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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盗洞,大汉再次用东西将它掩盖,这才爬出了古墓,坐在枯草地上深深地呼吸,第一次感觉新鲜的空气是如此的美好。
淡淡的几缕阳光下面,大汉拿着纸张看了起来,被他画得歪歪扭扭,左一点、右一点,就是他自个都觉得不像,没得办法,那石洞的环境实在是太过恶劣,尤其是那股臭味,比起臭水沟还要恶心。
轻叹一声,大汉端详着画儿看了又看,勉勉强强觉得也过得去了,优哉游哉地走向家里,却不知道这是针灸图还是武功秘籍。
牛家村就善财文化颇高,认得些古字,吃过晚饭,天色蒙蒙亮亮,大汉向善财家去了,也不打灯,借着月光慢慢走着。
隆田的半山腰上,善财的家漆黑一片,没有一盏灯光,好像不在家里。大汉还是走了上去,敲着门喊了几声,空荡荡的没人回话。
就在大汉想要走了,里面传来了善财的声音,吱嘎一声,木门打开,一盏灯亮了起来。
大汉借着灯光看看善财,发现他的气色很是不好,不由问道:“善财哥,你这是咋了?”
“没事。”善财勉强地笑了笑,看了看大汉,说:“你是有什么事吧?”
大汉说:“是啊,有些字不认识,来问问你,看这是什么意思。”
两人走得屋去,善财看了,眉头皱得更加深了,只是说:“这是小篆啊!好早的字了。”
大汉喜道:“小篆是什么字?”
善财道:“据说起源于战国时期,那时候地区大,国家多,文字总类也很多,这小篆应该是简单的一种字体吧,后来秦国统一,被丞相李斯作为全国通用。”
“噢,那时候的去了啊,还真早呢。”大汉道:“那你看看是个什么意思?”
善财皱眉看去,又去柜子里翻箱倒柜,弄出好几支毛笔,说:“以前我喜欢练小篆,有收集字帖的,不知道哪去了。”
大汉说:“你放哪了啊,好好找找。”
善财却站起身来,摇了摇头,气色不佳道:“算了,懒得找了,你去问别个吧。”
大汉不快,说:“怎么?让你办个事都不成?”
善财也不生气,只是苦笑着说:“没心情去理会这些。”
大汉皱眉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唉,没啥事,那字帖估计被我那婆娘烧了,不喜欢我练字。”善财拿起纸张看了看,说:“虽然不全认识,不过应该是跟中医有关吧。”
大汉笑了,这就行了,赶忙凑过去看善财指着的地方,说:“这两个字就中医的意思?”
“方士的意思,总之跟中医差不多就是了。”
大汉点头,这才满意地收了东西,只要不是武功秘籍那就行了,又说:“善财哥,嫂子呢?”
“她去市里了。”
“咋的?去市里玩?你怎么不去?”
善财说:“不是,我女儿不舒服,去市里看病,我要在家里照顾这些鸡鸭还有猪。”
大汉这才明白,说:“你女儿咋了?要紧不?”
“不知道呢,老毛病了,只是这次比较严重,看着严重,还不知道结果。”
大汉点点头,拍了拍他,说:“善财哥,你要缺钱跟我说,我有钱。”
善财忍不住看了大汉一眼,嘴唇动了动,本想将这懒汉臭骂一顿,不过看大汉一脸的真诚,也只好苦笑一下,说:“好的,谢谢。”
“哈哈,我俩客气啥,是不是还要打一架?”
