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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凭这一回,就是撞到了这些事情上。下面的人也没想到刘光家的把夫人手下的人扯了进来,一个个眼神怪异起来。
暖橘连忙将候在外间的平樱叫了进来,于小灵见平樱也一脸意外,心下有数,问道:“刘光家的说你昨儿下晌去找过她,所谓何事?”
平樱恍然,连忙道:“奴婢看着伯爷和夫人对那八宝鸭子赞不绝口的,便自作主张去灶上跟刘家嫂子提了提。”
于小灵点头,又问:“耽误了她多大会儿工夫?”
“回夫人,也就……半刻钟。”
于小灵闻言,目光从头到脚地扫了一下刘光家的,问道:“然后呢?便忘了?”
刘光家的心下有些后悔,不该将那平樱牵扯进来的,不由咽了口唾沫,脸上有些难为之色,说道:“奴婢……这几日要来那事情了,当时觉得肚子有些痛,还以为是来了,便着急忙慌的往家跑。
待奴婢到了家,那柳柳已是回去了。奴婢想着,她肯定自己去送饭了,便也没在意。直到奴婢又回来灶上,瞧见柳柳在吃饭,才想起来问她三姑娘那边送饭了没。结果她说没有,这会儿才想起来去,已是晚了三刻钟了。”
于小灵听完这全过程,冷眼看着,基本上事情的责任都在刘光家的身上,这柳柳虽也有责任,但毕竟责任不大。而刘光家的又都实话实说了,按理说,该怎么发落,便要怎么发落了。
于小灵在心底,对这个结果既意外,又惊喜,不觉松了口气。
若是此事,果真只有明面上这么简单,她可就真是要大大松口气了。怕只怕,这只是完美的假象。
于小灵的心里,不免有些犹豫,如果她知道了这是假象,那她要不要拆穿了?如果拆穿,此事恐怕不好收场,可若是不拆穿,后面搅动潭水的一只手,还不知道要伸到多长。
她纠结了一下,决定放到下面查探这件事情,以做到心中有数。
外边人过来回话,说那两个孩子连花木上的荆婆子、针线上的冯寡妇,都一并来了。
来了也好,走个过场,该如何如何。
于小灵叫了她们进来,抬眼瞧见这两个小丫头果真只有五六岁大,两人都吃的胖嘟嘟的,只是脸都是惊恐之色,眼泪还挂在眼角上。
这四人齐齐跪下,连忙朝于小灵磕头。
荆婆子和冯寡妇都反复说着管教不严、再也不敢之类的话。于小灵听了不不置一词,然而他们见夫人抿着嘴不说话,也缩了头不敢吱声了。
这会儿于小灵才朝着两个孩子问道:“不用怕,我问你们什么,便回答什么。不过,可不能说谎。”
那两个孩子不知被教了什么话,哆嗦个不停,还是两个大人拽了拽她们,才赶紧应是。
于小灵并不指望能问出什么来,只是随便问道:“昨日为何去灶上偷吃东西?不怕挨打么?”
这两个孩子听了,只睁着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只哆嗦着说再也不敢了。
于小灵见问了也没什么结果,心中觉得这样正好,便挥了手:“罢了,小孩子贪吃,以后管严些。”
荆婆子和冯寡妇见于小灵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了,叩头谢个不停。暖橘示意他们带着孩子下去,那二人拉了孩子转头要走,却见那荆婆子的孙女,不知道是不是被荆婆子拉扯到了,突然哭着嘀咕了一声道:“要不是圆歌姐姐说说灶上有好吃的,我们才不去呢!”
这句话滋溜一下,就钻进了于小灵的耳朵里,而下边其他人,也有人听见了。
于小灵挑眉:“等等……你说的圆歌是谁?”
这个小丫头自然没想到夫人又突然询问,愣住了。
她不回应,那刘光家的不知是否想将功折罪,连忙说道:“回夫人,圆歌是名志轩守门的小丫头,从前没当差的时候,也来灶上寻吃的呢!”
“名志轩”三个字一出,于小灵心头便进了一紧。这可是大房的院子啊。
下边的人都抬眼朝于小灵看去,突然涉及到了名志轩,这比将平樱牵扯出来,可更加复杂了。
于小灵一颗心不由下沉。
到底……还是牵扯出来了吗?
她面上不露半分,默了一默,朝暖橘道:“去看看那圆歌在做什么?若是无什么要事,便将她请来问一问吧。”
涉及了名志轩,无论到底如何,于小灵该有的尊敬还是半分不能少的。
派去的人并没受到什么阻拦,很快,那圆歌便被带了过来。
她来的时候,面上有惊慌之色,满花厅的人都把目光投到了她身上,而她却在进门之后,眼睛乱眨着,向那一干灶上的人中间看去。
第三一七章 肉圆子()
于小灵不知道圆歌这一眼在看谁,可却明显觉得,此事已经不是刘光家的一个人的事情了。
不知是走的太快的缘故,还是什么旁的原因,那圆歌喘得有些厉害。
她也就十一二岁的年纪,才被买进府里有两三年。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带的,吓得跪了地上便是磕头:“夫人饶命,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于小灵一听,差点笑了,她还什么没问,这个圆歌就说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可她始终笑不出来,一颗心沉得要命。
“抬起头来,”她沉声道:“你昨日可曾跟那两个小丫头,说灶上有好吃的东西么?你不是在名志轩守院么,如何能知道这样的事情?”
“奴婢……奴婢就是不知道在哪听人说了一嘴,回头一不留神,就说给那两个小丫头听了……这实在不干奴婢的事儿,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圆歌慌忙说到,头垂得很低,完全盯着地面。
什么都不知道,还需要反复强调吗?
