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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boss秦始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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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楚索性靠着榻脚,面上笑着,“太后捉拿那接生的稳婆是寡人的人,让太后白忙一场,寡人实在过意不去。”

    华阳太后冷声,“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口说无凭,他即便是真的也抵不过予的人证!来人,带那婆子过来。”

    等着侍卫拖着一具死尸上来,华阳太后的心已经凉了半截,转头盯着子楚,“你一开始就在算计予!”

    “现今政儿怕是已经拿到遗诏,赶来见寡人最后一面了。”

    子楚仔细整理了自己乱了的衣袖,正正经经的就在地上跪坐着,“母后是要筑下弑君大错,还是”

    芈夫人急急地入了屋内,直接瘫软在地上,“母后,吕相邦带着公子政与诏书,还有众位大臣要求、要求过来侍疾。”

    华阳太后颓然,大势已去,她再揪着子楚也是无用,“予答应放你,芈夫人与成蟜是受了予胁迫,望王上只罚予一人。”

    赵政带着宫人冲了进来,瞧着自己的父王闭着眼腰板挺直跪坐在地上,“父王!”

    “咳!父王没事!”子楚使了些力气挪在旁侧的软垫之上,抹了溅在自己脸上的零星墨汁,跪坐在那处,努力维持着一国之君的威仪,朗声与周遭的人说,“母后过来侍疾本是好意,是寡人胃口不好不肯用膳,打翻了墨汁摔在地上,与母后无关,母后依旧是母后,日后在宫中安心养老便可。”

    华阳太后虽然逼宫害他,他也得忍着,若是现今就将她治罪,日后吕不韦一人专权,届时便再也没有力量可以抗衡。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做君主多少都能运用一些权术,否则靠着一人之力如何维持着安稳的局面?

    赵政让一众人带着华阳太后出去,免得瞧见父王的狼狈之态之后出去议论,而后拿出那直接将他立为君王的诏书,“父王尚在人世,立政儿为太子便可,如今”

    子楚瞧着众人离去,瞥见吕不韦还在他身侧,心中一动,一把夺过那诏书团在手中想要撕碎,却又不动声色得细细展开抚平,而后手中死死的攥着赵政,口中喃喃起来,“为什么,你不是寡人的”

    赵政扶着自己父王,仔细地听着,“政儿不是父王的什么?”

    “罢了,罢了,这都是命。”子楚闭了眼,一滴清泪划过,而后对着吕不韦尽力让自己的神色变得复杂,“相邦,寡人与政儿还有话要说,还请回避。”

    吕不韦倒也没说什么,眼见着自己的计划要成,双手交叠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而后出了内室。

    子楚见他出去了,便开始细细地胡说八道起来,“那年临行之时,我多饮了酒,错将你姑姑当做你阿母,隔年,她用密信告诉我,生了个女儿,右肩后处有个小胎记。后来政儿带着她归来,我的心中便已经了然。本想认了她做个公主,只是想着秦国的公主一生虽锦衣玉食,可却不得自由,日后嫁了别国君主,到时候打起来又得伤情。她的性子开朗活泼又好动,能这般无忧无虑的长大,我便放心了。”

    赵政听着这话震惊,路上好几次要了那丫头的命,好在最终都失败了,险些酿成大错。只是听了这个讯息,得了个妹妹心中却有些高兴不起来。既是父王交代,日后对她好些便是了,赵政跪在子楚身侧规规矩矩地垂首应下,“政儿会好好照顾她的。”

    得了他的承诺,子楚满意地点头,面上忽而来了精神,拉着自己的儿子,稳着气息仔细说着早已编排好的话语,“那年五月,微微还有些冷,窗子忘了关去,那刮进来的槐花瓣又白又香,便是那时我与你阿母在了一处。那一日,许是周遭尽是那槐花瓣,她格外香甜,却在那下处哭的极伤心。”

    赵政知道自己非是早产,这一路上的事已经让他生了疑,一直以来便笃定,只要父王说他没有问题便就是没有问题,现今听了这话,他悬着的心一下子坠入万丈深渊,“父王,别说了!”

