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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维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被男人单手夹抱在右侧。类似抱婴儿的手法,由于两人的体型差,看着也不算奇怪。
他身上依然没有半点布料,对方的上半身也是赤果的。也许这个星球的衣着就是这种风格,上身没『毛』,下面也只有一件兜兜。
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东西,没有的话,不就是传说中的风吹屁屁哔打颤吗……时维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念头,以此来缓解双方的皮肤直接摩擦时,心脏原地跳迪斯科的剧烈声响。
从醒来到现在,所有人都表现出一种,你不穿衣服才是正常的模样。所幸这些家伙都不太像地球人,加上时维也算经历过风浪的,求生的意志盖过了羞耻感,才以一种几乎麻木的状态坚持到现在。
然而此时被人抱在怀里,对方的一只手托着他的屁股,胳膊圈着他的上半身。热力与肌肉的起伏源源不断的传来,足以让一个二十过半的青年人尴尬至死。
灰胡子显然get不到这点,他甚至用手掂了掂。时维只觉得一团热气在屁股那里『揉』了两把,整个人几乎炸成一只熟虾。
然而反抗没卵用,对方的态度又光风霁月到让人吐血。时维只能破罐子破摔的把自己埋进去,用这个人来遮挡关键部位,抱着肚子装雕塑。
虽然不知道这团肉要怎么搞掉,但他暂时不想物理流产——光是这四个字,就让时维忍不住一哆嗦,更不要提其他细思恐极的后续。
舱门外是个晴天,洒落下来的阳光,让青年微微眯起了眼睛——和地球上差不多大小的恒星,光线似乎偏白一点。而天空的颜『色』更深,是种微微泛紫的蓝。
时维突然觉得眼睛发酸,用力眨了两下,然后低头看向周围。
这里似乎是个丘陵的顶部,他之前呆着的舰船停在一片空地上,银灰『色』的外壳反『射』着阳光。另一侧是零零散散站着的十来个“人”。
准确地说,外星人。
他们和抱着自己的男人有些相似,都是金属『色』的皮肤,普遍超过两米的身形。其中大半的人都拎着或抱着东西,模样和形状五花八门,有些甚至很难被时维定义为生物。
走近后发现,这些人的『毛』发都是灰『色』,虽然在深浅上有区别。也有像灰胡子一样满脸『毛』的,但这只是少数。
他们中的大部分留着长短不一的头发,没有胡子的下半张脸轮廓分明,嘴唇偏厚而呈现深灰。衬着金属『色』的皮肤,有种咬一口就会中毒的错觉。
总得来说,还是比较像人的。但由于基因的差异,看起来总有那么一丝怪异感。
为首是个比所有人都高的壮汉,银灰『色』的皮肤、银灰『色』的眼睛、银灰『色』的嘴唇和一小撮胡茬,整个人就像一只闪闪发光的温度计。
灰胡子似乎是最后一个集合的,站定后那壮汉说了句什么,然后转身打了个呼哨。
嘹亮高亢的哨音,就像是某种约定的信号,从遥远的山下传出相似的回应。然后空地上那艘飞行器关上了所有门窗,从下方闪过一道亮眼的明蓝『色』。
下一秒飞行器拔地而起,带起的飓风吹得时维眼睛都睁不开。与此同时,这群当地人带着自己的“战利品”,一边发出一种嘹亮的号声,一边朝着山下跑去。
第7章 喵喵喵喵喵喵喵()
时维不知道这个星球的地貌,只能确定灰胡子这一群人,是住在以山丘为主体的洞『穴』里。
从他们离开的山顶往下,是无边无际的起伏丘陵。绿油油地植物覆盖了大部分地方,大大小小的洞『穴』就夹杂在山与树之间。
有点像黄土高原『穴』居式的窑洞,不过植被覆盖率完全不一样。
地形不算复杂,但扎堆的植物给记路带来了不小的阻碍。等到被灰胡子抱着进了一个窑洞,时维已经完全搞不清东南西北了。
外面的温度有些高,洞里明显凉快不少。作为恒温动物的时维没忍住,当场打了个喷嚏。
抱着他的人顿了顿,似乎在思考什么。几秒后时维被放下,对方在他头上按了按,转身出去了。
青年从地上爬起来,偏头避开一道直『射』双眼的光线。这里的屋顶没有任何类似灯的东西,但穹顶被雕出了一些大小不同、分布不匀的圆孔。
阳光从一部分孔洞中流泻下来,神奇的照亮了屋子的大部分区域。
这间房屋,或者说是山洞的面积比想象中大,但想想灰胡子本人的身形,似乎也不算意外。虽然面积不小,里面的设施却不复杂——床,柜子,桌椅,除了型号较大之外,样子并不超出时维的想象。
和之前那艘飞船的风格八竿子打不着,就像那群原住民一样。时维甚至看到角落里一个半人高的架子,上面搭着可能是用来洗漱的『毛』巾和盆。
接地气到……简直像是老家那边,随便哪个村子的单身汉住处。
而他站着的地方像个窝,椭圆形的四壁有类似海绵的质感,外形如同正放的茶杯。脚下踩着柔软微凉的织物,像是厚厚的棉絮上盖了一层布。
时维记得自己给卡卡西做的窝,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除了开口的方向不一样,连颜『色』都差不多。
“卡卡西”是他十四岁那年捡到——或者说被“碰瓷”的猫。带回家后本打算送人,结果对方又抱又『舔』又挠又叫,不知道为什么就认准了他。
去年年初的时候,那只陪伴他十年的白喵,死于无法查明的衰弱。医生给出的解释是衰老,毕竟虽然现在不少猫能活上十多岁,但它们确实在十岁后就已经进入老年期了。
整整一年,时维始终没法习惯。一个占据人生八分之一长度的宠物,或者已经可以被称为同伴了。甚至考上研究生后他在外面租房子住,特意把小家伙从家里带到了租的公寓。
上个周末,也就是卡卡西离开他整整一年的晚上。青年从记不清内容的梦中醒来,突然做出了决定:
也许,买一只新猫作为替代,会好受一点吧?
