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魅意,告饶:“够了,够了,让我喘口气。”
阮穆却更加怜爱地拥紧他,一阵动作,汹涌澎湃的浪潮拍过来让他迫切地将自己的爱意传达给他:“清和,我爱你,真是爱惨了你。”
盛夏之中,两人脑门上全是水,累的连动都不想动。家里只有两人在,所以卧室的门不会关,也方便空气流通。
睡醒一觉才恢复点精神,起来一看已经下午了,太阳西下,余晖撒满世间。朱清和转头看了一眼睡得正沉的阮穆,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腰,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上辈子没尝过的滋味,这辈子却是没完没了,欲容易让人上瘾,但他还是有点吃不消,真不知道阮穆是怎么长的,看着瘦,但是浑身有力量,他压根不是这人的对手。
洗完澡他擦着头发走到客厅,见自己摆放整齐的两个抱枕歪倒在一旁,微微皱了皱眉,可能是阮穆经过碰到的,那人在家里总是喜欢碰碰这里撞下那里,好像家里的东西全都碍着他,之后也没放在心上,做了晚饭,叫起阮穆,两人吃完饭,也没说话,各自忙各自的,之后又回卧室里补觉了。
大龙走了有两个月,家里人日盼夜盼,好不容易将人盼回来,不知怎的觉得人好像有点不一样了,脸上的笑多了,整个人看起来多了点别的气质。来不及细想,一家人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刘富满高兴过后,一本正经地问:“都学会了?可别给你爹丢人。”
大龙咧嘴笑:“保证不丢人,那里的技术员都挺好的,什么都给我讲通了。爹,真是不看不知道,猪还能那样养,人家还有游泳池呢。再说清和交了学费,我总不能对不起那些钱?清和让我在家先休息两天,之后上工去,我寻思着没那个必要,明天收拾收拾,后天我就过去,早点把事情办好,我也放心,免得让那些嘴碎的说我光吃不干事。”
朱清和上班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惴惴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什么,可又摸不着头绪,连着几天都没好转,同阮穆说了,阮穆却是笑话他胡思乱想,厂子里没什么要紧事,两人感情也好好的,能有什么事?
朱清和听进他的话也当是自己想多了,直到接到一通电话,他听到熟悉的声音,笑着脱口而出:“王”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严厉的打断:“别叫出来,阮穆在你身边?别让他听到,我有话要和你说,你什么时候能抽出时间,我们见一面,就在工贸大厦旁边的茶楼。”
朱清和愣了愣,脸上的笑也变得艰难起来:“我知道了,下午行吗?”
“好,我等你。”
朱清和挂断电话,抬头就看到阮穆一脸疑惑地盯着他,问道:“谁啊?怎么电话打到一半变脸色了?”
朱清和神情恢复过来,摇头笑了笑,说道:“没事,就是我学校的同学,他来这里了,想和我聊聊天,我下午去见他。你忙你的。”
阮穆没道理不相信,但还是想和他一起去:“真不用我陪你?”
朱清和低头继续整理手里的资料:“你去做什么?他待不了多长时间就得回去,别操心了。我又不是没长大的孩子,用的着你这么操心?好了,做事。”可是他的心里却有些难过,这么多年王老师还是第一次用这么严肃的声音和他说话,难道前两天心里的异样的感觉是给他一个提醒?到底是为什么?
他再没有一点心思来办公,熬到时间就匆匆出门了,阮穆有些莫名,也没多想,只是在心里笑,到底是什么样的同学能让他急成这样?
朱清和在茶楼附近下车,让宋钊先回去,晚点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办完会直接回家去。宋钊应了声,调头回去了。
朱清和走到茶楼外面,看到王老师坐在窗户边低头想事情。有阵子没见,王老师打扮的很时髦,穿着碎花连衣裙,白色高跟凉鞋,一点都不像有阮穆这么大孩子的年纪。他咬了咬牙,手握紧成拳,大步走进去。
到王老师跟前,他开口说道:“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也不打电话说一声,我们也好去接您。”
王老师化了淡妆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是深深地看着朱清和,见他浑身不自在,这才扯出一抹笑来:“来了有几天了,自己转了转,是我糊涂了,还不到一年的功夫能有多大的变化?清和,近来好吗?”
朱清和一时不明白王老师独自见自己的用意,但是从恩师的声音里听出了关心,心里还是很高兴,点头说道:“挺好的,前阵子刚去学校把毕业证领了,已经正式毕业了。班主任问我要不要继续念,我现在有了要操心的事情,就不想再念下去了。对我来说,这些知识已经够用了。”
王老师抿了口茶,说道:“能念还是要继续念的,眼界越开阔,看待事情也越不一样,说不定有些决定,将来你会后悔的。”
朱清和沉默一阵,试探地问道:“学生不太明白老师的意思,您是指什么呢?”
王老师嘴角连扯出笑意的力气都没有了,眼前这个孩子自己是真喜欢的,勤奋聪明,又能吃苦,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只是这才多久,怎么就变得不认识了呢?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就算谁到她面前来说,她都不会相信。脑海里闪过儿子拥着他说爱他,她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们两个关系好的和亲兄弟一样,她乐见其成,以后有个来往,可不是想现在这样啊。他们两个都有大好的前途,要是因为这事毁了,这可怎么办?
