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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世没有在这个时间开车出去或者回来过,所以也就并不知道小哑巴这个时间会在车库里。若是他刚刚进车库的时候,再往前去一点点,是不是就会撞到人。
若他真在这里把小哑巴给撞了,他绝对会一头磕死在车库里谢罪。
小哑巴被堵住了出路,因为跑得太猛,险些一下撞在白苏的身上,急刹车之后,神色仓皇的看了白苏一眼就飞快地转过头,面向墙壁。
车库的气氛很诡异。
白苏扶着墙,死死的盯着小哑巴的后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按理来说,此刻他和小哑巴还是互不相识,小哑巴没有被允许去参加婚礼,所以并不知道,白苏是他的姐夫。
白苏知道,他就这样把小哑巴堵在角落里,非常的不合适,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开始,他应该按部就班,操之过急,如果弄出反后果,他连哭都没处哭去。
等真正见到这个人,他没有办法让理智占据上风,他现在只想上去拥抱他,白苏几乎无法控制住自己,他整个人抖的想原地蹦。
小哑巴背对着他,单薄的肩膀缩在一起,脸几乎紧贴着墙壁,仔细看去,竟也在颤抖,频率甚至比白苏的还要快些。
白苏清了清嗓子,向前走了一步,见到了小哑巴的肩膀抖的更厉害之后,及时止住了脚步。
白苏心中是滔天而起的激动,思念和心疼。
还有逐渐蔓延的愧疚,白苏在心里狠抽了自己一巴掌,他光顾着激动,忘了小哑巴几乎是自闭的,他现在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对小哑巴来说他这样贸然堵人的举动甚至是恐怖的。
白苏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的说:“你别害怕,我没有恶意,我啊,我刚才倒车有没有伤到你?”
白苏拿出自己一辈子的温柔,轻轻的一点一点的摸上小哑巴的肩膀,“你是谁?”白苏明知故问“我没有见过你,我只是想确认,你刚才有没有被我撞伤,你别怕”
小哑巴终于被白苏温柔又不失强硬的扳了过来,整个人在白苏的手下细细的抖着,眼睛竟是死死的闭着的,睫毛并不浓密,却根根扎进白苏的心里。
再次见到这张让白苏死生不忘的脸,他从心里往外的每个毛孔似乎都兴奋想要集体嚎叫出声。
但是。
白苏把眼粘在小哑巴的每一寸轮廓上细细的描摹。
这也太嫩了。
个子,能到他耳朵?
成年了吗?
有十八咩?
他倒是记得前世他最开始看见小哑巴的时候,人确实应该是看着不大,当时他并没怎么在意,而出事的时候是两年后,那个时候小哑巴已经长成了成年男子的轮廓,虽然仍旧是清瘦,但是压着他的重量还是有的。
而眼前这明显就是个孩子这怎么搞?亲一口算不算霍霍祖国幼苗啊!
小哑巴的嘴唇也在细细的颤抖,白苏凑近了盯着看,色泽和形状都和他记忆中的一样,只是他前世烧的面目全非,唇已经失去感觉,还天天插着管子,并没有幸能尝一尝。
滋味会是什么样的?
软不软?
看着好像很糯的样子。
埋在他脖子里微微张着的样子还那么清晰,他甚至记得小哑巴的舌尖似乎非常的嫩红。
滑不滑?
一定很香甜。
白苏舔了舔嘴唇,把自己的眼睛从小哑巴的唇上撕下来,咽了口口水,死命控制住自己想把人按在墙上啃个够的冲动。
这还是个孩子。
白苏在心底给了自己一巴掌,这还是个孩子,你个畜生。
老半晌,白苏的手搭着小哑巴的肩上就不想拿下来,小哑巴一直都在抖,并且有越抖幅度越大的趋势。
老这么僵着也不是个事。看把人吓的。
白苏恨不得就这么把人抗了塞车里带走锁起来,去他妈循序渐近,去他爹的虚与委蛇,去他奶奶新结婚,去他爷爷的囚禁人犯法!