于小灵越看她越觉得她身上疑点重重,看来事情的关键之处,就出在这个圆歌身上了。
可是现下圆歌不肯承认,那她到底是问,还是不问呢?问,是定能问出来的,可不问,府里的人会怎么看她?
她不由抬眼去扫了厅里其他人。两位管事大默默都眼观鼻鼻观心的不说话,灶上的人却有些个按耐不住的,脸上不免露出几分看好戏的颜色。
于小灵暗自叹了口气,看来,明面上也是不能糊弄过去了。
她抬手端了茶盅中,并不言语,厅内有些静,跪在下面的圆歌见了,不住抖了起来。
过了有几息的功夫,她抿了两口茶,才把目光又落到了圆歌身上,定定地看了她几眼,将茶盅往一旁茶桌上放了。
叮当一声,瓷器和硬木碰撞的声音,只吓得那圆歌抖擞了一个激灵。
而后,于小灵才缓缓说道:“你可不要糊弄我,有一便要说一。若是被我查出来,那可就……不好了。”
她说完,又把目光落到圆歌身上。那目光凉凉地钻进圆歌心头,圆歌还没受过主子这样的眼神,当即便吓得跪坐在了地上。
她先是慌了几息神,然后突然把眼睛,向灶上一干人中看去,于小灵顺着他的目光,瞧见了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妇人站在人堆里。那人在圆歌目光投来的时候,不自主的屏气凝神起来。
而那圆歌好像也想明白了,突然指着那妇人,说道:“奴婢……奴婢是听孔婶子说的!她说灶上有肉圆子吃,还说让那两个小丫头给奴婢也能弄些来。只是……她……她不让我同旁人说,她说我若是跟旁人说了,她以后便不给我灶上的东西吃了!”
她这里说完,方才整整齐齐立在旁边的灶上的人,俱都扭了头,朝圆歌指认的那位妇人看去。
一边的李嬷嬷立时站了起来,指着那妇人说道:“孔广家的,你有何话可说?!”
这位孔广家的,听见李嬷嬷这一声训斥,愣了一下,然后面上好似竭力保持着冷静,几步走了出来,跪在地上,朝于小灵说道:“夫人,奴婢平日跟着圆歌交好,又想着今日灶上煮了一大锅肉圆子,所以便同圆歌说了。怕人知道不好,就嘱咐她别出去传。”
于小灵见她比圆歌和那两个小丫鬟都要冷静的多,说话也由头有没圆的回来,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然后她撇开此事,问此人道:“你是孔广家的?你在灶上几年了?都做些什么差事?以前在哪做事?”
孔广家的见她这样问,吸了两口气,才回她道:“回夫人,奴婢正是孔广家的,在灶上当差也有十二个年头了,如今也是掌勺的人。从前,不过是在庄子上做事罢了。”
她说十二个年头,于小灵便在心里盘算了一下。
那会儿忠勤伯府,应该是韩氏当家。徐泮的祖母,早早就把差事卸给了韩氏。这孔广家的从前在庄子上,要想进到伯府里面,还在灶上伺候,恐怕没些路子不行。
这样看来,他是韩氏一手提拔上来的了?
于小灵又把目光落到了李嬷嬷身上,示意她来说。
李嬷嬷,连忙上前回道:“夫人,孔广家的说的不假,她是在灶上十二个年头了,往前都是打杂做副手,这些年历练了不少本事,去岁二姑娘做主,把她提拔上来掌勺了。”
所以,是韩氏把她从庄子上弄到府里来的,又是徐涟把她从副手提到了掌勺,看样,这位孔广家的,果真是名志轩的人了?
于小灵想了想,有抬眼去看众人的眼色,只见刘光家的两只眼睛瞪得似灯笼,直勾勾的看着孔广家的,脸上有恨恨之色。
于小灵收回目光,又问这孔广家的:“这么说,你在灶上也有些年头了,怎么能喊了不相干的小孩子,随便偷吃东西呢?灶上的规矩,你不懂吗?!”
孔广家的听了,便伏在地上叩头:“夫人,奴婢错了,奴婢不该违背了规矩,拿着灶上的东西去做人情,奴婢甘愿受罚!”
于小灵在心里赞了一声。
这个人倒是精明的很,只咬住了自己犯了这桩小错,其他的一概不说不提,如果她真是这般坚定,有没有有力的证据证明她在下面捣鬼,恐怕自己也没法说她什么。
只是孔广家的这样说,那刘光家的却是不依她了。
刘光家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咬牙切齿地看着孔广家的,说道:“你少在夫人面前装相!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故意挑了这个时候,让那两个小丫头去灶上折腾,好让我耽搁了差事,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就是你,肯定是你!”
然而孔广家的,却忽地笑了一下,不以为意道:“你这话怎么说的?我怎么知道你会使了柳柳去给你儿子送药?你们耽误了差事,反倒都怪到了我头上了?”
她说完哼了一声,也不牵扯旁的,又朝于小灵磕了两个头,说道:“还请夫人明察!”
第三一八章 腹泻药()
从使唤旁人给自己儿子送药,再到反复未曾记起该当的差事,刘光家的可谓是漏洞百出。
从明面上看,此事与孔广家的确实并无太多牵扯,可看刘光家的那态度,却明显同她私下仇怨颇深。
于小灵想想也能明白。孔广家的在灶上十二年,一直到去年才坐上了掌勺的位置,而刘光家的不过来了七八年,手上拿这大勺便已有两三年工夫了。
恐怕让谁这样干看着,都有些意难平吧。
何况如今,连于小灵自己都记住了刘光家的这个人,还同徐泮夸了她的手艺好几回,这样的事情传到孔广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