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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跃心中忽而感概起来,捏了捏自己微胖的小身板,胸口处还只如小青桃子那般脆弱,赵政还真的下得去口。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捉弄她忍忍便过去了,若是在别处不清不楚的纠葛,这样显然不行,她是有底线的。
这里的女子能容忍丈夫三妻四妾,可她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接受。既然无法接受,便该与他划清界限,不能像幼时那般见了他好看,便贱兮兮地与他亲近揩油。
想到这里,赵跃忽然想起往日里在赵政那里蹭得油水,而后狠狠地啪啪打了自己的贱手:到处乱摸,终于摸出事来了吧!
赵政是君王,自然会有许多女子前赴后继地愿意与他一起,而她赵跃只一个苦命的女子,若是陷进去,即便付出再多的情意,也只是泥牛入海。若是他腻了,失了宠,便只能孤独地在哪处宫室里呆着,只剩一辈子的伤情。
终有一日他的后宫里佳丽三千,现今也不过是见着她有趣便产生了年轻男子的青涩冲动罢了,说不定等着纳了夫人以后便安定了。
赵跃心中烦乱,拎着木桶打了凉水,而后仔细往脸上拍了拍,心中忽生了一丝难过,将赵政让给那些女子,确实有些舍不得。
赵跃正愁着如何面对赵政,等着午膳之时,她垂头丧气地出现在他面前,却见那案子上多了几份美人图。
赵跃心中有些失落,面上却扯出一个狗腿的笑容,“王上要纳美人了?”
赵政跪坐在那处,对着那些美人图一言不发。
赵跃干巴巴地住了嘴,拎了小炉子上沸起来的小壶,仔细地给他续好茶水,而后将小壶放在旁侧的案子上,只闻赵政闷声道了声,“再有些时日,各国的美人便会陆续送过来,届时小赵记得仔细的挑选。”
赵跃怔了怔,虽有些空落,但他自己想通了最好,“小赵一定仔细挑选。”
赵政发了一道王旨,任命她为“女史”,暂理后宫事务,以管理那些新入的美人。
秦国本是周朝诸侯国,自然会学习周天子宫中的规制,经历了数百年磨合也摒弃了许多不合理的宫制,使得宫制更加符合秦国君王的喜好。若是按着周礼天官上的描述,女史掌王后之礼职,掌内治之贰,以诏后治内政。
可赵小政的后宫连个美人都没有,她这个王后的女史,宛如空中楼阁一般,更不用说他日后根本未立王后。
赵跃心中一惊,忽然想起她穿越前的异状,记忆之中根深蒂固地记得秦王嬴政未立过王后,但博物馆里人人皆说他是立了皇后的,连网络、史记都接连变了个样。
莫非她穿越至此,便是因为她触动那铜镜无意间改了历史,所以才罚她过来修正这个漏洞的?可万一是她想多了,届时矫枉过正引了更严重的后果怎么办?
