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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还没看得仔细,他已经拿起了拐杖,若无其事地荡进了木材堆。
“我……”小虎瞪着眼睛不知道说啥了。等得恢复平静之后,他也不再叫嚷,而是默默地进了厨房,坐在土灶前,帮着善食有一搭没一搭地添着柴火。
善食疑惑道:“咋了?你突然这么安静我还不适应了。”
哪知小虎突地放声大哭,虎背熊腰的人,哭得伤心欲绝,好像被了捡了肥皂,真是个梨花带雨啊!
吓得善食赶紧去看,不知道小虎干了什么。走近之后,也没啥啊!善食琢磨着估计是想到了什么伤心往事,便好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兄弟,没事,一切都会过去的。以前大汉骂我胖,还不是过去了?”
小虎猛地将善食抱住,哭得更加凶了。
善食那个慌啊,挣扎道:“兄弟,兄弟,你这是咋了?咋了?你跟我说,我帮你。”
小虎道:“我想喝水。”
“喝水?”善食有点懵,不过还是给他倒了一碗水。
小虎喝了,对着善食露出一口亲切满意并且阳光的笑容,纯得像白雪,浓郁得好似盛夏一般。
善食却如隆冬腊月,眉毛一跳,不留痕迹地摸了根黄瓜,借口洗菜去了。
出得厨房,忍不住看了看田坎上的大汉,摇了摇头,不愧是一对师徒!
第152章 一切为了下一代()
这一天牛家村彻彻底底地热闹了起来,在承包制之下,牛长春终于是顶着年迈却又抖擞的身子开始大刀阔斧。
首先是将卧牛山的东西南北全都给承包了下来,开始伐木修路,也不知道准备干些什么,接着又是拨下巨款,继续承建起隆田的学校。
一时之间,过桥街热闹起来,这可需要大量的人力,方圆百里,闻风而动,汇聚而来。
大汉看着对面的卧牛山,那碧绿的山峦,醒目的夏日红花,掩映着些灰褐色的裸露的岩石,正如一头匍匐的老牛趴在了莽林丛中。
这卧牛山是为数不多的阔叶乔木,一到夏天就会碧绿满目,区别于那些老绿叶儿,层层叠叠,更有红花星星点点,引得蝴蝶翻飞起舞。
在伐木工人的电锯之下,终究是一棵棵倒下,或许要不了多久,那里就会多出一些房子。
富贵带着宋梅走了上来,见大汉正看着远处愣神发呆,却是笑了起来。
几人进得屋去,小虎却是躲在柴房摆弄着他的蜜蜂。
宋梅对于富贵的影响非常之巨,这些个时日,竟然已经将富贵换了个模样。
这时候的富贵讲究了很多,下田有下田的衣服,养猪有养猪的围裙,再也不是以前那件万能的麻衣,脏了也没人管他。
看不出来,换了发型的富贵帅气多了,加上现在讲究起来,大汉都要认不出了。
富贵跟大汉喝了几杯酒,便说:“大汉,你要不要养猪?”
“我肯定不要啊,不过我要猪肉可以。”
富贵今天颇有心事,点头之后就从衣服里拽了把钥匙,说:“明天我跟小梅要去市里了,有可能还要去沿海,这是我家的钥匙,我要不在,你就帮我看看家。还有这里是两千块钱,你也拿去吧。”
“咋了?在家里好好的,为啥要走了?”大汉突然还生出一丝不舍来,又道:“富贵哥,外面不好混啊,你看善财,家破人亡的,下葬都就我们几个。”
富贵道:“大汉啊,你不用劝我了。我已经想好了,人不能只为了自己活着,总要承担起责任,我这是为了下一代能够得到教育,得到前途。”
大汉有点懵,看了看宋梅,想来这些话全是些枕边话呢,富贵这人真是被荼毒得不轻啊!