善财瞪了他一眼,说:“好了,我要睡觉了,你回去吧。”
星辰盖目,明月当头,晚秋的稻田一片空旷,很是宁静,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只有旁边溪流的咕咕水声。
大汉看了看远处的马匹石洞,也不知道蟹小将怎么样了,不由自主地向那走去。
第63章 世人那多何相干()
清风徐来,叶已红黄,随风而逝,好似蝴蝶落了地,跌入水中,激荡起一丝涟漪,沉下水去,吹鼓起一些细小的水珠,依附在落叶上面,晶莹透亮,清爽惹人。
大汉蹲在一口泉水前面,看着那清澈见底的泉水,沉淀着黄泥,高处的一棵梧桐黄了叶子,一张一张,饱经风霜的纹路爬在黄叶上面,有些儿奇形怪状,像及了一个苍老发笑的老头。
一两只小鸡在柴垛上跳上跳下,咕噜噜地叫着,丝毫不敢影响了大汉的兴致。他拿起一个长长的竹瓢,青黄相间,带着丝丝黑色,这瓢有了些年月,全都是青竹做成,上面一颗一颗竹子的空隙,随着年月而饱满起来,成了一粒一粒,粗糙而细腻,予人别致。
大汉一瓢下去,井水一滚,舀来一瓢,放在他那布满络腮胡子的嘴里,喉结翻滚,喝将下去,甘甜可口,世间罕有。
泉水从斑驳爬满了青苔的石缝中而来,一些纤细的鱼儿,灵动的虾米,在那源头,咕咕冒着些气泡的源头,让人深思的源头,欢快地嬉戏。这里的水,很凉很甜;这里的水藻很柔很翠;这里的泥沙带着些柔软,时不时还能遇上被井水浸泡得即将腐烂的青梅,却是上苍对于它们的恩赐。
小鸡们或走或站,爪子轻点,在那些柔软泛着青苔的泥土上印下了一个个脚印,那么随性,那般轻盈,好似想要将这青苔满目的绿意揉入生命。只是大汉在旁,偌大的身体却是阻碍了它们的眼,让一颗颗心灵再也挤不进这狭窄的屋檐之下。
大汉拿着一飘井水,扭头看去,只见一张翅膀铺张开来,薄薄的羽翼,像蜻蜓般透明难见,轻轻一抖,卷起一缕清风,竟然带着大汉冲上了云霄,消失得无影无踪。
蓝天白云,寒风刮来,大汉被吹得东倒西歪,就像狂风中的蝴蝶,极力地控制着平衡。
翅膀叫道:“大王大王,不行了,这风太大,我对付不了。”
大汉端着一瓢井水,藏在白云之中,摸了摸翅膀,喊道:”大娃,再上去些,上我看看云里的太阳。“
翅膀拼命地抖动,叫道:”大王,不行了,再上去我怕自己被吹走,保不住你。“
大汉哈哈大笑:”生死有命,既然来此,不见太阳怎能罢休?你怎么也是修炼万年的葡萄娃,昨晚蟹小将还夸你得道成妖,学会了飞翔,为何还没苍鹰厉害?“
化为了翅膀的大娃叫苦不迭,道:”大王,天道盈亏,万事万物都有本质,我只是蜕变成功的小妖,比起苍鹰本就不如啊!“
”苍鹰也有大苍鹰和小苍鹰,老苍鹰为了小苍鹰学飞,一样要从万丈苍天丢下来,然后远去。“大汉抬手抓着白云,叫道:”此处云层稀薄,给我上,我已看见一缕红日,无论如何,你定要护我上去。“
翅膀不语,疯狂地抖动,寒风刮来,撕扯得翅膀上纤悉的纹路啪啪作响,有些脆弱的筋脉更是折断,发出骨碎般的响声,原本平直而靓丽的翅膀弯曲下来,布满了沧桑,却依旧不要命地抖动,对抗着劲风,带着大汉一寸一寸上得青天。
大汉抖擞着精神,头发倒竖,脸皮也好似水波般层层荡漾,衣服被吹得拍打得猎猎作响。
白云更浓,已经带了些黑丝,有了很多水珠拍在了他的脸上,在几束阳光下蒸发起来,化为白烟。
大汉伸手去抓,白云都从指缝中溜走,只余下满手的湿润,被水珠洗过,让他的睫毛也挂上了一串串的水珠,忽地,万丈阳光洒来,看不见了。
“哈哈哈!”大汉大笑着叫道:“大娃,你成功了。”
