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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政皱眉,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再换回去,“小赵现今才发觉自个儿眼睛有些问题,还不算晚。”
赵跃吐吐舌头,反正她死都不会换的,撇开赵政那被子脏了的一角,算起来材质比她的舒服不止十倍。
赵跃一下子扑进被窝里,那被子满满的都是阳光的香香气息,男孩子的被子都是这么暖暖的么?
赵跃满脑子里都是粉色的泡泡,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还不错,等到她半夜觉得有些冷了才醒来。赵跃探出脑袋,发觉是门开了,而屏风另一头的赵政也不见了踪影,白日里穿的衣服,也不见了。
不会是半夜跑路不带上她吧?
赵跃一下子坐起来,赶紧下榻穿衣,追出去寻:她的主子是质子,要是跑了,她难逃一死,怎么也得带着她一起跑啊!太不够意思了!
赵跃慌忙间发觉赵政母亲的发簪还在木头匣子里放着,赵政这么宝贵它,逃跑时定会带上,所以他只是出去了。
赵跃放下心来,但想到前几日的事,觉得还是跟上去看看比较妥当。毕竟现今整个宫里都知道赵政是个美少年,所以赵政一直深居简出,最多是在院子里晃悠两下,还要避开那些五行缺男人的侍女,凡事都靠赵跃去跑腿。
赵跃推门出了院子,借着月光便看见远处的少年孤身行走,行至一处稍微偏僻的小湖边,依着竹桥坐下来。
赵跃打了一个哈欠,两只眼睛里冒着泪花:这赵政睡不着觉出来晃悠,还得害她一起跟着熬夜。
赵政忧郁地瞧着月亮,赵跃也跟着瞅了一眼,那月亮除了又圆又亮。。。因为空气洁净比前世看起来更加清晰外,也没什么特别的,他一直盯着它做什么?思考人生?
等到月升到最高时,赵政微微侧身仰头,皱紧的眉头突然舒展开,嘴角闪过一丝笑意,看着特别明朗无害。赵跃所在的暗处因月光的折射,刚好能微微看清他的脸,那角度杀伤力极大。。。赵跃突然如遭电击果断捂着自己热乎乎的鼻子:这才虚十岁就已经初具祸国殃民,男颜祸水的潜质了。
这美好的情景撑不过三秒,赵跃都没反应过来,赵政便被某物扑倒了,二话不说,直接扯衣服。
赵跃捂脸,果然长得好看晚上还是不要出来瞎晃悠了,赵跃认命去搬身边的大石头,她又得救他一回。
而赵政显然一副飞来横祸的状态,他起先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了,胸口的领子已经被扯开。
赵跃抱着大石头睁大眼睛,看那人的衣服和身形是个成年的宫女,而且特别眼熟:是白日那个主动欺负赵政的宫女!
没了周遭的人,赵政也不会顾忌,他挣脱那宫女往树林方向跑。小树林什么的最适合做不法之事了,赵跃不能让赵政就这么失身了,她才抱起石头,还没派上用场,只好丢了飞快的跟过去,还特么跑过头了,直接暴露在某坏宫女面前。
赵政已经被死死的摁在了树干上,他闭了闭眼,恨铁不成钢,“你这么早出来做什么?”
赵跃为了掩饰尴尬,特地戏精了一回,拾起地上的不粗不细刚好称手的竹竿,助了个跑,然后冲过来,“公孙别怕,小赵来救你了!”
那宫女一脚就把赵跃给踹飞了,然后挑着赵政的下巴尖儿,“赵姬算个什么,他儿子才是真正的尤物。”
赵政甩开她的手,别过脸去,死死咬着唇不说话。
宫女娇笑了一声,“哟,还挺烈,你阿母可不是这样,王上、太子,还有。。。”
赵政甩了脸色,眼睛里投出极其阴郁的目光,“住口!”
