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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成统一战线的,照现在的结果来看。。。。。。人族输了。”
阿晅道:“本身妖族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三方势力相互观望,若是远东的三盟五义同西界的陨锋阁斗个两败俱伤。。。”
“妖族得利?”我这个弟弟,想坐收渔翁之利吗?远东西界还要斗吗?
“对。本来是三方互相牵制的局面,在一系列事件地促成之下发生了变化。远东西界有意联盟,便逼得妖族不得不出手了。一个三盟五义,或许对妖族来说造不成什么威胁,但是再加上陨锋阁,就该让他头疼了。”阿晅笑了笑,说:“你这个弟弟。。。。。。他只是利用了一个点,便轻易地扭转了自己的处境。”
“你是指洛涧吗?”
“为了杜绝对方的同盟的可能,他先是私下里找到洛涧,以帮助洛涧击杀对手的条件,同洛涧达成了合作协议;同时,又以助其击杀洛涧的条件与三盟五义中的那人达成协议,交换了一手内部资料;最后,还以治好阁主夫人的伤为条件,要求陨锋阁退出战局……”
“这其中的络脉交叉复杂。最重要的是,陨锋阁阁主在其夫人中毒之后,无心打理阁中之事,时间拖得长了,心生倦意,便萌生了带着夫人隐退的想法,妖族刚好选择了这个时候以治好夫人的病为条件劝其规避。。。。。。说了这么多,你大概能猜出你这个弟弟是个什么性子了吧?”
他侧过身来,问我。
烛火晃了晃,我的思绪不大清明,不由自主地想起上次去往溪隐的情景,喃喃道:“照现在的情况来看,难道。。。。。。他想入侵远东!?”
他好好的妖族不待,他真的想入侵人界?
“远东?不一定。”阿晅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你这个弟弟,在这一场较量中,倒是挺会抬高自己的地位的。”他冷哼一声,似笑非笑:“本来,你这个弟弟处境艰难,三盟五义有意同陨锋阁休战,共同对付妖族这个异族部队,让他有所忌惮。可惜,一个太过执着不愿放下仇恨,一个是伪君子只顾自身利益,夜麒想着以此为突破口,洛涧这一个毒……让他省心至了极,同时,还让他笼络了鬼族这个潜在盟友……”
我叹了口气,说:“所以……洛涧是必死的了,即便躲过这一局,还有下一局……”
我想了想,又说:“那如果那个伪君子反悔呢?”
“反悔?即便反悔,陨锋阁亦退出了战局,台面上剩下一个三盟五义,一个鬼族……而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更重要的是,鬼族的根基在南国,还未站稳脚跟,即便有心入驻远东,也是乏力。”
灯火昏暗,轻纱晃动,斑驳的投影也晃来晃去。恍惚失神中我想起阿狸的死,觉得她很无辜。我觉得我也很无辜,我也被卷了进去。人生便是有很多的巧合,而无数的巧合打成一个解不开的结,便造就了一个无奈的悲剧。或许当时我没有救那个人,阿狸便不会死,而当时的我,会救。
“怎么不说话了?”或许沉默了太久,阿晅试探着拉了拉我的手。
我想,战争真是一个费脑子的事。
说:“一会儿是敌人,一会儿是朋友,一会儿敌人的敌人又是朋友,怎么一个一个,都跟阴谋家似的。”
阿晅道:“战场上瞬息万变,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
我又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啊?”
他叹了口气,说:“你跑出去救个人几天不回家,我哪里放心?”
我只是做了一件小小的事,怎么就能扯出这么大的事情呢,我真是想不明白。棂叶也是,这一次,也是。还不如在山上时候,掩耳盗铃来的清净。
我钻进阿晅怀抱,说:“救了棂叶,害了影胜,这一次救了一个陌生人,又害了阿狸。我……什么地方做错了吗?”
“影胜……”他嘟囔了一句,停了停,又亲了一下我的额头,说:“不是清儿做错了,是清儿变了。”
“变了?”我抬头望他:“什么变了?”
“是清儿变得温柔了。从前的清儿做事,只凭自己喜好,从来不考虑后果,而如今,清儿会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有所动摇,会为这些遗憾觉得惋惜,这是善心,只是清儿自己还没有意识到。”
“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对与错,没有任何人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别人。所有事情的发展都有它所依循的轨道,这其中缺了任何一个环节都不会实现,这并不是你的错。”
“哦。”我听着他说话,觉得他可真是偏袒我。
“仇恨,这种事情,很折磨人吧。”我说:“白夜族的人既然回来了,那当年发生了什么?”
“清儿一定想不到……”阿晅抱了抱我:“那个名门闺女,那天晚上是自愿跟着当年的鬼族少年走的……”
“跟他走,为什么?”
“一男一女,一个鬼族一个人族,约好夜半一起走,偷偷不让人发现,你说为什么?”
“私奔?”我惊讶道。
“可以这么说。”他说完又问我:“谁教你这个词的?”
