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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大人一直不曾表态,只是适当时候拨一下火,撺掇着那两位更加卖力表现。斗鸡的乐趣自然是看着两只小畜生为了点面子上的事情互相咬到羽毛飞扬,内里尽露。此刻钦差大人的心中定然笑得开出了花。
言多必失,两人的争执有些带到了老板身上。自然,老板对吴小豪的偏爱是所有人心头的一条刺,何况是此刻正在气头上不曾考虑周全的周方。
渐渐因着对吴小豪的指责而隐隐透出对老板的批判来。却,因为并无指名道姓,老板只能装作无事般,一口口喝着咖啡。
我看了看钦差大人,他脸色平和,一双眼只在两位斗鸡表演艺术家身上来回转悠,嘴角倒是带着丝笑,礼貌范围内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
我看着那争执中的两位,平日里他们相处还是不错的。半年前周方与人事部经理争执时滚在地上互殴,还是吴小豪过去边劝架边拉偏手将周方拖起。又轰走了看热闹的众人,又事后摆酒替两位经理作和事老。
如今他倒是连这件事都拿出来说了,只怕好端端的同事间那点面子交情从此是一去不复返了。
我低头,看着我面前的咖啡。
这间公司上百人,大家每日在一起消磨至少八个小时,人一天统共只二十四小时,除去送与枕头的八小时,我们将一半时间丢进这方格子间。却,无法在这里收获与付出等量的东西。
无论是金钱,抑或是友谊。
苏州,我要去苏州
第40章()
赔笑,陪坐,看斗鸡,一个上午很快过去。按理自然要为钦差大臣接风,吃吃喝喝必不可少。我早在暗地里叹气,为不幸报销的星期天伤心。
由此可见我果然没有升职潜力,想要往上走的谁不是上足了发条的工作狂?双休日?他们心中哪里有双休日?松懈两天整整四十八个钟头,这是多少工作与多少生意啊,休息二字在他们心中等于自暴自弃。
其实,我继续走神,其实似乎以前我也是如此呢。
是从何时开始变得这么自暴自弃的?
也许是终于发现自己对这种生活方式有多么厌恶的时候?但那时是几时?我扯不出那根埋在脑子深处的头绪来,于是干脆不想。挺挺背,坐直了身子,混了多少年,当然知道许多时候别人会在意的,只是那个你摆出来给他们看到的你。
我早就学会了,不管真实的自己是怎样颓废无助无聊无力,摆在台面上的自己必须装得人五人六,光鲜自信。
这样也不错,我保持良好状态一直到斗鸡正式告一段落,会议室暂时一片静默。我偷眼看去,钦差大人嘴角噙着一个含蓄的意味深长的笑,那眼睛里什么都没有,那是老狐狸的眼睛,看似水汪汪暖如冬日阳光,其实内里却毫无内容。
东西都在心里埋着呢,想从他脸上看端倪还不如直接打个车到据说很灵验的玉佛寺里烧柱香求个签倒有个几分胜算。
老板也有样学样扮佛爷。他学习能力还真强,不过一个上午,倒把原先他那些跋扈专权但还算外露的性情全部收起,此刻倒同钦差一样,是同一个模子里做出来的木头雕像。
好吧,我也不说话,我看着。
吴小豪先说话:“呦,不知不觉这都中午了。这都是因为和苏先生您聊,越聊越投机呢。这样吧,我做东,大家去七重天随意吃点,那里别的不好,本地菜式倒是最有风味的。苏先生难得来,吃点特色菜,倒也不枉此行。”
周方冷冷在旁边插话:“七重天是本帮菜为主,推荐给你那些爱吃甜食的小女朋友们倒是首选,但苏先生是北方人,还是去东兴楼吃东北菜更加合适吧。大家都是同事,互相之间何必客套,吃东北菜又对胃口又实在,苏先生难得到我们公司来,难得同我们吃饭,酒要尽兴,菜要对路,搞那些虚头虚脑的华而不实的东西,这不是不拿苏先生当自己人嘛”
吴小豪脖子一拧,正要反驳,老板已经抬手,还未开口。
钦差大人却已经笑眯眯推辞:“两位经理真是客气了。我来此地本是有事要办,实在是久闻各位大名,才特地多安排出这半天的时间来打扰各位,耽误各位周末假日休息就已经是不好意思了,怎么还能让你们破费请我吃饭?况且现在我是不得不告辞了,回去的飞机是下午一点半。现在已经十一点四十,这就得往机场赶了。”
话音还未落,吴小豪已经扼腕叹息:“唉,时间排得这么紧啊,都怪我们话太多,耽误了您。这样吧,我送您去机场当时赔罪,这也比叫出租车方便得多。节省下来时间,还能在机场吃点东西垫垫饥。”
周方每次都抢不过他说话,有些动气,脸上倒是什么都不露出来。只是冷冷点眼药:“小吴你那个车行么?前两天不是还抛锚在高速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害得你差点走回城里?你送苏先生是一片好心,但要是万一车子又抛锚了,到时候耽误苏先生赶飞机,不是反倒误了事儿?”
