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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她是看漏了买来给她的。
她看着满街的熙熙攘攘,人来人往,人群喧闹,却觉得一股孤单之意罩在心上,这些人群,这些喧闹,街上的新奇事物都变得了然无味,她停住立在街上,周围人来了又往,那些人看她美貌清丽不免都多望她几眼,她浑然完全不见周围人一般,只是看着手中的糖人,想起那晚的清风明月,怅然若失。
却是忽地一阵马嘶之声,一匹高头大马前足高举,被勒在颜焉身后,马上是个黑衣锦袍的少年,他一脸怒容道:“傻子不知道让一让吗,挡了小爷的路知不知道?”
旁边的人初问道马蹄声便都让到街边,只有颜焉正在出神,不曾想到有人会在这人潮来往的街肆纵马狂奔,听到有人骂自己傻子,方才回过神来转身看着马上之人。
马上的少年看到颜焉却是愣了一愣,他见惯美女,却甚是讨厌府中的那些美人儿,看得生厌,这时见到颜焉宛如清水芙蓉一般盈盈而立,一双乌黑眸子清**人,其中清幽若寒潭之水,一身青翠衣衫衬得肤色若雪,乌发如云,清丽秀美和他平日里见到的美人全然不同。
颜焉瞪了他一眼头一扬,并不理会他便走到边上人群中扬长而去。
少年见她不理会自己直接扬长而去,剑眉一扬,驱马向前跟着颜焉缓缓而行,颜焉见他跟随自己也不回头向他理论,只是加快脚步朝人多之处走去,少年在人群中跟来跟去,却是渐渐失了颜焉身影,他一声口哨唤来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侍从,喝令他们驱散人群,可是还是不见颜焉踪影,他生在东京之中,东京各家权贵家女子都是见过,却是从没见过颜焉,这小姑娘竟然不理自己,还甩掉了自己,他一扬马鞭在地上狠狠一抽,这到底是哪里来的野姑娘。
颜焉甩掉少年后口中哼着小曲,便悠然又往那金灵寺而行,这个少年必然是哪家的公子,年纪不大脾气却是不小,自己何必跟他纠缠,多费口舌之争只会更多事情。不过看这少年的马却似乎是自己昨日进城时害得自己吃了一口烟尘的那匹马,那昨日那个纵马的背影必然就是这个少年的背影了,颜焉想到此处哼了一声,今日没有打他一下倒是便宜了这小子,在闹市里也敢这样骑马,真是个货真价实的纨绔子弟。
这一场闹腾后,颜焉再看手中的糖人,却是有些融化的样子了,时值盛夏,天气炎热,糖人自然化的也是快些,她捡起地上树枝挖了个小坑,将糖人放了进去又用土掩好,拍拍手拿出手帕又擦了擦手上灰尘。糖人融化后黏腻,她不愿意扔在地上惹脏了行人,才将融化的糖人埋在土中。
东京城里城外寺庙众多,其中以法华寺为首,法华寺是乐国皇家寺庙,建在东京城外十里的永寿山上,每年二月初二皇帝都会到法华寺参拜神佛,祈求一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法华寺有国库拨款,单只其金碧辉煌,气势凌人的外观也非别寺可比。因其名声远播,法华寺的香火也是极盛,是故凡有人来东京,法华寺是必去看看的地方。
圆明观与法华寺同是乐国第一,一个是道,一个是佛,可是法华寺除却二月初二前后五日里不许百姓进入之外,其余时候却是谁都可以看一看的。而圆明观却是上圆明山可以,而进圆明观却是难中之难,除却某些人,一般人是不能进得,所以圆明观在百姓心中便是更为神秘。圆明观收徒十年方才一次,在各地选拔出有灵根的孩子,最后只收上十人,所以圆明观更是一个不同于法华寺的存在。