“这就受不了了?”那宫女挑开赵政的衣带,在他耳边娇语,“待会儿。。。姐姐让你知道,你阿母尝过的快活是什么样的。”
赵跃滚了一圈闷声落了地,以她这个角度,那一幕刚好是某宫女轻薄赵政的视角。她果断拍拍屁股,拾起竹竿对着那个宫女冲过去,再不救赵政可真的不行了。
“那日虽然短暂,可我还是发觉了。。。”那宫女顺着赵政的身摸索,突然回到赵政耳边道,“小公孙比寻常少年早些。。。”
赵政突地放弃抵抗,看着有些认命地微微一笑,“早些成熟么?”
赵跃睁大眼睛,看着手中的竹竿闷声刺进血肉,原先只是浅浅的一刺,可她想缩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那女子腰后自下而上直直刺了一根竹竿,赵政目光一凛,快速在女子身上一点,而后顺势掐住那女子的脖子,直接往前摁。
血花飞溅,喷了赵跃一脸。
赵跃手心因为竹竿强力的摩擦感灼痛,她一半惊恐一半又告诫着自己不能松手,甚至根本无法想像到,赵政这样纤瘦的少年,为何会有杀死一个成年女子的力气。
赵跃手软脚软,终于被迎面而来的力道压制,快顶不住了,“公孙住手,我。。。我不杀人。。。”
赵跃看不到赵政的神色,只听血肉的前方突然小了些力道,仿佛是考虑到了她的承受力,闷闷地传来声音,“小赵,觉得还有退路吗?”
那女子不知为何,不叫不挣扎,宛如死物。
赵跃不敢撒手,闭着眼睛,前端冲击果真到了最猛烈的时刻,一直到那女子没了支撑,轰然倒下,那冲击才彻底消失。
赵政用手背,抹了一把脸颊上的血迹,“我给过你机会,若是你今夜不来,也不会死。”
赵跃呆呆看着,她心中对比了一下,若是她今夜不来会不会也死了?
“小赵,沉尸吧!”
赵政又恢复往日里翩翩公子的模样,若不是风吹过他的衣摆显出血迹,赵跃真的以为什么都没发生过。
赵跃看到这样的情形有些呆,“啊。。。啊?”
赵政又看向那空中悬着月,那月偏了些,“若是你有力气挖坑埋了也行。”
赵跃两只腿已经软成面条了,寻回了方才的大石头绑在宫女身上,然后拖着她一直到湖边,用力推下去,做完这些还不忘将这一路痕迹清理干净。
回去之后,赵跃照了眼随身的小铜镜,她的脸上全是血迹,她捂着嘴强忍着那种恶心感,迅速打井水洗漱,然后烧掉随身的衣物。
第8章 暗子也出书()
赵跃闻着身上的味道,总觉得血腥味还在,后来干脆闭着眼躲进被窝里,被子里的香气让她终于好受了一些。原想着发生这么大的事会失眠,她却睡得很死,仿若身体被掏空了,想醒却无力。
“小赵!”
赵政居高临下的盯着赵跃,然后伸出手来探了探赵跃的脉搏,这才觉得不对,这。。。是弥留之脉象。
人在快死了的时候,便是这种脉象。只不过那脉象之下,还隐隐暗藏一丝熟悉之感,仅仅是一触间,赵政摸回自己的手腕,果真是同步的,莫非她也。。。。
赵政皱眉,他并不着急,有条不紊地在赵跃榻边的小木盒子里找了一根绣花针,直接往她的人中上狠狠地刺了进去,可惜并未有任何成效。
赵政没有迟疑,继而拉开她的衣裾,微微露出一点肩头,拿出另外一根针在她后颈处轻轻拧着,待赵跃小眉头皱起来时,即刻拔出绣花针来。
赵跃缓了一口气,惊得坐起来,她睁了睁眼,外头的天已经大亮。她瞧见赵政手上的针,一阵痛意让她更加清醒,这才发觉自己的人中上明晃晃的针,吓得哇哇大哭,“公孙公孙,小赵知错了,别扎小赵!”