“总不会是你的报复吧……这也太小气了。”
反正这里没人,时维盯着自己隆起的小腹,自言自语地说。
在宠物店遇到怪人,回家身体的异样,三天后被绑架……一桩桩一件件,追根溯源的话,就是从他去买新猫开始的。
摇了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青年试着走了两步,看着面前这个八成是自己睡觉的地方。
柔软的被褥上,铺了一层疑似被子的东西。时维在披和不披之间挣扎了一下,最终洁癖战胜了廉耻心。
反正看也看了『摸』也『摸』了,比起披完之后,晚上得盖着挂满灰尘细菌的被子睡觉,他选择大白天果奔。
节『操』什么的,丢着丢着就不存在了=,=。
这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几秒后这里的主人去而复返。灰胡子扛着个有他一半高的木桶,看起来毫不吃力的走了进来。
时维目瞪口呆的听着桶里传来“哗啦啦”地水声,想不通对方是怎么做到不洒出来的。
下一秒,木桶稳稳地落在他面前,里面的热气糊了时维一脸。大到可以洗澡的容器里,白『色』的『毛』巾飘在热水中,映出某人呆愣的表情。
……洗澡?
这个念头出现在脑中的瞬间,时维几乎是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然而,已经晚了。
整个人腾空而起的瞬间,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将要被丢进水里的猫。热腾腾的蒸汽与『液』体四面八方围拢而来,寒『毛』在骤变的温度中倒竖。他几乎炸『毛』地扑腾了两下,险些没呛进一口水。
然后一只手揪着他的肩膀——万幸不是脖子——把他从水里提溜了起来。手掌足有蒲扇大小,相连的臂膀比时维粗了整整一圈。
这只胳膊把他在桶里摆好,接着有不知名的『液』体从头淋下。有点粘稠的、带着微微清香的东西,在青年头顶被『揉』搓出泡泡。
时维挣动了一下,然后被按住了。
男人在洗他的宠物。
沙窝树树汁制成的清洁剂,是这个星球最常用的洁净用品。它的用途极广,无论是宠物、家具清扫甚至居民本人,大多都使用以此为原料的加工物。
有些粗糙的掌心浇湿每一寸皮肤,手法算不上生涩但也不怎么娴熟。这只比他白嫩许多的生物,偶尔会在他手中挣动两下。
不过男人并不在意,很多宠物都不喜欢水。村长家的火驹每次清洁时,都得钳住吻部以免点着了盆。相比之下,他的宠物简直乖巧到让人省心。
冲掉小家伙『毛』发上的树汁,少许泡沫在入水后融化的没有一丝痕迹。男人从罐子里又抠出一点,然后开始往它身上抹。
从四肢到后背,然后是平坦的胸口。就像男人第一眼看到的那样,除了大小之外,这个生物的外形与他们极其相似。而根据皮肤的柔软度,显然是一直受到精心的照顾的。
那群外来者说,他的名称是“复原种”。
男人回忆着,同时手指滑过腹部,这只复原种有些明显地挣扎了一下——和之前本能的动作不同,这次甚至连水花都溅了出来。
明显凸起的小腹,将它白皙的皮肤崩的很紧,甚至能看出几丝浮起断裂的内部肌理。它把身体紧紧贴在桶壁上,盯着他的眼睛乌黑,神情似乎有种压抑地惊惶。
如果这只生物对情绪的表达,和他们一样的话。
这让男人感到了好奇,虽然他始终没听到对方说过一个字,也不知道它是否可以交流。
“ali!”
门口传来外人的喊声,男人看到水中的生物又往后缩了缩。
可惜它没法再退,否则也许会挖个洞钻进去吧。
他想,顺手在它脸上『摸』了一把,转身出去了。
眼看着男人出去后关上门,青年把自己往水里缩了缩。
虽然不知道来人是谁,但显然是来找灰胡子的。而那个介于“lee”和“li”之间的发音,大概是灰胡子的名字?
时维不知道这个星球的语言体系,但以母语的发音来说,他的第一反应是“阿李”。
姑且这么叫吧。
刚才被『摸』肚子的时候,他险些没直接给对方一拳——虽然估计也没卵用。如果不是有人叫走他,时维不确定继续“洗”下去,自己还能不能接着忍。
被『摸』胸也就算了,如果不是情况特殊,肚子也不算什么禁区。但就算他再怎么心大,也不可能容忍陌生人碰自己的【哔——】
虽然理智告诉他,在没有彻底『摸』清处境之前,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第8章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时维不知道名为阿李的男人出去见谁,但对他来说,这个情况有利无害。
不是说现在逃跑,那并不实际,而是他不用再纠结一个问题:
面对对方根本不觉得是x『骚』扰的行为,到底要不要拼死反抗?
几乎是本能地松了口气,时维探出胳膊,从放在浴桶旁边的小罐里挖了挖,如法炮制涂完了全身。然后把自个儿完全沉进热水里,搓『揉』几下后干干净净地站起来。
这种“沐浴『露』”确实很神奇,在水中几乎没有残留。洗过后的水看起来还是清澈的,除了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