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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的服装。
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了上来。许克诗走神了一会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她脱下衣服,进入浴室,踏进淋浴间,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滴倾泻下来,水蒸气漂浮在宽敞的浴室内。
洗完澡,她瘫在柔软的床上,四肢伸展开来,感到头皮一阵阵发疼。
她忽然想起什么,又从床上爬起来,翻出手袋里的手机,快速在界面上敲打出几个字:我到家了。明早来找你?
她点击发送给她哥许克狄。去年哥哥来伦敦看她后,他们兄妹俩已经有一年多没见面。
没多久,手机响起来,只见许克狄回复:
还记得有我这个哥啊?我现在人在机场,去英国谈项目,4天后回来再聚。
翌日上午7点。
许克诗走下楼梯,来到饭厅门口。许承光正独自一人坐在饭桌边。
见到女儿,许承光对云姐说:“把这碗粥重新热一下。”
姓区的女人不知闪去哪了,没见影子。
许克诗向着云姐说:“等下直接拿到我房间。”
“饭就要在饭桌上吃。”许
承光说。
“是啊,还是坐下来吃吧,昨天许先生知道你要回来后,就让我们熬你最爱吃的鲍鱼鸡粥。”云姐说。
许克诗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不发一语。
“我知道结婚这件事,一时间很难让你接受,你就当爸爸不想一个人度过以后的日子,行吗?”许承光放下手中的财经报纸,语气比昨晚缓和了不少。
“区莉莉自身很有问题,你为什么就是要被她骗?”
“我从来不会看错人,是你对她有偏见。”许承光说话时并不看着女儿的眼睛。
“她二十几岁就打着进我们家门的主意,你说这样一个人没问题?”
“为什么我怎么说你都听不进去?你非要揪着以前那些事不放才行?”许承光的声音听上去有着少见的疲惫。
……
最后,父女俩这顿早饭又是不欢而散。
2小时后。
东岛,臣石谷。
阳光明媚,冬风瑟瑟。
片片薄薄的浮云堆积在天边。
“就停在这里。”许克诗对司机炳叔说。
炳叔看着后视镜中的大小姐,脑中浮现的却是她小时候的身影。他忆起当年他赶赴伦敦,亲自接许克诗回国参加葬礼时——她当时彻底崩溃的模样……
许克诗没等炳叔下车,径自踏出车外,砰的一声关闭车门,踱步走上延绵的灰『色』石阶。
这里是一片坟场。植被郁郁葱葱,蝴蝶振翅,飞鸟鸣叫,这一切欣欣向荣的大自然景象却无法为此处带来一丝生机。
许克诗来到母亲坟前。
今天不是她的生祭,也不是她的死祭。但她漂泊海外多年,一直没来看望母亲。
刺目的阳光从云层的空隙中洒下来,照亮了墓碑上相中人的面容。
母亲葬礼当天的记忆已随着时光流逝而变得模糊,苍白,褪『色』。
眼泪已经在多年前流尽。
她弯下身子,将一束百合花放在坟前。
照片上母亲的面孔仍然年轻。她有着温婉的轮廓和秀丽的五官,连眼神都是那么温柔。
墓碑干干净净,周围的植被、草丛高度齐整,坟前摆放着几个小巧精致的花坛。
很明显,有人定期打理母亲的坟墓。大概是许承光安排人做的。
许承光托人照料坟场,可这不代表他还深爱母亲。讽刺的是——他即将和一个不知所谓的女人结婚。
她安静地、叹息地、冰冷地站在坟前,久久不动。
当她到达许承光办公室时,偌大的办公室内空无一人。
“许先生在开一个会议,请许小姐在这里等等。”一名秘书说道,脸上堆满了笑容。
许克诗在靠墙的沙发上坐下,从书包里掏出模拟卷和笔,翘起二郎腿,开始奋笔疾书。
随着时间的流逝,黎卫德葬礼上的灰『色』画面在她脑海中渐渐变淡。沉重繁杂的学业占据了她生活中相当大的一部分,学校里隔三差五就会发生一些新鲜有趣的事,她始终正当年少,悲伤的记忆在慢慢褪『色』。
黎仁轩也成为过去一道模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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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一张数学模拟卷后,她将卷子塞进活页夹中,又掏出英语练习册。这时,许承光办公室的玻璃门被秘书打开。
她从练习册上抬起头,只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走在父亲身后,手里捧着一个黑『色』文件夹,与他一同进入办公室。
这年轻女人是当时二十五岁的区莉莉。
她上身穿着镶银『色』小纽扣的无袖白衬衫,白皙的颈项上戴一条简洁的细链;下身穿一条优雅的黑『色』包裹式西裙,裙摆长度刚好没过膝盖。
这一身典型的女『性』职业套装将她苗条玲珑的身材完美展现出来。她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一股干练气质,同时,她全身上下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知『性』美感。
许克诗放下二郎腿:“可以去买球服没?”
