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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天?!难不成是因为……
崔氏想到这儿,嘴唇有些发白,额角有冷汗细细渗出,她抿着嘴,干咽了口吐沫。
立时解了气的,自然是程氏。崔氏母女口口声声地把责任推到她身上来,可谁能想到,这回查出来的结果,正经就打了那母女一巴掌!
程氏看见崔氏那副见了鬼的样子,嘴角不由就想往上弯,好歹念着家中的小辈们都在此处,才勉励抿了嘴去。
这回她定下心来,又抬了下巴,朝素辉问道:“那玫瑰膏子可找到了?到底被何人昧了去?!”
素辉闻言,顿了一下,才道:“那玫瑰膏子也找到了,却不是在这几位姑娘的箱子里……”
她说到这儿断了话,面上有几分想笑又不敢笑的古怪神色,程氏一看心道还有怪事,连忙挑了眉问道:“那是在哪儿找到的,快快说来!”
素辉低着的头微微抬了起来,目光往于小霏身上转了转。
于小霏看见她往自己身上看,颇为惊奇。没等她如何反应,就听素辉又道:“奴婢几个,刚才查优儿姑娘的屋子时,不小心翻了大姑娘身边的月蝶姑娘的箱子,着实没想到,竟在月蝶那里发现了玫瑰膏,找人辨认了,正是老夫人用的那个!”
时内忽地静默了一下。
于小灵气定神闲的打着扇子,看着于小霏双眼瞪的似十五的月亮,见她张嘴脱口就道:“你胡说什么呢?!月蝶是我房里的人,怎么会到祖母处去?!”
于小灵撇了撇嘴角,接过话来说道:“那倒也是,你们可曾有谁见过月蝶昨日往祖母这里来了?”
廖氏房里的丫鬟,此时大多已是抖若筛糠,倒是惠柔还有几分清醒,她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昨日下晌洒扫的时候,月蝶倒是来找过优儿一回,奴婢瞧见她的时候,她正从屋里出来,问她只说无事。”
那优儿本就偷偷顺了廖氏房里的小物件,吓得如坠冰窟,此时听说惠柔提起她来,连忙想要撇清关系,道:“奴婢不知此事,是月蝶自己过来的!”
此时月蝶已是被人扭了过来,听说在自己屋里找出了老夫人的玫瑰膏子,又惊又怕,连忙道:“正是优儿姐姐叫奴婢过来的,不然奴婢怎好进老夫人的房?奴婢再也没拿过老夫人的玫瑰膏子!当时房里没有人,奴婢看了一眼就赶紧退出来了!奴婢冤枉啊!”
那优儿一听月蝶非说自己派人叫了她,又急又气,不由嚷道:“月蝶,你说清楚,我到底派了哪个人去叫的你?!没得平白无故受了冤屈!”
她这么一说,月蝶张口就想反驳,可嘴张开了,却说不出话来。
她想起昨日的境况了。当时她在屋里,只听着不知哪个小丫鬟喊了一句,根本就没有看见人影。她当时还心里疑惑,哪个丫鬟这般着急忙慌的,可却并未放在心上,直接就往廖氏房里去了。
再加上,他在廖氏房里根本就没有看见优儿,回头一忙活又忘了问起此事,现下想来,这一连串奇怪的事情,可不正像一张张网一般,将它层层包裹起来,此时收了网,她全然动弹不得,正同砧板上的肉一般无二……
第一九七章 碎瓷片()
月蝶一时惊呆在了当场,怔怔地说不出话来,脸色白得犹如一张透光的纸。
于小灵见她这副模样,心里冷笑连连,接着逼问道:“这人证、物证确凿,月蝶,你还有何话可说?!”
