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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是于霆紧急之下,想得最好的办法,可是让他没想到的事,他这边低下身子,刚要侧过身来,肩头却从郭芃胸前一下擦了过去,却正正摩擦到了两团柔软圆润的地方。
于霆不由愣了一下,可被他摩擦到的郭芃,脸却腾地一下红了。
几乎在一瞬之间,她突然松开了于霆,她两只眼睛几乎快瞪了出来,两手一撑,就要将他狠狠推开了去。可是她的腰还被于霆箍住,推开了上半身,下半身却越发纠缠在一处了。
于霆哪里料到会出此意外状况,他心头叫苦不迭,更加不肯松开郭芃半分,他另一只手也伸出去却落郭芃的手臂,他手臂没拉着,却抓住了她的手。两只敏感的手,甫一接触,当下又是一阵说不出的怪异。
于霆哪里还能管着那许多,拉着她的手,使劲一拽,把她往自己身前拽来,当下双腿一摆,已是往岸边靠近了几步。
于霆刚略略松了一口气,谁知被他搂在身侧紧贴着他的郭芃,却突然骂出了****贼!松开我!”
她这一句一出,于霆肩臂连接的地方,这才感到一片柔软压在其间。
于霆心头突然莫名的躁动起来,即便清凉的湖水在他周身环绕,这个躁动却越发的旺盛了。
他咽了口吐沫,哪里还能来得及同郭芃解释,自是先把她带上岸才最要紧。
可郭芃对于男人的**,因着当年定亲的事端,有着浓烈的排斥,当下她突然擎住于霆的手臂,一使力,就要把于霆的手臂拨开来去,而另一边,一条腿猛地一下蹬了起来,怒目圆瞪,喊道:“淫贼,吃我一脚!”
于霆哪里能想到她竟能出脚踹自己,来不及侧开身子,大腿便被她狠狠蹬了一下。他吃痛地闷哼一声,见她仍旧瞪着眼睛,一副拉开架子要和自己干仗的样子,心中是又急又气又无奈。
“别闹了,抓紧我!”他连忙急急哄着她道。
可是这话,听到郭芃耳朵里头,直接便想到他招蜂引蝶的招数,心头越发恨他,事到如今还装模作样。
自己宁可死了,也不会叫淫贼侮辱了去!
她这么一想,一股英勇就义之气喷薄而出,而她脚下也是越发的不客气了。她方才已是踹了于霆一脚,现下又是要出拳朝他胸膛锤去。
可怜于霆只顾着泅水,便是看见了也闪开不得,这下又被郭芃打了个实在,猛地咳嗽了一下,呛了半口水进去。
他手下一松,郭芃便被自己的反力,弹出去些许。郭芃这种旱鸭子,在水里一点儿好处都讨不到,一口水呛过来,她硬生生把脸都憋红了。
于霆见了,眉头猛地一皱,大手伸过去就要捞她过来,可她这边刚拉住了郭芃的手臂,郭芃一反手又要将他甩开去。
于霆这回真的生气了,不由低声吼道:“别闹了!”
就这一句,好似判官手里的惊堂木,砰的一下拍在郭芃脑门上,一下子就把郭芃镇住了。她怔怔地转头看向于霆,张了张嘴,却忘记了说话。181
番外11:谁的媳妇谁疼()
郭芃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于霆这话给镇住了,或许是他压紧的眉眼,或是严厉的口气,亦或者是浑身散发出来的迫人的气势。
直到许久之后,她回想起这一幕,还总觉得不可思议。他明明比自己还小三岁,怎么就敢吼她,还真的把她吼住了。
郭芃百思不得解是以后的事,只说现下,于霆再伸拉去探郭芃的手臂,她便没了反抗。他箍着她的腰,夹着她顺利地到了岸边。
郭芃一直到被他从湖里拉上来,还只知道眨巴着眼睛看着于霆,像个被吓坏了的小姑娘一般,全没有了方才惩恶扬善、视死如归的豪气。
于霆见她这样,一边不由松了口气,一边又暗自叹了口气。
自己这是……把她吓着了?
