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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边,此时太阳已经微微西斜,阳光从窗子透进来,蒋瑟将那方砚台放在阳光之下,这时候颜焉才看到那砚台底端却是写着三个小字,风千叶。
蒋瑟又转身到了桌边,翻着桌边的文卷,看这上面的字迹,书法普通,上面多是署着容廷两字。字迹却是和砚台底端上的三个小字是同样字迹。
蒋瑟又将东西全部放在桌上,走到墙边又开始敲击墙壁,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在墙壁上敲击,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最后在桌上取过一只毛笔,走到东面墙壁之前,又上下左右,自己也是不断纵身跳跃,在墙上汇出了一场长方形的图案,颜焉看得大惑不解。离歌也是面带疑惑。蒋瑟放下毛笔,转身而出了这房间。离歌和颜焉仍是紧跟在她身后,蒋瑟自然是毫无察觉。
又回到六扇门前,先是到了一处侧屋之中,那先前颜焉见过的清癯男子正在侧屋中,蒋瑟走到他身边问道:“怎么样,尸体可有什么异状?”
那清癯男子道:“没有异状,你之前交给我的那帮人我都去查过了。确实有些蹊跷。”
蒋瑟冷静问道:“什么蹊跷?”
清癯男子道:“你给我的那份名单有十三人,这十三人中仅仅有三人以前便是拿赌场常去的赌鬼,而另外十个人,却是和容廷一样都是今年方去那个赌场的。”
蒋瑟点头道:“我猜便是如此。”
“这十人的背景你可都查到了吗?”
清癯男子摇头道:“还没有,只查到了三人,还有七人还未查到。这三人并不都是京城中的人,有两人都是城外一个帮派之中的位分不低的人物,这三人所占的势力都是不好惹的,却是同时去了同一家赌场,绝对不是仅仅赌博那样简单。”
蒋瑟点头沉思道:“嗯。”
“容廷只是一个戏班班主,按理是不该做这些事情的。”
蒋瑟嗯了一声又问道:“他以前的备案都拿到了吗?”
“他以前没有任何案底,身家清白,容风戏班的人我也都派人查过了,都是案底清白的,没有人曾经犯过事。”
“那个风千叶怎么样?”
“这个风千叶有一点点怪异。”
“什么怪异。”
“你也知道他本是江南富豪子弟,却是进了容风戏班。我方才得到的线报中说,他当年与一个歌妓纠缠甚深,而且也是对于曲艺丝毫不感兴趣,家中也只是培养他经商才能,他对于经商一事也是颇有所成,当时已经是管了家中不少产业。而两年前,他抛却万千,出资了濒临倒闭的容廷戏班,还招揽了不少戏曲界中能手和名家。容风戏班这两年名声渐起,不得不说都是他的原因。而自此以后他却是从未踏足过苏州,而那歌妓也是突然消失,所以这件事情不得不让我觉得大为奇怪。”
“是很奇怪。这点派人去苏州多查一查,风家去看一看。就连街边小巷的消息八卦也绝对不能放过,还有那个歌妓所在的青楼也要去查上一查。越快越好,这件事情办得不要动静太大,最好不要惊动风千叶,我总觉得他不是一般人物。”
“好的。”
颜焉听着两人对答,想起那方砚台上的小字,和上午看到的从容不迫的风千叶,心中默念了几声,风千叶,这名字不错,不知道这人背后到底有着什么故事,不知道精彩不精彩。
离歌打了一声哈欠,在颜焉耳边又轻声道:“你饿不饿,我可是饿的不得了,我知道这东京中有一家酒楼做的饭菜可是一绝,保证你没有吃过,要不要和我去尝上一尝?”
颜焉看看他又看看蒋瑟,问道:“多么一绝法?”
