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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旁边。
方老头看了眼颜焉道:“你这小姑娘倒是命好。”
颜焉见他刚刚一副小孩子模样,比之自己对于美食的热爱更甚更为夸张,早已经在心中哈哈大笑不已,她轻轻笑道:“老先生,我叫颜焉,可不叫小姑娘,先生你若是不嫌弃,我也可以做饭给你吃啊。”
方老头撇撇嘴道:“你做的,还是算了吧,你做的真不是人吃的。”
颜焉见他脸上神色和三岁孩童一般,可是胡子拉碴,皮肤苍老,头发花白,已是一个老人了,这样表情在脸上倒是搞笑滑稽,颜焉和陈娘一齐哈哈大笑出声,陈娘摆手道:“你个死老头子真是事情要求多啊。”
方老头盯着颜焉面前的饭菜双目便似嘴巴一般,似乎看看就是吃到嘴里一样,嘴巴之中吞咽之声清晰可闻,他宛如一幅饿狼模样看面前食物,但是缚住手脚不得动弹。
颜焉见他这副模样心中大乐,她玩心甚重,便想逗弄这方老头,于是一口一口,吃的是又慢又细致,面上还做出,啊,真是好吃,哇,实在太好吃里的表情,口中偶尔还发出啧啧之声。
陈娘见二人模样也是一直坐在椅子上笑容满面,面目慈爱,虽是脸上褶皱甚多,脸上皮肤也是不再滑白皙,但是其实还可以隐约看出年轻时也是个美人。
虽是吃的极慢,但是饭菜毕竟有限,颜焉响亮地打了个饱嗝口说道:“大娘,实在太好吃了。您的手艺太好了,您能不能教我一教。”
陈娘笑道:“你若是愿意学,我当然愿意教了,不过这做菜很是需要耐心的,你要是让我教你,可不许偷懒哦。”
颜焉狠狠点头道:“一定一定。”
陈娘笑着对她点头又转头一副鄙夷模样看着方老头道:“你看人家小姑娘就会虚心向学,想吃就自己做。你懒得我都不想再说你了,哼。”
方老头涎着脸赔笑着向着陈娘道:“我不是有你做给我吃嘛。”
这话刚一出口,陈娘脸色一沉,方老头急忙说道:“我错了,我错了,我天生对做菜没有兴趣你也是知道的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在院中吵闹,颜焉并不插话微微笑着,春风骀荡,春阳和煦,小院之中一片欢声。
侧屋之中秦渊双目眼睫毛微微颤动,却仍是昏迷不醒。
第30章 蝶飞蜂舞()
陈娘站起身来瞪了一眼方老头对颜焉笑道:“姑娘,来,我们来收拾一下厨房。”
颜焉点点头跟着她走进厨房,两人一步一步将锅中糊粥和难以下咽的青菜先倒掉,又将锅刷干净。
两人一边做着一边聊天,说到秦渊,陈娘挤眉看向颜焉笑道:“那位小相公是你的好朋友?”
颜焉点头应道:“我们是近日相识,师父让我下山历练,遇到他,我们一路走了不少日子。”
陈娘笑着目光忽而变得有些悠远,轻声说道:“不少日子啦,我都这么老了。”
这一句话说的古里古怪,颜焉只得笑着回道:“大娘你哪里老了。我看着就年轻的很。”
陈娘笑着转身道:“我是老啦。你这小姑娘嘴巴甜。我就叫你小焉吧。”
颜焉笑道:“好啊。”
整理干净,两人出到厨房,只见方老头坐在凳子上只是目不转睛盯着厨房,一见她们出来一张大脸顿时笑得如花儿一般。
陈娘却是狠狠瞪了一眼方老头就拿起食盒转身出门,方老头急忙站起送到门口,一副恋恋不舍魂不守舍模样看到陈娘背影消失不见方才回到小院之中,进到秦渊房中。颜焉刚刚看他模样本是暗笑不已,脸上也是有着微笑之意,方老头斜斜瞥了她一眼,她便连忙收起笑意,放正脸色一本正经站在方老头旁边。
方老头坐在床边椅子之上,又翻了翻秦渊眼皮,搭了搭他的脉搏,沉思片刻,轻声叹了一口微弱的气,颜焉一听这叹气声,忙问道:“怎样,有什么不好吗?”
