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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焉拍拍手道:“走,我们出去,我去找给你玩。”
萧珉和颜焉刚出了门,便有侍卫牵来马匹,颜焉摆手向萧珉道:“我们走路就好,不要骑马了,锻炼身体。”
萧珉向那侍卫吩咐道:“不骑马了,你们远远跟着就好,不要离我们太近。”
颜焉领着萧珉走到一条繁华大街之上,此时午后街上的摊铺比起上午自然是少了许多,但是也并不少,颜焉边走边看,在一个路边的店铺停下,走进去,向其中的人问道:“你这里卖的可有空竹?”
店中人应道:“有的,不知道姑娘要哪一种。”说着拿出不少空竹摆在柜台之上,颜焉一个个把玩摸过。
萧珉站在一旁却是大感奇怪,他从未见过有人玩这空竹,此时看到很是新奇。
颜焉付账买了一个单轮空竹,拿过空竹当场便抖了起来,圆盒便快速旋转,发出嗡嗡的声音。萧珉愈看愈奇。
而颜焉也是玩的很是顺手,玩起来技法多变,“金鸡上架”、“翻山越岭”、“织女纺线”、“夜观银河”、“二郎担山”、“抬头望月”、“鲤鱼摆尾”、“童子拜月”、“鹞子翻身”、“彩云追月”、“海底捞月”、“青云直上”等等动作,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店中众人也是看的拍手称赞,到得颜焉一招蚂蚁上树,众人齐呼,这家店屋顶甚高,厅中占了两层的高度,而颜焉这一扬,空竹直飞上屋顶,而空竹落下时,颜焉却是稳稳接住,一阵赞赏喝彩之声响起。
“这小姑娘空竹玩的真是厉害。”
旁边赞赏之声不绝于耳,颜焉这一招之后收起空竹,向萧珉一笑道:“怎么样,好玩不好玩?”她在丹青山时候,三师兄带回来一个空竹,她甚是喜欢,三师兄稍一指点,她就玩的顺心顺手,又常常玩耍,练得极为熟练。
萧珉看得目瞪口呆,听颜焉问到,才拍手道:“真是不错,你教教我吧。”
“好啊。我们先出去。”颜焉抬脚便出店门。
“颜焉?”一声女子声音惊喜呼道。
“蒋瑟姐姐!”颜焉惊喜叫道,扑了上去。
蒋瑟站在门口,穿的是一身女装,虽是比她穿男子服装时候多了几分女性的柔美气质,可是仍是看起来比起一般女子多了几分豪迈清朗之气,她身边站着一个蓝衫男子,颜焉一见蒋瑟便一扑到她怀中,她抚摸颜焉头发道:“好久没有看到你了。”
颜焉站直身子看看她又看看她身边男子,那男子面目普通,冷毅,看起来和萧常洛是一种类型,但是却是没有那样的凌厉,不过两人看起来倒很是相配。颜焉向着蒋瑟笑道:“我也好久没有看到姐姐了。”
蒋瑟拉着旁边男子道:“颜焉,这,这是苏却,我和你说过的。”
颜焉眼珠一转向苏却笑意盈盈道:“你好,我见过你的。”
苏却一愣,木然道:“你好。”他确是见过这个少女的,那时在芜城,他卧底在无上天尊教中,这少女在他旁边找他说话他没有理会,没想到她就是蒋瑟和自己说过的颜焉,看不出来这样一个少女竟然身负那样高的武功,蒋瑟都说自己不及她。
颜焉仍是笑意盈盈,看着蒋瑟道:“蒋姐姐,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蒋瑟未有笑容,却是声音柔和,道:“我们在这附近,听见这店中传来惊呼阵阵,便过来看看。没想到是你。”
