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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不韦听了这话,脸上即刻便绿了,他费尽心思扶上王位的君王一口一父王,早已认定自己是大秦子孙,他吕不韦心中的鸿愿难以得成了。
“寡人年少,有许多未学,日后不会再如此了,请仲父教我。”
赵政语毕,面色如常与他隔开一个距离,礼节性地拜了一拜之后,径直回了寝宫,正愁着那一口气如何释放,忽而想起那小猪,便索性去了小室。
“肉,小赵要吃肉”
赵政瞧着那小猪一蹶不振,此刻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来,心中盘算着等着她活络一些了再折腾,心中软了几分,贴心地吩咐旁侧的宫人,“撤下去。”
赵跃开心地以为某赵政大发慈悲终于不要她吃素饼子了,原本沉重的身子回光返照,一下子跳起来,“对对对,快端肉来,肉肉肉”
赵政瞧着她不争气的模样,眼皮抬也不抬,而后补充了一句,“热一热,再端回来。”
赵跃听了这话,直接气哭了,呜呜咽咽地不知说了什么话,而后气空力尽,又往前栽了出去。
赵政摇了摇头,瞧着那小猪装模作样趴在地上,脚上踢了踢,发觉她沉闷,脑门上磕到案脚,隐隐流着血。
“传”赵政心下一惊,心中想起昨夜宴会上,他说已经在少府[1]处登记,做了太医令的医丞,“夏医官。”
赵跃悠悠的转醒,抱着发痛的脑袋,小鼻子嗅了嗅,是肉香味,等着她睁开眼才发觉不只是肉香,还有人肉香。
那人的样貌有了几分改变,发上已经戴冠,便意味着可以做官了,赵跃抬目果真瞧见他身上的青衫褪去换了医官的服饰,原本闲适的样貌转而多了几分清俊的风骨。
赵跃心头一热扑了上去,嘴巴撅得老高,“夏哥哥,王上他欺负我。”
而后赵政清冷的脸在夏无且身后暗戳戳露出来,赵跃咽了咽口水,“没有王上没有欺负小赵,是小赵自己挑食,非要吃什么山珍海味,一直不肯吃饭,饿得晕了过去。对的,就是这样的。”
夏无且听了这话,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右手端起旁侧的肉粥,左手拍了拍她的背,而后绕过赵跃软软的小身子,手中的陶勺细细地搅着,那陶碗中的热气渐渐散开,一时间小室里充斥着温软的饭香味儿。
赵跃顿了顿,等着一方素白锦布围在胸口时,整个小身子抖了三抖,这模样好似带孩子。
夏无且果真是个贴心的奶爸,性子极其温润,眼中的光都是暖乎乎的,也不知是哪个姑娘这么厉害,先下手为强就这么将他拿下了。
赵跃这般天花乱坠地想着,忽而想起赵政那时说的“罪孽”,是那姑娘强了夏无且,还是夏无且强了那姑娘?不管是哪个,一定十分惨烈。
赵跃呆呆地瞧着他舀起一口软粥,乖乖地张开嘴巴,将那一口粳米粥含在口中,不冷不热刚刚好,一定是那姑娘瞧着这么好的男人便把他给强了。
“丫儿肚子空寂,不可一下子吃太多的荤食,肉放得少先垫一垫。”
赵跃吸了吸鼻子,嘴巴里含着瘦肉粥感动稀里哗啦,突来的幸福都快溢满赵小跃整个胸腔了,她到这里一直都是这么伺候赵小政的,可赵小政养不熟,太虐了,还总是给她吃残羹冷炙。
夏无且瞧着她眼中水汪汪的,而后嘴巴撇了起来,面上闪过一丝笑意,果真小孩子都一样,颖儿这般便是要哭了。他伸出手来抹了抹赵跃的泪珠儿,而后轻拍着她的背默默哄着,“丫儿乖,待会儿夏哥哥会带你去吃凤爪。”
鸡爪大概是赵丫最爱吃的,鸡爪肉少,怎么能管饱?
