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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boss秦始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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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跃心中无比欢喜,手中捏着松软的棉被畏畏缩缩地在那处假装纠结,她是上去呢?还是上去呢?

    赵跃脑中忽然之间想起自己还是一个六岁的小娃娃,即便梦中失态,也不能对着“貌美如花”的赵政做什么,便放下心来小心翼翼踢掉小绣花鞋子爬上软绵绵的床榻,而后厚着脸皮幸福地像个吃饱饭的小猪拱进赵政的小被窝。

    赵跃抱着被子缩在床榻另一头,内心早已激动到不能自已。这叫啥?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叫幸福来得太突然!她前世一定是做好事积福了,她连做梦都没有想到有生之年会和赵政盖一个被子。赵跃凭借自己暖烘烘的优势,将被子捂的热热的,内心都快膨胀了。

    大约过了三刻钟,那被子里头被某小赵捂得温暖又舒服得不行,赵政感觉那股热流不受控制地向他袭来,心中不知在盘算些什么,听着小榻的另一头终于传来深重的呼吸声,而后毫不犹将她踢出了被窝。

    九月的夜晚微微转凉,窗子口一阵一阵向屋子里输送清凉的风,赵跃整个小身子四仰八叉地露在外头冻得瑟瑟发抖,由于睡得深沉像头死小猪似的,居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赵政仔细地瞧着她半晌,眼中描绘她的模样,胖手胖脚圆滚滚的缩在一团睡得香甜,真是越来越像一只可口的小猪了,如果就这么被宰了突然觉得有些可惜。

    在新的环境中难眠是常有的事,赵政这一夜是根本睡不得的,他盯着赵跃极速思索:白日里仔细瞧过墙上的木牌,发现兰池房一双木牌的秦赵文字并不对应,秦国文字记得是“兰池”,而赵国的那片记得文字却是“兰奕”;恰好旁侧的那一对与之相反。赵政见到这一幕,原本的安心即刻被击得粉碎,这家客栈是有问题的。好在他心思细腻,直接说了其中一个房间的名字,单看这掌柜是否及时发现这个错误。然而结果果然不出赵政的所料,那掌柜没有发现自己精心设计的赵国文字的木牌有误,径直取了秦国的那块给赵跃。

    赵国与秦国的势力对他是两种态度,若是赵国那处的人,便是派着军队或者下令地方长官过来直接拦着他过境。若是这个客栈真的有问题,藏得如此隐蔽,必定是为了等着夜间暗杀,此等见不得光的行径,只有秦国芈姓势力了。极力阻止他入秦继承太子之位的势力本就屈指可数,是华阳夫人还是仅仅只有支持成蟜的那些人?又或许他们已经勾结一起了?赵政不禁开始担忧起来秦国除了吕不韦是向着他的,还有多少势力愿意扶持他?等回去了必定又是一番苦战。

    赵政坐起身来,揉了揉眉心,而后穿好衣物下了榻,轻声将自己的旧衣套在赵跃身上,再将她小心翼翼地抱着塞进被子里。这一切做的还算顺当,等着他伸出手去解了她女孩子的双平髻时却发觉那个结系成了死结,他那一下虽然拉开了她的发髻,却又拉扯到了她的头发。

    赵政收回了手顿了顿,瞧着她只是挠了挠头发转身又窝进被子里睡去。赵政松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稳定心神,继续伸出手将她的发式换成童子垂髫,而后拉过被子尽数掩过她的面部,仔仔细细地将她包了个严实。

    赵跃虽只是个幼童,但知道太多关于他母亲的事始终是个隐患。小小年纪便这样灵活,说的话与做的事虽常常漏洞百出,每每试探于她,她自己又能应付过去。赵政也曾想过要养着她,将她刻意训练之后养成他的一把无形利剑,只可惜她心中没有志向只想着逃跑。既然不能为他所用,便刚好借别人的手除去,又可为他解了燃眉之急,一箭双雕。

