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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不记得了。”顾繁说,主要是他不想承认,自己昨天晚上在陆清霖手里有多丢人。
他一想起来就脸红,可面对陆清霖又哪都躲不住,只得咳了两声,说:“你也别记得了。”
顾繁不断叮嘱陆清霖,主要是怕他时不时提一句,那样的话他以后都不用活了。
“忘不掉怎么办?”陆清霖笑,问他。
“忘不掉也得忘!”顾繁最怕陆清霖说这话,一下转过头,把眼镜摘了,威胁他说:“你别给脸不要脸,小心我……”
“小心你怎样?”陆清霖问他。
“我……”顾繁说不上来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要怎样,但被对方『逼』到这份上了,他只得硬着头皮说:“你自己知道。”
“还真不知道,您给我说说?”陆清霖问他,瞧着顾繁眼睛有点红,就又问:“还难不难受?”
问这个干什么?顾繁一被他问就想起昨天的事,脸一点点变红,最后红的像个熟透的番茄,一把推开陆清霖,说:“走了!”
他拎着包就出去,出去之后才想起没给张华打电话,又不敢在走廊待太久,怕叫人看见他,只得再把门开开,自己蹲在玄关那,悄悄给对方打电话。
“什么?你大点声?”张华那边听不清楚,问他:“你在哪呢,叫狗仔盯上了吗?”
“我说我让你来接我。”顾繁说:“在家呢。”
“什么?”张华还听不清,关键是顾繁压着声音说话,从嗓子里发出的那点气声,现场听都听不大清。
“你来接我!”顾繁又说。
“什么什么?”张华又问。
“我说……”顾繁气的不行,简直想给对方配副助听器。
“他叫你来接他。”陆清霖的声音传出来,顾繁吓得一哆嗦。
“啪——”手机都掉了地上。
“喂喂?你们那边怎么了?”张华紧张道。
“没事,你来接我,我在家。”顾繁蹲着挪了挪,只留给陆清霖一个背影,但却十分可爱,像长在角落里的小蘑菇,陆清霖心热,『摸』 『摸』 他头发。
“你别『摸』 我。”顾繁拍开他,把电话挂了,陆清霖拉他起来,他也不动弹,蹲地上玩了会手机,故意不理他。
陆清霖走了,但总在客厅里晃悠,顾繁蹲一会就麻腿了,痛苦的不行,熬了不知多久,张华电话打来了,他费力的站起来,一瘸一拐出了门。
张华隔着挺老远就看见个略熟悉的身影,但没敢确认,主要是这人怎么有点坡?他想起昨天回来时顾繁还活蹦『乱』跳的,不太可能今天就这样啊。
结果车窗敲了敲,还真是顾繁?!
张华赶紧招呼他上来,问:“你怎么了?”
“腿麻了。”顾繁一脸痛苦。
“在家还能腿麻了?”张华纳闷,但想起今早顾繁遮遮掩掩的样,和陆清霖的声音,就说:“下次注意节制点,一大早就这样,多影戏白天拍戏啊。”
“咳咳咳咳!”顾繁刚喝一口水,差点全喷了,好不容易咽下去却呛得不行。
“不是……”他艰难解释说。
“啊,是我忘了。”张华一听顾繁的话,立刻就懂了:“其实你今早来一发,是想为今天的激 情戏做一下预热,对吗?”
“不是!”顾繁简直要疯了。
“那就是单纯想来一发……”张华『摸』 『摸』鼻子,又懂了。
“你懂什么,你根本就不懂好吗?”顾繁抓狂。
第38章()
一大早上就被张华开了黄腔; 顾繁心情十分不爽,两人你一句我一句; 后来干脆吵起嘴来。然而顾繁功力不行,完全怼不过对方; 眼见张华还有乘胜追击的架势,他连忙把顾之明搬了出来。
“你要再说的话,我就让我哥……”
“我错了!”张华立刻闭嘴; 顾繁松了口气; 继续低头看剧本。
《寒冬》的剧本非常细腻,它本身就是想靠着情感的冲突来冲击奖项的电影,对镜头的掌控和画面的转换要求都非常高,加之王导对这部电影抱着深沉的感情; 用了几年的时间在雕琢修改; 还画了很多分镜草图,所以这部戏的剧本非常非常厚。
顾繁只带了其中一部分来,但依旧厚的像本书; 他翻开第五页,略过梗概; 看今天的第一场戏。
咳,激 情戏。
倒不至于有限制级的动作,但亲吻半 『裸』什么都一样不缺,主要拍的是江迎和秦逸庭酒后『乱』 『性』后的那个早晨。
江迎和秦逸庭的相遇是一场偶然,但酒后『乱』 『性』却并是一场必然,从江迎初见对方那眼开始; 他就暗自下定了某种决心。
江迎的家里负债累累,继父吸 毒嫖赌样样都做,还常对他与母亲家暴,这导致江迎心里十分阴郁,而秦逸庭年轻英俊,有钱有权,气质清冷而禁欲,是与江迎两个世界的人,也是江迎所有厌恶点的对立那面。
那晚秦逸庭陪朋友在酒喝酒,恰好被人下了『药』,江迎看破却不说,待时间再久一些,他主动去勾引对方,完成了这一切所想。
这时候的江迎把一切都当做一场狩 猎,不留余力的去勾引,去让秦逸庭『迷』恋他,肆无忌惮又热烈张扬,好像什么都不怕,一切的欢愉都由他他引领。
而脱离了对方的时候则又是一番模样,冷漠,阴沉,以及让人难以忽略的神经质,双重的『性』格需要在一瞬间完成转换,相似却又不似,且要让观众觉得,无论是哪一种『性』格,他都是“江迎”,而不是其他的任何人。
这样的角『色』很难驾驭,顾繁心里也清楚地很,尤其是今天下午的第一场戏,他几乎没有什么台词,全靠眼神和动作来演绎。说实话,真的很难。
顾繁的手指紧紧按着书角,时间一久便开始泛白,张华透过后视镜看到,也知道他压力很大,便说:“你别太紧张了,又不是要你一遍过,再说还有陆清霖在呢。”
话是这么说的,可顾繁还是不放心,他说:“可我还是怕……”
“怕啥啊,剧本不都演练一遍了吗?”张华说:“你放心演就好了。”
“什么演练过?”顾繁没懂,问他。
“就今早啊,你不是那个了吗?”张华这次学聪明了,也不直说,怕顾繁抓着他不放。
“我们没有!”顾繁一顿,立刻被张华这话气的不行,有些恼怒说:“我们俩什么都没发生,你不要总想着这些黄『色』废料!”
