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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身上的湿裤子脱下来,大腿小腿上蜈蚣一样的伤疤呈现在穆绵面前,她记得以前霍斯驭非常喜欢打篮球,上篮的动作迷疯了一帮女生,可是以前那双引以为傲的大长腿却到处都是补丁,看着都让人害怕。
揩去泪水,穆绵骂自己怎么能不相信她,拿着裤子躲进了洗手间,对着镜子,她从内心深处检讨自己,也是希望能找到一个光明正大的离开霍斯驭的理由才试探他的吗?他为自己付出那么多,却连起码的信任和从尊重都没有得到,她替霍斯驭感到不值。
从洗手间出来,她发现霍斯驭已经睡着了,站在他身边,穆绵轻轻的抚摸着他苍白的脸,心里很不是滋味。
手机在响,她拿出来看了看,是楚峻北打来的,直接按了关机,穆绵把手机扔在包里,拒接。
楚峻北听到“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时,气的差点摔了手机,他恼火的在房间里来回走,看什么都不顺眼。
崔元领着kill站在外面,他小声对孩子说:“你确定还要进去吗?”
kill摇摇头:“一元钱叔叔,我们还是去花园找理查玩吧。”
崔元点点头,“好吧,但是麻烦你以后不要叫我一元钱叔叔好吗?”
kill天真问:“为什么呀,我觉得一元钱好酷!”
崔元内牛满面,一元钱就酷了吗,起码要一个亿才酷。
沈燕尔登门拜访,正好看到了kill,他拦住崔元,“喂,老崔,这谁的孩子,怎么长得跟我哥小时候似的?”
崔元惊喜的看着沈燕尔,“您是沈少爷?变了好多,都不认识了。”
沈燕尔挑眉:“不准说我胖了,否则练死你。”
kill仰起小脸儿奶声奶气的说:“叔叔你不胖呀,你有肌肉,有肌肉才帅。”
沈燕尔这是回国后听到最好听的话,他弯腰把孩子抱起来,“你也帅呀,你是小帅哥,来告诉大帅哥叔叔,你的爸是谁。”
kill把头一歪,“我不告诉你,因为你是陌生人。但是我有很多爸爸,你不需要报名做我的巴巴了。”
沈燕尔哈哈大笑,“这小孩真好玩儿,老崔,他到底谁的呀。”
崔元低声说:“穆绵小姐回来了,这是她和少爷的儿子。”
沈燕尔长长的哦了一声,再看孩子他的眼神认真起来,“这就是我哥说的那个历尽苦难的孩子吗?真的太像他了。”
“叔叔,你哭了吗?”kill抬手为沈燕尔擦去眼角的一点泪水。
“乖,叔叔没哭,叔叔是太高兴了。不对,你是我干儿子,一定要叫我巴巴,一会儿我却跟你老爸说。”
崔元催促他:“你进去看看我们家少爷吧?”
“怎么了?”
崔元笑而不语,指指门。
看到他这个表情沈燕二有点懵,往往崔元把他找来给楚峻北灭火的时候都是这个表情,沈燕尔觉得自己又要给人算计了。
推开门,刚叫了声哥,一个大号的花瓶就砸过来,沈燕尔接住放下,摸摸普通普通的小心脏,“吓死我了,哥,几年不见这就是你欢迎我的大礼吗?”
楚峻北二话不说,一拳头就砸在沈燕尔的鼻梁上。
第一百二十七章 俩个丈夫都是亲哥哥()
沈燕尔虽然躲过去了还是大喊着好险好险,他上前抱住楚峻北的腰说:“哥,你不认识我了,我是燕尔呀。”
“你还新婚呢,小兔崽子,终于知道回来了。看看你现在的熊样儿,还好意思卖萌耍贱吗?”
沈燕尔给骂的羞涩极了,他拉着楚峻北的衣服撒娇:“哥。别嫌弃我,就是比以前胖了二十来斤,可全都是肌肉,不信你试试?”
楚峻北一拳捣在他胸膛上,眼眶发热,“臭小子,练得不错。”
沈燕尔也动容了,他抱住楚峻北鼻音浓重,“哥,我回来的晚了。”
“不晚。什么时候都不晚,我看看,听说你破相了。”
沈燕尔指着额角的伤疤给他看,“就这儿。觉得我现在像不像一代大侠?”
“大侠没看出来,大虾倒是不像了,沈燕尔,欢迎回来。”
“哥!”
俩个男人的手紧紧握住,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呀,就算时间也不能磨灭掉友情。
两个人坐下,楚峻北倒了一杯酒给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通知一声?”
“你们签约酒会我就去了,本来想给你个惊喜却没有找到你,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情现在才上门,哥,你不觉得我这些年闲着,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全做了。”
楚峻北点点头。“好兄弟,让你受苦了。”
沈燕尔挺起腰背严肃的说:“哥,这次你是准备收网了吗?”
楚峻北点点头。目光森冷如刀:“他害我差点失去最心爱的女人,这次我一定要让他承受所有错误的后果。”
穆绵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趴在霍斯驭的床边,她动了动肩膀,觉得浑身就像散了架,刚站起来霍斯驭也醒了,睡了一晚,他的气色好多了,看到穆绵在揉肩膀忙歉意的说:“绵绵,昨晚让你受累了,赶紧上来躺一下。”
穆绵看着他清俊的脸心里疼了一下,苦笑着说:“斯驭,你不用这样,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霍斯驭拉着她的手,一双乌黑的眼睛温润真诚,“绵绵,我们把那些不愉快忘掉好不好?我们一起回苏黎世,就当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穆绵迟疑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霍斯驭,一颗心就像给放在绞肉机里绞,都碎成了渣渣,过了许久,她才轻声回答,“好。”
霍斯驭眼睛放出光来,他高声喊着:“出院,护士,我要出院。”
穆绵忙按住他,“你快消停点,一切等出院再说,我说了就不会返悔的。”
“真的吗?绵绵,我怕,所以我让你拿kill起誓。”
霍斯驭的这句话说出来穆绵都吓懵了,她用陌生的眼光看着他,“斯驭,我们非要这样吗?”