    七国各自为政,有些遵从周历,有些遵从的是夏历,秦国自己的秦历岁首与别国的不同,分别早了周历一个月夏历两个月,赵政生在夏历正月初一,而不是众人所知的秦历的正月初一。

    那时他刻意求着吕不韦趁着赵姬生产之前去秦国游说华阳夫人,自己则在赵国与赵姬想尽一切办法早产,折腾得万分辛苦,奈何腹中的小赵政胎气足、胎位正,捂了足足两个月终于足月坠地,这么算起来已经怀了快“十二”个月,吕不韦若是知道了岂不是会生疑?

    于是他与赵姬早早地便商量好,若是吕不韦问及生辰便一口咬定是十月初一。奈何赵姬没有用,见了吕不韦回来先问的是名字而不是生辰,口中竟然欢喜地道出“生在政月取名政”。子楚在旁侧听得心惊,将心一横,面上带着十二分的喜气,硬是掰成了秦历的正月初一,这才算过去。

    当年的事至今想起来都还觉得惊险,而今他却无力护着赵政了,眼下赵政年幼力弱,若是大秦就此葬送,他便是千古罪人了。为了让吕不韦施尽能为协助赵政完成大秦的一统大业,他只好将这根刺狠狠地扎进赵政心中。

    子楚笑了笑,目里格外真诚,那神情如当年一般自如,“隔年正月初一,政儿便出生了。”

    赵政怔了怔,目中瞬间沾了雾气,那模样怕是不信,到底还只是个孩子,口中已经哽咽起来,“父王,政儿只问一件事,政儿是您亲生的么?”

    子楚原以为他会哭闹一番,万万没有料想他会这般沉稳,心中宽慰伸出手来,抹去他眼中的湿气之时,心口里变得有些疼了,“人世中,会有许多遗憾,父王一世都在糊涂,只记得自己想记得的,这便够了。不要记恨你阿母,当年若不是我强娶了她,她现今应该与心爱的人永远在一处,做个无忧无虑的赵女。可我从来没有悔过,秦国祖辈志在天下,政儿要时刻勤勉,牢记父王这些年的教诲,要做便做旁人不敢想的。”

    子楚痴痴地笑着,依着赵政起身,手中拉开寝室旁侧的书室,“跟着父王到书室来。”

    赵政紧紧地扶着自己的父王,在他的示意下揭开那一块玄布,瞧着那一方七国的地图写着一个硕大秦字,心中极为震动,“父王是要政儿”

    “这张图便是历代秦王最大的渴求,寡人原想着多做一些,只可惜”子楚的眼中一黑忽然脱力栽了下去,任由赵政扶着倚在案子旁,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喘,“政儿要记住自己便是大秦的王上,永永远远都是,日后成蟜若是受了蛊惑,不愿顺服,必要时不必顾及,诛之。”

    赵政抱着自己的父王,目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父王!”

    “政儿是我的儿子,永远都是!”子楚攥着他的手,目光瞧着外头虚掩的门,吕不韦生性多疑,此刻一定还在外处,他不得不出此下策。他不想骗赵政,说的每一句也尽力都是真的,只不过不能说全说透,等着日后功成,政儿再遇到析琴时,自然能求得真相。

    只怨他自己命薄,挨不到政儿成人,现今举目朝堂华阳太后虎视眈眈、吕不韦专权,他母亲贪恋情爱没有本事,若不然他也不会如此算计。

    虽将政儿引入深渊有些残忍,可他真的没有办法了,既然吕不韦愿意做那仲父,便让他安心去做,“登基之后,尊吕相邦为仲父吧。至于其他的,寡人还是有些私心的,丫儿身上到底流着寡人的血,政儿若是喜爱,待她长大了不必忌讳那些事便纳了,生下的孩子好好教养。若是实在不喜欢,也没有关系,便找个好人家将她嫁了。这些都不算十分要紧的事,最要紧的只有一个,政儿打下的天下,必须是姓嬴,政儿要牢记自己是嬴姓赵氏的子孙,若是、若是出了差错,寡人绝不会放过”

    赵政的手腕被子楚抓得生疼,片刻之后,只见他颓然地松了手,闭着眼靠着身后的案子,“父王!”