白苏什么都可以不顾,反正他本来就是个臭流氓。
但是他有又不敢,若是他把小哑巴就这么劫持走了,万一人不爱上他了,只想逃走了怎么办?
那他不就变狗血渣渣了?
叹了口气,白苏刚想宽慰两句,就暂时把人先放走,没成想还没开口,一个让他胃里开始翻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回来了怎么半天不进去?”
声音听着就像是不高兴还在强忍着。
小哑巴也瞬间睁开了眼睛,红着眼眶看了白苏一眼,挣开了白苏,贴着墙就跑出了车库。
白苏攥着拳头,忍着恶心,回头看了来人一眼。
他发誓他不是故意的,但是白苏生的单眼皮,眼睛不小,但是长,眼尾还拖出去了一条,这样的人他笑的时候,看着像是在勾引人,但是他阴着脸的时候,就像是要杀人。
吴兰被白苏凶神恶煞的样子,看的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委屈的抽了抽鼻子,扭头也跑了。
白苏“啪”的打了自己一巴掌,按着车深呼吸几口气,在心里告诫自己,两辈子了,深沉点,别他妈狗肚子里盛不了二两香油,为了小哑巴,现在也绝对不能撕破脸。
白苏打开车门,翻出了早上路过药店买的晕车药,拧了一瓶矿泉水,吃下去,这玩意其实不止能管晕车,他看了说明,还止孕吐。
他心怀鬼胎,看了这一家子人就恶心,买了两大盒,希望吃完之前,能把小哑巴带离这里,不然长期服用这玩意有副作用。
白苏又等了一会,想好了怎么应对,药劲也上来了一点,这才不紧不慢的往小楼里头走,走到了小楼的门口。
白苏微微垮下肩膀,用手虚虚顶着心脏的方向,“艰难的”打开客厅的门。
果然,客厅内被他刚才凶哭的人,正趴在僵尸脸老丈母娘的怀里诉委屈,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他一进屋,僵尸脸和道貌岸然的装教授,实际上是小学地理老师的老丈人,带哭得俩眼像挨拳头的吴兰,都面色不善的盯着他。
白苏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他妈明明是个流氓,可以喊打喊杀,偏偏这一家人非逼他展示才艺。
第33章 半瓶晃荡()
白苏虚弱的瞪了吴兰一眼,有了钱之后,各种社交场合磨练下来的灵魂级演技顿时上线。
手指顶着胸口埋怨道:“你跑什么,我心脏病犯了,想找人给拿个救心丸”白苏应景的喘了喘,痛苦的说:“一个个跑的倒挺快,我爬车里把药拿出来的。”
一家本来想发难的三口,听了白苏的话都愣住了。
“对了。”白苏不理三人变换的脸色,“我刚在车库里,差点撞着人,吓的心脏病都犯了。”
白苏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已近登峰造极,“出溜车底下了,幸亏那孩子把我扶起来。”
“吴兰,你看见来着。”白苏逼视着吴兰问:“他是谁?”
白苏眯着眼,嘴角上翘,却不好好的笑,而是勾起一侧嘴角,笑得不阴不阳。
“你昨晚去哪了!”老丈人见白苏问吴兰,马上岔开话题呵斥:“你当初说对兰兰好,新婚一连两天不见踪影,你就是这么对兰兰好的!”
可能是因为急于叉开话题,吼到最后呛到了自己,咳了起来。
一家人一个鼻孔出气,老家伙话音一落,僵尸脸,和刚刚被白苏有心脏病这件事炸懵,正一脸怔愣的吴兰,都飞快的反应过来,开始瞪着白苏,等他解释。
“结婚太高兴,心脏病犯了,怕吓着兰兰,所以没回来。”
生硬的理由被白苏说的天经地义,见老家伙又要开口,白苏赶紧说道:“爸啊,我给您买了电动车,就放在门口。”
见着人脸色缓和,赶紧接着说:“还是电视上那款什么来着?”