霍斯驭脸上带着笑,声音很温柔,“绵绵,不是我不信任你,你有前科,我怕你反悔。”
穆绵咬着唇,她不想拿着孩子起誓,这不是好于不好的问题,而是孩子压根就不能成为他制约她的工具。
“绵绵,不不敢吗?你怕自己做不到,你还是不想离开楚峻北对吗?
霍斯驭的话像一把刀,刀刀扎在穆绵心上,她摇头,“斯驭,用我自己起誓好不好,如果我做不到出门就被车撞死。”
“我让你拿着kill起誓,如果你做不到,kill活不过今年。”
穆绵的心一哆嗦,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霍斯驭,觉得他好可怕好陌生。
“算了,我知道你做不到,绵绵,什么都别说了,我想静静。”
穆绵头脑一热,她举起手说:“我穆绵如果不能和楚峻北断绝来往,跟着霍斯驭回国,就让我的孩子活……活不过,今年。”
霍斯驭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拉住穆绵的手柔声说:“绵绵,不是我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这瞬息万变的情势。”
穆绵的心情很不好,她无精打采的说:“那既然这样决定了我就回去收拾一下行李,顺便也给你带几件衣服来,你还没有裤子穿。”
霍斯驭心情不错,他点头答应,“你要小心,快去快回。”
穆绵神情恍惚的走出去,她站在路边拦出租车的时候才发现钱包忘在病房里。
转身回去,没走几步却给一双女人的手牢牢抓住。
她大吃一惊,“关老师。”
关歆慕紧张的四处张望,然后拉着穆绵又走回医院里。
上次被关歆慕从楼梯上推下来的事情让穆绵还心有余悸,她挣扎着:“关老师,你身边没人陪着吗?你要干什么?”
“别说话,小心给她们听见?”关歆慕的状态不是很好,她的眼睛躲躲闪闪,看起来一点都不正常,特别像个神经病患者。
把人塞到了女厕里关上门,关歆慕这才放开了穆绵。
穆绵对她满心戒备,“关老师,你要做什么?”
关歆慕忽然哭了,她拉着穆绵的手说:“绵绵,你就不能叫我一声妈妈吗?”
穆绵一愣,这到底什么意思,难道关这里就是为了一句妈妈?
关歆慕又说:“我知道你一定也觉得我疯了,我没有我没有,是他们胡说八道。绵绵,我苦命的孩子,也许今生我没有缘分光明正大的认你了,原谅我。”
第一次听到关歆慕承认自己是她的孩子,穆绵满心酸楚,她眼含热泪,抖声说:“你终于肯承认我了,我以为我这辈子都听不到你说这些话,我以为你一辈子都要让穆薇叫你妈。”
“我的孩子,妈妈一开始就知道,但是你原谅我吧,我也是身不由已。”
穆绵看着她的眼睛问:“那我爸爸呢?既然你身不由己,我爸爸一定不是江沛琛,他是谁?”
关歆慕摇头,“过去的事情不要提了行吗?那是一个错误。”
“你觉得我的出生也是一个错误?关歆慕,我有权利知道我的父亲是谁?”
穆绵的话很有道理,关歆慕哭着咬咬牙说:“你不是个错误,妈妈也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其实江沛深他更没有资格不认你,是你,你拯救了他。”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的父亲是江沛琛?”穆绵的心提到嗓子眼儿,她的父亲如果真是姓江的,那她和楚峻北算什么,乱伦吗?他们还有了孩子!
“不是的,你的父亲不是江沛琛,是……”
“到底是谁?”
“是……他,他的名字叫霍又廷。”
“你说什么?”穆绵笑了,这个世界怎么到了她这里这么小,她身边一个个与结婚的男人竟然都是她的哥哥,江锦南,霍斯驭,这是在讲冷笑话吗?
“绵绵,你还好吧?”关歆慕伸手握着她的,穆绵的手冰冷的吓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结了婚又要生别人的孩子?”
这是在洗手间里,明显的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关歆慕有心找一个有阳光的下午,焚一炉香沏一壶好茶慢慢的把光阴里漏出的故事讲给她听,但是情势危急,她这个时候再不说恐怕以后没有机会见到穆绵了。
“绵绵,当年的事情很复杂,我三言俩语也说不明白,但是有一点我要说明白,我绝对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当年我和楚峻北的妈妈是朋友,江沛琛和霍又廷是朋友,大家都在一起玩,我和江沛琛谈恋爱,而楚峻北的妈妈却爱上了江沛琛,霍又廷喜欢上了我。”吗叉扑技。
原来,一切悲剧的开始都是由感情的纠葛引起来的。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兜兜转转我终于和江沛琛结了婚,婚后第三年,他的生意遇到了巨大的危机,开采的矿井违规操作发生了大规模的坍塌事件,不但会倾家荡产很可能他会背叛死刑。我没有办法,只好去求霍又廷,谁知道他竟然趁火打劫,提出要我陪他一个月。”
穆绵惊呼:“他这么卑鄙?”
关歆慕点点头,“为了救我丈夫我别无他法,一个月结束后他果然兑现诺言帮着救人,我当时也没有心情注意生活细节,等我丈夫出来,我才发现已经怀孕好几个月。”
“我们算错了日期,以为是我丈夫的,等孩子生出来他忽然起了疑心就去做了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