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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焉看着满地的落叶,天上高高的蓝天,想到这些人的诗词,这时候才更加明白了这些人的心情,一群飞鸟飞过,低鸣声声,颜焉轻轻吟唱着:“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去上,便引诗情到碧霄。还是这首好。”
秦渊在她身后轻轻拍手道:“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我猜你也是比较喜欢这一首,那些都太悲伤了,并不适合你。”
颜焉听到声音便知道是秦渊在自己身后,听到自己吟这首诗,才出声。她扭头看着秦渊笑道:“怎么那些太悲伤了便不适合我了?我可是也有着伤心的时候的。”
秦渊微笑道:“我是还没有见过,你总是看起来很快乐样子。”
颜焉笑道:“我是很少有伤心时候,那是我没有遇到伤心的事情,若是遇到了伤心的事情,我也会难过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说完这句话,她心中却是想,不对,自己本就是草木,可是也是有情的,不该这样说。
秦渊伸手接下一片树上落下的落叶,看着那枯叶的纹理,道:“我希望你一直这样快乐就好。”
“世事难料啊。”颜焉笑着说出这样一句话,她本意是开玩笑,可是这句话说完后,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却是一阵惊悸。看到宁有心也打开房门出来,忙走上前去,拉住宁有心道:“你看,秋天到了。”
宁有心并没有什么心情,只是嗯了一声。秦渊也走到他身旁,蹲下身与他平齐对视道:“有心,你今天就呆在蒋府这里,我等会儿去给苏却治病,完了之后我和颜焉一起出去转一转,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你好好呆在这里,不要乱走,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小心,记住,我们要一起找到你二姐,你不要冲动。”
宁有心听他说完这一大串话,怔怔看着他点了点头,又抬头看了看站着的颜焉道:“颜姐姐,谢谢你。”
颜焉伸手在他头顶轻揉了一下道:“不用说谢谢了,你乖乖呆在这里不要乱跑,我们就安心了,你好好地,你秦师兄不担心你,才能专心找你二姐,记住了,乖乖的哦。”
秦渊看着颜焉教训宁有心,不由微笑。
有仆人送来早餐,三人用过,宁有心和颜焉,秦渊道别后再三保证一定会乖乖呆着不乱跑。
秦渊和颜焉来到苏却房中时候,蒋瑟正坐在桌边端着一碗米粥,喂着苏却,苏却昨日已经见过秦渊和颜焉两人,并不害怕了。他端正坐在桌边,蒋瑟递过来一勺米粥,便张嘴咽下,蒋瑟见到两人过来口中说道:“你们先坐一下,稍等。”
颜焉看着蒋瑟这样喂食苏却,惊讶中带着几分苦涩。她和苏却见过几次,苏却冷冷的,气质清冷,虽不是怎样的美男子,但是行为举止都是高雅,这时候却是变成这样。
喂完一碗米粥,蒋瑟放下手中的瓷碗,为苏却擦去嘴边的残余的米粥,无微不至,柔声道:“你去院子里玩一会儿吧。”
苏却蹦蹦跳跳出门进到院子中,如孩童受到得到了出去玩啥的允许一般欢快喜悦。
第85章 京郊而行()
蒋瑟站起身来,走到一个箱子边,提起箱子,走到桌边,将箱子轻轻放在桌上,道:“你要的东西我已经都找好了,只是有一味药引,梅花寒雪,这时候却是找不到,怎么办?”
