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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放在木凳上,拿了干布擦了擦他二人身上水,又走到屏风后面,将二人干净的衣裳,搭在臂腕上,才抱着她往回去。
于小灵是半分都不想动的,让徐泮伺候她,她觉得心里才舒服点。
回到内室,她便扯了她的亵衣穿上。湿的那一件早就没法穿了,这一件正是为泅水准备的。他自个儿穿上,左看看右看看,觉得甚是合身,穿了这个泅水去,想来胳膊和腿都灌不了水的,半点都不碍事的。
她这边穿完,扯了被子就要睡觉,可一回头,却瞧见这半天没吭一声的徐泮,正坐在床沿上,认认真真的看着她穿衣裳。
于小灵抬眼看见了他的目光。
他的目光似火球滚,在她身上反复流连着,尤其,在那紧身亵衣挂着的,鼓鼓的胸脯上,还有那窄窄的腰间……
“你……”
于小灵一句话没说完,便被人从被子里捞进了怀里,然后那人一手紧了她的纤腰,一手搂着她的后背,低头又覆上她的唇。
她呜咽了几声,拍打着徐泮,终于在她快要喘不过来气的时候,徐泮才松开她。方才在池子里面,她已被他亲的嘴唇又红又疼了,他这里还要亲,于小灵一巴掌拍在他的胸前:“过分了,我要睡觉!”
然而徐泮却是没理她,扯了扯她腰间紧紧的衣衫,握上她的肩头,低哑着声音问她道:“为何穿这般紧的亵衣给我看?”
“谁要给你看了?!”于小灵大叫。
然而徐泮却不论三七二十一地拍上了她的香臀,好似略作惩戒一般,又将她推倒在了床上,瞬间压了过来。
于小灵心中呜呼哀哉,完了完了,午觉也没得睡了……
她到底还是睡了一觉的,盖是因为她不知何时便已昏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待到晚间,她才终于得空,在水池里畅游了一番。
在满天的繁星下面,她哈着白气问徐泮道:“你说天上的神仙,看得到我们人间的事吗?他们那么高,离我们这么远,想来也是看不到了吧?”
徐泮想了想,认真的回答她道:“许是能看见,就像你看话本子那般,看着我们人间的事情只做消遣。”
“那神仙大抵是太无聊了,每日什么事情都没有,到底无趣多了。”她嘴角扬上一抹笑:“我觉得人间便算是不错,难过虽有时,可欢喜也是畅快,我倒是还挺喜欢的。”
徐泮没说什么,揽了她在怀里。
只这一人在侧,他便觉得,没有白来人世走这一遭。
二人观星直至夜半,才携手归去,第二日,自然是起不早了。
徐泮倒还算好,多年早醒的习惯,让他早早便醒来半坐在床上看书了。
徐泮自然不会似他不务正业的小妻子一般看闲书,他大多看些兵法地方志之类的。用兵越是入神,便越发讲究借用地势之精妙,想人所不能,便战人所不胜。
等到于小灵悠悠转醒的时候,徐泮手上这本平凉府地方志已是翻了大半。
徐泮并没有传了下面的丫鬟们过来,而是放了书,熟门熟路地替于小灵拢了头发,又拿过衣裳给她,等她收拾的差不多了,才将丫鬟们叫进来,同时不忘吩咐的人将早膳也摆上来。
于小灵一根手指头都不用动,便被他伺候得甚是妥帖,她打心里,比吃了蜜糖还觉得甜。
山庄上的野味儿自不必多说,于小灵吃的舒坦极了。用过早膳,时间也是不早,她跟着徐泮,看他在花园里走了两趟拳,便听下面的人来报,说姜六太太来。
程默意怎么来了?还是自己来的?还是,她是有什么紧要的事,这一眼就追上了山庄?
于小灵和徐泮不禁对了一个诧异的眼神。于小灵皱了皱眉头,连忙问道:“表姐在哪,我去看看!”
