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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灵听了此事也颇为意外。她皱着眉头,沉默了几息,才问道:“如今三老爷可是回府了?可请太医看了?伤势如何?”
丫鬟回道:“三老爷已是回府了,是伤了左胳膊,胳膊疼的抬不起来,一个劲儿流血不止,三夫人急得要命,派人去请太医了,却还没到。”
于小灵听了又是皱眉。
现在这个情况,算得颇有些紧急,虽说她怀着身孕,可到底是主持中馈的伯夫人,而且还是小辈,按理说是应该去看望三叔的,可徐泮走的时候再三嘱咐,不要和三房的人打交道,那她现下是去,还是不去呢?
她挥手让那丫鬟下去,派人把方嬷嬷叫了过来,然而方嬷嬷还没到,朱氏的丫鬟却找到了正院来。
暖橘很紧张,不敢让她进来,不过一个丫鬟,能怎么样呢?
于小灵颇为沉稳,挥手让丫鬟进来了,那丫鬟进来,便着急地说道:“夫人,三夫人听说您这有上好的三七,让奴婢跟您讨些来,三老爷现下血流得紧,面色都有些发白了,二爷又不在家,三夫人急得不行了!”
这丫鬟虽然没明说让于小灵赶紧过去看一看,可瞧这意思,却是如此。
于小灵眉头越发皱得紧了,心道:若她此时捂了肚子呼痛,是不是能免过此遭?
她一边派人带着这丫鬟找三七,一边琢磨托病的可行之处,然而这事情就像赶着事情一样,不过转头的工夫,那边又有人来通报,说是徐氏听说徐立迁受了伤,赶过来了,现下刚进了府,正往三房去呢。
这下,于小灵这肚子疼,可装不下来了。
自她在顾家淋了那一盆污水之后,流言蜚语漫天,徐氏对她的态度,便再没有往前好了,虽不至于故意为难她,可也再没派人来看过她,指点她。于小灵心里,还是明白的,徐氏到底觉得她太过于左右徐泮的心绪了。
如今,连她都急急忙忙过来探望徐立迁,于小灵一个当家主母,怎么能不出面呢?何况三房的丫鬟还专门过来向她讨药。
方嬷嬷过来了,见于小灵起了身,约莫知道了她的意思,说道:“老奴陪您一块儿过去吧。”
于小灵沉默点头,披着风衣,往三房去了。
她在半路上遇见了徐氏,徐氏见她现下才过来,皱了皱眉头,面上隐有不满。
方嬷嬷倒是替于小灵解释道:“三夫人派丫鬟找夫人来寻三七,下人弄不清楚,夫人刚过去找了。”
徐氏听了,这才略微松了眉头,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快步奔三房去了。
于小灵一进屋子,便问到了血腥味和三七混杂的味道,她刚稍稍掩了鼻子,就见徐氏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于小灵暗叹一气,只好将手帕松开了。
徐立迁左臂流血不止,刀口不算深,却不知为何止不住写,有大夫在一旁,也没想出办法。
于小灵略微往这一站,太医正好赶了过来。
当下又是一番包扎,诊脉,徐立迁被折腾了一阵,这血好不容易止住了,于小灵在此处也站了有一刻钟了。
她身子沉的厉害,两个腿换来换去,当着长辈的面又不敢落座,这三位长辈也没一人劝她坐下,好不容易等徐立迁包扎好了,于小灵一门心思只想着回去了。
然而,徐家今日不知是走了什么运道,端得是热闹不息,于小灵不过想想,还没来得及开口,应国公夫人周氏和朱惠誉竟然来了。
于小灵一口气没来得及喘,又随着朱氏和徐氏出去见了周氏,只见周氏也就罢了,偏朱惠誉也在一旁,两只眼睛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他的眼神不加掩饰,直看的于小灵浑身发毛,好在徐氏没有注意到这处,于小灵才略微放下些心来。
这一会儿又是一番说话寒暄,探望伤情,然后几人便讨论起徐立迁是如何突然就遇了刺的事。他们说到徐立迁,自然也能联想到之前,徐立远和徐泮遇刺的事情。
徐氏最是愁眉不展,朱氏都快掉下泪来了,这应国公夫人和朱惠誉到底是外人,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叹着气,来来回回的劝。
于小灵却没想到徐泮身上,却是想到了密云韩烺遇刺的事情,她想想徐立迁不过挨了一刀,刀口又不算深,也没中毒,还是左臂,心下不由很是疑惑。
她只皱了眉头,面上却没什么担忧的神色,落在徐氏眼里,却不是这么回事了。
徐氏心下又是不乐,直接说道:“泮儿外边打仗,还不知道怎么样!你一个做媳妇的,总该多多过问些,肚子虽要紧,丈夫却更要紧!”