秦渊道:“无事,那药引暂时也用不到。”说完拿过那箱子打开,箱子中放着数个小盒子,每一个小盒子上面都贴着标签。离歌一样样都打开看了看,点点头道:“都挺好的。我再给你写一张方子,按这个方子,按这个时间来煎药。”
蒋瑟拿过纸笔放到秦渊身边。
秦渊拿过纸笔便开始写起来。秦渊练的是颜体书法,方正茂密,笔画横轻竖重,笔力雄强圆厚,气势庄严雄浑。丰腴雄浑,结体宽博而气势恢宏,骨力遒劲而气概凛然。虽然秦渊的字比起颜体创始人颜真卿的字来说肯定是差上一些,但是写的已是能够让人赞叹。
一张纸写完,秦渊又写了一张,将两张纸递给蒋瑟,道:“这药煎药时候的用量,以及煎药的时间火候我都写的清清楚楚,还有服用药的时间我也写的明白,还有吃药时候所忌食用的食物茶水我也写了。你务必要按照这纸上所写的时间来熬药喂药,这些时间火候一点都不能错,若是错了,那药效就低多了。”
蒋瑟接过那两张纸,示如珍宝一般放在怀中,感谢道:“多谢,我一定按照上面说的做。”
秦渊接着道:“我先准备一下,苏却刚吃完饭,让他休息一会儿,再让苏却在我给你的那张药房里所写的一种洗澡浸泡的药,让他在那水中浸泡两个钟头,半个时辰以后我们就开始吧。”
蒋瑟点头道:“好,若是有什么需要,直接叫绣剑就好。我去安排一下苏却。”她旁边一个侍女走到蒋瑟身边,蒋瑟对她吩咐了两句便出了门。
颜焉扭头看院子中,蒋瑟陪着苏却,如母亲照顾幼童一般,昨夜的雨停了许久了,地上已经干透,清晨的秋日,天高气爽,可是这样的好天气,颜焉看着院子里的情景,却又没有办法心情太好。
秦渊开始仔细检视那箱子中每一个小盒子里的药,又取出随身携带的金针,拿出箱子中一个瓷瓶,唤绣剑让她去打一盆清水过来。秦渊用那清水洗过手后便用随身携带的锦帕擦干手。将金针在桌上架好。
秦渊在那箱子里一个盒子中拿出一根棉线,放在那瓷瓶中,又拿出火折将那棉线点燃,瓷瓶盖子一拔开,颜焉便问出来这瓷瓶中装的就是酒,而且纯度很高。
那棉线上已经浸泡了酒,火折一点便着了,细细的火苗是淡蓝色的,棉线吐着淡蓝色的小舌头跳跃一般,秦渊将那金针放在火苗之上,棉线那淡蓝色的舌头卷着那金针,似乎是在尝着一个极为美妙的食物一般。
秦渊做了几乎将近半个小时的准备工作,有些针放在酒中浸泡,有些针放在草药水中浸泡,等等。
半个时辰后,苏却被蒋瑟柔声安慰着躺倒在床上,苏却趴在床上,秦渊现在他昏睡穴上一点,苏却昏睡在床上。
秦渊向蒋瑟颜焉道:“我现在来给他施针,你们先出去吧。”
曾经方蓝给秦渊施针时候也常常让颜焉离开,因为有时候需要患者脱下衣服,所以秦渊这样要求,颜焉并不多问就直接转身要离开。
其时针灸并不多见,只有皇宫中少数太医稍微有些了解,饶是蒋瑟见识多广,也并没有见过别人施针,她听到秦渊让自己离开,忙惊讶道:“要出去?”
秦渊点点头解释道:“针灸时候我要给苏却脱衣,你们在这里不太方便。”
蒋瑟虽然见惯了尸体裸体,但是却并没有见过苏却的,这时候听到秦渊说让她离开时因为这个原因,也是不禁闹了个红脸,不再说话退了出去。
颜焉和蒋瑟坐在门外的椅子上,并肩坐着,房间里悄无声息,只有间或中,又秦渊走动的声音,还有瓷瓶碰撞的声音。
蒋瑟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颜焉却是抬着头看着那落了一大半叶子的树。
过来一会儿,蒋瑟问道:“你,你知道秦渊时日不久了吗?”