翅膀嘶哑地低沉道:”大王,太阳是什么样子?“
大汉开口大叫:”我看不见了,但是我能感觉到浑身的温暖,或许这是光明。“
翅膀不语,只是拼命地抖动,想让大汉好好感受。
青天风寒,灌入嘴里,满口的水份都被吹得干净,大汉说了几句话,竟然就感觉口中干涩,喉咙刺痛,于是端着竹瓢,仰头喝下,甘甜的井水涌了进去,却因风大,吹得洒将出去,落下大地,正好掉在井水里面,凭空像是投了枚炸弹,嘭的一声,将那井水掀起三米水柱,四散开来,如同一颗颗子弹,洞穿了屋檐,木壁,镜子,叮叮铛铛,一片混乱,那三只小鸡最是倒霉,出生没有半月,被掀飞在地,小小的眼珠子滚动一下,伸长了爪子,呜呼归西,去了那极乐世界。
翅膀一声撕心地脆响,叫了一声,大汉就成了断线的风筝,左飘飘,右荡荡,最终掉入了刘家村的水泊中,哗啦一声,溅起水花,荡漾出无数涟漪。
一条条大鱼游来,将大汉扛起,扔在了岸边,甩了甩尾巴,吐出些水泡,又都走了。
老刘途经此地,猛见大汉跪倒在水泊旁边,冲冲跑去,离得近了才看得清大汉浑身湿透,估计是掉进了水里,忍不住叫道:“大汉,你这是干嘛呢?”
大汉却闭着眼睛泪流满面地叫道:“我看见光了!原来不能用眼睛看,只能用心去感受。”
老刘扭头看了看苍天,阴云一片,摇头叫道:“好好好,去我家烤火去吧,秋凉,莫害了病。”
大汉被他扶起,走向他家,依旧叫着:“老刘,我刚飞上天了。。。。。。”
“好好,我知道,我知道。”老刘连连附和,心里却琢磨着有个时间要带大汉去看看刘家村著名的刘大医生。
回了家,大汉还在嘀嘀咕咕,风言风语,竟然还要跟老刘的婆娘去说,老刘忍不住叫道:“大汉啊,这些事情你跟我们说说还好,没必要告诉别人。”
大汉一怔,想了想,笑道:“也是,世人那么多,顾不过来,几人何想干!”
火箱上,两人整了一盘花生还有酒,烤着火喝了起来,没事闲扯。
老刘说:“大汉啊,听说最近你那七婆好一些了呢。”
“真的啊?”
老刘道:“是啊,我去县城听杨医生说的。”
大汉说:“那我后天去看看。”
“怎么不明天去?”
“明天打糍粑,做桂花米藕。”
老刘笑道:“你还是个享受的人。”
大汉喝酒,吃着花生去了。
第64章 花花世界一团火()
中号的木桶,里面浸泡着半桶糯米,洁白如玉,一粒一粒很是饱满,被水一泡,更显浑圆。
蒸煮糯米颇费时间,大汉提着斧头劈了几块大柴,放在灶里烧得旺盛,便不管了,扔几个红薯进去,用铁钳搁置在火焰的边缘,埋在柴灰底下,这焖熟的红薯便会又嫩又香。
给大炒锅倒入半锅井水,装着糯米的木桶架在上面,拿毛巾盖住,让那蒸汽不散,盖上木盖,压几块青石,静待时间的馈赠。
大汉去仓房将石舀扛来,经过大半年的闲置,石舀里面结满了蜘蛛网,还有一些斑驳的绿痕。
用刷子参合着一些细沙,刷过之后,石舀再次亮丽,散发出花岗岩特有的深沉和质朴。为了舂米方便,湿漉漉的石舀晾干之后还得涂上一层茶油,放在了屋前的土坪上。
大汉抓了一桶黄豆,洗得干净,将老常家的小型石磨放在门廊前,给他那婆娘找来把椅子,说:“依依啊,待会你就要感受人生了。”
爆炒之后的黄豆被吴依依一小杯一小杯地倒入石槽中,摇着转轮,黄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全部被磨成了粉末。
小牛听这声音,扶着吴依依的大腿,带着大耳帽子,浑身被穿得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