徐氏突然说了这话,明摆了就是在斥责于小灵,于小灵虽诧异,却也无言以对,只是低头应下,徐氏见她这样,便也没再多说了。
这下又耽误了两刻钟,于小灵已是隐隐觉得腿上有些酸疼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有些不安生,可是今日注定,是个不安生的日子。
老夫人的苏荣堂传过话来,说老夫人史氏,竟然突然腹痛,吐得昏天黑地,人都发虚了。
这一下,又把众人给惊着了,一行人哪还来得及再说刺杀的事,又急急忙忙往苏荣堂去了。
第三八五章 避灾祸()
方嬷嬷扶着于小灵,随着众人,往苏荣堂赶,一路上徐氏真的不能再有任何好脸色了,她回过头,见于小灵慢吞吞的在后面走,当即便道:“于氏过来,我有话问你。”
方嬷嬷担忧的看了于小灵一眼,于小灵示意她无事,快走几步,到了徐氏旁边:“姑母有何示下?”
“我并没什么示下,我只是想问你,老夫人为何会突然呕吐?之前可有没有类似的症状?有过几回?可请了的大夫?大夫怎么说的?你说来我听听。”
她一连几个问话,问得于小灵心下越发沉了,想了想,回他道:“祖母之前未曾有过类似的症状,侄媳妇未曾听苏荣堂的人禀报过。”
她说完,果见徐氏皱了眉头瞪着她,过了几息,才冷声道:“老夫人本就不是生事之人,若是做小辈的再不去殷勤过问,却不知她有多少好日子过了!”
这话说的可谓是十分的重了,于小灵听了,不敢回话,连忙垂了头。
徐氏摆了手,不欲再理她,待到了苏荣堂,便道老夫人不喜欢热闹,将于小灵隔了出来,连门都没让她进。
若是平常人家的小媳妇儿,这会儿早哭了,好在于小灵问心无愧,只往廊下避风处站了,让方嬷嬷去问一问苏荣堂的下人,史氏近来的情况。只她往这一站,朱惠誉却挨了过来。
“好些日子没见夫人了,夫人可好?”他笑咪咪地道。
于小灵不欲跟他攀扯,只转了身看向旁的地方。朱惠誉见她这般,呵呵笑了两声,将声音压得极低,突然说道:“我为了夫人将婚都退了,还挨了板子,两个月不能下床,夫人便是这样回报我的?”
于小灵只做没听见,朱惠誉也不生气,反而道:“夫人何必这样?这世间的事情,可都是说不准的,指不定夫人明日便对我笑脸相迎了。”
于小灵双手捏成了拳,哼了一声,回他道:“那可是,这世间的事情都说不准,指不定明日,朱三爷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朱惠誉听了,愣了一下,然后意味不明地笑了:“夫人对我无情,我却不能无义,这诺大的伯府,若是没了我,夫人以后一个人扛着该多累呀!”
