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驶出地下车库后,他递过手机,“这段话,她应该不会想让其他人听到。”
许克诗按下播放键,区莉莉的声音在空间有限的车厢内响起。
“leed hill这么大的项目,我觉得实地考察一番更合适,我已经订了两张下个星期一去伦敦的机票……”
……
“克诗不懂怎么选男人,是她没有眼光……”
……
这个不知所谓的贪钱女人不要脸的程度还是超乎了她的想象。
没多久,录音结束,许克诗退出手机界面,又听黎仁轩说:“我想这段录音,只用给区莉莉一个人听,叔叔没必要听到这些。”
许克诗发出一记冷笑。“你还真是肯为我爸着想啊。”
“对不起。”
这是他第二次和她说“对不起”。
上一次他对她说“对不起”,是在……
许克诗摇摇头,让见鬼的思绪就此打住。
“不错啊,还以为你和许承光一样要掉进狐狸洞。”
她没忍住——这句嘲讽还是从她喉头蹦了出来。
黎仁轩嘴角掀起一丝浅笑,没有接话。
缤纷霓虹与璀璨夜景自眼前飞逝而过。
银杏叶一片一片凋落。
信号灯由红转绿,轿车驶向右侧大道。
“为什么走这条路?送我回我哥家。”许克诗皱起眉头,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要不要吃冰淇淋?”
许克诗仍皱着眉,不满地看着他的侧影。
眨眼的功夫,车子拐进一条充满文艺范儿的小巷。黎仁轩在一个火柴盒般大的车位停下车,抛出一句“等我一下”,下了车。
3分钟后,他回到车上,右手拿着一个草莓巧克力双球甜筒。
“你喜欢的。”
甜筒被拿到她面前。
——“草莓和巧克力双球。”
这男人在和她打回忆牌吗。
抱歉,她可不是小孩子了。
“要吃你自己吃。”许克诗将头靠在车窗上,冷漠地说道。
黎仁轩无奈地笑了笑,走出几步将甜筒丢入垃圾箱中,回到驾驶席。
接下来一路上,她一直沉默,不理会他任何话。
她觉得她这辈子都不会消气。
***
天幕是一片的灰。
法国餐厅靠窗的餐桌前,坐着两个“相识”多年的女人。
区莉莉摘下两边耳机,脸『色』难看得犹如窗外乌云密布的黯淡天空。
“这份文件,我劝你现在就签掉,否则,我看你的外号要从‘千年狐狸精’,变成‘千年『荡』『妇』’了,嗯?”许克诗笑了。
见区莉莉铁青着脸不回话,许克诗继续说:“外面的人听到这段录音会说什么?你自己在国内开的那几间破烂公司,你那所谓教育基金,你这十几年积下来的人脉——”
她没继续说下去。
区莉莉已经快速签下她的名字。
区莉莉或许是一个『荡』『妇』。
但她从来都不是泼『妇』。
“你还有没有副本?”
“听你的声音我都想吐。也不会有其他人再听到这段东西。”
第95章 the end()
翌日。
最后一缕夕阳褪去。
与两个日本人和他们带来的翻译谈了近半个钟头; 许克诗在4份文件上落下自己的名字——这意味着; 这间早前被城光国际收购的日本企业将在未来三年扩充旗下连锁超市在海外市场的业务。
许克诗与两个秘书以及几个日本人走出日料店,日本人再次不停道谢,不停说着“にどうも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した”; 连鞠躬三次后; 日本人终于上了他们的车离去。
此刻; 在十米开外,熟悉的高大身影从黑『色』轿车中走下来。
“许小姐和我有事要谈,你们先回去。”黎仁轩对许克诗的随行人员说。
两个秘书互望一眼; 点点头,抛下一句“再见; 许小姐; 黎先生”,齐齐闪身进了载着他们来的轿车。
许克诗拉下了脸。
黎仁轩展『露』极浅的笑容,看上去无辜又『迷』人。
“你没带走的衣服我都整理好了,先去家里拿走那些衣服,我再送你回克狄家。”
——“家里”。
一个可笑的字眼。
她曾真正视他的公寓为自己的家。
——怕其他女人上来见到吗?
她在心里冷笑。
星斗洒满天幕。
月光在窗外徜徉。
进了这间公寓之后,许克诗发现自己很难保持冷静。
这男人是故意的。
公寓里每一个地方; 都令往昔与他相处的画面在心中浮现。
她走进衣帽间,打量了下四周,没有所谓收拾好的衣服。打开两扇柜门; 她的衣物仍好好地躺在胡桃木柜中。
“你不是说收拾好了吗?”