于霆方才还沉着脸,现下倒是吐纳了两息,着意放低了声音,柔声说道:“肺里可还觉得呛?”
郭芃呆呆地眨了两下眼睛,然后又摇了摇头,并不开口说话。
于霆道是难道自己凶起来,这般吓人?真把她吓着了?
他越发将声音放得轻轻的,好似对蓬哥儿莲哥儿说话一般,又问道:“身上冷不冷?”
他这话问完,便从湖心吹来一阵凉风,凉丝丝的扑面而来。
郭芃湿露露的衣服正紧贴在她的身上,还在扑簌簌地往下滴着水,这凉风一吹过来,带走了最后一丝温度,她不禁打了个寒噤。
于霆不由朝她看去,见她这身水绿色的衣衫,在浸透了湖水之后已经近乎透明了。高挑的身材在这身湿衣下,前后凸翘之处圆润饱满,于霆脸颊一热,连忙别过了脸去。
再看,真要被她误会成淫贼了!
他这厢把注意从郭芃身上移开,才瞧见那同郭芃一道落水的孙可蓝也已经被船娘捞了起来,而自家姐姐这条船,正拨开那些莲花,摇到了岸边。
于霆打眼瞧见自家胞姐正站在船头,要往岸上跳来,连忙快步走了过去,拉了她一把。
“哎呀,霆儿,怎样了?你没事吧?郭姑娘没事吧?”于小灵急急问道。
于霆听了,倒了句无事,再开口,却把他胞姐着实惊了一下。
“姐,你把比甲脱了给郭姑娘披上。”
于小灵被他这么一句,说得完全呆住了,可于霆却不耐地看了她一眼。
若不是他这好姐姐急吼吼地整什么幺蛾子,捡了把扇子抛来抛去,哪有后来那人落水的事?
他看着于小灵,面上隐有不满露出。
于小灵这厢回过神来,刚要说好,那郭芃也突然转过身来,摆手道:“不用了,夫人!”
于霆听了,又皱了皱眉头,回头看了郭蓬一眼,见她这身湿衣裳果真前前后后都紧贴在身上,只她自己还全不晓得。再看她一张脸,被噼里啪啦滴水的头发遮了大半,而露在外头的鼻尖,却红了起来。
他不由沉了口气,轻声劝道:“衣裳湿了,再吹风会受寒的。”
于小灵听了,难以置信的咽了口吐沫。
刚才他还凶巴巴地命令自己,现在对着人家姑娘,就轻言细语了?
翻脸比翻书还快也就罢了,这胳膊肘拐的也太往外了吧?!
这还没娶亲呢,就忘了亲姐姐,她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可现下却不是论这个的时候,于小灵连忙三下两下,把身上穿的藕粉色的比甲解了,快步走到郭芃身边,抬手披在了她身上:“挡挡风也是好的。快走吧,我带你去换衣裳!”
郭芃被于小灵搂了肩,想再说句不必麻烦,却在于霆定定的目光下,没说出口。
她只好朝于小灵谢道:“多谢夫人。”
于小灵连声说不碍事,这就扶着她上了石桥,往女眷歇脚处去了。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于霆转头看去,见自家姐夫急着跑了过来了。
“霆弟,怎么回事?你姐落水了?人呢?”
徐泮方才远远瞧见于小灵三人在这边划船,刚回头跟人家说了两句话,就听见了这边的惊呼。
他吓了一跳,也忘了任谁被溺着了,也溺不着他小妻子的,只急匆匆地就跑了过来。可跑了过来,却是什么都没看见,只瞧见于霆浑身湿透,定定地望着石桥。
“姐姐没事。”
于霆答了这么一句,于小灵同郭芃正好从桥那边转了过来,徐泮连忙看去,见着于小灵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好似感应到自己的目光了,便转过头朝他笑了笑。
徐泮这才吁出一口气,放下心来。
“这是谁落水了?你姐姐就是太心善,竟把自己衣裳脱了给人家,不怕冻着?”