除却法华寺,圆明观,东京还有一座心宁庵,宫中女眷供奉香火皆是在此庵,所以心宁庵可谓乐国第一庵。
而金灵寺在这东京之中实在是不起眼的一座小寺庙,金灵寺是一座修建于东京城内的寺庙,东京城天子脚下寸土寸金,所以这一座小寺庙占地上也是小,确然是名符其实的小寺庙。
颜焉早在街市之中买了一张东京地图,她记忆甚好,方向性也是极佳,仔细看过地图之后,在东京城中绕来绕去也是不需要再看一眼地图,全凭着记忆和路边的标识路名而行。
金灵寺外在东京城内东北角上,地处稍微偏僻,白天里行人也是不多,所以还算清静。
颜焉站在寺外,看着这座寺庙,只觉得其外观看起来确实是平淡无奇,可也正是这座平淡无奇的小寺庙谁能想到其中修着一条能到达皇宫之内的密道呢。
第36章 恼人少年()
颜焉迈步走进金灵寺,寺内也无太多人,只有几个小沙弥在洒扫,一声声木鱼之声当当地从正殿传出。颜焉缓步走进正殿中,一位年纪甚老的僧人坐在边上不住敲着木鱼念经,佛像前供着香火,佛像下的蒲团之上却是无人,颜焉点点头,这座寺庙果然冷清,这样的大白天都没有人来拜佛。
颜焉在大殿中转了几转,那敲木鱼的僧人似乎看不见她一般只是自顾自念经。
颜焉多看了他几眼,只见他胡子微白,脸上皱纹累累。看过大殿她便从其中出来,在金灵寺的都看了看。金灵寺并不大,她转了一会儿也就看了遍了,又扬长而出,只是让她颇觉得奇怪的是,这寺里的即使是小沙弥也是不看她一眼,都是自顾自做自己事情。
颜焉并未去找寻那密道,只是白日里探探地方,看看金灵寺分布,地形。金灵寺虽是一座小寺庙,却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布局皆是与大寺庙无异,只是要各个都小上一些。她习惯遵循三师兄的告诫,行事还是晚上好,夜黑风高,不易发现,所以白日里还是按兵不动,只待时间到了,方才肯动手。
从金灵寺出来,颜焉想到这金灵寺距离东京北门不远,而那人人称道的法华寺便在不远处东京北门城外十里外,对她来说十里那是极近,所以当下便打定主意要去看看那法华寺。
日将当午,颜焉先走到金灵寺旁边一个小饭馆,坐下点了些饭菜吃了之后才准备出城去那法华寺看上一看。
她脚程不慢,到了永寿山脚下,树影摇摇,地上透出斑驳的阳光,高蝉鸣嘶。沿着青石阶拾级而上,即便正是下午,这青石阶上也是来往不绝人群,有老有少。
相比于金灵寺,法华寺确实是另一番景象,匾额上金碧辉煌三个大字便是乐国始祖亲笔御书。永寿山不高,法华寺在山顶之上,气象万千,在气势上便不同于一般小庙,。颜焉赞叹两句便跨进寺内,法华寺中善男信女不断,手中持着香在蒲团上跪拜。
颜焉只是走来走去如看风景一般看着法华寺里的建筑雕像。她正站在三大士殿中看着墙上绘着的佛经故事出神,忽然耳边一声叫声。
“是你,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言语中带着欣喜之意。
颜焉扭头一看,竟是上午那个黑衣的少年,她并不理会他又走到旁边看另一幅画上的故事。
少年见颜焉还是不理自己,衣袖一摆吩咐侍从驱走殿中闲杂人等退下,便走到颜焉旁边叫道:“你叫什么名字?”