她言罢,同徐泮一道快步去了。
第三二八章 半日酒()
于小灵见到程默意的时候,她眼睛是红肿着的,神色泱泱,满身风尘。
“怎么了?”于小灵连忙上前搂了她的胳膊,问道。
只是程默意看到徐泮也在旁边,好言问她姜从清为何没来,突然不耐地冷哼了一声,撇了徐泮一眼,拉着于小灵,往里头去。
徐泮讶然,一回头,正听见了远处飞驰的马蹄声。
他站定略微等了一会儿,果见姜从清纵马飞奔而来。
姜从清一脸焦急之色,飞身下马,直直问道:“阿意呢?!”
他说着,要朝里面闯去。
徐泮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她们两姐妹说话呢!发生什么事情了?”
“唉!别提了!”姜从清使劲叹了口气,想大步进去看看,到底又收了回了步子:“她定是不听我解释的,那让表妹先替她开解开解,倒也算好事!”
姜从清嘴上说着“好事”,眉头却皱成一团。
徐泮颇为疑惑,禁不住问他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先说来我听听。”
姜从清满脸的苦涩,这才把事情同徐泮说了。
这事儿不过就是昨儿才起的事情。
昨日一早,程默意早早起了身,便觉得不甚舒坦,姜从清还道这天乍暖还寒的,是不是冻着了她的,有心想请大夫来给她瞧瞧,却被她拦了,说是伯府上下了这般多的人,只是有这么一星半点不舒服,便着急忙慌请大夫,会让人笑话。
程默意嫁进姜家一年有余,虽则姜从清疼她,维宁郡主这个婆母也护着她,可姜家上下这几房人住在一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个什么动静,满府的人都能知道,也难免要在背后说嘴,着实让人心烦。
她本身便是江源伯府的异类了,除了读书作画,其他习武上的事情她一概不通,好歹她还算是皇后娘娘的表妹,跟宗室总算沾亲带故,还不至于被旁人太过排斥。
不过如今皇后娘娘没有皇子傍身,只带着一个公主和残了脚的皇子,而那新进宫的孙贵人,又如日中天的,她这个皇后娘娘表妹的名头,自然也顶不了多大的用处了。
她不愿请大夫,只好忍着。谁知到了她婆婆那用早膳的时候,一口肉汤没喝肚子里去,却突然把隔夜的饭都吐了出来。
维宁郡主一看,双眼便亮的发光,一边起了身要亲自伺候她,一边派人去请太医。
程默意再是笨,也从她姐姐那里知道,以她这个吐法看,八成便是有了。
程默意也禁不住有些激动,她却不敢让维宁郡主伺候她,只乖巧地坐在一旁,等到太医来了,替她号了脉,这才坐实了她怀孕一事。
程默意激动得只差咧了嘴笑了,嫁进姜家一年多了,才终于有了喜信,怎能让她不激动呢?
她有喜的这个消息,很快便传来了整个府邸。连祖母江源伯夫人,都亲自来看了她一回。
她此时已有身孕二月有余,最是该静养的时候,她又是个没生养过的,连太医都说,最好小心养着些,等过了三个月,就好了。
程默意自然不敢托大的。当下便回了自家小院儿,按着太医的嘱咐,养起胎来。这也把姜从清也高兴坏了,跟他差不多大年岁的本家兄弟们,膝下都已有儿女,只他还孤零零的。
他把程默意当宝贝般安顿好了,好话说了一箩筐,让她乖乖听话,便被本家的兄弟喊出去吃酒了。他这略一高兴,便吃了一天的酒,待到晚间回家的时候,已是披星戴月了。
姜从清回到院子里,瞧见正房灯都熄了,招了丫鬟过来问,说是他母亲吩咐了程默意,让她早些歇息,不必等他。
姜从清咧了嘴笑,他母亲疼他媳妇儿,他自然高兴了。
他匆匆的洗漱,换了衣裳,进屋去看了程默意一番,其他红通的小脸儿,捂着肚子,睡的正是香甜,刚想搂了她也睡下,却被他母亲那边的管事郑嬷嬷,给叫了出来。
“哎哟,我的六爷,您可别糊涂!太太这儿刚有身子了。郡主可吩咐了,您这些日子只能睡书房!”
