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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站到面对面的位置,互相鞠了个躬,就立刻手脚到位,准备起来。
潘博用双臂护住头部,眼睛则聚焦在对方的手部和腿部,判断对方打拳的路数。
有些人出拳够快,有些人善于发现破绽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打法。
而潘博在躲开对方打过来的第一个勾拳时,已经明了了对方的套路。
两米男虽然个子很高,但是身体的敏捷『性』却并不弱,至少在他的这个高度和体重的人群中,绝对可以算是佼佼者。
第62章 重生()
潘博迅速闪躲开对方挥过来的拳头; 一个转身绕到了两米男的右侧,开始感觉到整个身体的血『液』在飞速地流动着。
两米男眉『毛』耸了耸,眼睛里『露』出兴味的表情,有点意思啊。
他收起了刚刚漫不经心的表情,开始认真对待眼前这个长着一张好看的脸; 看起来就不是很“能打”的人来。
两米男像个移动的肉墙一样; 凶猛地直直向潘博扑过来,但潘博每次都能够在他袭击到自己的时候; 巧妙地避开。
甚至有那么几次; 潘博还小小的戏弄了他一下; 比方说轻轻拍拍两米男的肩膀。
穿着夹脚拖的导演倚在栏杆上; 所有的精神都放在了场中的两人身上; 现在看来这两人是势均力敌的; 不,甚至在这种力量悬殊下,潘博反而要略占上风。
这个画面映衬在他的眼睛里; 充满着张力和美感。
潘博所做的试探并不是为了挑衅,他是在观察。观察对方的破绽,观察对方的弱点; 观察如何一击即中。
潘博打出几个压根没有使上力气或用出技巧的直拳,两米男都迅速地躲开了; 可是等到他想要进行反击时,潘博的速度极快,快到他根本追赶不上。
他生气了; 今天他一定会将眼前的这个明星击倒,用拳头狠狠地按在他的死『穴』上。
他身子一晃,做出一个左手臂向右挥动的假动作,看见潘博的视线立即被自己吸引了过来,心中一喜,右脚一发力,右拳紧接着就用力挥了出去!
可是他却没感觉到预料之中拳头和皮肉相击所带来的反作用力,眼前一花,脖子被带着体温的手臂猛地向后一拽,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向后倾倒差点就要摔过去。
“你输了。”潘博用肩骨抵住两米男的背,说道。
他手臂一松,两米男这才从那种憋屈的诡异姿势中解脱了出来,而脖子因为压迫和突然的放松发起痒来,他忍受不住扯着嗓子咳了起来。
潘博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心里却想要狂呼!这一年的时间,在他拼了命地训练和努力下,竟然已经快要恢复到八年后他的水平了。
如果再练下去,他会不会有别的更进一层的突破?
那导演走到两人身旁,嘴里啧啧有声语气十分尖锐对着还在咳的两米男说:“强子,晚上是不是喝的是稀饭啊?”
两米男边咳边说:“哥……咳!我……吃的剧组盒饭啊……”
“我给你台阶,你接着行不行?”导演撸了一把络腮胡子,嘴唇在胡子底下扯出一个弧度,转过头来对着潘博说,“你好男二号,我是导演张策新。”
这是成了?潘博也笑了:“张导您好。”
“明天早上八点来剧组,男二的戏份已经拖下了太多了,多耗一天我就白烧那么多钱啊!”
潘博却立刻从刚刚打赢对手和获得新戏角『色』的喜悦中回过神来,替王静求医的事情还没解决,他还不能进组。
“导演,和您商量个事行不?”潘博笑嘻嘻地说,“我三天后进组,这三天我得去处理个事,之后您可以让我拍晚一点,把进度赶上。”
这张导竟然十分爽快:“行,三天后进组,这三天刚好我也让投资方跟你把合约签了。”
潘博先走了,走到楼下的时候忍不住了,这好几月来他都没有合适的剧本能够接,心里也憋着一股气,这会靠着自己的努力赢得了这个机会,就特别想找个人倾诉下心里的那股喜悦。
闻澄宇的脸是第一个跳出来的,潘博丝毫没有犹豫,下一秒就拨通了电话。
电话嘟嘟响了几声,潘博咽了咽口水,当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熟悉的声音时,提在胸口的那口气一下子就顺了。
“怎么了?”闻澄宇的声音低沉。
“没啥事,我刚刚来试镜了,……”潘博噼里啪啦将事情的经过,程榕怎么联系的他,他来到酒店后怎么试镜通通一股脑说了出来。
说完后,倾诉欲得到了充分满足的潘博静静地等着电话那头好友的反应。
闻澄宇先是轻轻呼了一口气,那嗓子仿佛就像被施了魔法似的,笑声带着细沙般的绵滑沙砾,从潘博的心头上缓缓滑过,留下浅浅的沙痕。
潘博突然就觉得,这夏日北京的夜,真的也挺热的。
“太好了!张策新导演的电影是绝对的卖座王,我要恭喜你这么快就从电视剧接入了电影圈了。”闻澄宇说。
“还好……”被闻澄宇这么一夸,潘博莫名地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多亏了程榕,不是他介绍,恐怕这个导演压根就不会知道我。”
“但是他的话也不是顶顶管用的,最起码你的表演,入了导演的眼,不是吗?”
“对哦,”潘博突然在黑夜里『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我好像不自觉地对自己没信心,不过这个角『色』却的确是靠我自己努力来的。”
“谢谢你。”潘博将眼睛眯起,避开远处五颜六『色』疯狂闪动的炫彩招牌,对着电话那头的闻澄宇说。
闻澄宇说:“谢什么,你这会回去了没?自己开车吗?”