最终,富贵还是走了。大汉将他们送到了村口的大树底下,看着他们骑着摩托车远走高飞,消失在远处的拐角,心中便已升起无限的惆怅。
要数谁最快乐,莫过于撒欢的小黑。因为宋梅将她的大哈留了下来,这可将小黑高兴坏了。
简直是踏破狗腿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看着主人牵着大哈那萧条的背影,小黑的狗眼中全然是深深的崇拜,走起路来也有点儿狗仗人势。
靠近了大哈叫道:“嗨,高贵的大哈公主,哭啥啊哭,跟着我家主人就对了,我家主人可是神一般的人,知道不?还没去山上追过野兔吧?跟了我家主人有你好玩的,哎,小黑我跟你说话呢,咋的不理我?看不起咱是吧?哼,我可告诉你,土狗可不是那么好干,我家主人可不会给你大鱼大肉,想要改善伙食还得自己动嘴。哈哈,当然咯,你要好好听话,小黑我呢还是可以照顾你的噻。哎,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啊?喂……怎么有你这种狗啊,听得懂狗话不?”
任由小黑在旁边汪汪叫着,大哈是理也不理,耷拉着脑袋被大汉牵着回家去了。
第153章 最是小黑多自在()
自从富贵走了之后,大汉便将他家给收拾了一下,除了夫妻俩的正房没动之外,其他的房间全部腾了出来,给了善食、小虎、常大妈几个住了下来。
善食也是孝顺,觉得老爹老娘了一把年纪住在半山腰上多有不便,于是把这老两口也给接了下来,方便方便。
善食他爹是一万个不愿意,可不舍得那几株桂花树儿,说是夏天过了,马上就要迎来了秋天,十月飘香啊,一年就盼望这个。
还有屋门前的常青树儿,一个月总得修修枝叶,那些个公鸡母鸡也都搬不下来。
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啊,善食好说歹说,加上卖了大汉的桂花酒儿才将两老口给弄了下来。
本是好心,没成想啊。老头子老太婆的到了下面总是觉得不够自在,也是想念屋里的一草一木,于是便总是回去看看,每天能摸一摸桂花树就心满意足,结果滚下山坡,阿弥陀佛,驾鹤西去。
老头子也是悲伤过度,在医院留下些个叮嘱的遗言,多半是让善食再找个人家好好生活,还有些就是什么孙儿孙儿的,怕也是思念之语,语毕,人去。
善食哭得稀里哗啦,强打着精神,将二佬给办了丧事,半个来月过得是昏昏沉沉,一下子瘦了二十来斤。
这可苦了大汉,每天都在厨房忙活着饭菜,几大家子,小虎、刘天、常大妈、善食,偶尔还有牛震天过来蹭蹭饭菜,那真是没有五六道菜根本上不得桌。
这些个人除了吴依依大人,其他人根本都不帮忙。小虎忙着摆弄他的几箱子蜂蜜;黑娃子早已经看淡了生死,一心一意只有他的刻刀和木头;常大妈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干着什么,好像是受到了感染,跟着善食一样变得昏昏沉沉,神神叨叨,多半是回忆之词。
小黑乐了,这些个日子它已经跟二哈公主融洽相处,虽然做不出啥苟且之事吧,但也到了追逐打闹。
最主要这日子真是越过越好,不仅美狗得归,就连吃饭都好吃了不少。
一大清早,小黑就吐出大舌头,领着二哈蹲在厨房外轻轻地唠嗑呢。
小黑说:“哎,公主殿下,厨房里面是我家主子不?”
二哈略带不屑地瞅了眼这矮子狗,竟然没有门槛高,便不太耐烦地回答:“嗯。”
“哎呀,这好啊。”小黑趴在了地上,对于二哈的不屑早已经习以为常,伸着黑毛泛白的狗爪子戳了戳旁边的饭碗,咧着哈喇子笑了:“今儿又可以吃顿好的了,昨天我看那胖子还坐在下面哭鼻子呢,嘿嘿,真好。”
二哈懂得礼义廉耻,冷淡道:“别人死了爹妈你还幸灾乐祸,真不愧是土狗。”
小黑也不生气,懒洋洋地将狗腿子搭在二哈的腰背上,靠拢了说:“哎,公主殿下,你说我俩要是、要是那样那样,生下来的狗宝宝是土狗呢还是啥呢?”