不管怎样,赵跃听到有吃的,眼睛即刻变得亮晶晶,心情一下子大好起来,分分钟咧开嘴巴,“阿跃要吃猪蹄!猪蹄!猪蹄!”
赵政手中拿着书简十分无奈,瞧着旁侧的小猪手中拿着油乎乎的猪蹄欢快地啃着,啃便啃着,那小嘴巴一直不停咂嘴,仿佛十分美味。
下次该禁止无且带吃食进宫了。;精彩!=
第38章 李斯当夫子()
“王上;咱们来定个计划;排个表。一个月三十日;每十五日一个轮回;十四日学习,一日休息。学习时便要不折不扣;休息时便要好好休息。统一上午早朝之后练功夫;下午学文化知识。功夫嘛;骑马、射箭、跑步、摔跤、驾车。文化嘛;诸子百家,儒家、道家、墨家、纵横家、家当然啦,王上喜欢什么咱们就学什么!”
所谓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她赵小跃翻身做了主人。
呸;她这话是狗腿地跪着说的。
自从某赵跃频频饿晕了之后;夏无且添油加醋说了她有些体弱,若是长久操劳下去;终有一日会香消玉殒。
其实;不操劳;终有一日也会香消玉殒。
赵政听了这话,拧了拧小眉头恍然大悟,而后陡然变了个态度,大概对赵小跃还是有那么一丁点情分,舍不得这小香猪最终折腾成了一头臭死猪。
随着年龄的的增长;他也稍稍明白那些对赵小跃无理由的死作是真的没道理的;也渐渐开始如秦束与赵成那般对她“委以重任”;早上让她换上宦官服随他出朝,而后回去睡个回笼觉,下午吃了午饭以后换回宫女服一直值班到赵小政休息。
赵小跃终于喜大普奔地过了两年“正常”的日子,虽然还是很辛苦,但不用饿肚子,也不用担心赵小政变着法子折腾她,这已经很幸福了。
赵政的身高拔得飞快,如今已是十五六岁的年纪,由于母亲是赵国第一美姬基因实在太好,在他身上根本不会存在长残了这种事,所以他变得更加令人欲罢不能了。
以往到了宫中选美人时刻,各家姑娘苦大仇深,该婚配的婚配该嫁人的嫁人。现今秦国那些贵族小姐们遥遥地见了赵小政几回,竟然集体不愿婚配了,翘首盼着赵小政开后宫。这可急坏了操碎了心的蒙小毅,小姑娘们不想嫁人,他哥哥的婚事到现在都没有着落,三天两头跑到赵小政这里催促他开后宫,趁早确定人选别吊着所有的秦国姑娘,耽误人家的青春与终身大事。
结果赵小政屁股一甩,喊了宫人来将蒙小毅拎了出去。
果然颜值即真理,千百年来惊人的相似。
赵政皱了皱眉,手中的商君书似乎又有了些破损,瞧着赵跃在那处“勤勤恳恳”的画格子,忽而问了一句,“小赵可看过法家的着作?”
赵政之所以会这么在意法家,除了秦国历代重法的国情,还因为他有了个新的夫子,那人不是旁人,正是此刻还没有太高地位的吕不韦门客李斯。
赵跃瞧着那样貌还算端正的李斯来过之后,便多了个嘴说了句好听的话,而后吕不韦趁机附和,于是赵小政稀里糊涂的便与他勾搭上了。
一日长谈之后,赵小政忽然觉得自己才疏学浅,又要发奋图强,明明庄襄王在世时已经十分勤勉地读过一回,还觉得读的不够透彻,偏偏还让她做个读书计划。
也不知道他哪只眼睛瞧见她赵小跃有才,能给那李夫子做个小助手监督他读书。
不过,此次赵政算是大度,只要她答应做那书侍,便不让她吃残羹冷炙了,日后好吃好喝顿顿不少肉。冲着那肉,赵小跃咬咬牙答应了。
听到法家的书,赵跃心中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韩非的书吗?”
“韩非书中的法很厉害?”