所以她也没拐弯抹角,直接问:“你和小穆是什么时候的事?不用想借口瞒我,我已经知道了,一场师生情分,我希望你能和老师说实话。”
朱清和从没想到自己和阮穆的关系竟然被他最不希望知道的人发现了,他的心里只觉得愧疚和狼狈,脸上一阵白,放在腿上的手抓着布料硬是攥出了褶子。他不知道该怎么和王老师说,稍稍犹豫中,却让王老师的脸色变得铁青。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愿意说?非要让我把我看到的给你说出来吗?清和,我真的很失望,阮穆他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明白吗?这种事,如果是给外人知道你们会被戳脊梁骨的。阮林和他那个男朋友,你以为家里人同意,他们的日子就好过吗?那都是被逼的承认,过时节了,阮穆他三爷爷压根不愿意见他们,连家都不许回。年轻了无所顾忌,但是等你们上了年纪,还可以不要家人吗?被所有亲人排斥在外,受着外人的指指点点,这就是你们想要的?清和,我看你出息,比看自己的儿子出息还高兴,可是我没想到,你居然会让我这么失望!”
第150章()
朱清和不敢往深想王老师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身边知道他和阮穆关系的人并不多,宋钊和王老师不熟,罗勇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更不可能会做这种出卖他的事情。
他一点都不想回想他和阮穆极尽缠绵的场景,但是忍不住想起沙发上那两个换了位置的抱枕如果要真的是王老师,他真是没什么脸面对她了。
朱清和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吐出一句听起来单薄又苍白的话:“王老师,我;我对不起您。我和阮穆,是真的互相喜欢的”
王咏梅厉声打断:“喜欢?你们两个人;喜欢?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你们让我怎么接受?我做梦都盼着你们能有出息,等你们成家立业;生了儿女;我就给你们带孩子。清和,我把你当我亲儿子疼;你们让我让我怎么办?一句对不起;有什么用?我也不和你兜圈子;我没办法接受你们两个大男人在一起,我不会退让一步。所以,你们分开。”
朱清和牙紧紧地咬着唇;眼睛里的那抹光像是风中的烛火最终还是熄灭,除了被亲人辜负和冷漠对待让他撕心裂肺的疼过,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重新感受到这种被扼制呼吸陷入绝望的感觉。不舍,心里满满的不舍。当初他想过,如果被人发现;在一切指责来临之前,他会二话不说直接抽身而去,不做任何留恋,那个人是否难过痛苦,他都不会在意。可是当真正置身在爱情中,尝过了那种从挣扎到渴望、妥协,再到沉沦,他才发现自己的心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硬,他的心软的像是刚刚绽放的花瓣,这个时候他已经彻底掉入漩涡中,爱上了,所以想要争取一次机会。
“王老师,我和阮穆是真的互相喜欢,您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证明给您看,我敬重您,感激您,我往后会和阮穆一起好好的孝敬您。我知道我这样说话很不要脸,可是我真的放不下,您是过来人,我求”
王咏梅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如此的冥顽不灵,他说的每一句话与她来说都像是一个病入膏肓之人才会说的胡言乱语,无法入耳,更别说会答应他的请求。这是她第一次压着全身的愤怒和失望,对着这个一脸恳求的孩子说出伤人的话:“不要说了,我不想在听到这种话。这也算是你们两人的事情,由你们开始再由你们结束,我可以给你时间,如果你要是做不到,我来做这个坏人,就算你们全都恨我,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走上歧途。”
朱清和恍然间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掏空了,王老师的坚决让他知道,不管说什么,都不会有任何的机会。眼眶酸涩,激起一阵泪意,刹那间积蓄在眼眶,他强忍着才没有让它们掉下来。有时候会觉得阮穆已经融入自己的生活里,时常会不记得这人的存在,可是在即将要分别的时候才觉得竟是那般的难舍,感情终究是会从惊心动魄与整日痴缠回归到一片平静,平淡中才能看清根本,才是那么的难以割舍。他不希望看到阮穆和王老师闹得不好看,这两人与他来说都十分的重要,所以他没得选。
“王老师您放心,我不会让您为难。我会去和阮穆说,我想您多给我两天时间,不然太突然,我怕他不会相信。”
王咏梅看着他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无奈,叹口气说道:“你不明白,等你什么时候结了婚有了子女就能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了。清和,我很生气,可是我又觉得很悲哀,是我对你们的关心不够,才会让你们走上歪路。我气你们,我更气我自己,你能明白吗?”
朱清和强打起精神,嘴角无力地扯出一抹笑:“我知道您不容易,我明白,是我的错,辜负了您对我的厚爱。”
王咏梅坐了一阵,心里的怒气平息下来,可是却浑身无力,干坐在那里待待地看着桌子上的茶壶。这座曾经清苦的城市,因为丰富的矿产资源而变得富有起来,在生活上也有了诸多讲究,这种雅致的地方渐渐地开始受众人青睐。放眼看过去,身边人脸上全带着笑容,唯有他们师徒愁眉苦脸,好似这头顶上顶着一片浓浓的黑云,将这世间的唯一一点光亮都遮挡了,看不清,说不出话,就像是被人给掐着了脖子,艰难又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老师不出声,他也不敢走,而且现在身上也没什么力气,被霜打了的茄子想来就是他这样的,要是撑过这阵子,他想来是要好好缓一阵的。只是阮穆那是个死心眼,如果自己这么和他直说,他肯定不相信,所以才说需要时间。
王咏梅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耷拉着眸子不看他,声音里却有些无力:“行了,你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