颜焉笑道:“我在这里玩抖空竹,对了,这是萧珉。”颜焉拉过萧珉向蒋瑟苏却介绍道。她在丹青山长大,周围也就师父和师兄师姐们,而那几位师兄师姐都是玩世不恭之辈,她心中并无多少尊卑之分,所以向来面对萧常洛和萧珉都无多少敬意,萧常洛虽贵为皇帝,但是因为颜焉和锦暄的关系所以也并无怪罪,而萧珉也仍是小孩儿心性,只是当颜焉为玩伴,对她对自己没有礼数也并不觉有什么不妥。
而蒋瑟和苏却却是土生土长的乐国人,而且还是朝廷中人,自然是尊卑之分甚是放在心中,此时一听颜焉说到身边这个少年时当朝禹王两人齐齐跪下道:“臣下参见禹王殿下。”
而店中众人看到两人跪下又这样说话也是忙齐齐跪下口中齐呼:“草民参见禹王殿下。”
颜焉忙扶起蒋瑟和苏却,蒋瑟和苏却却是并不起来,颜焉看了眼萧珉,萧珉便忙弯身扶起蒋瑟苏却道:“二位不必如此多礼,你们是颜焉的朋友,便也是我萧珉的朋友。”
苏却道:“臣下不敢。”
颜焉牵着蒋瑟对萧珉说道:“这位蒋瑟姐姐是六扇门的名捕,你一定听过的。这位是名捕苏却。”
萧珉抱拳道:“我听过二位的名头的,真厉害。”
蒋瑟苏却并未见过这位年轻的禹王,他们二人于内朝之时并不懂多少,多是在外查案,此时听萧珉一口一个我,并不自称本王,却是觉得这个少年王爷并不摆架子。
苏却道:“不敢。”
颜焉笑道:“蒋瑟姐姐,你们可忙也不忙,我们一起吃晚饭如何?”
蒋瑟点头道:“今日我们二人休沐,并无事,你还没有去过我家,不如到我家吃饭吧。”
“好啊,好啊。”颜焉欢喜拍手,可是却觉身边有人拉了拉自己衣袖,扭头一看,正是萧珉拉着自己衣袖看着自己。
颜焉向他一笑道:“蒋瑟姐姐,不如你将我这位朋友也一起请了吧。”
蒋瑟迟疑道:“这,这。”萧珉皇亲贵胄,她蒋家从未与皇亲有何干系,邀请这禹王爷去府中吃饭,怕是有人说蒋府想要巴结皇亲。苏却冷然道:“无妨,只要王爷不嫌弃。”
萧珉笑道:“我口味不挑,不挑。”
四人走在街上,蒋瑟自幼生长在京中,又不如萧珉一般多是生长在皇宫之中,她在这东京城里从小便是熟悉惯了的,所以看到什么有趣地方便会给颜焉讲上一讲,萧珉虽也算是东京人,可是蒋瑟讲过的许多故事,他也是没有听过,所以也是竖起一双耳朵听着,一路上苏却却是冷冷无话,一张脸上冷然无表情。
蒋府并不气派,在一条小巷之中,门牌匾额也并不张扬,只是那匾额却是甚是古朴,萧珉惊喜道:“这是皇爷爷题写的匾额,我认得他的字。”
蒋瑟在一旁道:“王爷火眼金睛,这正是蒙明宗厚爱,明宗题写的匾额。”
迈进大门,蒋瑟唤过府中的小役,低声说了几句话,方才绕过照壁,领了颜焉和萧珉进到院中。院中三面皆是房屋,院子也甚是宽敞,其中种着的树木都是高大多荫,所以走进原装刚,便感一阵清凉。
又走了两步,便有一老者从正屋快步而出,他看起来年纪约有六十岁左右,但是身体矍铄,步步生风,背脊挺的笔直。那老人快步走到三人面前,向着萧珉磕头道:“蒋磬拜见禹王殿下。”
萧珉忙扶起他笑道:“蒋老多礼了。我可是久闻捕神大名呢,如今算是见到了。”
蒋磬笑道:“王爷过赞了。”
一名小役在前面引着他们几人先到了正屋堂厅之中,虽为正厅,可是却摆设仍是甚少,看起来颇有些空荡的寒酸,众人方站定,蒋磬正要将他引到上首坐下,萧珉却是摆手道:“蒋小姐是请我们吃饭,这边直接去吃饭吧,本王饿了。”
众人于是皆又移饭厅。
第51章 相府命案()
烛光摇曳,四壁皆是满满书架,一个青年男子坐在房间正中一张桌子之前,面前是层层叠叠的书籍,他伏首而读,口中念念有词,夜深寂静,他仍是坐着,右手捏着一支毛笔,一边读一边抄写,只是偶尔停下来眉头紧锁沉思模样。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一个老妇人端着一碗热气四溢的汤进来,轻声唤道:“晋儿,来喝碗汤吧。”