“没有,你先出门去吧。”方老头又道,言语之中极为平淡。
颜焉不动,却是说道:“我就在这里看着吧,您尽管施救。”
方老头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却是站起身来直接脱秦渊外衣,颜焉登时叫道:“先生,这是?”
“我要给他施针,让你出去你又不出去。等下脱光了,你还要在这里继续看吗?”
这老头说话也不说清楚,颜焉舌头一吐道:“我不看,我出去就是了。”
颜焉在院中踱步,这方老头小院之中有着一个小小花圃,其中花草甚是丰美,如今时序节气上说正是将至暮春时候,这东山村虽名字中带了一个东字,可是地处却是偏北,所以这些花木还是开的甚好,正是蕊暖香浓碟正舞,颇有一番情致,颜焉站在花圃之旁看着花圃中花朵盛开,错落有致,花圃边上还有几颗荼蘼,只是还未开放,正是开到荼蘼花事了,这别样花朵开的正盛,荼蘼若是开了这花圃就不再是这般一片繁华融融景致了。
花圃之旁还有一扇小小木门,颜焉缓步走到木门之旁,轻轻一推,小木门便呀的一声开了,并未上闩上锁,颜焉踏出小门,却是一惊,没想到这一扇小门之后竟是如此风景。
只见漫山遍野白色野花开的轰轰烈烈,宛如天地间茫茫白雪一般,可是却不是白雪那般清冷,而是一种清新和煦之意,颜焉奔到花丛之中,一个倒身便躺在花丛里,只是身上微微浮起,不愿压到这些花草。
躺下之后颜焉方才看到方老头的房屋后面还有一方小小的药圃。东山村四面三面环山,地处群山之中,是一个小小山村,村中人户并不多,多以种田为生,因这三面之山都是险峻之山,悬崖峭壁,高耸入云。
颜焉躺在花丛之中片刻便站起身来,又拉开小木门,回到方老头小院之中,秦渊房间的门还在闭着,不想着施针竟是需要这么多时间,颜焉又坐在石凳之上,发呆等待着。
又过了半刻,方老头满头大汗从秦渊房间中踉跄走出,看来消耗了不少气力,颜焉忙抢上前去扶住他坐到石凳之上,问道:“他怎样了?”
方老头嘴角一掀笑道:“你身上怎么这样香?”
“我刚刚去那山坡上躺了一会儿。”
方老头颔首又笑道:“你是不需要那样再喂他喝药了。”
这样一说,颜焉知道他又是在取笑自己。她低头面带红晕又抬头瞪了方老头一眼。
方老头一正脸色却又说道:“你说他是乐国圆明观中的那观主的嫡传弟子圆明六子第三子?”
颜焉点头道:“是的。”
方老有一手轻叩这桌子没有再说话低头陷入沉思。颜焉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方老头不说话之时沉默独自沉思,似乎没有听到颜焉言语一般。
颜焉站起身来不再询问,方老头既然正在思考,那必是有什么事情没有想通,等他想通再问也不迟,这样想着,颜焉大跨步走到秦渊房中,只见他面色虽仍是惨白,但是手搭上他脉搏却是已经可以感到他脉搏比之先前又是有力了许多,唇上也是带上了一些血色。
她为他掩好被子,又掩上门出来。方老头还是坐在桌边,一手托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颜焉坐在他身边,等着那方老头说话。等了许久,方老头一拍额头道:“不想了,不想了。”说罢正欲站起。
衣角却被颜焉一拉,颜焉关切问道:“还请老先生告知有什么不妥之处?”
