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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映照的昏暗石室,大汉猛地抱住黑娃子,紧紧地搂着。
黑娃子一愣,擦了把脸上的黄泥,说:“哥,不用这么感谢我,真的,别这样。”
大汉吸气颤声道:“抱紧我。”
听在黑娃子的耳朵里就变成了要哭的抽泣声,忍不住浑身肉麻,结巴道:“哥,我我不搞基的。谢谢。”
“你妹。”大汉骂道:“老子冷,快点,冷死我了,手脚都没知觉了。”
“噢噢,早说嘛。”黑娃子赶紧搂住,并且细心地在大汉的身上搓来搓去,嘀咕道:“害我吓了一跳呢。”
大汉更加哆嗦,这才知道,埋在土里还感觉不到多冷,一旦出来就冷得不行,接触了温暖就更加冷了。
黑娃子说:“哥,你这冰块一样,还是上去烧堆火吧?”
“烧你个头,我还没糊涂,今天下雨。”
孤零零的棺材,静悄悄的石室,几个儿瓶瓶罐罐,两颗心越发靠近,拥抱得紧了,简直是不忍直视。
他们相互温存,搓着身子,动着手脚,在烛光的映照之下,更显诡异。
大汉暖和之后,在室内跳上窜下,这才爬进洞去。
黑娃子钦佩地看着,不敢进去,最终选择了待在外面有个照应。
清理了塌陷的泥土,大汉抬头看去,找到了塌陷的源头,一个小小的石洞出现在眼前,爬了上去,终于有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大汉看了看四周,全都是天然的石块,一个甬道出现在眼前,却是青砖铺就。
滴答滴答的水声从甬道里面传来,大汉心喜,搓了搓冰凉的脚丫,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过去。
甬道又长又黑,弯弯曲曲,一脚踩去,突然塌陷,大汉一惊,扭着身子翻倒在地,也算得他有些本事,不然非掉下去不可。
没想到还有陷阱,大汉用手电筒照了下去,好大一个杀猪坑,底下插满了短枪,尖锐的枪头早已暗沉生锈,依旧也可以要人性命。
大汉自语道:“好个家伙,差点要了老子的命。”
自这之后,大汉走得小心多了,每走一步先掂量掂量。
微弱的光芒出现在眼前,大汉笑了,千辛万苦地总算到了,那油灯真够持久,也不知道是什么燃料,果真像极了千年不灭的长明灯。
第51章 夫复所求莫如焉()
再次走进一个墓室,大汉瞪大了眼睛,这是一个青砖和石壁相结合的房间,中间摆着一口石棺,青砖砌成的墙壁上有字有画,像极了传说中的武功秘籍,举手投足很有韵味,一排排小字,占据了所有的墙壁,在几盏油灯下显得朦胧而神秘。
大汉怀疑是不是到了哪个绝顶高手的葬身之地,忍不住看向石棺,又发现不远处堆着些骨架,不是人骨,倒像兽骨。
感觉没有危险,大汉慢悠悠地闲逛一圈,这才从一侧石门走了出去,果然看见了两个铁人,没有了蛇小将的下落,也不知道躲在哪里冬眠去了。
嘀嗒嘀嗒的落水声中,石洞有着一丝凉风,大汉抬头看了看石缝外面,黑乎乎一片,已经入夜,忍不住踢了脚前的大石头,也不知道蛇小将从哪找来,竟然还可以有这般力气。
大汉搓了搓手,兴奋起来,跑回铁人的墓室,再次全方位找了一遍,确定蛇小将不在这里,跳过水潭,拿电光细细看去,刚好七株,下面的三株都是伞状,估计年限不高,上面四株都像饼干,圆溜溜的,尤其是那株万年灵芝,黑得发紫,又圆又鼓,充满了水份。