她的个子长得太快,4个月前买的球服已经不适合她如今的身形。
“在等一会儿,爸爸做完事就陪你去买。”许承光说着,走到自己办公桌前坐下。
许克诗乖乖地“哦”了一声。
第68章 最终赢家()
“老鼠斑。”许克狄、许克诗兄妹俩异口同声道。
杨颂玲和许承光被这俩兄妹给逗笑; 屋子里洋溢着温暖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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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2月14日; 情人节,礼拜五傍晚。
许克诗在父亲办公室内写作业时; 电话铃声响了。没多久; 秘书打开门:
“许先生; 翟先生来了。”
翟恺彬和他爹翟伟业一同来到办公室。
16岁的翟恺彬还是穿着西装衬衫校服; 四年的时光过去,他的个子长高了四大截,举手投足之间也是一副大人模样——一个比较拽的大人; 但又不像是个学生流氓。如果没穿校服,没人会以为他是个正在念高一的未成年人。
“许叔叔。”
“翟叔叔。”
二人分别问候对方的爹。
翟恺彬看到许克诗,朝她挑挑眉『毛』。许克诗则扬扬下巴。二人一来一回; 算是打完招呼。
“爸,我去冲杯咖啡喝。”许克诗扔下一句话,和翟恺彬一同闪出办公室。
这时的许克诗已经褪去一大半稚气; 个子同样在飞速往上窜。她穿着衬衫西裙,他穿着衬衫西裤。女俏男帅; 乍一看,俩人就像是给校服打广告的模特似的。
茶水间内,一名神『色』疲惫的西装男正在给自己泡咖啡; 看到俩个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富二代走进来; 西装男内心叹了口气:年轻真好啊……会投胎真好啊……自己拼死拼活都是在给这位好命千金的爹赚钱呢……
“许小姐。”西装男毕恭毕敬地向着许克诗打招呼。
许克诗没回应。所有的城光职员一看到她就会向她打招呼; 若要她一一回应; 那太累人了。
许克诗作为东道主,打算为翟恺彬冲一杯咖啡。她笑眯眯地问:“你喜欢怎么冲?”
“美式,加1/3牛『奶』,加1/3糖,最后再加一个『奶』球。”翟少爷没和她客气。
许克诗翻了个白眼:“你这个人真是麻烦。”
翟恺彬打量着偌大的茶水间,唇角上翘:“学校里送我巧克力的女生多到我都不想说了。为我泡咖啡说得上是一种殊荣。”
“哈,这么受欢迎?”许克诗抽出一个纸杯,拧开咖啡机出水口。
“这还用你说,怎么样,有没有给男生送巧克力呀?”翟恺彬凑过来。
许克诗摇摇头。她没送巧克力,但收到了两盒匿名巧克力,既然是匿名,在她看来,就和没收到一样。
一个连署名都不敢写的人,在她眼里根本算不上是男人。况且,她在学校里没有心仪的男生。
“一个也没有?”翟恺彬尾音拉长。
“是啊。”许克诗开始撕糖包一角。
“那追你的男生有几个?”翟恺彬说。
“三个。”许克诗开始把糖包里的白砂糖倒入咖啡杯中。有3个男生曾向她当面表白,全数遭她拒绝。
翟恺彬见流沙般的糖不断地往杯里倾倒,抬起手掌阻止她继续加糖:
“停,stop,够了。”
翟少爷从她手中端过咖啡杯,拿起牛『奶』瓶,只见白花花的『奶』『液』呈细条状,慢慢地倾泻进杯中。“有两下子啊。”
许克诗做了个不以为然的表情。
“追你的男人你都瞧不上吗?”翟恺彬笑得痞痞的。
“也许吧。”
“小心,你越拒绝,他们就越追着你不放。”
“他们没那个胆子。”许克诗淡然笑道。
她爹是许承光,谁敢对她纠缠不清呢?
翟恺彬也知道她话中的意思,不禁咧嘴一笑:
“你喜欢胆子大一点的男人吗?”
他的语气有些顽皮,又有些坏,又有些调戏般的味道。
一丝微妙的笑容在许克诗明媚的脸上浮现。“你是想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她天生风流的桃花眼攫住翟恺彬的双眼。
翟恺彬拿着咖啡杯的右手抖了抖,咳了一声,差点被喉头的咖啡呛住。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他才没见她两个月,她说话的口气一如既往地有些嚣张,但她这副成熟到过分的神态是怎么来的……
翟恺彬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
“可以这么说,坏男人通常更受欢迎。”
“那坏女人呢?也更受欢迎吗?”她耸耸肩,转过身,为她自己抽出一个咖啡杯。
顷刻间,之前近乎撩人的神『色』从她脸上消失。
翟恺彬失笑,就算再早熟也好,她始终还是个小女孩。
他以一副情场老手的语气说:“坏女人就分很多种了……”
他们在一张圆形玻璃桌边坐下,翟恺彬开始细细分析各种类型的坏女人。许克诗撑着下巴,像是认真上课的学生般,专心地听着他的“讲座”。
最后,翟恺彬一锤定音:
“总之,坏女人不能从头坏到底,时好时坏才最要命。”
阳光为她浓密的睫『毛』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芒。
许克诗双眼放空地看向舷窗外。
这是她第一次踏上美国。
坐在她前面的是一对年轻情侣,他们正低声聊天,俩人说话都带着明显的纽约口音。
她想起黎仁轩。
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想起他了。
在这个时间点,在飞往美国的途中,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他。
不知道他在纽约过得怎么样。
不对,这么多年了,他未必还在纽约。
算一算,他今年——20岁。
他已经过完他人生的前20年。
她开始在脑中勾勒黎仁轩的轮廓,想象他现在的样子——
他的个子肯定更高了,至于面容——
她想不起来他的模样了。
她有点沮丧地闭上眼睛,而后又睁开,拿起手头的一本杂志,不去想黎仁轩,也不再去想和他有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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