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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傻子!”人群中,一个稚声稚气的小公主大笑出声。
其他人闻言,也跟着笑出了声。
这本是骂人的话,况且还是对着一个王子,如果发生在其他人身上,那便是欺君之罪,可是骂人的如果同是王子王女,那就另当别论。
一旁的宫女见状,早就吓的魂不附体,只能一遍遍向那些王子王女磕头求饶。
可是无论她们如何的求饶,众人却像玩上瘾般,一个王子呵斥着那些宫女,并扬言要是谁再敢多嘴,便把她丢进池塘里喂鱼。
宫女被吓住了,再也不敢有人开口。
一个稍微高点的小王子踢了中间的小王子一脚,忽然笑道:“傻子,傻子,你求我啊!如果你求我,并承认自己是傻子,我们便放了你。”
小王子只是笑,脸上满是傻气,却没有一丝卑微。
一个穿深蓝色衣裳的王子怒了,看不惯他那种只知道笑的模样,明明被别人嘲笑,却不自知,尤其是他身上透出的那股淡雅,就像出尘的莲花。
他忽然觉得这样的笑很是碍眼,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小刀,对着小王子恶狠狠道:“我如果拿刀子在你脸上划上几刀,看你还笑的出来!”
第163章 瞿晨之忆(1)()
其他人见状,开始还有些害怕,随即明白那个蓝衣小王子不过是吓吓他罢了,也没有多说,已经有两个人上前将小王子按住,小王子挣扎了两下,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与惊恐。
直到鲜红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锥心刺骨的疼痛铺天盖地而来!
众人一惊,这才明白蓝衣小王子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认真的,吓的连按住小王子都忘了。
蓝衣小王子也愣了,看着手中的小刀,上面还残留着鲜红的血液,他本以为他会挣扎的,哪知他竟傻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其实他不知,并不是小王子不想动,而是被人按住,根本动不了,他不明白那些弟弟妹妹为什么要如此对他。
“不,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不躲的!”蓝衣小王子手一抖,小刀掉落在地上。
一旁的宫女在看见鲜血的刹那,大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其他王子王女纷纷后退,惊恐的望着白色的身影。
鲜血像一条蜿蜒的长蛇,瞬间脸颊向下爬,沁红了白色的衣裳,在衣襟处开出一朵朵鲜红的花朵。
小王子痛的伸手捂住脸,有鲜血从指缝中流出,他却只是紧紧咬着嘴唇,脸上那抹傻里傻气的笑始终没有改变。
众人一边不敢自信的摇头,继续后退。
胆小的小公主大叫起来,仓惶的逃走了。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同样稚嫩的声音猛然间响起。
不远处,一个鹅黄色衣裳,同样只有五六岁的女娃站在那里,同样是那般大小,只是打扮却比一般王子公主来的华丽,周身透着一股高傲与怒气。
跪地的宫女忙的见礼,“参见长公主。”
那些小王子小公主吓的早已不知所措,纷纷倒戈相向,不知道是谁指着那个蓝衣小王子说了一句,“是他做的。”所有人都开始把苗头指向他。
被唤作长公主的鹅黄色衣裳女娃看了一眼那个蓝衣小王子,怒道:“瞿孟然,怎么又是你,不是告诉过你不要随便欺负别人的吗?你把本公主的话当做耳旁风了!”
同样的公主王子身份,敢于公主自居的在宫里却只有一人,那便是王后嫡系长女瞿夕。自古长幼有序,嫡庶分明,哪怕流着相同的血液,也有贵贱之分!
蓝衣小王子噗通一声跪下,“长公主姐姐,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是他自己不躲的!”
瞿夕看了瞿孟然一眼,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她走近白衣小王子,瞟见他脸颊早已鲜红一片,明明痛的嘴唇都白了,却倔强的努力想扬起一抹笑。
瞿夕微愣,看了他半响,忽然对着瞿孟然道:“他脸上的伤是你弄的?”
瞿孟然没有回答,只是整个身子不停的开始颤抖。
瞿夕忽然笑了,捡起地上的小刀,走到瞿孟然跟前,“竟然你这么喜欢让别人流血,不如你也试试好了。”说完就要把小刀往瞿孟然脸上划去。
毕竟只是五岁多的孩子,哪里受过这样的威吓,瞿孟然两眼一翻,下一刻已经晕了过去。
瞿夕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没种!”又转头看着其他人,“刚刚还有谁欺负他来着?都站过来。”
众人推推搡搡不停的后退,却没有人敢上前。
瞿夕切了一声,跑去扶那个白衣小王子,瞪大眼睛,“喂,你流了好多血,再不止血会死的!”
原本只是孩童的猜测,因为自己每次受了伤,母后总是会这样吓自己,所以瞿夕理所当然的以为,只要流血便有可能会死。
“我,我没事”白衣小王子苍白着脸,站起身对着瞿夕笑笑,“谢,谢谢你,我得回去了,要不然嬷嬷会担心的。”说完他有些酿怆的往院子外走。
“喂!”瞿夕拉住他,“不行,你受了伤,得赶快治疗。”
白衣小王子好意的拒绝,奈何瞿夕不肯,拉着他的手道:“你跟我来,我屋里有疗伤的药!”
“我”
瞿夕不由分说拉着他往自己的寝殿走,走了几步像想到什么般,回头:“咳咳,看见没有?从今以后他嗯,你叫什么?”她忙又问小王子。
小王子摇头,“我没有名字。”
瞿夕张大嘴,“怎么会有人没有名字?”说完像意识到什么,像个小大人般咳嗽两声,拍拍小王子的肩,“从今以后他就是本公主的人了!你们要是谁再敢欺负他,就是欺负我!你们要敢欺负我,我就告诉告诉父王母后去!哼!”