当真是好东西啊!大汉的眼睛儿一转,钢铲一挥,便切了一块万年灵芝,巴掌大小,裹在衣服里面,拔腿便跑,躲在石棺的墓室等了一会,发现没有动静,这才放心,开始打量起墙壁上的字画。
九面墙壁,每一面都有一副抽象的人体画像,有的呈大字站着,有的坐着,留了个后背,各种各样,全都配了几个红点,细细看去,有点儿像人体的穴位。
大汉站在一块昏暗的墙壁前面,上面的油灯早已熄灭,亮着的五盏也有高有低,不知道为什么燃烧得很不一致。每扇墙壁都是青砖砌成,字画都是雕刻而成,深深的凹陷之处用一块块细小的石头勾勒而成,在光束下面绿光闪闪,像及了宝石。
那些穴位都是血红色的碎石,同样泛着妖异的光芒。只有一排排小字,用了普通的碎石,粗心大意,很容易混合着墙壁直接忽视。大汉一个个读去,苦涩难懂,有些字都不认识,也不知道要表达什么个意思。
站在第一面石壁的前面,有几个大字,好像写着神医云云,嘀咕着念叨两句,大汉有了八分猜测,这石棺中估计是个神医,那些灵芝定是此人栽培。
摸了摸石壁上的碎石,大汉想着杨老头喃喃自语:”倒是神秘,估摸着就是个针灸罢了。“
那宝石自然是不能浪费,他拿着钢铲挖了一些,并不是贪财之人,也不想破坏了这些艺术般的杰作,又在石棺旁边打量一番,推不开那重达百斤的棺盖,遗憾地回家去了。
黑漆漆的树林中,黑娃子提着一袋子工具激动地叫道:”哥,咋样咋样?有收获吗?“
大汉唉声叹气道:”别提了,里面除了一口棺材,什么都没有。噢,还有一些骨头架子,像是羊啊牛的。”
黑娃子泄气道:“不能吧?那我们不白干了?”
大汉嘿嘿一笑,摊开手掌,说:“瞧,这是什么。”
黑娃子凑眼看去,只见碧绿晶莹的一堆石头,有的指甲盖大小,有的简直如同米粒,依旧忍不住兴奋道:”这是玉石?“
”八层是了。“
黑娃子大笑起来,拍了大汉一掌,说:“大汉哥,我们发财了。”
大汉说:“发财了。”
黑娃子吞吞吐吐道:“哥,让我看看成不?”
大汉甩手,全都给了,说:“客气啥,身外物,你拿去吧,我用不着。”
黑娃子一瞪眼,说:“这怎么行?你差点都被活埋了,说好了你七我三,就你七我三。”
大汉笑了,紧了紧衣物,说:”好了,别废话,你拿去卖了,五五分。“
”那成。“
秋风飒爽,两人商量完毕,立刻感觉到了寒冷,抖擞着身子小跑起来。
这时候听见几声狗叫,大汉皱眉,喊道:”小黑。“
黑暗中便冲来只黑狗,吐出舌头,正是家里的小黑,黏糊在大汉的腿脚处磨来蹭去。大汉用光束远远照去,拐过一条小路,同样有着一道光束照了过来,刺得眼睛看不见了。
”大汉?“不远处传来大汉那婆娘的黄莺脆语。
大汉一喜,拉着黑娃子便快步迎去,果真看见吴依依抱着小牛走了过来,忍不住道:”大晚上的你还真敢跑啊,也不怕恶鬼吃了你。”
吴依依看了眼黑娃子,柔声说:“看你们中饭也不回来吃,这么晚还不回来就过来看看。”
黑娃子嘿嘿笑道:“嫂子是真爱,哥,那我走了。”
大汉看着黑娃子跑开的背影,叫道:“黑娃子,电光。”
“没事,我有火眼金睛。”
大汉还是将手电筒丢了过去,笑骂道:“你别火去了西班牙。”
黑娃子一走,吴依依顷刻变脸。
“牛大汉,你长本事了哦?翅膀硬了是吧?”
