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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生却慢慢眉头皱了起来,想起了老妈昨天给自己打来的越洋电话。
老妈早已经回了美国律师行,电话里,她说老爸前天和她通电话时情绪不佳,她问了问老爸身边的眼线,原来就是因为青阳县委书记古会明,说是古会明在和老爸谈话时直接顶撞了老爸。
原来,彭小海的父亲原市建委主任彭国定调去了省城,市里便有领导向何震阳书记提议古会明顶上来,但是老爸没有同意,事情不了了之,但古会明肯定听到了风声,这才会有谈话时直接顶撞父亲的举动。
生在官宦家庭,张生对于干部级别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南海作为副省级城市,市直各行局都是明确的副厅级编制。
下辖的县之党政一把,却仍为正处级,只是“等同副厅使用”。
古会明如果能担任市建委主任,不但级别上获得明确的晋升,从仕途上,也算是前进了一步,他的年龄资历也到了一个坎儿,这次没有迈过去,只怕只能在青阳任上结束自己的政治生涯了。
是以,不难想象他认为自己没能更进一步父亲为始作俑者后,他的暴怒。
反正晋升无望,又在气头上,干脆,和父亲直接唱起了对台戏。
老妈在电话里更担心的说:“你在人家的地界上,要万事小心,别被他抓住什么把柄,他可巴不得你出事呢。唉,早知道这样,你去哪里不好,去什么青阳?”
显然,老妈觉得自己涉身险地,极为为自己担心。
琢磨着,张生摇摇头,这可真巧了,自己即将见面的这个病人,却和古会明的亲属有瓜葛,不知道会不会和古会明的妻妹碰面。
……
下午张生正在理疗室观察李老三用器具锻炼时的手指屈曲伸展情况以便为下一步治疗制定计划之时,秦玉霞找到了他,说是病人到了。
接过秦玉霞手中的两本病历本复印件,张生一边往门诊那边走一边看,两本病历本,一本是县医院的,一本是南海人民医院的,原来这个叫何彤彤的女孩儿还去过南海人民医院治疗。
推门进屋,门诊房间内的女孩儿,立时好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站到了一旁,一袭清雅的学生制服,精致的黑色制服上衣,可爱的格子裙,薄薄雪白过膝袜紧紧裹着她纤细双腿,黑色的皮鞋,虽然女孩儿低着头,但也马上能感觉到这个软妹的清纯气息扑面而来。
“嗯,别紧张,来坐吧,我问你几句话。”张生走向自己的座位,眼角瞥处,却不由得一呆。
女孩儿慢慢抬起头,见张生目光看过来,又有些惊惶的忙把头垂下,但攸忽间,张生已经见到她秀美容颜,那如画的清秀脸蛋可不正和自己小师妹一模一样?
张生愣了下后,回到座位上重新翻看女孩儿的资料,是了,是了,何珊珊,何彤彤,这个何彤彤应该就是何珊珊的双胞胎妹妹。
何珊珊今年也是十七岁,概因青阳地区实行五三制的教育,即小学五年,初中三年,加之两人来自贫困山区,上学也早,听何珊珊说她七岁上学,但是是虚岁,也就是六周岁上的学而已。
何珊珊卫校理论课两年,实习一年,何彤彤休学一年,高中上了两年,今年夏天刚刚升上高三,时间可不正好对上?
何珊珊也说过她妹妹被火烧伤,何彤彤正是勇救山火才获得了继续读书的机会。
前后印证下,张生基本便能确定,这个叫何彤彤的女孩儿正是何珊珊的妹妹。
只是比起何珊珊,何彤彤更为柔弱,因为没经历社会,看起来年纪小很多,怯怯的,都不敢抬眼看自己。
“叔叔,我没有钱看病的……”何彤彤突然小声的说,“我,我不想再麻烦别人。”显然,很多事情,她心里都有数。
张生哑然失笑,说:“我比你大个几岁,叫我张哥吧。”顿了下,问道:“你是不是有个孪生姐姐,叫何珊珊?”张生觉得,这是打开话题取得病人信任的契机,一些病症,必须病人肯配合,治疗的效果才佳。
何彤彤好像吃了一惊,说:“是,你,你认识我姐姐?”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偷偷瞥了张生一眼,又赶紧低下头。
张生说:“你等会儿。”拿起电话,拨何珊珊的号码,心说这丫头,从南海一别,一个电话也没有。
谁知道,听筒里传来“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的女音,张生揉揉鼻子,问何彤彤:“你姐的手机号码你知道不?她现在在哪儿工作?”
何彤彤小声报了一串号码,又说:“她在我们那儿的十里沟卫生院。”
张生微微点头,原来被分到乡下的卫生院去了,按照何彤彤所说,拨了号码,很快那边就接通了,“是,是张医生吧?”
何珊珊惊喜的语气,但是近两个月不见,也显得生分了一些。
张生笑道:“是我,还记得我的号啊,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何珊珊急急道:“我想打的,可是,我回来没几天,手机就丢了,里面存的号就全没了,后来,干脆把号注销了办了张家园卡,我们十里沟,用家园卡合算。你的号,我记得,但是中间四位有一个数字我拿不准,我又不敢试,怕打到别人手机上去,这么好的号,肯定机主都是有身份的人,所以,就……”
张生就笑:“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看了何彤彤一眼,张生起身走到了窗前,略微放低了声音:“你妹妹的病你知道吗?”