颜焉听他问的无理,并不理睬他只是自顾自看着墙上的画。少年气恼,又拔高声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颜焉又转到另一幅画前,心中却是恼这少年缠着自己不放,看情势他该是王公贵族家的公子爷。
少年见她不理自己,脸上恼色愈来愈明显,可是却又忽然转为嘻笑道:“我知道了,你是个哑巴。”
颜焉听他这样说也不气恼,他这样想也免得与他纠缠。
少年又笑道:“那你会不会写字,你可以写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颜焉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会写字。
少年浮现一抹失望之色却瞬间转为笑意,笑道:“我叫萧珉。”
颜焉听他说自己姓萧,心中更加确定他必是什么皇宫贵族的孩子,她不愿和他纠缠,仍是连看他一眼也不看。
少年见她不管说什么都不理,不禁有些气馁,可是却没有气恼,只是站在她一边看着她看的佛经故事。
颜焉将壁上的画看完之后便出三大士殿,少年跟在她身后,守候在门后的少年的亲随看到少年忙迎上来,少年又是一挥锦袖示意这些人不要管他。少年跟在颜焉身后,颜焉去哪里他便跟到哪里,颜焉心中哭笑不得,站在一棵古松下,枝叶间泄下的阳光细碎闪耀,光影在她身上斑斑驳驳,她本是走在前面的,停下来站了一会儿后又忽地转身瞪着少年,面上是不悦的神色。
少年见她瞪着自己,却是一呆,又低声说道:“你,真好看。”
颜焉听到一个少年直接这样夸奖自己,却是面上不禁一红。转身又走,少年仍是跟在她身后,颜焉转身向他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跟随自己,可是少年却仍是跟着,天色将晚,少年问道:“你家在哪里?”
颜焉不说话,还是在法华寺里四处转悠,少年的亲随已经是找了少年了几趟,似乎是催促少年归家,少年只是斥责他们,始终跟着颜焉不放。
看着斜阳低垂,颜焉无奈只得转身道:“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我叫莫嫣,家住东京岐阳巷,你可能放我一个人独自走了?”
少年惊呼道:“你不是哑巴。”
颜焉无奈笑笑。
少年喜道:“太好了,你不是哑巴,你叫莫嫣,家住岐阳巷,好,好,明日我找你去钓鱼可好?”
颜焉不动不答,少年还要再问时候,一名亲随又来禀报,交了一封书信给少年,少年打开看后面色一变,匆忙对颜焉道:“以后等我有空去找你,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便上了亲随牵来的马疾驰而去,他们一群人只余下马蹄声声回荡在山林之中。
这少年来得快去的也快,颜焉舒了口气,终于不需要再理会这小屁孩了。
颜焉正欲步出法华寺,却感到身边一道目光紧随自己,她回头看去,是一个老和尚持着一串念珠看着她,那和尚白须长垂,一副出世高人模样,和尚一脸疑惑之色摇了摇头,颜焉对和尚道士并没有太多好感,见他不再看自己,便不再理会,径直下山了。
吃过饭后颜焉方慢悠悠在街上晃荡了许久直到月到中天方才悄身到了金灵寺院中。按着白日里记忆的路途,摸进金灵寺藏经阁中。
羊皮卷上所绘密道在藏经阁的地下密道之中,颜焉到了藏经阁中,清辉照耀其中,明亮清晰,颜焉又摸了摸脸上的黑布,找到了藏经阁东南角的书橱,那书橱是折角模样,走到书橱边,向上轻跃跳到书橱上,这一跃一落悄无声息,是极上乘的轻功,她不敢用力踩在书橱上,又施了个漂浮术法,在书橱顶上左角找到一个旋钮,便轻轻一旋,又从这东南角的书橱一跳一跃到了东北角的书橱上,又是旋了一个旋钮,四角四个书橱上都是一个旋钮,旋到最后一个时,她又跃到东南角的书橱上,几声极轻微的响动中,那书橱上的白墙如一扇门一般竟然打开,颜焉走近那白墙之后,又将白墙门关好,门后是阶梯而下。
门后一片漆黑,颜焉取出带着的火折打着,只见是长长的阶梯向下延伸,越往下越黑,颜焉站在上面看不分明下面如何情景,只觉得这长长的向下的阶梯修的甚是诡异,宛如通向地狱一般,看不到尽头。而且这入门的机关也是修的极为巧妙,谁能想到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