    “太子!”吕不韦“听了”赵政的叫声入了内室,面上却是压着心底的万分得意,用手轻轻探了子楚脉搏,而后瞧着眼前的赵政,清了清嗓子转了口,顺势将他纳入怀中,细心地规劝着他,“王上请节哀。”;精彩!=

第33章番外 一:子楚篇 (爆字数了)() 
那年五月;微微还有些冷;窗子忘了关去;那刮进来的槐花瓣又白又香;便是那时我与她在了一处。那一日,许是周遭尽是那槐花瓣;她格外香甜;却在那下处哭的极伤心。

    这便是我与她的缘份;在赵国却是举国皆知的一个笑话而已。

    不过没关系;我叫异人,从名字开始,就是一个笑话。

    我自幼有些呆,少了几分小孩子的灵气;做事反应有些慢常常吃亏;所以看着有些奇怪,上族谱时连名字都没有;驷车庶长多瞧了我一眼;随便写了两个字“异人”。阿母觉得还挺贴切的;没有什么异议便将我领回去了。

    因为得了这个名字,兄长们欺负得更加厉害了。

    王室的孩子大多以江山社稷、国家福祉之类的寓意为名,我这个不入流的名字确实有些不好。终于,父亲在一众名单里一下子挑出了我,问着众人;“我几时生了个叫异人的儿子?”

    阿母牵着我淡然地给父亲行了礼;我瞧着他在那处讶异;张张嘴,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我阿母是他一众漂亮的夫人中,唯一啃不下来的硬骨头。

    饶是父亲围着阿母解释了许久,阿母皆未理他。最终,可怜的我就要如期被送到赵国去了。

    阿母临行之时教过我,若是不想让人欺负你,便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做那出头鸟,要做便做那枝上的凤凰。

    我拱了拱身子与阿母一起恭恭敬敬地跪在秦宫的一处道路旁,等着从未谋面的祖父,也就是现今的王上豪华宽敞的车辇朝着大殿呼啸而去,心中大概明白大秦的凤凰便在这宫车之上。

    我也要去大殿,却只能靠两条腿走着去。

    我去大殿给祖父辞行,祖父去大殿却是给我送行。

    同一个地方,又是顺路,做的又是同一件事,为何就不能带我一程?虽然并没可能,但想一想也不会犯法。

    我叹息一声,乖乖地走着去了大殿,见了方才在路上互相不识的祖父。

    他瞧着瘦瘦的我,大概是触景伤情了,声音格外洪亮,“此次赵国为质,没什么可怕的!秦献公早年流亡魏国、寡人少时也曾在燕国为质,虽有些清苦,却是锻炼的好机会,这大秦的基业便是在清苦中打出来的。你在赵国需得牢记自己是秦国的子孙,要时刻以秦国富强与安定为要,谨言慎行,切不可恣意妄为。”

    我听着教诲,目光虔诚,磕头如捣蒜。

    他瞧着我不惧不闹十分满意,给了我父亲一个赞许的目光,“以国事为重,柱儿做的很好。”

    父亲挺了挺腰板,终于夸了我一下,“异人在宫中随他母亲特别能吃苦,到了赵国一定不会失了大秦的威仪,此次也是异人主动为儿臣解忧。”

    听着父亲的胡说,我心中是拒绝的,离开大秦便见不到阿母了。

    赵国的日子岂止是清苦,简直无法形容,秦赵的关系本就不好,接了我回去便让我自生自灭,只看着我不逃回去便可。我变卖了身上祖父赐的所有值钱东物件,在民间买了一处院子住下,日常还得靠着自己倒卖些东西过活。

    这些还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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