吴小豪狠狠看了他一眼,我暗笑,吴小豪的车是他前两个月刚换的新款suv,哪里有什么半路抛锚的事情?周方无中生有随口给他一棍,谁又有功夫对证这点小事?小吴这亏算是吃得结结实实。
周方趁他一愣神怒得有些淤滞,直接挥手,倒象把钦差大人划入了他的领地:“苏先生跟我一起去机场吧,正好我要去接个朋友,三点到。我提前点儿去,也能送您。”
老板一直在一旁微笑,此时插一句嘴:“小周一向毛毛躁躁的,我一上你那个车就手心挂冷汗。我看还是我开车送苏先生去机场,小周你要去接人,也不好让人家坐你的亡命飞车,横竖我下午没事,跟你一起等,接了人一起坐我的车回来。”
周方的脸上有些不好看,他哪里有要接的人?老板这么说,摆明了逼他出局。不过此刻他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说:“这哪儿好意思让您跟我一起等到三点?何况现在的飞机动不动晚点,一拖时间没准儿能拖到晚上去。我还是自己开车去接人比较好点。”
这么一来,送钦差的人选算是彻底定下了。我连车都没有,自然争一下的机会都无。
眼看着尘埃落定,钦差大人也无异议,挽起了行李箱便出公司。我们一起送他出去,还没走到电梯口,便见有人从电梯里出来,迎面便向苏先生打招呼。
苏先生迎上他,两人在离我们几步外略说了两句,于是,谁都不用送他去机场了。
他自有人送。
我们一起坐电梯下楼,电梯间里老板小吴小周一起仔细替那位抢走钦差的家伙相面,似要用眼光在他脸上钻出石油来。
我努力作出一个茫然的样子,虽然我当然知道此人是谁。
但我也未尝不是在绞尽脑汁琢磨此事的。
因为我居然认识此人,因为此人居然是杜力公司的法律顾问,方辰杰。
憋足四天还是五天?咕b,头发都掉了无数啦,还拔了许多——白头发555555
好消息是憋更新的这几天居然相当勤快地把厨房衣柜鞋柜统统收拾了一遍,下次再憋,大概就能把房都拆了哇哈哈哈推荐第九区,相当好看的电影。讲的是外国城管(拆迁办主任)是如何堕落地与被管制对象同流合污转而与人民作对的故事。*^^*嘻嘻,其实不是与人民作对,而是与zhengfu和雇佣军作对。不过,这大概也算是与人民作对了吧,人民,多少罪恶是以汝之名喔
第41章 (极其不要脸地更新)()
我真想知道杜力给了方辰杰多少银子,才能买到一个律师在周日替他跑腿作公关。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感觉就是这家伙一定是在替杜力忙活。当然,我客观地想,这也是因为杜力是我唯一知道的他的客户。
方辰杰显然不想在这个时候表现出认识我的样子,扫向我的眼光同扫向老板他们的一样陌生而谨慎。
好吧,我决定随大流,于是和老板一样假装不认识他,偷眼瞟他。
老板后来显然试图同他搭讪,但是高性能的电梯速度就是很快,唰一下我们就到了大堂,于是,客套完毕我们便目送上使离去。然后,我找个借口,迅速走人。
老板的脸色并不太好,那两位大哥也一样是种被半路截胡后不爽的样子。我心情不错,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此时此刻不闪人那才叫自寻晦气。
这公司真真复杂。当年的老板上位战就打得可歌可泣,我们小卒子们个个低头做人埋头做事,幸亏我站对了队伍,押宝正确,才能在大战之后作为外围功臣得到封赏。从小小的一个销售组长升到部门经理。
可如今,又是一场没有硝烟的厮杀。我却腻味了,不再有那时候的猛k三十六计,熟读兵书的劲头。
那是因为我有了更好的选择。
我坐上出租车,对着司机说出家里的地址。办公室之外,我原来还有一个家。
不,我从来只有一个家,以公司为家,本来就是一个多么荒谬的笑话。
打开门便又看见老刘。他捧着大桶的冰激凌吃得高高兴兴,电视里播放着我最受不了的韩剧,但他看得异常投入,眼睛同电视机间似有根牢不可破的线,牵扯着他整个人的心思。
过了一晚,好象我对他的恼怒已逐渐消散。说实话,一早上坐在办公室里对牢那些必须随时戴上面具穿上铠甲十二万分小心应付的牛鬼蛇神之后,再见他,我倒有些见了亲人的放松。
他见我进屋也并不同我打招呼,我毕竟是这屋子的主人呢,他看得入迷的电视机还是我的财产啊!
“你应该想办法引进些电视剧到你们那里,”我讽刺他,看不上他兴高采烈的样子,“或者,你在这里抄点剧本回去找点长得好看的鬼照着演算了。”
他哪有功夫理我,敷衍地含糊应了一声。
“要不你自己当男主角吧,你这家伙别的好处没有,皮相还是不错的。”我故意色迷迷挨过去,拿食指抬他的下巴,电视剧电影里轻佻的流氓都这么干,我这是有样学样。
魔鬼的下巴没那么好抬,而且他也完全没有配合我的意思。于是没有电影电视里那些被调戏的美人们泫然欲泣的迷蒙大眼,只有老刘完全不给面子的肢体语言。
这家伙一巴掌拍掉我的手,挪了一下屁股,坐得离我稍远一些。
我叹了口气,瘫在沙发上。
为什么古时候的穷人家里随便来一个神仙,就是一会做饭善解人意的田螺姑娘。聊斋里那些遇鬼的书生们也都是艳福不浅。偏偏我家来个魔鬼,却只会吃我的食物,看我的电视?
“你有钟点工,而且活干得不错。”老刘眼睛盯着电视,却依旧接收到我的抱怨。
“可那是我付钱请的。”
“说到钱,她刚才对我说,下个月开始她的钟点费上调百分之二十,她要你给她转账的时候别忘了。”
我无语,我的工资并没有上调百分之二十,我相信我也绝没有这个胆子随便发封e-mail给老板拽拽地说“下个月开始工资卡里记得多打百分之二十给老娘”。
老刘接着说:“她说了,你要是不同意涨价,她下个月就不来了。不过,”他坏笑,“她说了,外头现在都涨了百分之二十五了,估计你也找不到比她便宜的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