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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渊惊道:“什么,宁相府谋反?”颜焉听了这话也是大出意料之外,自己离开东京一个多月而已,没想到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难道这便是史书上说的狡兔死,走狗烹吗。
小二答道:“是啊,宁相府被查出来谋反。皇上一怒之下就下了旨意,满门抄斩。”
宁有心忽然问道:“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也都谋反了吗?”太后和皇后都是宁家的女儿,太后是皇后的姑姑,皇后是自己的大姐,宁有心自然是知道的。
小二道:“两位娘娘并没有谋反,皇上仁善,只是说失望,也没有废后,现在皇后娘娘还是过去的大小姐呢。”
宁有心咬紧牙关,听了小二这许多话,却并没有哭泣,只是忍住不哭。
颜焉看了看宁有心又抬手用衣袖掩住嘴巴,向小二问道:“那满门抄斩可行刑了吗?”
小二脸上做出夸张表情,一脸得意又带着害怕,道:“宁家的案还牵连了一大批官儿呢,昨天菜市口那里可真是血流成河啊,斩首了足足有两百号人呢。”
宁有心听到这里双眼一翻,晕了过去,秦渊忙扶住他将他抱在怀里。
那小二问道:“这位小哥没事吧?要不要叫大夫?”
秦渊道:“不用,你去忙吧。他身子弱,听了你说话害怕。”
小二忙退下。
秦渊按住宁有心人中,宁有心哇的一声叫醒来,众人都看向他们。
宁有心紧咬嘴唇,低头,眼中涌出大滴眼泪。
秦渊抱起宁有心,对颜焉道:“我们先走吧。”放下一锭银子在桌上,向店家叫道:“我们有事不吃了,饭钱在桌上。”抱着宁有心急匆匆向外走出。宁有心伏在秦渊怀中咬着嘴唇低声哭泣,他不敢大声引来别人注意。
三人走到街上,到了僻静处,宁有心方才放声大哭道:“爹,姐!爹,姐!”
颜焉递给宁有心一张锦帕,道:“你姐姐还没有被抓住,我们得赶快在官兵之前找到你姐姐,把她带到安全地方。”
宁有心重重点点头,用那锦帕擦了擦脸,向着秦渊哭道:“我要找到二姐。秦师兄,你帮我找我二姐好不好?”
秦渊在他背上轻轻拍了几下,安慰道:“我一定会帮你找你二姐的。我们先去查一下这案子是怎么回事,你和我们一起,现在虽然你不在通缉令中,但是若是有人发现你是宁相府的公子,一定不会有好事。所以你一定忍住不要哭出声,京城里人多口杂,要是被人发现了,不太好办。我们现在就一起去找你二姐,现在先去刑部看看情况。”
宁有心擦干眼泪点点头跳到地上,道:“嗯,好,我一定不哭。”宁有心咬着嘴唇道:“师兄,谢谢你。”
秦渊拉起宁有心的手,和颜焉道:“我们先去刑部打听一下吧。”
颜焉点头道:“好。”
刑部门口,两人正要进去,一个穿白衣的人正低头从刑部急匆匆出来,颜焉却是被她肩头一撞,两人都抬头看对方,颜焉一看惊喜叫道:“蒋姐姐。”
那撞到她的人正是蒋瑟,而蒋瑟脸上却是并没有喜色,只是挤出一点点笑意,她脸上趋势呢还愁苦之色,而且脸色很糟糕,似乎已经几日没有休息一般。
蒋瑟挤出那一丝笑容道:“好久没有看到你了。”
颜焉拉着她手笑问道:“我最近到别的地方玩去了,你的婚礼快到了吧,我记得没有几日了,准备的怎么样了?”
蒋瑟听她问到婚礼,再也忍不住,腮边滑下两滴泪水。颜焉忙拉着她惊问道:“怎么了?苏却不娶你了吗?”