于小灵看着朱惠誉这嬉笑模样,心头一阵下沉。连忠勤伯老夫人的苏荣堂,他都敢说这话了,还有什么是他们应国公府不敢干得?
她觉得后背有些冷,而廊下的风呼呼的吹,她的腿酸的厉害,肚子也坠的难受,她无心再在这里再受冻了,也不管徐氏之前的话,转身就要往史氏的屋子去。
可这贼心不死的朱惠誉,却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于小灵大惊,若让旁人看见,可就完了!她一分迟疑也无,使出浑身力气,一甩手从他手心里挣开了去。
她不过刚挣开,便有一个丫鬟跑了过来。于小灵惊魂甫定,直接闪身进了史氏屋里。
史氏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吃了些冷东西,肠胃不太好,现下已是缓过来了。她不喜欢人多围着她,听说徐立迁也不甚要紧了,三言两语谢了应国公夫人的探望,便将众人都打发了。
徐氏要回家去了,周氏带着朱丙俊也离了去,于小灵这才喘过气来,两腿像灌铅一样,回了正院。
她当先写了封信,把朱惠誉的意思,立即告诉了徐泮,只是她心里还是惴惴不安的,腿脚发凉,总也暖和过来,晚饭也没吃好。
到了夜里,她便有些肚子不舒服了,这半夜地再延医问药更是麻烦,若是常人,恐怕是要出事,好在于小灵毕竟不是常人,她将那不多的灵力运出来,将肚子护了一番。待肚子好些,她后背已是出了一层汗,只她累极了,头也沉得紧,倒头便睡下了。
徐立迁被刺的事情,并没什么头绪,可于小灵就像是被敲响了警钟一样,过了三日,待史氏和徐立迁好些了,便立即跟程氏打了招呼,让她接自己回木鱼胡同,住些日子。
倒也非是她临阵退缩,只是这紧要关头,保全才是要务。
程氏自然没有二话的,第二日,就派于霁夫妇过来接了他。
于小灵回了木鱼胡同,心里有说不出的安定。于霆顾初雨和于小露每日都过来看她,木鱼胡同于家比以前更大了,可却也更热闹温暖了。
不过这样的好日子,连三天都没过,廖氏便闹了起来。
一早起来,廖氏就说她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惜芙院那里,突然涌出来好多水,这些水都奔着她来,她连跑都来不及,就被这些水给淹了。
于家这些人,只有于小灵和于霖是水命,于霖又不住在惜芙院,廖氏做了这个梦,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于小灵听见这个事情的时候,便笑了,她就知道,廖氏是没那么容易让她住下的。
她挺着肚子亲自去看了廖氏,廖氏却根本不见她,只扯着于清杨,哎哟哟地直呼头疼,说什么再不管她,就要死了。
于清杨有哪里不知道他母亲的意思,可是廖氏年纪大了,之前犯了疯病,这两年才刚记起事来。他看看女儿,又看看母亲,心下十分为难。
女儿这次回来,还是女婿出征前,专门来木鱼胡同拜托他的,徐家那边事多,他自己也不放心女儿在那里,可是现下这个情况,又该怎么办呢?
于清杨从廖氏房里出来,便看见于小灵,站在廊下等他。
他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却见女儿淡淡地笑了笑,说道:“祖母做了个这么个怪梦,爹也不能不当回事儿,毕竟祖母年纪大了。依女儿看,不若请钦天监的人,过来替祖母看看吧。说不定这怪梦还是什么好事儿呢?爹爹您说呢?”
“这倒是好办法,只钦天监的人,我并无什么来往……”
于小灵又笑了,“爹爹何须费心?伯爷之前正有个相熟的,女儿去封帖子,请他来便是了。”
这下于清杨弯了弯嘴角,笑了,点头道好。
第三八六章 出逃犯()
钦天监的人只一句话,就让廖氏无话可说了。
《周公解梦》又言:发洪水者,主进财。这梦不仅不是什么坏事,反而成了好事了。
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