在这里混了许多年忽然才想起这么个要紧的事,赵跃抱紧那些美人图,心中打定主意,决定先拿回铜镜想办法找到回去法子,再考虑以后的事。
赵政求娶公主的国书,万没想到六国皆有热切回应。
现今秦国灭了周朝,地位已经高居七国之首,又主动发了求婚的国书,这些公主一旦嫁入宫中及时诞下长子,便对母国有极大的帮助,因此各国自然相当的重视。在未来秦地之前便互相打听攀比,甚怕落在下风失了面子,因此出手皆很大方,嫡公主主嫁数位庶公主随媵,这是秦国历代君王中罕见的。
使臣们带着各自的公主,终于陆续抵达咸阳城,竟成了咸阳的盛况。由于竞争多了,这些公主过来,赵政若是相中了便可留下;若是相不中,次一点的也可嫁与秦国王室旁的公子王孙。但嫡公主珍贵,多用来配他国君王,秦国相不中,大多随了重礼遣送回国与别国再行联姻。总之,被秦国打压许久,好不容易能得个机会讨点回来,不应白不应。
每一位公主皆是带着外交的使命来的,盼望着能早些诞下王嗣,多为母国着想拖住秦国的军队。公主们大多没有选择,听闻赵政年轻,便已经十分满意了,总比嫁个半截入土的老君王强。本是带着任务式的来嫁人,大殿之中再遥遥见到赵政清俊硬朗的样貌,个个皆面露红晕,不管赵政有没有相中她们,反正她们先相中了赵政。
赵政跪坐在王位上瞧着这些女子,皆是如他母亲那般的美人。
赵姬属意赵国的那些女子,华阳高太后那处则是力促楚国的公主。
赵跃手中的盘子里端着金银簪子,随侍在赵政身侧。这金簪子只有两根,银簪子却不计其数。赵政可发一根金簪,也可将两根都发了出去,但必须至少一位是嫡公主。得了金簪最少也封夫人位,只要诞下公子便有机会升为王后。某位嫡公主若是得了金簪,随媵的庶公主皆是银簪。其余嫡公主随媵的美人,赵政若是喜欢也可随意挑选,选中了自行来领取银簪子便可,日后从少使[3]慢慢往上升。
赵政扫了一眼,终于下了高处的王位。那些女子皆顾着礼节低眉顺眼不敢抬眼瞧他,只一名女子正悄悄瞧着他。
赵政跟着赵姬许多年,耳濡目染之间,对那些女子的媚术是有些相熟的,这是个懂得媚术的女子,“你过来。”
那女子只是个媵妾,却有着几分自信,听了赵政唤了她,柔声应了声,“唯。”
“你叫什么名字?”
“姜洛。”
赵国与秦国同姓不婚,本就不指望争夫人位,便在异姓重臣里挑了数名貌美的女子送了过来碰碰运气,这些女子中有秦国相邦吕不韦的义女,是他们的运气之源。赵跃心中有数,这是吕不韦硬要赵政纳的女子,没想到赵政真的要纳了她,还是个夫人位。
赵政手中拿着那金簪子,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口中却道,“银簪。”
那女子目中的光彩忽而没了,但至少确定留在了宫中,便在赵跃那里取了银簪认命地退了回去。
吕不韦见姜洛失了夫人位,脸色十分不好看,而后赵政后边的行径险些让他背过气去。
赵政将那金簪子放回赵跃手中的盘子里,“六国的公主皆是世间的好女子,寡人不能仅凭自己的喜好草率决定,早朝廷议吧!”
赵政手中的金簪最终没发出去,口中的提议虽有些突兀,但君王嫁娶亦是国家重事,廷议也未尝不可。
那些大臣还煞有其事地从国家利益、公主品行才德争相论证各自站的公主有多好,最终还是输给了关系户老亲家楚国。
楚国出细腰美人,那楚国嫡公主芈萱封为萱夫人,长得纤细娇美十分好看,在嫡公主中样貌也是最好的一个,品行却与华阳高太后、芈夫人是一类,因为随媵了数量最多的庶公主,便觉得自己的母国还是个泱泱大国,赵政只许了夫人位还觉得有些委屈。
赵跃瞧着那萱夫人派了人到她这里领了相应宫位的物资,十分挑剔,总以为秦宫会怠慢了她们。
反复质疑宫人发放的数量,偏要她这个女史亲自仔细核对物品才罢休,真是给楚女丢人,赵跃气得真想撵她们回楚国。
赵跃自然不会伸手,只随意看了看,发觉领取物资的媵妾只有八位,而最初送来的名单上却有九位。
赵跃瞧了那名字,险些喷笑出来,“芈葱在哪个宫室?怎无侍从过来领取?”
那些侍从朝着某处意味深长地笑着,赵跃抬头只见一个长得还算清秀的瘦小女子走过来,怯生生地问着她,“女官阿姊,可是在这里领取物资?”
赵跃睁了睁眼,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你就是芈葱?”