赵政的眸子暗了暗,他尚需花些功夫才打探到那李斯的师门,也只是知道那韩非是李斯的师兄,这小猪如何会知道更多?
赵跃瞧着他眼中茫然,随即捂了自己口,难道她说早了?
“没有没有,听闻李夫子有个师兄名唤韩非,夫子这么厉害,师兄应该不差。”赵跃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她根本不想去搅和那些事,万一引火烧身就不好了。
赵小政本能地掩了神色,这小猪还是有点问题的。
“小赵画了个格子,将每日活动条条框框规定好照着完成,完成不了就要责罚。”赵小跃瞧着赵政似乎并不是十分在意,暗戳戳地跪在地上在木板上一本正经地埋头苦干,等着画好之后,得意地清了清嗓子,“王上可要想清楚了,制定之前看看能不能做到?小赵不会因为是王上就手软的。”
“休息的日子,便不要了。”
赵跃瞧着赵政将那表填满,心中大惊,起先一直怀疑赵小政是个施虐狂,现今才发现他不仅施虐而且自虐,“王上太严苛要求自己了,小赵建议减半。”
那表上分十二个时辰,赵小政一下子从寅时填到亥时,只留子时与丑时休息,只有四个小时啊。
赵小政自信满满地打着包票,“寡人能做到。”
赵小跃坚持不懈地讨价还价,“不,减四分之一,不能再少了。否则小赵撕毁格子。”
赵小政威逼利诱寸步不让,“小赵若是不能胜任,寡人便去找别人,日后别想吃肉了。”
真是令人窒息的狠招,赵跃咬了咬,抱着那格子木板忽然生出了一个想法,若是他听了,说不定还能再减些,“这四分之一的余地,可以用作筹划与思考,儒家虽然不适大秦,但是三省吾身,很重要。但王上可要想好了,做不到是要罚的,而且得重罚!”
这些责罚,赵小跃其实只是说一说,等着她的话茬子刚落,宫人悄咪咪地端上戒尺之时,她只觉得自己的脊背凉飕飕的。
“原先在赵国一个字十下寡人皆能过关,现今便同样定了,一个时辰未尽便二十下,若是一日未尽,便依次叠加。”赵政从未怕过谁,挺直了腰板,示意那宫人将戒尺放下,“此戒尺,今日便赐给小赵,鞭策君王,恕小赵无罪。”
赵小政说得十分轻松自信,随手拿出笔墨在空白的绢布上拟了旨意,而后从赵小跃的怀中抠出王印按了按印泥,一本正经地盖了个大印。
赵跃张了张嘴,瞧着自己死死护着的王印就这么被抢走了,心中开始怀疑是不是又被赵小政坑了。赵小政要是哪天没做好,罚了,她赵小跃算是以下犯上,小命不保;没罚,她赵小跃算是玩忽职守。反正最后倒霉的都是某赵跃,再多的王旨、加盖十个章都没有用,只要日后赵小政想起来,随便给她找个罪名结果了。
这么烫手的山芋,他一定是找不着背锅的人,瞧着身边一只倒霉的小胖子,便骗了过来凑个数。
赵跃瞧着赵小政手中拿着那王旨,哭丧着脸,认命地跪了下去,“小赵谨遵王命。”
赵跃自从接了那监督的王旨,日日烧香祈祷赵小政能好好读书,可他终归是个普通人,为了超越秦朝先王们,高强度的任务做久了便是铁做的也受不了。
终于,怕什么来什么,赵小政生了病。
赵跃却不能心软,一日未尽便要责罚,这是他自己定的,到底打还是不打呢?
赵小跃盘算了一下,要是打了,赵小政秋后算账,要是没打,赵小政秋后还会算账。
她将心一横,执起戒尺,暗戳戳地跪在他的榻侧,“请王上,伸出手来。”
李斯作为夫子,在一旁好心地劝道,“王上病了,明日执刑可好?”
赵跃寻常一直是个好说话的主,可惜她不能放弃,双手捧着戒尺,“请王上伸出手来。”
赵政已经烧得厉害,浑身都在痛,他闻言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