于小灵打着扇,看着这个差点儿把她害的有家不能回的人,此时冷汗如雨地匍匐在地上,好似一只濒死的臭虫一般,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她说了话,月蝶便抬起头来看着她只一眼,她就看见了于小灵那双明亮地似三伏天的日头般的眼睛,打着夺人的光芒射进自己心中。
她忽地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她本还是兀自琢磨着,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然而此时却彻底明白过来,心里冷得似被是冬天里的冰棱,扎了进来,尖锐非常,又冷彻心扉。
二姑娘,她到底是什么都知道了!
月蝶身上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干了去,忽地跌坐在了地上。她知道,自己这是完了!
她这般动作就像是认下了这桩事一样,只是旁人不知道,她就算不认下又能怎样呢?她并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余地。
于小霏从旁看着,已是目瞪口呆,转而恼羞成怒。毕竟廖氏房里的丫鬟顺手牵羊也极有可能,可她房里的丫鬟还特意的跑过去偷去廖氏的东西,那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她气道:“你这该死的丫鬟,我平日里哪里薄待了你,竟做出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于小霏毕竟不知情,说出来的话也是义愤填膺。就算如此,于小灵就饶过她了吗?她精心设计此局,根本也不是为了给廖氏讨一个公道,因而,也自是不能就此饶过于小霏的。
若她还像上次一般,只是剪除于小霏的羽翼,捆绑她的手脚,让崔氏把她压在敬莲园里不得出来,那她于小灵也太没有长进了。
所以这一次,她要将于小霏彻底镇压到孝期结束。她以为,只有这样,才对得起于小霏企图让她身败名裂的恶劣行径!
因而她根本不管于小霏如何作为,只忽地转过身来,往屋角走去。
她这个突然的行为,倒是引来众人的眼睛,众人不知她为何突然就走开了去,目光都紧追着她去了。
于小灵的目的,再没有旁的,正是那只青花天球瓶。她一只手伸过去握住瓶颈,一只手托住瓶底,又仔细看了几眼,忽地抬起头来,问于清杨道:“这可是父亲孝敬祖母的天球瓶?”
于清杨不知他是何意,只点了点头,没说话。可崔氏却明显神色一紧,咬紧牙关地看着于小灵。
只见于小灵却朝着于清杨微微摇了头,几步走到了于清杨的身前,托了那青花天球瓶递到他眼前,说道:“父亲好生瞧瞧,这确实是您送给祖母的那个天球瓶?”
于清杨闻言仔细地朝天球瓶看去,他越看脸上怒气越盛,忽然啪的一下,大掌拍在了一旁的案上,把另一旁坐着的廖氏吓得一个哆嗦。
他兀自没有觉得,端起茶盅朝那几个跪在地上的丫鬟砸去,怒斥道:“你们当真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连我送老夫人的花瓶都敢换!说!是谁干的?!”
茶水完全泼了出来,茶盅摔得粉碎,有一片尖锐的碎瓷片,闪着寒光迸了出来。正好割在了跪在中央的瑞儿的手上,鲜血登时洒了出来。
可瑞儿哪里还管的了手上出了血,只同旁的丫鬟一样,俱都摇着头,哭着喊着说不是自己。房内一时哀鸿遍野,吓得廖氏哆嗦不停,还是黄姨娘看不过了,抬手招呼了于小露,架了廖氏往屋里去了,避开这等惊悚场面。
廖氏走了,于清杨再没了顾及,指着她们道:“不说?!那便上了板子来,打到说为止!”
于小灵还没见过于清杨这般大发脾气。只是,他平日里对廖氏有多孝顺,此时怒火便有多大。于小灵知道,打死那些丫鬟她们也没人敢认,可是,却有人会禁不住供出来事情的真相。
于是她添油加醋道:“这些丫鬟委实过分之至!父亲不如再看看那些边边角角里放着的瓶瓶罐罐儿。又有几个,还是册子上登记了的原物件儿?”
她说这话,瞧见崔氏,脸上惊悚之意更浓。又幽幽地添了一句:“这些个丫鬟倒是精明得紧。大面儿上的东西他们不去动手,专门拿角角落落里的物件,正是打量着主子们眼睛不精细,看不见里头呢!当真该打!”
