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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洗衣机发出鸣声,提示衣服已经洗完烘干。她来到洗衣间,脱掉完全不合身的白衬衫,换回自己的衣服。
在扣第四颗纽扣时,她看到灰白『色』大理石盥洗池里有一根长长的头发——
一根属于女人的头发。
半秒后,她回归正常思绪——
那是她自己的头发。
有一种从未有过、无比怪异的感觉涌了上来——
就像是——
自己属于一个人——
这感觉是这般美妙,又令她失去所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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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梳洗完毕后,她打量了下镜中自己的模样,总算不像个吸毒的了。
她回到客厅,走到吧台前,拿起自己的手袋和手机,走出两步,又倒退回去——
吧台上还躺着一对耳环——在医院挂盐水时他帮她摘下来的耳环。
她拿起耳环塞入手袋中。
就在这时——
传来开门声响。
——不可能。
现在才3点,他怎么可能现在就下班?
紧张感从脚底蔓延到膝盖,从膝盖蔓延到腹部,然后升至心脏,最后涌入她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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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脚步声传来,熟悉的高大身影自拐角处出现。
“你下班了?”许克诗从喉咙中说出这句话。
“嗯。”
“这么早?”许克诗开始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
“今天是礼拜六。”
在这一刻,许克诗想砸掉自己的脑子。
她居然搞不清今天是礼拜六还是礼拜五。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的男人。
视线从他的脸移到他手上拎着的棕『色』纸袋——
“吃『药』没?”
黎仁轩的声音带着他对她说话时标志『性』的温文。
许克诗又想砸掉自己的脑子。
从睡醒后一直疯疯癫癫地想着不知所谓、『乱』七八糟的事,完全忘了吃医生开来的『药』。
“你放在哪里了?”她刚才在公寓里瞎逛一圈也没见到哪里有『药』。
黎仁轩嘴角掀起一丝微笑。
他笑起来的样子吸引人的要命。
“饭桌上。”
pancake和粥,她都在厨房里解决掉了。但从始至终都没注意过饭桌。
上一次来他家,也是直接在大理石台面上吃饭。
她忘掉他家还有一张玻璃饭桌了。
一个人住久了,总是很容易忽略掉饭桌。没人喜欢独自一人在一张冷冷清清的饭桌上吃饭。
“吃过东西了吧?”
“嗯。”许克诗放下手袋,硬着头皮跟在黎仁轩身后。
黎仁轩看到大理石台面上空『荡』『荡』的白盘子、银叉子和空『荡』『荡』的玻璃碗。
看来,她有一点永远都无需他担心——
她绝不会让自己饿肚子。
许克诗站在饭桌边,两手垂在身侧,面部表情怪异。
她看着黎仁轩抽出玻璃杯,倒了半杯冷水,然后,他又拧开水龙头,待水壶被灌满后,他将水壶放在一个燃气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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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已经做了那种事——
许克诗感到快窒息了。
每一秒都是折磨。
她没办法继续待下去了。
她一把抓起装着『药』的袋子。“我回去会吃,走了。”
“今晚留下来,我做饭给你吃。”
又是温文的语气。
又是命令式的话。
让人根本没办法拒绝。
许克诗的视线从黎仁轩移到pancake包装盒,又回到黎仁轩身上。
他端着玻璃水杯走出厨房。“先吃『药』。”
昨天晚上,他问“明天早上想吃什么”的时候,他在想什么……
耳根的温度似乎又在上升……
没有一个男人令她感到如此难应付——
而比这更难的是——他明明一直都顺着她,什么都迁就她,可她却总有一种自己在吃亏的感觉。
黎仁轩拿过她抓着的袋子,从中取出『药』盒,拆开包装。
这男人的手和他的脸就是配套的。
她想起自己身上被这双手触『摸』过的皮肤——
头更加沉了,双脚好像灌满了铅。
她怀疑自己下一秒就要中风。
黎仁轩示意她摊开手,她乖乖照做。
一粒绿白胶囊落入她手心,她抬起胳膊,将『药』送入口中,吞下一口水。
然后,她又吞下一粒浅黄『色』小『药』丸。
黎仁轩拧开糖浆盖,一手拿糖浆,一手拿汤匙——
橘红『色』『液』体从瓶口倾泻进汤匙中。
这橘红『色』『液』体便是许克诗的噩梦。
那种诡异的甜度以及更诡异的果味,令她想起来就浑身发颤。
“这个我不喝。”许克诗摇摇头。
“不喝病怎么会好,你昨晚那么烫。”
他说后半句话的时候,目光一直不曾离开她的眼睛,嘴巴在笑,笑起来无辜又邪气。
他这个样子仍十分吸引人,一如既往。
然而,他的后半句话简直是晴天霹雳。
——他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
黎仁轩将盛有糖浆的汤匙拿到她嘴边。
许克诗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凑上前,皱着眉头张开嘴巴——
糖浆的味道充斥整个口腔,待全数流入喉咙后,许克诗不禁打了个激灵——
“水——”
这个字的发音只发到一半。
一片阴影笼罩下来。
他的嘴唇覆上她的——
黎仁轩一手捧起她的脸颊,一手搂住她的腰。
糖浆诡异的甜味仍留存于口中——
但她察觉不到了。
他慢慢地、极有耐心地加深这个吻,仿佛对待一件世间至宝。
爱上他根本无需理由。
他本身就是理由。
她放下仅存的一丝抵抗意志,一手勾住他的后颈,回应他的热吻。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很久——
待二人分开后,他又吻了吻她的太阳『穴』,然后,他才转过身,回到开放式厨房,拿出他进屋时手上拎着的棕『色』纸袋,从里面翻出一个『药』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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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克诗发烧了,但脑子还没烧坏。
刚才,她已经把昨晚医生开的『药』全部按剂量吃掉,包括最后那一勺糖浆……
眨眼的功夫,她就猜出黎仁轩手上拿着的是什么『药』。
前一夜没完没了,他们根本就……
如果不吃他手上的『药』,她可不会喜欢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
“对不起。”黎仁轩以略带抱歉的口气说道。
这一回,他看她的目光带了一份小心翼翼的试探,嘴角漾着极浅的、带有歉意的微笑。
“干哥不想负责了吗?”
