻松化解,没有一分为难之处,你不愿意出招,是不想为难我,我甘拜下风,颜焉妹妹,你这样厉害,我真是枉枉这些年白得了许多称赞,白比你多活了这些岁数。”
颜焉看她虽然没有赢,但是依然坦荡荡丝毫不以为意,只是不住口称赞自己,心里微微有些过意不去,自己到底比她算是大了好些年岁,近千年怎能不上数,但是她自己总不能开口说自己已经快要一千岁了,所以只能摇头微笑道:“蒋瑟姐姐,你夸赞的太厉害了,其实我也就是防守功夫好些,师父教我重在是护我安危,希望我不要受伤。而且你适才也都未并使尽全力,若是你招招用全力,下了重手,我肯定也是要支行见绌的。”
蒋瑟摇摇头道:“你不要谦虚,你是比我厉害的,我是真心称赞你。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师父叫什么名字,可有什么名号?”
颜焉道:“我师父我便一直称他师父,至于名号,也是没有的,我小时候被他老人家拾到便跟随在他身边,住在山里,并不知道什么名号。”
蒋瑟道:“你是孤儿吗?”
颜焉点点头。
蒋瑟声音略微降低,黯然道:“我从小没有母亲,羡慕有母亲的孩子,你比我还要可怜,我还有个父亲。”
颜焉微笑道:“我有师父。”
蒋瑟道:“嗯,其实我的父亲对我虽是父亲,但更为严师。你师父大概是位隐居的世外高人了,武功定是出神入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