赵政手中拿着那明晃晃的小针,单手背在身后,离得远些了,然后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
赵跃眼巴巴的瞅着赵政,“公孙。。。”
赵跃只当自己睡过了头他生气了要罚她,等了好一会儿,谁知赵政的态度不像是生气,倒是带着几分难得的善心,没揪着她的错误。
赵政将那小针又放回木盒里,跪坐回案前,半晌后才道,“小赵该去看看膳房了”
“啊,公孙饿了呀!小赵马上就去!”
赵跃一下子跳下小榻,屁颠屁颠地去找吃的,生怕待久了,赵政反悔又来扎她,来个杀人灭口。
。。。。。。
老厨看了看赵跃的脸,伸出手来拔了那根碍眼的针,那针不见任何血,穴位刺得精准,“午膳时分叫你主子直接过来即可。”
“?”
赵跃抱着食盒,隐隐觉得这老厨虽然平时生人勿近,说不定和某赵政是一路的,总之事出反常必有妖。反正她一向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公孙一般不出冷宫的。”
老厨是个好手,手中的糕点捏的精致,然后井然有序地放在锅灶上蒸,那热气遮了他的神色,“他会来的。”
秦赵两国掐了很多年的架,虽是同宗,却早已因为战争积怨深重。赵跃看着老厨,他在赵国已久,却没人知道他可能是秦国的探子。
等赵政得了消息出来赴约时,那老厨对赵政并不恭敬,独自一人跪坐在案前,不迎也不行礼,赵政虽在赵为质,明面上他也是主子。
老厨还未等赵政跪坐下来,就直视赵政,“公孙为何要杀了姚姬”
赵政并不介意,自顾自地跪坐下来,抚顺宽大的衣袍,丝毫没觉得杀人是件什么不得了的事,呷了一口清茶,然后大方迎上他的目光,“她不死,储老又怎会出来?”
质子在赵,极容易受到牵连,万一战败,羞辱一番,或者杀了泄愤都是有可能的。赵政是太子子楚一直惦记着的儿子,费尽周折也要接他回去,自然会安排暗子护他周全,只可惜这些棋子置放得太久了。
“为了一颗被遗忘的棋”储名目中透着一些无奈,这本不该出现在一个探子身上,“公孙不该弃了姚姬,她是唯一负责接洽太子的探子,没了她便是与大秦断了联系,这是大忌。”
赵跃皱皱眉头,怪不得她总觉得那作死的女子身形眼熟,原来就是那夜的翘臀啊!等等,既然她是赵政的暗子,那之前的羞辱大概也是做戏。可昨夜她那种举动,那时并未有外人,根本无必要做那些非礼的举动。
“姚姬在赵宫待久了,已经忘了自己的本分。”赵政握紧茶碗指甲微微泛着白,那双不含情绪的眼闭了又睁开,然后对着储名,“别以为什么都可以糊弄我,我只问三年前的那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储手中的茶碗突然坠落,然后拜伏下去,目中含着泪,“主人接公孙的心,不会动摇。”
“收了秦宫的贿赂,松懈对我与阿母的护佑,若是父亲知道了,储老该知道会怎样。”赵政冷笑,端起清茶碗缓缓转动,随后直接将那茶碗捏碎,碗片被赵政握在手中,渗出血迹,“先生知道我最想杀的不是姚姬,而是你!”
那老厨的脖子被迫扬起,碗片的尖抵着他的血管,只差一毫便可刺破,他却不紧不慢的说的,“你虽是主子嫡长子,继承秦国却灾难。”
赵跃看着这一情形,已经免疫,毕竟昨夜亲眼看他刚坑死了一个人,比这个血腥多了。
“秦国的灾难”赵政微微眯眼,嘴角放着笑意,他做这些事,身上从不会发出一丝邪气,因为他目中的神色很正,仿佛这一切是理所当然的,“你可知那夜发生了什么?若是那个预言成真,那也是你们造成的。”
“秦兴于政,亦亡于政。”储名闭了眼,仿佛认了命,“本该只是讽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