离歌低声笑道:“这是我吃过的唯一一家做的比我做的好吃的酒家。”
“哦?吹牛皮。”颜焉瞟了他一眼不屑道。
离歌仍是笑道:“你不信也罢。不过你到底去不去吃,你不去我可是要去了,这间酒楼可是偏僻难寻的紧,而且去过的人少之又少,除了我带你去,你可是很难找到再去喽。”
说着便欲转身离开,颜焉忙拉住他衣袖道:“我去,我先和你去吃饭,蒋瑟这里。”她还有些迟疑。
离歌道:“不用担心,等会儿我带你找她,你不会错过这案情进展的,而且这时候她也该要去吃饭了。走吧。”
第57章 夜中讨论()
江月楼中还是烛光明明,轻纱拂拂,丝竹之声悠扬悦耳。明月江波,清风叶萧萧,离歌坐在窗边靠在椅背之上,脸上一副慵懒妖娆之相。而对面的颜焉正在大快朵颐,手中正拿着筷子不断夹起桌上菜肴。
桌上摆着的盘子里还有着不少菜肴,且色泽鲜美,颜焉一边吃一边赞叹,吃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着离歌问道:“你怎么不吃?”
“吃饱了。”
“你的胃还真小,怪不得打架打输了。”
离歌听了不由一笑,道:“那你的胃大,打架便要赢喽。”
“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条命。”
“嗯,姑奶奶知道了,提了好几遍了。之前你进到皇宫里可还好玩?”离歌笑道。
颜焉又吃了一口菜,嚼了一会儿咽下去方才回道:“还行。”
“给我讲讲。”离歌坐正身子,双目如秋水般盯着颜焉,颜焉看着他的脸不禁又叹了一句:“你说你一个男人,长这么好看干什么。”
离歌笑道:“怎么,你觉得自己丑了?”
颜焉放下筷子打了一个长长的嗝拍拍肚子道:“我觉得还行,可以忍了。”
离歌听了噗嗤笑道:“不错,我也是觉得可以忍。”
颜焉拿起一支筷子在他头顶一敲道:“用不着你忍,我自己爱长什么样子就长什么样子,比你这副祸水样子好多了。”
“嗯。”离歌仍是笑着。
颜焉却是从初进地道开始讲起,离歌听着她讲述,虽是有些本是在预料之中,而且锦暄与萧常洛的事情他也知道许多,可是听着颜焉讲述幻境中种种以及幻境的最后,心中仍是叹然。
颜焉讲述完也是久久不语,幻境中沙滩上的种种如今想来仍是如昨日一般,这世上情之一字,死可为之生,生可为之死,而真正能够做到的又有几人。
两人同坐在窗边,身边轻纱掩映,烛光清明。颜焉看着窗外的月光如水,心中也是千头万绪,想到那青玉盏何时变白,何时回归丹青山仍是未知,想到秦渊,却是心头突突直跳。
离歌却是紧紧盯着颜焉,眼中神色不可辨知。
“走吧。”离歌忽道。
颜焉扭头看他一眼点头道:“去哪里现在?”
离歌脸上浮现一抹微笑,道:“等会儿就知道了。”
离歌留下一锭银子领了颜焉下楼而去,下楼时道:“你可还将记得那时候在芜城去过的伊行楼?”
颜焉歪头想了想,又点点头道:“想起来了,我去过。”
离歌道:“那原是锦暄的酒楼,其实这江月楼也是她的。”
“哦。”颜焉又回头看来眼这座酒楼,方道:“其实她死了也是一种快乐。”
离歌道:“你会像她一样吗?”
颜焉听他这样问道,不禁有些奇怪,低头想了想神色坚定道:“我不会。”
“为什么?”