那小女子欠身拜了拜,“正是妾身。”
“你多大了?”
“十五了。”
赵跃瞧着她摇摇晃晃地起身,而后径直往后栽了出去,“哎哎哎,你别晕啊!”
等着赵跃救她起来,才知她已经两三日没吃顿饱饭了,硬生生地挨到发放物资的时刻。
赵跃心中有些气愤,这些宫人千万别让她查出来在她眼皮子底下做恶事,“宫中未按时发放膳食么?”
“放了,阿姊只许阿葱吃一顿清水与半块饼子。”芈葱垂下了头,“其他的好的便被抢了,不好的皆被阿姊们倒了。”
赵政纳都是些什么破美人,赵跃翻了翻白眼,担心这女子回去死了,只好想个法子救救她,“少使是想在宫中做美人饱受争斗,还是日日饱食无忧无虑?”
到底只是一个小女孩儿,听了赵跃的话竟嘤嘤地啜泣起来,“阿葱只想吃饭。”
“行吧。”
这头赵跃刚收了个小女官,那头便要回正轩宫准备赵政夜宿后宫处的随行物品,而后与即将随侍赵政的芝屏与翠屏二人仔细地交代侍衣戴冠的要领。
她俩虽见过赵跃无数次侍衣戴冠,但从未经手过,若是做不好免不了会受一顿责罚。
赵跃既要备齐物品,又要与她们交代细节,忙得团团转。本以为忙碌起来,便不会胡思乱想,等着所以的事物齐全之后,她瞧着那豪华的宫车,心中还是有些空落。
可惜一切备好,正主还不知道在哪里晃悠,一宫的宫女宦官皆忐忑地等着他回来。赵跃跪坐在他的寝宫里有些恍惚,等着回过神来,外头忽地开始喧闹起来。
赵政是被宫人扶着进来的,一身的酒气。
“王上是不是喝多了?”赵跃急急地上前扶住他,连路都走不稳了,“今日便不去后宫了吧!”
赵政脑中虽不清醒,听着有人说今夜不去后宫,十分舒适地应了,“好”
赵跃瞧着他这样子,竟以饮酒逃避,将心一横,“小赵去传召美人过来。”
“小赵回来!”
“好好好,我回来了。”
“阿跃,别离开我”
“不离开,不离开!”
今日吕不韦本要他去洛少使那处,他纳了美人,不愿去美人那边,却喝了酒跑回自己寝宫耍赖,真够可以的。
“阿跃,我”
赵跃知道自己再不狠心,便会心软了,长痛不如短痛,她咬了咬牙喊了几个宫人,将赵政近乎是扛上了马车。
赵政迷糊睁眼,鼻间幽幽溢香让他皱眉,他只记得小猪微微香甜,却没这么浓郁,“你是何人?”
女子攀上赵政,似要与他纠缠,“王上,是妾身啊!”
赵政晃神间,那女子已经主动与他贴近厮磨,他猛地清醒了起来,一把推开那女子,却发觉自己全身无力,声音更是沙哑,“小赵,护驾!”
“王上”那女子挽住赵政的手臂,如水蛇一般重又缠了上来,“王上忘了,今日是王上纳了洛儿?”
赵政脑子里被那香气弄得迷糊,对着女子的唇沉沉的吻下去,可他心中知道,这当中定是有什么疏漏,他身中有顽疾,如今怎会这种模样?
赵政挣扎不开,索性随了那女子的意,只待那女子放松警惕。
果然,那女子见赵政放弃了抵抗,便少了几分纠缠变得温柔娇媚起来,双手缓缓滑进他腰间,自他腰后慢慢扯开他的里衣。
就在这时,赵政双目迷离睁开,隐隐瞧见榻边亮得晃眼的油灯,他使了最后一丝力气,推开那缠人的女子,单手握上了那燃烧的灯。
姜洛瞧着他受伤,终是急了,即刻呼喊,“王上,王上,来人,护驾!”
外头的侍卫闻声冲了进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