    外头赵成早已经听了他的命令潜伏好,时刻防止出现意外。

    赵政静静站立在屋子中央,瞧着房门外的动静,只要那些人将赵跃当做他杀了,这一路都会变得安稳。

    约莫等了半个时辰,赵政的唇角勾了勾,拿出柜子里藏着的短刀收进袖子,转身便隐在暗处,透过窗子外的月光瞧着房门的栓子被外头的匕首带着滑动,那门窸窸窣窣之后,吧嗒一声果真开了。

    那人径直闯了进来,黑夜之中只观得一身黑色衣服,面上蒙着黑巾,眼中凶光毕露,手中握着匕首毫不犹豫直奔主题,而后往方才赵政与赵跃的小榻上猛然扎去。

    便在这时,那榻上的小人儿忽然掀开被子,猛烈地踹了那人的下身,而后扯出旁侧的被子,将整个被子掀在黑衣人身上,光着脚丫子跑下榻去,抱起方才瞧见的案几便往他身上砸去。

    赵跃心中来不及多想保住性命是最重要的,方才迷迷糊糊觉得头发扯的发痛时就已经醒了,由于担心那时候睁开眼某赵政会觉得尴尬而后直接把她掐死,便只好一直假装着睡死过去。

    赵政见他的计划已经被打乱,而今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果决地抽出袖子里藏着的短刀,直接往被困着的黑衣人身上刺去,那刀上淬着剧毒,黑衣人几下便被扎死了。

    赵跃瞧着这一情形,虽然她已经是第二次经历这样的事,依旧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无论是谁在盘算也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她赵跃算是彻底服了赵政。虽然只有九岁,认真谋算起来,根本没有成年人什么事了。

    等那黑衣人没了气息,赵政面上沾着点点血迹回头平静地瞧她,赵跃的腿便软了,担心赵政给她也补上一刀即刻扑通跪了下去,脑门直接戳着地面,“公孙,小赵日后再也不敢违抗公孙的命令了。”

    “今日小赵做的很好。”赵政抽出随身的巾帕擦尽了短刀上的血迹,仿佛方才坑人的杀人的根本不是自己,口中悠悠道,“这条命是小赵自己争取来的,记得珍惜。”

    赵政撂下这句话便出了房间,外头还是一片漆黑。赵成与阿束一身肃穆,低身向赵政行了礼,并告知这客栈中的死士已经被赵政的计谋诛尽,而后进来默默给那黑衣人收尸。

    赵跃见他终于走了,直接瘫在了地上。

    赵成见了这小女孩的模样,便让阿束尽快背走黑衣人的尸体丢在院子里的井水中,而后拍了拍赵跃呆滞的小脸,“跟着公孙便要做好刀尖舔血的准备,公孙若当不上太子成不了秦王,所有人都得死。所以,小赵也不能退缩。”

    赵跃终于反应了过来,眼泪止不住的狂流,她上的是什么破贼船,“成叔,我要回家,呜呜呜。”

    “别哭了,捡回一条命便已经不错了。”赵成伸出手来抹了抹眼前小女孩的脸颊,却发现一个指头便能刮了那泪珠儿,这丫头真是太小了,“成叔明日便教你一些防身的功夫,好好学着,保命最重要。”

    赵跃咬了咬牙爬起来,走到院子里头,瞧着整个客栈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影都没有,赵成与她说这里的旅人与原来的掌柜伙计,早就被恶人屠杀殆尽,就埋在她脚下的院子里,而今那些恶人又被他与赵政给杀了。赵跃瞧着脚底下,果真是翻新的泥土,又瘫在地上,赵成将她背起来哈哈笑个不停,“骗你的,那些尸首埋在兰池房下处的兰草底下,这地下大概是浸上了血迹,所以那些恶人翻新了泥土掩盖。”

    赵跃经此一遭整个人都不好了,脑袋发胀,虚弱得连路都走不了。

    赵成一路安慰着她,背着她坐上了马车。

    赵跃抬眼瞧见赵政正在马车内处端坐着,直接扒在赵成身上不肯下来,“成叔,小赵要跟着你们坐外边。”

第18章 身世之迷雾() 
赵跃一屁股挤在阿束与赵成中间,在马车前边坐定,而后突然觉得后边一阵寒气直戳她的后脑勺,等她转头回去瞧了才发觉后边的车帘子没有关起来,某赵政正阴森森地盯着她。