其他人忙的摇头,虽然不懂,可是从小自己的母妃便告诫自己,嫡庶有别,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和长公主顶嘴。
瞿夕得意的看着那些人,拉着小王子蹦蹦跳跳走了。
直到走到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瞿夕径直拉着小王子进屋,侍候的宫女见状即疑惑又骇然,“公主,他”
瞿夕不耐烦的挥开手,“你们别挡路,本公主赶时间呢!”
宫女对视一眼,便有一个年纪稍小的不动声色的走了出去。
瞿夕不以为意,让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自己就开始在房里东翻西找起来,屋里一阵乒乒乓乓后,她终于艰难的从一个柜子里爬出来。
“你看,我找到了!”她得意的扬起手中的瓷瓶,“这可是上好的金疮药,以前我受伤时不敢让母后知道,都是自己偷偷上药的,你过来,我帮你止血。”
白衣小王子有些无措的看着周遭的一切,迟疑片刻,还是缓缓走了过去。
因为伤在脸上,不好上药,结果半瓶药倒了大半,可是瞿夕却似很认真,也没有抱怨,还不时问他痛不痛,小王子没有说话,只是摇头。
上了药又从衣服上有模有样的撕下一块布条,瞿夕得意的看着只余两个眼睛露在外的小王子,拍手道:“好了,这么包好应该就不会死了!”
小王子想说什么,才发现原来嘴也被包住了,根本开不了口。
瞿夕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对着门外道:“来人,去打点水来!”
第164章 瞿晨之忆(2)()
立刻有宫女应了一声便匆匆去了。
小王子眨着眼睛看着她,像是有些不敢自信。
瞿夕挠头笑起来,“哈哈,我是不是很厉害?他们都怕我!”
小王子想了想,点头。
可是打水的宫女还没来,屋外就响起了一声尖锐的通传。
“不好!我母后过来了!”瞿夕正在犹豫要不要将他藏起来,忙的去掩门,门却被人先一步推开。
“母后”瞿夕艰难道。
王后看着她搭在门上的手,眉心微皱,正要斥责,忽然看见一个脑袋被包的像粽子一样的人,顿时吓的不轻,幸好瞿夕及时解释。
小王子忙上前见礼,奈何嘴被布条包住,只能跪在那里不动。
王后脸色有些难看,看着瞿夕问:“你做的?”
“他受伤了,我只是替他包扎而已。”瞿夕吐吐舌头。
王后上下打量脑袋上缠满布条的小王子,像是努力想看出端倪,奈何越看越迷茫,直到一个年纪较长的嬷嬷瞧瞧在她耳边说了什么,王后脸色大变!
她把瞿夕拉至一旁,小声说着什么,小王子静静立在一旁,低着头不敢有任何动作。
王后似乎很不高兴,瞿夕年纪虽小,却从小性子倔,尤其是自己认定的事。
小王子看着她们好像在争论着什么,隐隐觉得不对,又不敢说话。
后来王后无奈,终于有所妥协,看了小王子一眼,只吩咐人叫来御医。
瞿夕嘟着嘴,满脸的不甘。
没过多久御医便来了。看着满脸布条的小王子愣了愣,小心翼翼的解开那些布条。看着御医不慌不忙的清理伤口,上药,在他看来不过只是皮外伤,伤口很浅,只需做简单的包扎,只是因为伤在脸上,就怕留下疤。
瞿夕一听说可能会留疤,张开就对着那御医指责了一通,御医被吓的立刻跪了下去。
王后眼神一凌,只吩咐御医可以走了。
御医这才擦着额头的汗水背着药箱走了。
脸上没有了那些夸张的白布,只是用一块小布贴着,似乎也没那么痛了。
“多谢王后。”小王子恭恭敬敬道。
王后无意的看了他一眼,脸上神色复杂,“竟然没事了,你就先回去吧。”
怀里的意识那么明显,即便小王子再笨也能知道什么意思,忙见礼准备离开。
“母后!”瞿夕嘴巴翘的老高,尽是不满。
“够了!”王后终于怒了,“你是被本宫给惯坏了,才由得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因为王后很少发火,很多时候都是维持着天下女人典范的庄重,瞿夕被吓的身子一颤,再也不敢说话,只是扁着嘴,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哭出来。
王后终于心一软,摇摇头。
小王子犹豫了片刻,有些战战兢兢道:“我,我不知道回去的路了,王后能不能能不能”
王后立刻会意,朝着身旁的嬷嬷招招手,嬷嬷点头领着小王子出门。
瞿夕偷偷的向小王子使着眼色,小王子一脸茫然,显然没有明白什么意思。
再次见面却是在三天以后。
瞿夕用尽了各种办法,才从说漏嘴的宫女口中知道了一点小王子的消息,于是当下便兴匆匆的寻去。
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虽然已经知道他也是父王的儿子,却没想到他住的地方不过是一处冷冷清清的院子,没有宫娥太监,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嬷嬷。
起初她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直到老嬷嬷受了惊吓般朝她见礼。
这时小王子也从房里走了出来。
瞿夕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嘿,我终于找到你了!”
小王子似有不解,只是疑惑的看着她。
“你不是父王的儿子吗?你怎么住在这里?”瞿夕随口问道。
却见老嬷嬷的脸上闪过痛色,竟像要哭出来,瞿夕骇然,意识到自己肯定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忙闭嘴。
小王子脸上的伤已经结痂,也没有用什么包着,在白皙的脸蛋上看起来是那么的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