颜焉点了点头,道:“但是也不是不可以治的,可以找到方法的。秦渊一定能够治好苏捕头的,蒋姐姐你不要太担心。”
蒋瑟叹了口气道:“你这样有信心也好。”
颜焉笑道:“我说的是实话和现实罢了,你要相信我,真的,他们两个都不会有事的。”
蒋瑟抬头看了看颜焉,轻声叹道:“但愿吧。”
颜焉右脚轻踢着地面上的石子,问道:“蒋姐姐你猜出来苏却是被谁所伤,就这样甘心什么也不做吗?”
蒋瑟不说话,过来半晌才答道:“我也没有办法,只能这样。我现在只是希望苏却的病能够治好。”
颜焉又道:“你就甘心这样放过伤害苏却的凶手?”
蒋瑟低声说了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声音极细极低,只是气流从口腔中轻轻说出而已,声音那样细微,普通人即便是离得再近也是听不见的。
而颜焉却是可以听到这句话,听到这句话,颜焉便明了,原来她已经知道了谁是凶手,她又接着问道:“苏却之前一直在查的,查到了吗?”
蒋瑟摇头道:“断了,或许他已经查到了,只是他现在又忘记了。有时候人不能够总想要去知道许多东西,知道了一些就足够了,知道的太多,影响到了某些人,那只能是死路。”说最后一句话时候,她语气缓慢,悠长,带着苦涩和不甘,还有着浓浓的无奈。
颜焉看着蒋瑟嘴角的苦笑,道:“其实苏却要查的那件事情,也许我知道,蒋姐姐,你想知道吗?”
蒋瑟惊讶看向颜焉,嘴中口型明明要说好,可是吐出来了字却是:“算了。”
颜焉知道她是因为那句知道的太多是一种错误,眼前的这个蒋瑟是这样疲惫,这样憔悴,这样的不勇敢,和她曾经认识的那个蒋瑟,是如此的大不相同。颜焉缓缓说道:“你不想知道也算了,不过其实这些事情上我觉得,你们并没有错,他站在他的立场上也没有错,只是你们所求的不同,你们所要做的事情也不同,而他的手段过于辛辣,所要才会这样。”
蒋瑟靠在椅背上,合上眼睛,并不说话。
颜焉站起身来,走到一棵大树边,向蒋瑟叫道:“蒋姐姐,你看,这叶子金黄的多么好看!”
颜焉站在一棵大树之下,树下落了不少金黄的叶子,但树上也还是有着许多金黄叶子,似乎那落在地上的从来便不在树上生长过一般,树上的叶子也从未落下一般。上午的阳光透过金黄的银杏叶间的空隙洒落在地上,又照射在那地面上的金色叶子上,光芒耀眼,便似一颗长满了金子的树一般。
蒋瑟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俯身拾起地上落下的一片金黄的叶子,道:“这是银杏树,还是我七岁那年和苏却一起种的,现在都十五年过去了,真快,这树长得都这样大了,我还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些年东奔西跑,在家里呆着的时间也并不多,这棵树还是在这院子里,等着我回来。”
颜焉看过关于银杏树的介绍,但是这时候才第一次看到书中描述的美丽的银杏树叶,一片树叶缓缓落下,她伸手接住落叶,拿着那落叶忽然想到离歌曾在树下和自己一起,拿着树叶便能够吹奏出悠扬动听的曲子,她试着将银杏叶放在唇边,吹了几下,却都是只有气流出来的哧哧的声音,根本没有曲调可言,颜焉泄气地放下树叶。又走回到椅子上坐下。
蒋瑟独自在树下立着,风扬起她的袍袖,她的衣服里鼓满了风,像一只要飞起来的蝴蝶一般,停在金黄的银杏叶上。
颜焉看着蒋瑟出神,蒋瑟看着树叶出神,两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吱呀一声,房间门被从里拉开,秦渊走出来,向蒋瑟道:“进去看看吧,今天的完成了。明天早晨我还会过来,再施针一次。今天你记得按照那两张纸中写的给他喂药,照顾他。苏捕头我点了他昏睡穴,应该还要一个钟头才能醒来。”
蒋瑟走上前拜谢道:“一定,多谢了。”
“蒋小姐不必客气。”秦渊回道,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