我说能有谁,小白呗。
在小白的言情里,大都会出现这种世俗不允的恋情,一般情况下,都会发展成不得善终的生死恋。说实在话,世俗之见这种东西的概念,我很难理解,直到一次我带着小白出门,被人指指点点,说我与妖同行,由此才让我懂得了些许皮毛。
我想这些人活得真累。自己累也就算了,还逼着别人跟着一起受累。
在小白的里,世俗不允的感情,两个痴情男女拼死拼活求一方净土,结局却要么双双殉情,要么一死一残,我当时还觉得小白瞎写,如今看来,还真是有理由根据的。
“你有什么愿望啊?”我突兀地崩出一句。
“就现在这样啊,每天挣钱给妻儿花,每天做牛做马……”
“出息……”
看着他,我的心又陡然一沉。这张脸,看一眼,少一眼了吧。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下一秒就要失去。
烛光闪烁,我亲近他在他唇边留下一吻,只希望那一刻不要太快来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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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要变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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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过了好些时日。
荼靡花开,春季马上就要过去了。我从窗台望外眺去,青山遮眼,白云蓝天,时不时还有鸟叫声传入耳畔。
唯一不好的就是最近胃口变得不大好,午饭时候实在是没有食欲,但是肚子空空,实在熬不住自己去煮了小米粥。
回来的时候阿晅摸索着往我的碗里夹了筷豆芽,埋头说道:“把我的最爱给你。”
我回:“你的最爱就是豆芽吗,那我是什么?”
他放下筷子,顿了顿,说:“我刚是在跟豆芽说话。”
我真是好气又好笑。
捧了碗喝粥,结果没喝两口却是噼里啪啦一顿狂吐。万分暴躁的我索性不吃了回房去,丢下阿晅一脸茫然。
最近亦变得嗜睡,焦灼的我十分纳闷自己这是怎么了。关了房门,我踱步走至床边想多休息一会,抬手放下帐幔,恍惚间却顿住。
有什么恐怖的感觉浮上我的心头。惊恐间,一阵强烈的无力感袭来,似乎要抽干我浑身的气力,我看见我的手背上紧致的皮肤渐渐发皱,长出斑点,青筋一条一条地凸现出来,我意识到了什么,扑向妆台,我听见头饰散落一地的声音,看见铜镜中的自己在一刹间,衰老。
就像是风将平静的湖水吹皱,我亲眼看见褶皱一条一条地推上我原本光滑的皮肤,我的唇开始变了形状,失去了原来的红润,逐渐苍老。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让我惊恐,惊恐得让我根本发不出声音。
满目的血红突然铺天盖地袭来,耳畔嗡嗡作响,像是恶魔的一遍又一遍在吟唱,一刹那间就洞穿了我的灵魂,我只觉得我的眼睛疼得像是要炸开,根本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
我听见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恍惚间似乎还有拍门声,我好像听见有谁在叫我的名字,但是我只能看到满目的血红。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那个地方的,我只是朝着一个光点,一直跑一直跑,拼命地跑。我渐渐发觉我的背越来越沉,脚步也变得越来越乱,可是我不敢停下。我觉得我肯定像是一个疯子,一片血红之间,我瞟见一抹惨白,我忍不住撕扯,却发现自己的手心抓下了一把雪白的白发。
迎风流泪的我想要嚎啕大哭,发出的第一个音节便已经苍老不堪,宛如从一口古败的深井中传来。风声灌耳又入心,我的心似乎同我的身体一般,在那一刻变得苍老。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我在一个山洞内醒来。我伸手从怀里掏出夜明珠,看到的却是自己枯败的双手,我被这双手吓了一跳,手一晃,夜明珠便滑落在地。
我苦笑,听见自己的喉咙发出苍老的声音,眼泪在一瞬间就掉了下来。
这一天终于来临。我摸了摸自己的白头发,它已经变得像枯草一样毫无光泽,轻轻一抓便落下一大把。我想,它是准备脱落一半呢,还是准备逐渐落光呢。
从此我垂垂老矣。我不知道我在哪,我只是一直躲在山洞里,在这里,光线永远不会太过明亮,洞口被茂密的草木藤条遮掩了一些,连风,刮进来也轻了。我看着洞内的光线由明变暗,再由暗变明,我看着蚂蚁排着队从我眼前走过,脑海中,从前的一幕一幕如走马灯晃过。
风很喜欢把树叶吹入洞口来,然后在布满尘埃颗粒的光线中,我总能看见碎屑在风中飘荡,起舞。有时候我就盯着一片叶子,观察它的移动轨迹,看它会不会被哪一股风,吹到我所能触及的地方。
洞内的明暗转换了好几番,我觉得自己要死了,洞里面,没有水,也没有食物,我想我不需要等到七七四十九天那么长。
我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轻了起来,我感受到自己的脉搏在跳动,伴随着每一次的心跳声,我连听着自己的呼吸声都倍感聒噪,心想,若是我不用呼吸就好了。
我安安静静地等着最后一刻来临,却听见洞口外传来刺耳的尖叫声。
我以为大概不过又是一起抢劫杀人的戏码。我已经不想动了,闭上眼睛只等这一场杀戮早点结束,这些人早一点离开这里,或者进入这个山洞里来,杀死我。
可是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奇怪,不堪入耳的辱骂出来,隐隐还有女人的哭泣声。我睁开眼睛,心中燃起一股无名火。
我像一只恶鬼一样钻出了洞口,看见一个男的趴在一个女子身上,旁边另一个男的竟然正在扯自己的裤腰带。
我一定是一只鬼,我将长长的指甲戳入了那个男的胸口,将他的心脏掏了出来,又捏爆了另外一个男的脑袋。
我看着那个女子,她也看着我,尖叫着求我不要杀她。我刚想叫她走,可是我的眼睛又痛了起来。我捂住我的眼睛,浓重的腥味涌入我的鼻尖,带着异样的香甜,竟然让我想要舔上一舔。
我浑浑噩噩地将那个男人的心脏塞进嘴里,就像饿极的人生吞一个烤番薯。
女人一声尖叫。眼角余光中,我瞟见那个女人用惊恐的眼神看我,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