被唤作晋儿的男子忙站起身来,接过汤碗道:“娘,你快去休息吧,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老妇人抚摸着他的头发道:“是啊,夜都这么深了,我是夜里起来看到你这里烛火还在燃着,去给你煮了碗红豆汤。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这么晚了还在读书。”
男子微笑看着自己母亲道:“我不累,娘你快去休息吧,我累了自然就去休息了。”
老妇人满脸关怀爱意之色,道:“你从小就是这样好学,后天就是殿试了,咱们江家就只有靠你啦。”
男子微笑看着她,眼神里却闪过一丝阴色,语气中带着冷意道:“他宁成安给我们江家的,我也要如数还给他。”
老妇人叹道:“过去就过去了,娘要你好好读书,挣个功名,不是让你报仇的,只是要你光耀名楣,人怀着恨意生活是不快乐的,娘希望你快乐。”
男子看着妇人微笑道:“娘不用为我担心,快去睡觉吧。”
老妇人又为他整了整衣衫出了房门关上门,他站在桌前看着窗边一片皎洁的白月光,脸上浮现出愤恨之色,两手紧紧握了握,方才坐下来又开始读书。
江家小院不过是这东京城中小小一处寻常人家户院,若是往前推朔二十年的话,江家在东京也起码能够在门口挂上一个江府的匾额,江家单传,如今只有一个江从晋,江父十几年前便因一宗案子牵连下狱,狱中被人毒死,江从晋当时不过孩童一个,只是埋下对于当时这件案子的主审官宁成安的仇恨。江母却是对于官场之事看得甚开,官场浮沉,对错难辨,而江父之死是那些高位之人的垫脚石罢了,宁成安也只是踩着这块石头的许多人中一个人而已。
而仇恨便是仇恨,恰如一棵种子,埋在了心中,埋的越深,根扎的越深,时日渐长只是越长越大,枝繁叶茂,而这一株仇恨的树往往也是心怀仇恨的人活着所依赖的一棵大树。
江从晋重走仕途,心中的念想不是报国,不是尽忠,不是光宗耀祖,不是功名利禄,只是他靠着仇恨的大树,想要爬到那仇恨的顶端而已。
东京的夜是这样沉,这样静,月光是这样美,这样冷,直到第一声鸡鸣打破夜的寂静,迎来第一丝曙光。
颜焉站在王府的花园中,看着清晨的阳光下睡莲微张,心中轻松愉悦,看着风拂荷叶,想起那如今只收了一滴眼泪的青玉盏,不知道何时才能将那青玉盏变成白玉盏。萧常洛,锦暄,落花有意,奈何流水。萧常洛也是攻于心计,自己知道画中为幻境却是一句不说,又查访到我们二人在锦暄死时在场,便以我们为饵,又借了秦渊解封咒进了幻境。其实锦暄即便不死也不一定是幸福的,这样走了,也是一种不错的结束。流水落花春去也,从此人间黄泉不相见,唉。
清风送走颜焉这一声轻叹,送来一阵清新的花香。颜焉闻到花香扭头看去,只见身后一丛玫瑰已然全部盛开,她转身走到花丛之旁,看着那一丛玫瑰,深深一嗅,口中轻轻说道:“花精一族这样难修炼,你这样美,可惜不能变成个美人,真是可惜。”说着伸手向一枝开的正艳的玫瑰摸去,“啊。”颜焉一声惊呼,缩手一看,只见食指上冒出一个小血珠,放在口中一吸又对着那玫瑰说道:“你可真是不听话,连我荼蘼也要扎上一扎,不够意思。”
弯腰又在花丛中一嗅便站直身子,衣袖摆摆向着一处长廊走去。花丛中一个人影却是轻轻一笑,伸手折下一支玫瑰,对着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