“今晚留下来。”
“以后也别走了。”
认识他这么久; 许克诗第一次听他说出如此不正常的话。
这男人疯了。
许克诗冷冷地看着他; “有病。”
她径自从他身边走过; 他没有出手拦他,待她穿过前厅,来到玄关,要打开大门之际——
智能门被锁住。
“你搬出去以后,我重新设置了这道门的系统,外面的锁,你的指纹还能用,里面的锁,只有我的指纹可以打开。”黎仁轩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他看上去似笑非笑。
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信不信我现在报警。”
“好啊。”
无论什么事,他都顺着她。
而今天,不论什么事,他都逆她的意。
此刻她站的位置,就是她经常在他深夜晚归时出来拥抱他、去吻他的地方。
这么一想,鼻头莫名发酸,泪水差一点就要滑出眼角。
黎仁轩走上前,拉起她垂在身侧的手,却被她用力甩开。
他又一次拉起她的右手,引到自己唇边,低下头吻了吻她的指节,然后看进她双眼:“克诗,是我做错,我答应你,以后都不会再骗你。”
憎恨他的欺骗。
贪恋他的气息。
“好,我留下来。”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这么说道。
但她可不打算“乖乖”留下来。
“去煮面给我。”许克诗以命令的口吻说。
黎仁轩笑了。“好。”
一碗面吃到见底,她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巴:“我现在要出门见朋友,你不是打算以后都把我锁在这里吧?”
“我送你去?”
“不要。”
“几点回家?”
“我想回来的时候就会回来。”许克诗冷漠地说。
“所以你今晚会回来吗?”
她没回答这个问题,直接从高脚凳上走下来:“把我的指纹重新输进去。你不想发生火灾,我被活活烧死在里面吧。”
“我怎么舍得。”
闹钟走到0点20分。
夜看似无尽。
啪嗒一声,门锁打开,许克诗踢掉鞋子,一路走进大厅。
电视机上在放球赛直播。
此刻他穿着棕『色』休闲裤和黑『色』t恤,短发上有水滴未干的痕迹。
——他在等她回来吗?
黎仁轩站起身:“我给你做夜宵?”
许克诗一路走到主卧室,斜睨他一眼,不带任何情绪地说:
“把你的枕头拿出去。”
黎仁轩眸中流『露』一丝疑问,半秒过去,他扬起嘴角,眼中出现玩笑神『色』:
“你确定?”
不能再确定了。她在心里发出一声冷笑。
收拾一番之后,许克诗步入浴室。洗完头洗完澡,穿上浴衣,她开始吹头发。吹到半成干之际,她走出浴室。
球赛还没结束。她在他身旁坐下。沐浴『乳』和洗发水的香味弥漫在大厅中。
他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开大厅。
看样子似乎是拐进了衣帽间。半分钟过去,黎仁轩从衣帽间出来,回到沙发旁。他摊开右手手心,掌心上躺着那只钻戒——
被她丢落在地的戒指。
她这辈子只戴过一个男人送的戒指。
当日摘下戒指的那一刻,她用尽所有自制力才忍住没在他面前掉泪。
黎仁轩看着她的眼睛,拖起她的左手,为她戴上戒指。
他再度将她的手引到自己唇边,低头吻了吻她的指节,看进她眼中,“以后都不要摘下来了。”
他的视线从她的双眼落到她的嘴唇。黎仁轩捧住她的脸颊,吻上她的唇。
她没有回应。却没有拒绝。
待他的舌头探入她口中,她仍没有拒绝。
他风流的眼角都流『露』笑意。
他右手搂住她的腰,往沙发上一靠,将她揽到自己身上,与她缠绵。
很快,他的手不规矩起来,然后,他极其自然地去解她的浴衣腰带。
正在与他接吻的许克诗却在此时笑了,又在瞬间敛去笑容。
她一手撑在他胸膛上,拉开自己与他的距离,一手按住他放在自己腰际的手,直直看着眼前『迷』人的双眸:“我要进去睡觉了。”说完,她左脚踏地,从他身上轻盈起身。
他摇摇头,百般无奈地笑了一笑。
聪明如黎仁轩,此时才知道她在玩什么把戏。
12月29日。
黎仁轩生日。
傍晚时分,许克诗走出机场,三天公干就此结束。在机场外等候的司机载她回到菲臣道公寓。
家里没有人影。
等待外带回的食物叮热的时候,她回复了一条信息,推却linda的派对邀请。
深夜11点,正坐在沙发上翻杂志的许克诗听见开门声响。
当黎仁轩的身影出现在大厅,她从杂志上抬起头,淡淡道:“生日快乐啊。”
他模棱两可地笑了笑。“谢谢。”
她24岁生日当天,他送她一盒香槟玫瑰。
他们认识这么多年,这却是她第一次陪伴他度过生日。
拥抱他就是示弱。
亲近他就是软弱。
她决不允许自己这么快就心软。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
她不拒绝他的亲吻和拥抱,不主动亲近他,对待他的态度不是冷漠就是嘲讽。
而黎仁轩一如既往,对她所有任『性』要求照单全收。
直到深冬一个电闪雷鸣的深夜。
他进屋为她拉上没有合上的窗帘,而后,他俯下身,在她太阳『穴』上印下一个轻吻。
她在半梦半醒之间,鬼使神差般,握住他正收回去的手……
第二天早上,她醒过来,发现整个人被他搂在怀中。
她忆起初次遇见他的那一刻——
她缴械投降般地闭上双眼。
她从不认输。
如果这不是一场游戏,便无所谓输赢。
——你离不开他了。
***
一年后。
“许克诗半复出,既做老板又做模特,成立个人时尚品牌,推出全新珠宝系列。”
“城光国际与鸿翟集团合作建设中城天幕大剧院。”
“许克诗默认婚期在即?”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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