“嗯,要回去了。”潘博抬脚走到自己的车旁,却感觉远处好像有一道闪亮的光线对着他一闪,他立刻敏锐地感觉到了,头朝那个方向望去,可是却只有黑洞洞的树丛,什么都没发现。
可能是走神看错了。他摇摇头,上了车,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事情没做:“闻总,上次我手烫伤您不是借了一瓶烫伤『药』给我用吗?我想问问这个『药』是谁做的啊,好神啊!”
“我妈早年间以研究佛学为爱好,交了一个忘年交的老中医朋友,那个医生好像特别厉害,中医世家,光是那种烫伤膏『药』的祖传秘方就一大堆。”
“但是他这人也挺神的,当时见了我妈就说是有缘之人,就送了我妈妈一瓶烫伤『药』。结果第二天,我妈就烫『奶』……水瓶把手给烫着了,那『药』就用上了。”
“那他现在应该还健在?”潘博问。
“在啊,去年我去香港开会还送了我妈托我带的佛珠给他,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闻澄宇觉得潘博冷不丁地问起这人有些奇怪。
“我没病,是我老师的孩子。”潘博把小王静的病情简要说了下,喃喃道,“我就是觉得这个医生这么厉害,想试试。你能不能把他的地址和联系方式给我,我想明天就去香港找他。”
电话那头的闻澄宇沉『吟』道:“你去了他不一定会见,我明天和你一起去,有我当中间人,他不卖我的面子,应该也卖我妈的面子。”
潘博看着左手手腕上那已经光洁如新的皮肤,闻澄宇好像总是在不停地为他考虑,一次又一次。
第二天一早,闻澄宇手上提着驴牌旅行包就来敲潘博家的房门了,一打开门,潘博倒背了个双肩书包,依然有着大学生的稚气。
司机在楼下等着,将两人送去了北京机场,几个小时后,他们就从干燥炎热的北京,飞到了湿润『潮』热的香港。
两人连酒店都未去,打了的士直奔老中医的家。到了一条街道上,这条街上全是高楼大厦,造型各异的各式玻璃幕墙上反『射』出不同的光线,将潘博和闻澄宇脚下的路面照出一块块光斑来。
老中医在这?潘博有些不敢相信,这现代化的场景,实在是无法想象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家从某栋大楼里缓缓走出。
闻澄宇在前方带着路,带他从两栋大楼间的一个巷弄里走进去,这条小路就显得破败了不少,路上穿着夹脚拖的熙熙攘攘的人群也显『露』出这个城市独特的烟火气息来了。
等到两人走到一个上下推拉铁门前,闻澄宇敲了敲铁皮,凑近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好像是一个瓷器摔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闻澄宇此时扯开了嗓门喊道:“贾老!我听见你在里面了!快给我开门啊!”
里面安静了一会,紧接着拖鞋在地板上走动的声音渐渐传了出来,最终声音在铁皮的另一侧戛然而止。
下一秒,推拉门猛地被人从里面往上一抛,彻底『露』出了里间的一切,一个爆炸头的老头胡子气得直抖,骂道:“哪个兔崽子扰人清梦啊!”
“是我,贾老。”闻澄宇将脸凑过去,“阿芬的儿子。”
“阿芬的儿子。”老头点点头,闭着眼睛摇进了里面,嘴里念叨道:“你又不是第一次来了,还能不知道我晚上蹦迪早上起得晚吗?!你这一吵,我今天彻底别睡了!”
潘博惊得下巴都快掉了:眼前这人,就是闻澄宇所说的贾老神医?
“是我找您有事,多有冒犯,还请您见谅!”不管怎么样,不能让闻澄宇替他背这个锅。
“你还挺仗义的。缘分啊缘分!”贾老神神叨叨地念叨了这么一句,手指就开始捏着,掐算起来了。
第63章 重生()
那双已经显得有些浑浊的眼睛里; 透『露』出的视线却并不浑浊,仿佛有着极强的穿透力,一下子就能从潘博的眼底看到他的心底。
潘博背后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贾老玄乎其玄地道:“你我也是有缘,你所求之事,我便允了你。”
说完; 从一张木桌上拽过一根印有“张李记”的紫『色』圆珠笔; 抓过一张纸在背后刷刷一写,就将那纸递给了潘博。
“『药』的剂量、怎么煎服我都在底下写了; 手术后就可以开始调理了; 注意一定要按着方子来; 切莫着急。”他将那张纸叠好; 塞进了潘博的手中。
潘博完全傻了; 他一言一语未说; 这位老中医却已经给他开了『药』方?
那贾老转过身托着脚步便往黑漆漆的里间走,潘博忙叫住他:“贾老,你怎么知道我是为了谁求医?”
那贾老呵呵一笑; 头也未回道:“自然有我的法子,不过我倒是想劝你一句,你这人这辈子尽在为他人奔波; 可曾考虑过你自己?”
他说完,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又说了一句:“我要去睡了,走的时候帮我把门拉好!”便彻底走了进去了。
潘博依然不敢置信,这太不科学了。他疑『惑』地看了闻澄宇一眼; 低声道:“这个也太……玄了……”
“他就是这样。”闻澄宇倒不是第一次见着老人家了,早就习惯了他神神叨叨的风格,他带着潘博往外走,将铁门拉好后就走了。
这会已经是中午饭点了,潘博感受到胃部传来的强烈抗议,提议道:“我们去吃饭,我请客。”
他掏出手机来,开始找攻略,可手机屏幕却被闻澄宇的手掌盖住。
闻澄宇低笑出声:“你不问我这个从小在香港生活的本地人,反而去找测评?”
潘博讪讪笑了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