“就没电还能跑的那个。”为了小哑巴,白苏乐捏着鼻子,在道貌岸然的老家伙面前装孙子,“您上下班骑车多累,岁数大开车也不安全,票还不好考,骑个电动车正好!”
老家伙扶着眼睛,眼角笑纹都要出来了,屁股已经坐不住沙发。
“去看看啊爸,不喜欢我好给您换去。”白苏适时的给人垫了个台阶。
老家伙终于绷不住,沙发离屁股恨不得窜出去的时候,还不往叮嘱僵尸脸,赶紧把饭菜端出来,喜滋滋的去看自己的新车了。
老家伙一走,剩这俩就不是个了。白苏沉着脸装不舒服,手顶着心脏的位置,实际上他是有点反胃,吃药都没控制住。还心疼,心疼他的小哑巴。
白苏阴着一张脸,走到吴兰的身边坐下,眯着眼,问:“那孩子是谁?邻居么?”
“看我脸色不好也没跑,还扶了我,算救我一命”白苏加重语气,“要是邻居我总要登门道谢的。”
吴兰飞快的转头,看了眼僵尸脸,白苏也不急,就借着不舒服的名义,多年混社会的流氓气场全开,压迫着吴兰回答。
吴兰从没见过白苏这样,白苏这人喜欢一个人,既能让你感觉被捧上天,又能对着你耍流氓让你体验谈恋爱和小乐趣。
长的好,又有钱,出身差了点,但白苏流氓气质有,却并不混。吴兰被白苏追求,实际上是很享受,也满意的。
但她看过白苏各种模样,却没见过白苏这种具有压迫性的注视。
实际上她也没遭受过别的什么人压迫,所以意志一不坚定,就秃噜嘴了。
僵尸脸拉都没拉住,“我弟弟。”三个字就秃噜出来了。
白苏手从心脏抵上胃,真想一张嘴喷对面娘俩一头一脸的大粪,奈何他上面没那个功能。
上辈子白苏是被这一家人掖着藏着好几个月,才知道了小哑巴的存在。
他本来想温柔一点,找个机会半夜走错屋子,然后戳破这件事,但是今天见着小哑巴单薄的身影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马勒戈壁。
这一家人吃饭是不许小哑巴上桌子吃饭的。
白苏这会心真的绞痛起来,合着反胃,让他紧紧蹙着眉,脸色发白。
“你没事吧?”吴兰看着白苏的脸色,这会真的信了白苏心脏有病的说辞,上前就想抓白苏的胳膊。
晕车药都压不住,白苏脑子里全是吴兰上辈子藏在眼睛的嫌弃和嘲讽,和最后放他自生自灭的绝情,恶心的不行。
赶紧站起来,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说:“心脏还是不舒服,让我自己呆一会就好。”
说着还回头冲吴兰和僵尸脸,扯开一个“你们别担心”的狰狞之笑,然后也不顾心脏病虚弱的人设,三步并做两步的窜上了楼。
白苏扶着马桶干呕了一会,这样不行啊,俩晕车药都没好使,等他把小哑巴带出去,他都得形成习惯性呕吐了。
其实白苏有钱,这一家子也爱钱,他不是没想过啪叽拍一堆钱,然后把小哑巴带走,如果没有姐夫这层关系,说不定钱到位,真能好使。
操蛋就操蛋在这是一家深受封建思想侵染,还保有着面子上搞笑的体面,骨子里腐烂生蛆,臭不可闻,还妄想用一张白纸来粉饰太平。
真的死爱钱好弄,真的清高也好弄,就怕这种假清高,一瓶不满,半瓶晃荡,要是白苏真的直接拍钱,把假清高一下子拍死了还好。
要是一下子把假清高拍的反弹,他再想接近小哑巴就难办了,法制社会,地头蛇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