“哎,是吗?”张华怀疑的看看顾繁,见对方确实很炸『毛』,就暂且相信了,“那算我错了,但我一直想问个事。”
顾繁抬头,隐约猜到张华想问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和他怎样?”果不其然,对方问的就是这个。
“我不知道。”顾繁说,眼里有一丝茫然和无措。
“就这么拖着?”张华还是有些担心他的:“算我多管闲事,其实陆清霖对你真挺好的了,挺多事我以为他不可能去做,但总是为你破例……”
“就像这个电影,你也知道,陆清霖以前从来不拍亲密戏的,还有那个综艺,他几乎顺着你炒cp,要放以前,那也是不可能的事了。”
顾繁没说话,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算了,你继续看剧本,我不说这些了。”张华叹了口气,其实顾繁这样也挺可怜的,懵懵懂懂,缩在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不敢出来,可安全的地方『潮』 湿又阴冷,他也想探出去看看阳光,但太阳总是那么刺眼,刺的他又退回原来的地方,然后就这样仿佛尝试又徘徊着,实际备受煎熬。
可他也没有办法帮对方,贸然拉他出去或许会伤害到对方,大概陆清霖也是这么想的,不然也不能一直拖到现在。
张华想着,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上午开机仪式,忙忙碌碌到了十点多,大家就回拍摄地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顾繁在化妆,除了面部之外还有一些特效,背部肩部和腰上被晕开了点点红,后来又添了伤,其中一条在右胳膊上,还有一条从肩膀蜿蜒到腰。
为了让妆效更『逼』真,化妆师一共画了两三个钟头,到了中午还没画完,顾繁只得趴在那吃饭,还只吃了几口,不然肚子鼓起来,就和剧中“江迎”那种瘦弱单薄的身形不符了。
等一切都准备好,顾繁才披着外套坐起来,陆清霖也准备好,和导演点了头,可以开始了。
为了拍的更加『逼』真,顾繁和陆清霖坐在床 上,把外套都脱掉,最后只剩条内 裤,『露』的还挺大的。两人互相看了眼,顾繁又有点尴尬,关键平时都很少见到对方这一幕,一时之间不知该看还是不该看。
倒是陆清霖泰然自若,叫顾繁放松些,和他一起盖上被子,等着灯光师再找找光。
“你俩先说说话对对戏,别紧张,我拍个花絮,到时候宣传用。”王导说。
顾繁点头,说:“好。”
实际不怎么好,尤其是他和陆清霖躺在一起,肌 肤相贴却不敢动的时候,他总有种当着大家面做点偷鸡『摸』狗的事的感觉。
陆清霖翻身,把剧本拿出来,说:“一起看看。”
“哦。”顾繁完全忘了自己也有剧本,只往陆清霖边上靠靠。
“感觉怎么样?”陆清霖问他。
“有点紧张。”顾繁说,这次是真的紧张了,主要是他心里没底,怕拍不好。
“别紧张,有我在。”陆清霖又说,顺便『摸』 『摸』顾繁的头发,他最近总喜欢这样,亲昵却不亲密,是顾繁能够接受的度。
两人调整好状态,顾繁还忍不住再看一遍剧本,实际上他已经快把整本都背下来了,但总觉得多看一眼就能更有底气一些,陆清霖也不急,静静等他看完。
顾繁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将自己代入到江迎的角『色』中,勾了一下陆清霖的手。
“好了。”陆清霖对王导说道。
ok。对方比了个手势,意思了解。《寒冬》第一场一镜,action!
光线很暗,顾繁躺在床 上,缓缓睁眼,窗帘狭小的缝隙透出阳光,微亮,却有些刺眼。
那个时候的江迎还很淡漠,眼中『露』出嘲弄的神『色』,他起身,『摸』 到半包烟,封口处已经被摩擦的不成样子,里面的烟蒂各『色』,似乎是平时积攒的。
点燃,半眯着眼,深深吸一口,再缓缓吐出,烟雾萦绕之中,他秀美的脸隐匿在其中。
烟雾之中缓缓伸出一双手,惨白的手腕上『露』出暗红的伤口,举起,再对着阳光翻转观赏,手指缓过那道已经 血『液』刚刚凝滞的伤,在浅薄的烟云中『露』出一个嘲弄的笑。
镜头转,从身后打到窗前,阴影中仅能看到一个瘦弱的背脊,还有腰间已经淡了的痕迹。
“秦逸庭”醒。
江迎手抬起,将烟抵在烟灰缸里,从那种淡漠和嘲弄的表情变得有些妖。
他回头,嗓音沙哑:“亦庭……”
接着贴回对方身侧。
“卡!”
第一镜结束。
“不错不错。”王导没想过顾繁会表现的那么好,之前有些担心,但这种情绪很到位,事实上顾繁的天赋不错,只是初期没用经过雕琢。
“谢谢导演。”顾繁悬着的心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