    赵跃迎着赵政的目光,极为谄媚地呵呵一笑,心中害怕赵政的眼刀会将她杀死,便心虚地将那马车帘子拉下来。就在她将要合上帘子之时,却瞄见赵政自宽大的衣袖里掏出五色线绳包裹着的一枚某云纹小铜镜,漫不经心地搁在马车的案子上,而后捧起书简认认真真地开始消磨时光。

    赵跃扒着马车帘子开启一条小缝眯着眼睛暗中观察起来,忽而觉得那小铜镜分外眼熟。铜镜是贵族常用的器物,云纹款式又是其中最为普遍的,因此赵政拥有这样的一款小铜镜并不是稀奇的事。可装着铜镜的五色线绳网袋却是世界上独一无二,那网袋就是她自己编的哪一个。五色线绳的网兜编法正是她幼时端午用来装咸鸭蛋的,为了装下小铜镜她这只三流手工技术手可是费煞了苦心。

    赵跃想到在这个世界逃离赵政可能有点困难,可要是拿回小铜镜等她摸索好穿回去的法子,不就能彻底脱离苦海了吗?

    赵跃咬了咬牙大义凛然掀开马车,瞧着赵政又变得畏畏缩缩,最后只好硬着头皮钻进了去,而后自个儿画了个墨圈,乖巧地抱着自己的膝盖蹲在马车的角落,眼巴巴地盯着那案几上的小铜镜。

    赵政手中的书简紧了紧,余光里瞧着赵跃正对着那小铜镜直流哈喇子,心中越发困惑了。他曾仔细观察过这枚铜镜,样式极为简单并无任何的玄机,更无特别之处。

    自赵跃失忆以来便一直带着这枚铜镜,而后还经常对着它念念有词说些奇怪的话,她为何会这般在意这枚铜镜?

    赵政心中放了心思,拿着那铜镜悠悠地开口,“小赵想要这枚铜镜?”

    赵跃心下一惊,目光一个闪烁即刻离了那铜镜,“公孙看错了,没有的事。”

    赵政手指勾着那枚铜镜网兜的挂绳,慢悠悠地伸出马车的窗子,“既然这样,那就”

    赵跃心中崩溃,直接滑出墨圈,而后抱着赵政的手臂,没骨气地跪地求饶,“公孙,小赵全都招了。”

    赵跃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着,“这个是祖母留给小赵的遗物。”

    赵政挑了挑眉,那铜镜的挂绳开始缓缓下滑,“小赵不是失忆了?”

    赵跃急忙抱紧赵政的手臂,眼珠子转了转,“哦哦,是小赵没说明白,这个是祖母传给阿母又传给小赵的遗物,是阿母后来告诉小赵的。”

    赵政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果真不愿说真话,想必是有别的用处,现今虽套不出她的真话,至少知道这小铜镜对她很重要便够了。赵政思忖了一会儿,收回了车窗子外头的手,而后拿在赵跃的眼前晃了晃,“这般珍贵啊!”

    赵跃瞧着命悬一线的小铜镜终于回来了,眼泪汪汪,猛烈地点头。

    赵政的心情突然大好起来,仿佛方才什么事都未发生过一般,又捧起了丢在一侧的书简,不再瞧赵跃,然而另一只手还不忘惦记那枚小铜镜,将它包在手心里松松垮垮地按在案几上,“小赵这么粗心万一丢了可不好了,这样吧。。。我勉为其难替小赵收藏着。”

    赵跃瞧着赵政这个奴隶主正在霸占她的东西,万恶的封建社会呐!

    赵跃抱紧了赵政按着铜镜的胳膊,还在做垂死的挣扎苦苦哀求,“公孙,小赵的铜镜粗劣,劳烦主子保存像什么话?给小赵吧。”

    “如何说是劳烦,举手之劳罢了。等小赵寿终正寝,我会命人放在小赵的墓里,让它伴着小赵。。。长眠。”赵政瞧了一眼赵跃,食指勾着五兜的挂绳,轻巧地绕过赵跃前来抢夺的小猪手,而后慢悠悠地又在她眼前左晃右晃,说了一句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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