颜焉轻轻一笑,道:“如果我遇到的是萧常洛,那么他不仁不便不义,我还要师父和师兄师姐们,还有我自己,我不是只爱他一人的一件附属品。”
“嗯,可惜锦暄想不通这一点。”他看了眼颜焉,眼神仍是波澜不惊,语气也是平淡依旧。
两人出了酒楼,清风拂面,走到大街之上仍是车如流水马如龙,东京城的夜晚也是繁华依旧,颜焉看着面前人来人往,又看看离歌,不禁忽然一笑,道:“没想到我还能和你一起走在这街上。”
离歌抬头看着天上一轮如弓弦月缓缓道:“你是想不到未来的,未来就像一条不知流向的河水,我们行舟在水上,看着水边风景,和路过的人交谈度过一段日子。可是也许下一个流向就都变了,也许会遇到漩涡,会遇到新的人,新的水边,也许会有狂风,也许会有暴雨。这些都想不到。”
“谁?”颜焉忽然抓住自己腰上系着的钱包,可是哪里还有钱包,空空只余一根原本系着钱包的绳子。
“怎么了?”
“有人偷了我的钱包。”颜焉道。
离歌向四周一看,便道:“你站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说完便向旁边窜去。
颜焉站在街心中央,看着四周人来人往,摸着自己腰间的一根空绳,不禁咒骂道:“不知道是那个小鬼,偷了我的钱包。”
不到片刻,离歌便又奔回,手中拿着的正是颜焉的钱包,笑道:“你的钱包倒是好看的紧啊。”
颜焉一把抓过笑道:“当然,这可是我师姐给我绣的。”
“你可知道开到荼靡花事了?”离歌问道。
“什么?”
“一句诗句,你该是听过的。”离歌答道。
颜焉道:“刚刚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算了。我们走吧。”
离歌拉住颜焉的手,向着左边奔跑,颜焉只觉眼前似乎人群都变成了透明,离歌拉着自己奔跑,自己却是丝毫不累,而身边的景物却是丝毫看不清楚。看清周围是何情状时候,却是到了一处庭院之中,离歌还是拉着她的左臂,颜焉弯过手肘在离歌腰间一撞,离歌吃痛放下她手扭头看她,只见她言笑晏晏对着自己,离歌也不来气,低头一笑,又向前走去。
颜焉跟着离歌走到一处房屋之外,离歌又是拉着她两人并不动,却是穿过墙壁进到了室内。
颜焉看着屋中坐着的人却是有些惊讶,房屋中坐着一个老人,一个清瞿男人,蒋瑟苏却。
老者正是蒋瑟父亲,蒋磬,清瞿男人正是早上看到的那人,两人都坐在蒋瑟和苏却上首。蒋磬先道:“你怎么看?”看向那个清瞿男人。
“我怀疑有些关联。”那男人道。
蒋瑟道:“这个要多加查证,这些人背后的事情看来不简单。”
蒋磬嗯了一声转头向苏却道:“你还在查吗?”
苏却点头道:“是的。”
蒋磬道:“怎么样了?”
苏却道:“无上天尊教背后很多势力,天尊教现在还是直到现在正在渐渐瓦解,而且是天尊教首脑人物主导瓦解。这一点我正在查,不知道是哪些人在背后操纵,这些人非常秘密,我至今还没有查到。”
蒋磬道:“这件事你还没有和衙门报备吧。”
苏却道:“还没有。”
蒋瑟看了眼苏却又看了看父亲。蒋磬也是深深看了眼苏却又看了看蒋瑟,苏却脸上是坚毅不放弃神色,蒋瑟脸上却是有些无可奈何,并不是她平日那副冷冰冰傲然模样。
蒋磬道:“这件案子还是你自己暗暗查吧,不要用到六扇门里的人,小心些不要让外人知道。”苏却点头。“我老了,现在就是看你们的了。苏却你万事都要多加小心,我只有一个女儿,如果你照顾不好她,那就直说,若是伤害到了她,你就是对不起我,对不起你自己。”
苏却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单膝跪地,重重道:“我在瑟瑟在,我不在,瑟瑟也要在。”
第58章 繁星弦月()
凉月轻巧挂在碧空之上,帘卷微风,海棠未红,宁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