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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彤反应过来。
她挑了挑眉。
“聂江澜同学,求生欲很强哦。”
///
跟着指引到了第一个任务点,沈彤和聂江澜站在写有高一五班班牌的门口,往空『荡』『荡』的教室看去。
“这个关卡的任务是清理教室,”工作人员如是说道,“你需要在五分钟之内,把黑板擦干净,窗户也要擦干净才算过关。”
没想到节目组第一个任务就是让聂少爷做清洁,沈彤不禁发笑。
聂江澜抬头,看着黑板上各种各样的鬼画符,皱了眉。
半晌,眉展开。
任务就是这样了,除了完成,也没别的办法。
他伸手挽起袖子,从水桶里捞出一条干净的『毛』巾。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往下淌着水,显出一种别样的好看。
聂江澜在里面擦黑板,沈彤就在外面拍。
过了会儿,她靠在门廊上。
聂江澜伸开长臂,扫走上面的最后一丝字迹,看向沈彤:“有话要说?”
沈彤笑:“你应该高兴的。”
聂江澜:“应该高兴什么?”
沈彤说:“我们以前做清洁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干净的『毛』巾来擦黑板的,都是用特别多灰的黑板擦。”
“你还擦过黑板?”
“当然了,以前有轮值的。”沈彤说,“隔几周就轮到我。”
“没人帮你擦?”
沈彤顿了顿,笑了:“有啊,但别人跟我又没有关系,所以我一般会拒绝。”
聂江澜挑了挑眉。
“你还挺有骨气。”
擦完了黑板,接下来轮到窗户。
聂江澜洗干净『毛』巾,贴上窗户。
窗户上明显是节目组新泼上去的什么东西,虽然不脏,但足够模糊整个玻璃,让聂江澜看不到窗外的东西。
沈彤站在窗外,就这么一点点地看着里头的男人清理。
本来什么都看不到,渐渐显出一点轮廓,过了会儿,是半边脸。
她举着相机一点点拍,恰巧捕捉到他擦干净自己面前那一块的样子。
四周都是模糊的,只有那一块干净透亮,映出他精致的五官。
沈彤按下快门。
很明显,过了会儿,聂江澜完全擦干净玻璃的时候,看到了外面噙笑看自己的沈彤。
男人兴味地扬了扬眉尾。
最后一秒倒计时被按停,聂江澜拍响手边的计时器,打开窗户,双手撑在窗台上,俯身向沈彤『逼』近。
沈彤也不动,就那么看着他。
他忽而一笑:“要是那时候也有一个这样的人在外面等着我,我也不至于每天都把窗帘拉得那么紧。”
他话音刚落,节目组预备递过来一套白底蓝边的东西。
聂江澜还没来得及接,忽而,远处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
元欢从走道尽头跑过来,气喘吁吁,身后喊停:“等一下,等一下江澜哥!”
聂江澜看着他。
元欢:“之前进来的时候,节目组要我们舍东西,你舍了哪一个?”
第六十颗心()
突然杀出的元欢让大家都沉默了片刻。
沉默片刻后; 聂江澜这才问:“怎么了?”
元欢:“你先说一下嘛; 你舍了哪一个?”
“巧克力。”
“巧克力吗?”元欢眨了眨眼; “我好像没有过这个。”
聂江澜淡淡:“每个人不一样; 你没有这个很正常。”
“啊……知道了; ”元欢指指远处; “刚刚要我放弃一个; 我不知道该放弃什么来着。”
他又抓了抓后脑勺:“所以来问问你看看。”
两个人正说着话,一边下课的学生已经围在外圈尖叫起来了。
《急速燃烧时》最近本身就红,聂江澜和元欢的粉丝也不少; 大家一看到这种同框,就免不了有些激动。
跟聂江澜做了告别,元欢小跑回去做选择; 而聂江澜终于能接着完成方才的动作; 接过工作人员发来的一套衣服。
勾着衣领抖开一看,是一套校服。
白底蓝边纹; 袖口收拢处理; 版型宽松; 是标准的中国式校服; 看起来简单又舒服。
捻了捻熟悉的面料; 聂江澜眉尾一抬。
看来全国各地的校服都一个模样。
沈彤看面前这人拿着校服,垂下的细碎刘海遮住小半张脸; 只能看到挺直的鼻骨和绷着的下颌线条。
想到这个人的中学时代,可能也是皱着眉穿着这样的校服; 修长手指握着一瓶矿泉水; 走过无数个目光殷切的窗口。
她不自觉抿出一个笑来。
聂江澜看着她,用眼神问她在高兴些什么。
沈彤扬扬下巴,示意:“不换上吗?”
“换这个?”聂江澜偏了偏头,举了举手里的校服。
“我还蛮想看你穿校服的,”沈彤耸肩,“不愿意穿就算啦。”
他倒是出乎意料地干脆。
“换,现在就换。”
“沈老师想看,我哪敢不换。”
五分钟后,教室门打开。
原来穿的外套被扔在桌上,聂江澜浅灰『色』衬衫打底,外面套着一件敞开的校服,袖子挽起,『露』出手臂。
即使是松松垮垮的裤子也遮不住他呼之欲出的大长腿,站在门牌下的人依然高挑,甚至更加打眼。
校服加倍放大他的慵懒,又『揉』散他微微透出的锋芒,衬得他气质愈发干净而清冷。
只是随便一穿,少年感更甚,像从热血高校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
她男朋友,真好看。
“漫画人物”靠在门框边,漫不经心勾勾唇角,问她:“满意了吗?”