姜从清愣了一下。
那郑嬷嬷见他这样,不由捂了嘴笑:“六爷可真是欢喜傻了!太太有身孕,您二位……可不能行房!”
姜从清被她这样一点,倒还有些不好意思。他摆了手,说道:“我只不过是睡下歇歇,又不做什么。”
谁知道那郑嬷嬷,却好似不信他的说辞一般,又说道:“六爷还是去书房睡吧!郡主可是吩咐了的。况且六爷满身酒气,熏着太太也是不好。”
姜从清默了一默,想想也是。平日里,程默意便不喜他饮酒过甚的,总嫌弃他酒气熏人。这会儿她怀了身子,口鼻定然更是娇惯。今日过去睡,确实闹得她的,且去书房睡一日,倒也罢了。
姜从清应下了,让小厮抱了被褥去铺盖书房的床榻。他这同人饮了半日酒,早已头脑发晕、浑身乏力了,小厮这边铺盖好,他倒了头便呼呼睡过去了。
按理说,这一觉能睡到第二日一早,可谁承想,他迷迷糊糊之间,鼻尖竟有香气环绕开来,有声音轻柔婉转地喊着:“六爷,六爷,喝口茶水润润口吧。”
姜从清正睡得脑子发胀,还以为是程默意在叫他,“嗯”了一声,抬手要去拉身边的人,他手还没拉到,那人便主动把手递了过来:“六爷,喝些吧。”
姜从清就着他的手喝了一杯,仍是困倦得紧,胡乱说了句“你歇着”,便又倒头睡了。
他这一回睡下,睡得倒是香甜,一夜还梦见程默意对他甚是温柔,还替他捏肩捏腿,别提多舒坦了。
谁是第二日,他却是被小厮张迅拍醒了。
“……六爷,醒醒!醒醒,六爷!”
姜从清被他一通乱拍,睁开眼睛瞧见是张迅,便训他道:“拍什么?拍什么!不知道爷昨日喝了酒了?!”
他万分不耐烦,却见张迅一连苦意:“我的爷,太太走了,到大姨太太家去了!”
姜从清这才一个激灵醒了:“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走了?!”
第三二九章 贱丫鬟()
“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走了?!”姜从清十分愕然。
张迅见他这副模样,心道,太太怎么走了,您可问您自己呀?您问我干什么呀?
他苦笑着,看着姜从清,说道:“爷您这……您这态度,太太怎么能心里好受?定是……生了气走的!”
姜从清越发的蒙了,挠着头道:“生气走的?我哪里惹着她了?!你说清楚!”
他指着张迅一边问,一边拾了衣服去穿。
张迅见他这般,心道这位爷难道真不知道?
他不由脱口说道:“太太可不就是听说您昨夜收了那绿紫生的气么!方才便同郡主禀了,说要去大姨太太家!”
这绿紫正是姜从清书房里伺候的二等丫鬟,只他这等武将,书房除了又是过来睡觉,闲下来看书,便没有几何,还不如程默意,用的次数多。是以绿紫也不算的什么要紧的丫鬟。
可谁知,在这么个看不上眼的丫鬟身上,竟出了这样的事情!
程默意怎么可能不生气?
她不过刚诊出了喜脉,姜从清就这般迫不及待了?
她父亲同母亲,这么多年没有儿子,母亲多少次念道父亲让他纳妾,他都不愿,姜从清从前还说自己定是同岳父一般的,可没想到啊!
当着姜家一家人的面,程默意半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