蒋瑟抬起衣袖擦去脸上的泪,摇头道:“不是,阿却,阿却他,他。”却是说不下去了。
颜焉关切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蒋瑟听到颜焉问,脸上泪流更甚。蒋瑟本是极坚强一个人,颜焉从未见过她哭泣,此时见她哭泣,便知必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她看着蒋瑟哭泣,心中焦急关切,苏却必是出了什么大事,自己再那海上这一个多月,东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第81章 苏却之病()
蒋瑟背过脸擦干脸上的眼泪,凄然道:“苏却受伤了。”
颜焉见她模样,便知道苏却受伤肯定是非常严重,不然蒋瑟不会这样,已经严重到婚礼不能举办也罢,应该是生命有了危险。她问道:“受伤多么重,大夫怎么说?”
蒋瑟摇头看着颜焉,恍惚道:“大夫也没有办法了。”
颜焉拉过秦渊道:“蒋姐姐,秦渊的医术很好的,要不要让他看看?”她真诚看着蒋瑟。
蒋瑟看着秦渊心中升起一些希望,但是想到之前爹找来的神医所说的话,那一点微弱的希望又被冷水浇熄,秦渊虽然是圆明山有名的弟子之一,可是医术到底有多么好,她也并不知道,想到苏却如今的模样,悲伤从心底升起。
秦渊先道:“蒋捕头,你若是不嫌弃,可否让在下看看苏捕头到底如何,在下医术上不敢说多么好,但是也还行。”
宁有心听到秦渊又要去帮人看病,心中着急,忙道:“师兄,我们。”一句话还没说完,颜焉低身伏在他耳边道:“你师兄是帮名捕苏却看病,现在你眼前的就是蒋瑟蒋捕头,若是想找消息,问他们比问刑部的人更方便也更多,你别太着急,你二姐既然逃得出去,必然是有人帮忙,我们不多指导些消息,无头苍蝇一样,是找不到你二姐的。”宁有心点点头不再说话。
颜焉让秦渊去给苏却看病,其实考虑到更多的还是为了蒋瑟,但是这件事情也确实是可以帮助宁有心找宁眉青,所以也就这样安慰宁有心。
蒋瑟听了秦渊的话点点头,道:“多谢了。你们跟我来。”
蒋瑟与颜焉并行,秦渊牵着宁有心走在后面。
颜焉还认识路,这路正是向蒋瑟家而去,她转头看蒋瑟脸上神色恍惚,不禁轻叹一口气,看来苏却和蒋瑟之间的感情很深。
到了蒋府,蒋瑟低声道:“现在苏却受伤甚重,我父亲也是卧病在床,就不打扰他了。我们直接去看苏却吧。”
秦渊点头道:“好,蒋捕头还请带路。”
蒋瑟带着三人穿过一道长廊走到后院中,苏却正坐在一个秋千上,看着许多人走过来,大叫道:“别过来,不准过来。”说着双手捂住脸,奔跑着向房间而去,他捂住了脸,跑了几步被地上一个石子绊倒。
蒋瑟忙奔过去,将他扶起,拍打他身上的灰尘,柔声道:“你别害怕,这些不是坏人,是来给你看病的。听话。等会儿我给你拿好吃的糕点。”
苏却抬头戒备看着四人,他眼中稚气神色看起来与他身形极不相称,似乎是三四岁孩童一般。
颜焉看到这情形,心中又惊又异,她本以为苏却只是受伤卧床不醒,却没有想到苏却竟然是变得痴呆了。她看着蒋瑟柔声安慰着他,又为他拍打身上的灰尘,像照顾一名幼童一般,这才明白了蒋瑟为何这样悲伤。爱人变成了一个傻子,尤其是曾经那样厉害的苏却,名满天下的苏却竟然变成了一个傻子。这件事情肯定是还没有传出去,若是传了出去,街上肯定早已经风言风语不断了。
蒋瑟柔声哄着苏却,抱歉而羞愧地看着众人,她几乎是将苏却抱在怀中如哄幼童一般轻轻拍打着他的背,苏却身形高大,被蒋瑟要高上一头,两人这样,颜焉看得是心中也是悲伤凄然。苏却是被人所伤,那是谁?颜焉回忆着曾经知道的关于苏却的所有信息,难道,难道是因为他,这怎么可能,不过这也是他做事风格。想到这里颜焉叹了一口气,天空飞过一群大雁,雁过低鸣,秋风又一扫,落下几片落叶,此情此景,颜焉心中百感交集。
蒋瑟哄好苏却,将他拉到石桌之边,向秦渊道:“秦六侠,你看看,他到底还能不能好?”