她这话说到最后,已是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言罢又把目光往那几个丫鬟身上扫了几圈儿,更吓得丫鬟们抖个不停。
程氏见女儿这般出头,怕她话说的厉害了,再带累了名声,连忙接过来,替她开口:“你们几个今日是跑不了了!知道什么俱都说来吧!看在伺候了老夫人一场的面子上,兴许还能从轻发落。若是再不识相,休要怪咱们翻脸无情了!”
崔氏一听,面色越发不好起来,她再不敢任由事态如此发展下去,略一思索,就凄凄地哭了出来:“她们这是欺负大房没有主事的爷们!我今日再见不得她们啦,快快给我拉下去卖啦!”
她说完这话,连忙招呼了自己的几个丫鬟,让她们当下就去将那几个犯了事儿的拉出去。
那几个犯事的,越发地哭喊挣扎起来。崔氏气的边哭边嚷道:“没得为了她们几个,再惹得老夫人犯了病,快快将嘴都堵上了去!”
“且等等!我怎么瞧着,这位姑娘有想说的话呢?”于小灵认不清人,却能看出一个丫鬟,正咬着嘴唇目露纠结。
她觉得这个丫鬟,更为面熟一些,说不定就是原来就在廖氏房里伺候的。因而径直走到她跟前,半是劝告,半是威胁地说道:“这位姐姐,你可要把握住机会啦。没得你做了,让旁人替你受罪,又或者,旁人做了,让你跟着受冤屈!挨板子发卖可不是玩的!”
那丫鬟本就在心里天人交战着要不要说,此时听于小灵这般说法,不由脱口说道:“奴婢冤枉,奴婢有话说!”
第一九八章 轰鸣声()
这个丫鬟,名**蕊。
于小灵这回记得不错,她正是一路从廖氏院里的洒扫丫头提上来的,如今在廖氏房里,担了二等丫鬟的职务,早已到了年龄,又许了人家,过几月便要出嫁的。
她手脚不干净,同其他丫鬟一样,屋里俱翻出了些脂脂粉粉的,这一点没什么疑问。可是,再借给她两个胆子,她也不敢拿了那些花瓶摆设,出去换钱。
更重要的是,她同这些丫鬟都一样,也再没有本事,去哪儿弄了仿品过来糊弄人。
“奴婢说!奴婢说!只求二夫人能放奴婢一马,不要将奴婢卖人!”春蕊头磕的响亮,话说的倒也明白。
程氏对她有些个印象,知道她就快嫁人了,心道今日定能从她这儿,听些实话来。程氏心中隐隐有些兴奋,张口便道:“你只要说实话,我自然从轻发落的!”
此时连于清杨也禁不住催了她:“快说来!”
那春蕊见状,张口便要说话。
崔氏倒吸一口冷气,手止不住颤了起来,未及反应,却见于小霏忽的冲了出来。
她身形犹如闪电,瞬间就到了春蕊身前。接着,她手臂一扬,使出全身力气,一把打在了春蕊脸上,盯着她恨恨道:“你若敢说半句假话,非要将你卖到窑子里去!”
她的雷霆闪现,着实把包括于小灵在内的众人都惊了一番。那春蕊张开的嘴来不及闭起,只捂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于小霏阴冷的脸和恨绝的神色,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于小灵当先回过神来,看见于小霏那如同妖魔附身的样子,忽的眼中兴致大增,却佯做惊诧地捂了嘴:“大姐姐这说的是什么话,咱们可是正经的读书人家!”
于小霏当时一时怒急,说话便有些未经细思,连“窑子”这样的话,都当着一众长辈姐妹的面说了出来。此时听见于小灵毫不犹豫地挑破,青了脸,又红了眼,狠狠地剜了于小灵一眼,抿着嘴没说话。
于小灵再无暇顾及她,伸手就拉了春蕊的衣衫,朝她一字一顿道:“春蕊姐姐只管说,只要是实话,我母亲定从轻发落你的!”
她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