二哈大怒,发疯似地将它摁在地上,咬了几口好的,疼得小黑咧嘴讨饶才松口道:“以后还敢胡说八道吗?”
“不,不敢了。殿下饶命,饶命,放了我吧。”话虽如此,两腿间的肮脏东西却是有了反应。
吓得二哈调头一看,顿时又气又羞,伸着爪子便将小黑拍了个巴掌,扭臀跑了,身上那绸缎似的毛发全都竖了起来。
天杀的啊,天杀的土狗!
小黑还死皮赖脸地追了过去,一边儿跑一边道:“殿下慢走,院子里诸多土狗,我来给你保驾护航。”
第154章 当真一物降一物()
一溜烟就到了清秋时节,没了夏天那迫人的炎热。一明月,一肥蟹,更有秋日桂花香,落叶飘飘,很多树木一点不剩地落在地上,沉在水底,被秋日一照,映照着漫天的色彩,便有股‘秋水共长天一色’的悠远意境。
大汉赶着一群鸭子,这些春日里买来的小鸭子们早已经长得肥大体长,扭着撅起的屁股在小路上慢慢地走着,时不时将厚厚的嘴巴钻进落叶丛中,也不知道有没有找到虫子。
黄泥地上,早已铺装了一层厚厚的落叶,像一条金色的地毯,走在上面,秋风一吹,掀起些黄叶与裤脚嬉戏。旁边褪去了溪水的渠沟,这个时候只有一些浅显的水涡,上下左右,毫无规律地点缀在了渠沟之中,偶尔飘上几株黄叶和细细的竹叶,便让人觉得生命地逝去,那感人的厚重。就连石壁上攀附的青苔也因为流水地洗礼,显得斑驳而深沉,静悄悄地活出了一股敬畏的庄严。
大汉将鸭子赶到了溪水里面,站在岸边静静地看了一会,略微琢磨,便将赶鸭那细长的竹子找了个石峰,插在了里面,自己却是搓了搓手,挽着裤脚跳进了渠沟之中。从下往上,顺着渠沟,一路扫荡而去,碰见了湿漉漉的石块便翻弄一下,尤其是水涡里的石块更是一个不落。
等得他顺着渠沟爬到了半山腰上,衣服里面早已经鼓囊得收获颇丰。大汉却也随性,光了膀子,光着个脚丫子,拿着衣服,提着鞋,笑嘻嘻地回家去了。离得家门半米之处,找了个草垛,将脚丫子的黄泥巴在青黄乡间的荒草上揩了揩,这才大呼小叫地钻进了家里。
“依依啊,依依,来来来,今天我给你弄好吃的来了。”他在堂屋的角落找了个小盆,这才将衣服里的螃蟹一骨碌倒了进去。
吴依依大人领着小牛从正房走了出来,由于生娃的时候着了风寒,这回儿穿着件灰色的秋衣,随便搭配了一件喇叭裤脚的黄色长裤,即便这样也掩饰不了那渐渐丰盈的迷人身姿,见了大汉那傻乎乎的样子,突地一笑,便向三月里的桃花般,煞是迷人。
“看你这胡子上全是泥巴都不知道。”吴依依大人嘲笑地将大汉那络腮胡子给擦拭干净,又将脏手在他那手里的衣服上摸了摸,这才看着螃蟹说:“呀,这么多大螃蟹啊!”
大汉无语地看了看她,摸着络腮胡子笑道:“你这给我擦了泥巴的手又在我的衣服上擦一擦,那不等于没擦吗?”
吴依依大人哼哼道:“你啊,反正不是你洗衣服,那还不是随便脏?今天可以拿来装螃蟹,明天啊估计就可以拿来当抹布,对吧?”
“呃~”大汉语塞,牛眼睛一转,赶紧帮吴依依大人揉起了肩膀,一边儿揉一边儿哄道:“老婆大人辛苦辛苦,真是辛苦辛苦了,这不,今天立秋,我啊估摸着螃蟹就都肥了,特意抓来孝敬老婆大人的,我可翻了不少石头呢,水涡里啊,墙壁里啊,还挖了两寸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