许克诗发现这男人终于不好意思了。
难得,十分难得。
几率堪比五级飓风。
黎仁轩盯着她看,脸上仍带笑意,只不过,他的微笑变了意味,带上一丝玩笑“等下一起去买婴儿床?”
“你对自己还真是自信。”许克诗毫不示弱地迎上他的视线。
他脸上笑意加深,上前一步,低下头附在她耳边“你知道的。”
黎仁轩的声音一贯得温文。
这场对话越来越限制级了。
在热度从耳根爬上脸颊之前,许克诗一手撑在他胸膛上,用力将他推开“给我。”
他又笑了笑,剥开包装纸——
两粒白『色』小『药』丸落入她的掌心。
许克诗仰头,毫不犹豫地将『药』送入口中,喝下一大口水。
黎仁轩拖起她的右手,将她的手引到自己嘴边,低头吻了吻她的指节。“等下去你家把要用的东西拿过来?”
她愣愣地看着他——看着他瞳仁中自己的倒影“啊?”
“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她从不认输。
但如果这不是一场游戏,便无所谓输赢。
她根本就不想离开他。
她从来都不想离开他。
她彻底放下所有防备。
许克诗低下头,额头靠在他的肩上。
黎仁轩自然而然地低头吻了吻她的发。
“嗯。”她甜丝丝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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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分钟后,西岛翡翠湾,la ison l□□ande。
啪嗒一声,大门打开,病女帅男一前一后踏进玄关。
入屋后,许克诗率先来到浅白『色』衣帽间。
她的公寓中有一间半个篮球场大小的衣帽间——
鞋柜媲美奢侈品橱窗,不,高跟鞋数量比奢侈品橱窗中的鞋子还要多出三倍。
红木衣柜中的衣服多到令一个人可以毫不重复地穿上半年。
至于珠宝首饰、手袋配饰,更是放满了整整8排柜子。
黎仁轩倚在门边,打量了一圈她的衣帽间,『露』出颇为无奈的笑容——
看来,他公寓的衣帽间马上会被这规模堪比海啸的衣物塞满。
许克诗快速思索了下——
这些礼服……带走10件就够了;
便服……好吧,七成以上的便服她都很喜欢,现在肯定没办法全部搬走;
高跟鞋……每一双都是她的心头好,需要让专人装盒搬走;
珠宝首饰……她现在可以挑出自己最爱佩戴的那几款。
对了,她需要带走自己的贴身衣物……
许克诗走到东侧的红木衣柜前,打开第一个抽屉,里面塞满了文胸,全部都是黑『色』——没任何其他颜『色』。
她突然想起什么——即刻关上抽屉,转过身,对黎仁轩说“你出去下,我还要忙很久。”
他坏坏地笑了一笑,没说话,转身离开试衣间。
许克诗想起昨晚她的文胸是怎么被除下来的……
她晃晃头,收回思绪,迅速收拾起来。
都已经答应和他一起住。
也无所谓做什么贞洁烈女。
反正不该做的都已经全做过了……
这时,黎仁轩的手机震动起来。
“黎先生,新航线的环境评估报告刚刚出来,我已经电邮给你。”
“英国那边呢?”
黎仁轩一面谈公事,一面踱步来到许克诗的卧房前。
“to刚从伦敦打过来,收购银行还有一些小细节没谈拢,他星期一回来后会亲自向你报告。”
“好。”
第86章 love()
许克诗走进卧房;就见他在笑。“笑什么?”
“这个也带过去?”
许克诗顺着他的视线;看到皮卡丘。
“我不知道这个为什么会在床上。”她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开始收拾化妆品和护肤品。
好吧,有时候她是抱着这个皮卡丘入睡的。但就算打死她,她也不会承认这件事。
迅速扫完东西后,她转过身,就见黎仁轩手中多了一只皮卡丘。
初次遇到他时;他就已经是个大人,有着完全区别于同龄人的成熟。
但这个男人又会做一些大人不会做的事——
比如偷偷带她出去看电影……
比如像现在这样……
她好像真的没办法离开他了。
什么都无所谓了。
她只想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