秦渊走到石桌边坐下,苏却看着他,眼睛里有些呆滞,呆滞中又有些害怕,他的眼神比起一般的幼儿孩童还要再呆滞傻气一些。
蒋瑟在苏却耳边柔声说话,将他的手放在石桌之上,让秦渊把脉。秦渊将右手搭在苏却腕上,并不说话,放的久了苏却着急,开始大哭,蒋瑟又是在他耳边安慰,让他将手放在桌上以让秦渊来为他把脉。秦渊把了半晌的脉后方才皱眉说道:“苏捕头心脉和大脑都受损严重,似乎是外力和内力共同所致。不仅有人用武功在他身上动手,而且他还服食过损害心智大脑的药物。不知道我能不能看看苏捕头的伤口?”
蒋瑟见他把脉这样久,却是能够说出这样一段话,先前的大夫都是这里也看那里也看才能思考几日才说怀疑怎样,而秦渊却是只是把脉就肯定地说出来,她心中顿时燃起希望,忙点头道:“好,我们进到房间里看吧。”
秦渊安排宁有心在院子里呆好,和颜焉与蒋瑟苏却一起进门,蒋瑟拉着苏却进屋,不停柔声哄他。
苏却躺在床上,呆呆傻傻不动。
秦渊走上前去,先是摸他头骨,又看他眼睛,又摸他两手手腕,这时候蒋瑟忽道:“他四肢的脚筋都已经被挑断了。”
秦渊点点头不语,仍是继续将手顺着苏却身上的主要血脉摸着。
颜焉低声问蒋瑟:“苏捕头是被谁所伤?”
蒋瑟摇头凄然道:“我也不知道,我已经查了许久了,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那些人做的太隐蔽了。苏却是五天前被人放在蒋府门口的,当时他身上许多鲜血,昏迷着,父亲和我立即就为他延请名医,三天前他才醒过来,本来我是很高兴的,可是,可是却没有想到他醒来之后却是变成了这样。他连我也不认识了,他谁都不认识了。他长着苏却的样子,可是认识我的那个苏却在哪里。这五日来名医已经看了数个,都是束手无策,说他这一辈子都只能这样了。”说到这里她腮边又流下两滴泪。
颜焉听到她说到那一句他长着苏却的样子,可是认识我的那个苏却在哪里,心头猛地一跳,若是秦渊身体里的魂魄不分离开来,那秦渊被吞噬之后岂不是便也如这句话一般,不过蒋瑟与苏却的感情,和自己与秦渊的关系不能同日而语,我大概也并不会像蒋瑟这样难过吧。她转过头看着秦渊为苏却诊断。苏却不但变成了傻子,而且连手筋脚筋都被人挑断,真是狠,这样和死去有什么区别,说是活着的仁善,可是到底做事的人还是蛇蝎心肠,冷血无情。
秦渊放下手,向蒋瑟道:“苏捕头的病我想是可以治的,只是治起来比较麻烦。而”他这句话还没有说完,蒋瑟就站起身来向他拜道:“还请救救苏却,大恩大德蒋瑟永生以报。”
秦渊忙扶起蒋瑟,道:“蒋捕头你不要这样客气,我既然会医术,就是医者,治病救人就是医者该做的事情。我想说的是,我本人现在也是身患怪症,而且我自己也治不好,而要治苏捕头的病没有数月是不可能的。现在我自己都不知能还能不能,只怕时间不够。”说到这里苦笑着看着颜焉,眼中闪过一瞬不舍。
蒋瑟听到秦渊说到自己身患怪症,所活的时日不一定能够来得及治愈苏却,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容貌清俊的男子,他自己快要不在人世了,居然还是这样镇定。她动了动嘴唇,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转头看了眼颜焉,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