方老头坐正身子,缓缓说道:“你这位朋友身上多了一魂两魄,而且我刚刚给他施针之时,看到他身上遍布疤痕,像是被多次放血。我看了看他的血,果然是传闻之中的宝血。你说他是圆明观的弟子,我想圆明观那个老家伙既然收这家伙为徒弟肯定是有什么目的,却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这徒弟身上多了一魂两魄。这徒弟身上遍布血痕,必然是宝血之身,有着宝血之身,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机缘。他这多出来的一魂两魄必然之前没有,想来是这受伤甚重,方才冲破本体出来,平日里该是本本体压制住且本就微弱。”
颜焉听他一大段话,听得是云里雾里,但是这多出来一魂两魄必然是异于常人的,又问道:“那为何一个凡人会多出来一魂两魄呢?”
方老头没有回答却是问道:“你可知道他的身世?”
颜焉道:“他说他是一个农夫家中的孩子,父母带他探亲时候经过一座深山被猛虎咬死,恰逢他师父经过,救了他。”
“嗯。”只一声轻轻地嗯,方老头听了她的话只作不以为然之色,但是却没有再说话。
颜焉又问道:“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可否请先生告知。”
方老头摇摇头道:“这事情原委我也不知,我从未见过有人能够身上不是三魂七魄。”
颜焉正想再问问秦渊伤势怎么样了。那老头接着继续又说道:“他的伤势你不用担心,到了我的手里,这世间还没有治不好的。只是让我救他可不是白救的。”
“要我做什么?”
方老头眼中精光一闪,微微一笑道:“这山中有一颗千年灵芝草,你先去帮我采下来吧。对了,还有那个病人叫什么名字?”
“秦渊,河海渊的渊。”
“嗯,那秦渊需要进些食了,你可以去弄些米粥喂他,他如今经过我金针之后是可以自行吞咽了。不过你若是还想那样喂也是可以的。”说到最后,方老头脸上都是戏谑之色。
颜焉有求于他,只得看了他一眼悻悻走开。
在东山村转悠了许久,问了几个村人,颜焉才找到这东山村里唯一的一个小酒店,这小店极小,因为东山村地处偏僻,来的外乡人并不多,颜焉一踏进去,众人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只见一个容色清丽,身材窈窕小姑娘从门口缓缓走进,浑身带着浅浅的花香。
她直走到柜台边问道:“此处可卖些米粥?”
这小店不大,只是一些村人偶尔来喝酒聊天,所以掌柜小二全是一人所担,是一个中年汉子站在柜台里应道:“不好意思了,姑娘,今儿中午这儿现在可没做粥。”
颜焉从怀中取出一粒碎银放到柜台之上道:“掌柜的能不能为我熬制一锅呢?”
东山村里乡人都是生活平淡,不富裕也不至于贫病道饿死,但是这一粒银子也够了这一爿小店营业几天了,那掌柜拿过银子笑道:“姑娘您在桌边坐坐,熬好给您端出来。”
“大约需要多久?”颜焉问道。
“得小半个时辰。”
“那我过会儿再过来。”颜焉转身便又离开。
不在意身后众人目光,颜焉直直又出了店门,向着一路来时的小道返回到方老头之处。
走进院门,只见方老头一人站在花圃之边在给花草浇水,一派怡然自得,悠然舒适。
颜焉走近他站在一旁看着花草争奇斗艳,赞道:“老先生这种花种草的技术真是厉害。”
方老头一撇嘴巴意思道那是自然,并没有答话。浇完水,他站直身子,看着颜焉笑嘻嘻站在旁边,眼中是幸灾乐祸之意,一惊问道:“怎么了,我头上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颜焉点点头,说道:“是,是一只。”
话还没有说完,方老头大叫一声甩开右手,原来他头顶上落了一只马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