沈彤没说话,手拢在唇边,缓缓地给他做了个嘴型。
——好看。
即便以前心里不止一次地这么想过,但沈彤确实是第一次把这种话说出口,告诉他,她的确对他此刻的种种都满意。
也许是她的眼神和言语大大地取悦了他,聂江澜低头看了一遍自己的装束,又看向她:“给我拍一张,我看看我穿校服什么样。”
沈彤略显诧异:“看看你穿校服什么样?你不知道你穿校服什么样?”
“没怎么穿过,”他说,“太丑了。”
“那在学校都是穿自己的衣服?”
“嗯。”
“重大活动和视察必须穿校服的时候呢?”
“在班里,不出去。”
……
沈彤摇头表示感叹:“啧,你真是……”
她举起相机的时候,聂江澜回应:“真是怎么样?”
她但笑不语。
聂江澜没等到她的回答,双手『插』。进口袋,有些许不满:“我在学校都不穿,现在不在学校好几年了,为你把校服穿上,你还有意见?”
“你说你是不是个小白眼狼?嗯?”
镜头里的人松散又随意,为了指责她,只剩下单手『插』兜。
日光滚滚而来,倾了一地光阴。
好像回到了高中时期,回到那段他们互不相识而彼此缺席的时光。
他们重新相遇一次,用这样的方式。
从此以往,再回忆起自己的少女时代,不止是单调乏味的书本和习题,也不止是头顶吱呀转动的风扇和整整一黑板的摘抄——
她还能记起,这个叛逆了一整个学生时期的人,为自己换上一套整齐的校服。
快门声响起,音『色』缱绻,定格一瞬间。
///
拍完照片,聂江澜准备去做下一个任务。
沈彤指指他身上的校服。
“你不换衣服吗?”
“换什么?”聂江澜眼睑都懒得抬,“你不喜欢我穿这个?”
沈彤没预料到他会这么问:“啊?”
他神『色』淡淡:“我穿着给你看还不好。”
沈彤站在原地,看他走进教室,把自己之前的外套拿出来,抛到工作人员手里。
“你喜欢就行,”他拍拍她的头,“发什么呆,走了。”
目送着蓝白『色』校服在视线里越走越远,沈彤摇摇头,快步跟上。
走了没几步,聂江澜似是想到什么,找工作人员又要了一套沈彤尺码的校服。
沈彤一开始还问:“为什么忽然也要我穿了?”
聂江澜:“我也想看你穿了,不行吗?”
过了会:“再说了,两个穿校服的看起来就是一对。”
沈彤:“……”
第二个才是你想让我穿的真正原因吧?
后来沈彤也换好了校服,她是工作人员,出场自然没有聂江澜那么隆重。
可就是那么简单的出场,都让他心里泛起了惊涛骇浪。
他勾勾唇:“忽然和你有一样的遗憾。”
沈彤:“什么?”
“高中时代,没有早恋。”
假如能和她早恋,肯定又是一番全新的感觉。
聂江澜本身就打眼,更何况身后还跟着一堆摄像机,一路走一路都在接受尖叫和拍摄。
沈彤跟着他到了下一个关卡。
奇怪的是,这次关卡处并没有工作人员在等着。
支起来的一个小标牌后面,站着看起来跟节目组并没有关系的一对母子。
小孩儿剃着短发,大约只有七八岁的模样,此刻正在哭闹:“我不要我不要!”
母亲一头长发,看起来就是个温柔模样:“乖,听话,我们先回去。”
小孩儿直接一屁股坐地上了,张开嘴就开始嚎啕大哭:“我不管!我不回去!”
女人去拉他,目光在周围来回晃:“你看看多少哥哥姐姐在看着你,还有镜头在拍你,别闹了,快回家。”
小男生不管不顾,竟是连这边看都没看一眼,哭得更大声,恨不能撼天动地似的。
沈彤被面前这个突如其来的场面惊住了。
就算节目组不在,她也没想到会有一对母子在这里吵起了架。
她看了保镖和工作人员一眼。
现在去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只能安安静静等别人吵完。
聂江澜拎着袋子,看着面前场面,仿佛若有所思。
他也在等。
沈彤把目光重新移到小男孩的脸上,此刻,他哭得非常卖力,五官皱成一团,鼻子眼睛都是红的,泪痕爬了一脸。
女人试图继续拉他:“你再不走妈妈生气了,妈妈生气了就要打你了。”
男生开始在地上撒泼打滚:“我就是要那个玩具车!我想要那个玩具车!”
女人皱了皱眉:“都说了你有很多车了,不要再买了。”
“可我就是想要,不能玩到我不想走——”继续嘶吼。
“而且妈妈今天没带钱,没带钱怎么给你买车?”女人终于做了让步,“明天再来,有的话妈妈再给你买……”
小孩子非常倔,怎么都不肯答应:“我!就!是!要!现!在!要!玩!具!车!”
沈彤后面的摄像大哥小声道:“孩子不听话,多半是欠打,打几顿就好了。”
果然,见怎么讲都讲不通,女人终于动了怒:“你再不起来我真要打你人了!”
哭闹声没有停,女人作势要把男孩拉起来。
聂江澜偏了偏头,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从袋子里拿出之前得到的玩具车,递到小男生眼皮底下:“你想要这个?”
小男孩一下停住了苦恼,泪眼朦胧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