大汉咧嘴傻笑,一脸的谄媚,说:“不是,老婆大人,这是意外,纯属意外。”
吴依依丢个白眼,拉着大汉就走,还自顾自地嘀咕起来:“浑身这么湿,感冒发烧我是不理你。。。。。。。”
偌大的木桶,大汉泡在里面,喝着碗姜汤,哎呀,别提多爽,整个屋子里白雾蒙蒙,小牛也吵闹着跳了进来,光溜溜的在大汉的身上踩来蹦去,小小的个子根本不会游泳,一个兴奋便扑打起水花,溅了大汉满脸都是,也不是有没有祸及姜汤。
黄灯如茶,窗外飘雨,沙沙响着,这个夜晚有了些寒意,看向时钟,没想到已是凌晨一点。
吴依依挽着袖子,坐在大汉的后面,拿着个木梳在大汉的身上一直刮着,时不时还会给大汉捏捏肩膀,气头来了又捶打几拳,只弄得大汉哼哼唧唧,摇头晃脑的很是享受。
“哎呀,有此贤妻,夫复何求啊!”大汉抓住他那婆娘的小手,捏了捏说:“快去睡吧,这都一点了。”
吴依依抽手,摁着他的脑袋,对着他的脖子刮了起来,不仅没停,反而更加快了,气息微喘道:“你这现在都还是凉的,也不知道你这头牛怎么想的,难道就不冷啊?你看,泡在热水里还是冰凉冰凉的。”
大汉一笑:“不打紧,等我泡完澡睡一觉就好了。”
酸甜苦辣咸,柴米油盐又一春,伸长了手臂,大汉躺在床上,任由他那婆娘给他刮着手臂,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不时对小牛吐吐舌头。
夜色已深,睡了小牛,大汉也呼噜噜闭上了眼睛,很快睡去。吴依依这才起身,偷偷地亲了口大汉,将房门关了。黄灯一熄,吴依依躺下睡去,大汉却睁开了眼睛,嘴里的呼噜声并不停止,伸过手去,抚摸着她的脸儿,缓慢而温柔,享受着人世间最珍贵的陪伴而渐渐沉睡。
第52章 苦中作乐入平凡()
天尚未亮,大汉便披着衣服走了出去,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一个劲地咳嗽,披着棉衣,衔着烟斗,坐在远处的厨房后面,自体内有股寒意。
一层秋雨一层凉,天上灰蒙蒙的一片,却见不到那颗启明星了,入眼四周都是浓浓白雾,几棵小草安静地待在他的眼前,翠翠的叶子挂着些露珠,很是唯美。
大汉用指腹轻轻滑过,水珠滴露,满手的清凉,这般轻微的动作却引来一丝凉风,钻入衣襟,忍不住咳嗽起来。
“别人家的小草都死了,你们倒是长得更加青翠。”大汉盯着眼前的小草,说:“你也有你的世界,也有你的不同,在小草界应该很落寞吧?”
周围静悄悄的,小黑无语,耸拉着尾巴,从浓雾中出现两颗橙黄色的眼睛,满眼的柔情,靠近了大汉的脚踝,卷缩起来。
大汉笑着咳嗽,摸了摸小黑的脑袋,说:“冬天来了,你倒是把毛也换得干净,好啊好,懂得自个照顾自个,土狗就是土狗,生来命贱,不像你的那些亲戚啊,毛发长了没人去修理,那便长了。”
也不知道小黑听懂没有,靠近大汉将那只竖起的耳朵摇摆起来,扫着大汉露在外面的脚后跟,暖暖的,痒痒的,倒也舒服。
吴依依却从拐角出现,拿了件很厚的军大衣,说:“你真是闲得要命,跟花花草草也有话说。”
大汉笑了起来,忍不住咳嗽,说:“还是把你吵醒了。”
他那婆娘将军大衣披在大汉的身上,趴在了他的肩上,扬起小脸,汪着眼睛说:“你能不能不抽烟呢?”
“呵呵。”大汉便笑,抖了抖烟斗,熄了火,说:“能啊。”
吴依依伸手摸向他的额头,忍不住叫道:“呀,你发烧了,这么烫。”
大汉看她急得小脸愁苦,握住她的小手便哈哈笑道:“倒是好久没生病了,有点怀恋呢。”
吴依依气了,捏着他的脸就说:“别人生病都痛苦,你生病怀恋什么?”
大汉咧嘴笑着,一脸的享受,说:“别人生病没人照顾啊,我不同啊,家有依依,万事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