徐泮不由操心地叹了一句,他如今差事不忙,一颗心都拴在这娘仨身上,而最让他操心不断的,还是他那小妻子,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徐泮摇头又叹气,却听于霆开了口。
“姐姐又没落水,褪一件比甲也没什么的,倒是落了水的人,约莫……”
于霆这话还没说完,对岸落了水的人便鼻子一痒,浑身一颤,打了个喷嚏出来。于霆到当即皱了眉,转身就要让人去寻大夫。
徐泮被他一言一行弄得摸不着头脑,不有问他何处去,他却只回了句换衣裳,便不见人影了。
湖中央,披着船娘的衣裳,在凉风下瑟瑟发抖的孙可蓝,还在低低地抽泣,她被船娘手脚麻利地捞上来,一眼便瞥见了那老姑娘也被救上了岸。
可救那老姑娘的却不是船娘,正是那心心念念的于公子!
孙可蓝突然委屈极了。自己落了水,成了落汤鸡也就罢了,若有英雄救美,她落十次水也值了,可为何老天不开眼,她的英雄救得不是她,却是旁人呢?!
孙可蓝抹着泪,看着于霆远去,又转头看见忠勤伯夫人也把自己衣裳给了那老姑娘,还亲自带着那人更衣去了,而自己呢,却是没一个人问一句!
“妹妹别哭了,换了衣裳暖暖就好了。”孙可蓝的三姐小心翼翼地劝着她。
可孙可蓝却一点都不想要她的关心,一把拔开她探过来的手,神情突然变得坚定非常。
“我要进宫找二姐给我赐婚!”1
番外12:脸红得像石榴()
忠勤伯府,一年四季花开不败,正房门前摆了两盆玉翎管,秋风一吹,摇曳生姿。
用过午膳,于小灵把两个儿子哄睡了,自己刚想脱了衣服,躺下歇一会儿,那边便有丫鬟打了帘子,过来回禀:“四舅爷也来了。”
于小灵打了个哈欠,她晓得于霆会来,看来这么急,还真是没猜中呢。
她轻轻叹了口气,让丫鬟把他请过来,又吩咐那丫环再煮碗姜糖茶来,便擦了擦手,过去等他。
于小灵见于霆打帘进来,直接便道:“她可好好的嘞,你不用来我这儿找后账了。”
于小灵斜眯着于霆说了这么一句,于霆的脸,不由得有些发热了。
他这脸热的,好像是贴在炉子边烤一般,委实直不起腰来让于小灵定定地打量她,只好弯下身去,朝于小灵鞠了一躬。
“姐姐大人大量,别同小弟计较。”
于小灵心里想笑,却故意绑了脸:“怎生的不计较?为着别人家的姑娘,倒让我受了冷言冷语。这事儿,我明个便去风竹胡同,跟娘说去!”
于霆一听,一颗心扑通了一下,他连忙几步走上前去,张口便道:“姐,那可不行,娘定会生气的!”
于小灵继续拿眼斜着看:“娘生气了,你就不敢再这般对我了。”
“可是”于霆张口欲说,到底没说出来。
他再去看于小灵,见她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这才恍惚回过神来,晓得她是在故意捉弄自己。
于霆暗道自己真是傻了,这样的招数他竟没能识破,也不知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他这下也不着急了,也落了座,一点儿都不客气的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才悠悠道:“娘年纪大了,姐忍心让她生气?气伤身呢!”
于小灵见他识破了自己,也不与他在装样,也端起茶盅来饮了口茶,说道:“那你这趟来是来做什么?阻止我与娘告状?”
于霆连忙摇头:“小弟上晌,与姐姐说话语气不好,姐姐海涵。”
于小灵“哦”了一声,不再看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