第28章 牵牛花(下)()
“知道。”何珊珊轻轻叹口气:“这孩子,命太苦了,我说接她回来我照顾她,可是她不想中断学业,唉……”
张生说:“她现在在我这里。”
”啊?“何珊珊惊喜的喊了一声,“她的病,您,您有办法?”在六零一见识过张生的神奇之处,听说妹妹成了张生的病人,何珊珊立时便觉得燃起了希望。
张生说:“具体情况需要辩证,但是我希望你能跟她说一声,要对我有信心,咱们虽然不讲唯心,但心理作用有时候是很难以解释的,这点你应该懂,这样,我把电话给她,你和她说好不好?”
“好,好,张,张哥,一切都拜托你了,我现在,因为我妹妹,每天都睡不好……”
听着,何珊珊那边有点抹泪,张生心里轻轻叹息,把电话交给了何彤彤。
何彤彤小心翼翼双手捧着话筒贴在耳边,低声和姐姐说着什么,看得出来,这是个很敏感很懂事的孩子,虽然和何珊珊同岁,但比起姐姐,一直在大山沟里生活的她显得更为单纯和童真。
她虽然经历了很多苦难,但却一直顽强的生活,就好像,野地里的牵牛花,娇柔却坚韧不屈。
想想,张生心里也不觉恻然。
过了一会儿,何彤彤好像结束了和姐姐的对话,又双手捧着手机送到了张生手上,说:“姐姐叫我都听你的。”
“张哥,我,我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话筒里,何珊珊好像在抹泪。
张生宽慰她了两句,挂了电话,随即,翻看起何彤彤的资料,又叫来一名小护士,陪何彤彤去做检查。
等何彤彤再次回来后,张生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
“嗯,眼睑倒没有无力的感觉。”张生起身,翻看何彤彤眼皮,九成以上的重症肌无力患者都会出现眼睑下垂的现象,何彤彤大眼睛水灵灵的,倒是没有这个症状。
“也没有胸腺增生。”张生看着何彤彤刚刚拍的片子,从西医角度,所谓治疗重症肌无力的手术就是切除患者增生的胸腺,而且手术也不见得有效,手术后同样要靠内科治疗巩固效果,如果没有胸腺增生的症状,那只能靠药物治疗,维系病患能正常工作学习而已。
“你姐姐跟你都说什么了?”坐回到办公桌后,张生问。
何彤彤小声说:“她说您是神医,而且人特别好,对她也特别好,叫我什么都听你的。”
张生微微点头,说:“咱们不是外人,你呢,就把我看成亲哥哥,好不好?”
何彤彤轻轻地,点了点小脑袋。
“也没人陪你来,你的监护人就是你姐姐是吧?用不用我打电话把你的干妈叫来?”琢磨着,张生问。
何彤彤秀美小脸表情很复杂,想了一会儿,小声说:“叔叔,我能不能借你的电话用用,给她发个短信告诉她。”
张生就知道,何彤彤知道那个所谓的干妈早已经不愿意管她,她也不想再麻烦那些人,但是本着感恩的心情,她还是要发个短信知会那边一声。
张生点点头,把手机交给了何彤彤。
在何彤彤发短信的当口,张生说:“那这样吧,回头我叫人呢,把医疗协议书带到十里沟去,你姐姐也好,你母亲也好,都可以,要在上面签个字。”虽然不会出什么医疗事故,更不担心何珊珊一家以后找什么麻烦,但该走的流程还是明确一些的好,一切,都有法可依。
何彤彤怯怯点头,发完短信,双手将手机放在了张生桌上,又退回去规规矩矩的坐好,校服白袜,秀色可人,就好像,循规蹈矩在听课的漂亮女生,却也看不出她是个病人。
“你呢,现在靠药物维持着,每天还能上学,但是上午精神头还行,到了下午,就全身无力,尤其是上肢无力对吧?”张生问。
何彤彤轻轻点头,小声说:“是。”
“长期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这样吧,你暂时休病假,先办三个月,我呢,给你用综合疗法,药浴、按摩、针灸、药疗多管齐下,我估计,会有点效果,你的病症,主要是气血、肝肾亏虚引起的,咱们就要滋补肝肾,裨益气血。”
张生琢磨着道:“药浴的话咱们医院不太方便,这样,你跟我回去,有一位姐姐跟你一起住,我治疗起来也好随时观察你每天的情况。”思前想后,因为多方面治疗,不但要药浴针灸按摩,还要指导她早晚进行适当的运动,何彤彤这个病也只能带回家里治,和潘牡丹同住即是。
何彤彤轻轻点头,秀美小脸蛋有些迷茫,好像想问什么,又不敢问。
“有什么话你就说。”张生语气很柔和,这个小女孩,委实令人怜悯。
“药浴,是,是什么?”何彤彤鼓起勇气,小声问。
张生说:“和电视上看到的差不多吧,就是热水泡浴,水里会放一些药材,不过木桶我暂时没有,今天要去订做一个。”
张生也没解释药浴时自己不会在旁边,自有个大姐姐照顾你之类的话,他也想不起来解释,医者父母心,在他眼里,只要是病人,就不分男女老幼,哪里会有旁的想法。
张生倒是在琢磨,有几味药虽然用药店人工药材可以代替,终究效果不好,总要寻野生的才好,尤其是野山参和仙茅,用人工养植物,效果差了一大截,更找不到自己秘方中在前世被称为神仙草的那味野山参。
听了张生的话,何彤彤立时小脸通红,好半晌,她说:“我,我想给我姐姐打个电话。”
张生点点头,何彤彤就拿起桌上电话,跑到了门口那边去拨号。
张生琢磨着怎么治疗何彤彤的病,也没注意那边说什么,但是话筒里何珊珊好像嗓门突然提高,张生一愕,抬眼看去,却见何彤彤,好像都要哭出来了。
然后,何彤彤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