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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重生的穆凝湘,很纠结。前世辜负她的表哥,忽然变得深情款款,原先暗恋的美貌青梅也不要了,一个劲地说,娶不到凝湘表妹,他就去死。——但,这不是她纠结的原因,她怎么都甩不开的楚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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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凝湘,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白菀柔给穆凝湘盖好被子,见她满面怔忪,笑着在她粉嫩脸颊上轻轻一拍:“害怕了?别急,我很快就拿衣裳回来,乖乖等着我。”
“菀,菀柔。”穆凝湘把目光从对方脸上收回来,“好的,我知道了。”
难以置信。她重生了?!耳边还萦绕着丫鬟杜鹃的哭泣声,睁开眼就发现回到了过去,恰恰在她人生出现重大转折的一刻。这天所发生的事,她后来无数次回想,无数次叹惋,要是没有来白府就好了。
“哈哈,这就对了。”
白菀柔对穆凝湘复杂的神情浑然不觉,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去,“吱呀”一声带上了门。
门乍一关上,穆凝湘腾地坐了起来,绸缎锦被滑落,露出雪白的肌肤。她连亵衣都没穿,通身不着寸缕。
春寒料峭,房里没烧地龙,穆凝湘被寒气激得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就这么赤。裸着下床,一把拽过床头搭的湿衣服,死命拧几下水便一件件朝身上套。
着凉算什么,得赶紧跑,麻烦马上就到。
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回来,推门的却不是该送干衣裳的白菀柔,而是她吃醉酒的哥哥,白家二公子白炜尧。这位浪荡公子哥儿见床上躺着的惊恐少女,立即呼吸急促,双眼放出淫。邪的光,转身闩了门,一句话不说就冲上来轻薄。
白炜尧强壮有力,她一个十四岁女孩哪敌得过,急得大喊大叫,引来白家不少主子下人,以及这天来白府祝寿的宾客。其中,自然有她的舅母楚夫人,带着表哥楚弈钧。
大家破门而入,白二少酒被吓醒,对自己差点强。暴娇客的行为毫不在意,面对白夫人恼火的质问,只急赤白脸地说,是穆凝湘故意脱光了勾引他。
穆凝湘羞愤交加。被人“撞破”这样的场面,本就对女子名节损害极大,白炜尧再倒打一耙,她恐怕都不能活了。穆家是燕州望族,出了这样的丑事,族里长辈为了维护名声,说不定逼她自尽。
关键时刻,楚弈钧挺身而出,“啪啪”两掌将白炜尧扇成猪头:“呸!闭上你那张粪坑似的臭嘴!”
白炜尧被打倒在地,白家下人惊得抽气,楚弈钧全然不顾,犹指着他痛骂。
“我表妹不慎落水,令妹带她来这里换衣裳,与你什么相干?我和几位公子一直跟你在一起吃酒,你自己说去方便,定是你半路上见着她们,顿生邪念,尾随至此!表妹淑婉贞静,来梅州小住期间,一向深居简出。你是什么东西,管不住裤裆里那玩意儿还乱嚼蛆,真真无耻!就该把你告到官府,判你个强。奸民女之罪,砍了你颈子上那七斤半,全梅州百姓一准拍手称快!”
三言两语就把穆凝湘摘干净了,骂得也解气。白夫人当着众人的面羞愧道歉、痛斥儿子,穆凝湘得以解脱。自那以后,楚弈钧在她心中的形象日渐高大,当楚夫人笑眯眯地问她愿不愿意嫁给表哥时,她羞涩地点了头。后来
走廊里阴暗清冷,穆凝湘瑟瑟发抖地顺着墙摸索,紧紧抱住双臂。现在虽然一切都还没有发生,她这个样子却实在不能叫人看到,得赶快找身干衣裳。
脑海中凌乱、苦涩、辛酸的记忆,横亘了以后的十数年。那些,难道是梦吗?
狠狠一咬手指,疼痛的感觉如此清晰。原来,她还是十四岁的秀美少女,没有在楚弈钧与心爱女子的温柔缠绵中憋屈而死。
她并不嫉妒成性,可她最忍受不了的是欺骗。本以为情深意笃的夫君,欺骗了她这么多年。
在梅州住了一个多月,穆家遭遇了形同灭族的惨祸。这段时间,燕州爆发了大范围的瘟疫,穆家未能幸免,活下来的只有当时在梅州走亲戚的她。
穆凝湘承继了巨万家资,却沦落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当瘟疫终于过去,她换上孝衣,凄凄惶惶,泪水涟涟,恨不得随着家人奔赴黄泉。楚夫人怜惜地抱住她:“凝湘,还回燕州做甚,愿不愿跟着舅妈?可怜见儿的,家里没人了呀!”
楚家上下都待她这位表小姐极好,穆凝湘早把楚夫人当作亲生母亲一般,当下伏在对方怀里大哭:“好、好的,舅妈不嫌弃我么?”
穆家只她一人活存,有流言说,她是克全家全族的灾星。楚夫人知道了大怒,把那些嚼舌根的下人打了一顿板子撵出家门。
“傻丫头,”楚夫人拍抚着穆凝湘的背,“那起小人吃饱没事做乱咬,你怎么还当了真!湘儿这么美这么好,谁会不喜欢?别哭了,再哭啊你表哥也要心疼。”
三年后,穆凝湘除了服,也十七岁了,正值青春芳华,出落得分外美丽。这一年,楚家举行了隆重的迎亲,她嫁给了楚弈钧,从穆家孤女变做公婆疼、夫君宠的楚家少奶奶。
她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着自以为幸福的日子。直到后来,她发现那位拖儿带女投奔她的憔悴“好友”,正是楚奕钧少年时暗恋过的人
远远传来脚步声,穆凝湘急忙靠墙,缩在一只青花瓷大插瓶后。微微探头,确定那是个男子身影。白炜尧来得这么快?
穆凝湘溜墙急急后退,过了方才那个房间,摸到另一扇门,推开闪入,轻轻带上,顺手搬了个杌子抵住。
看清满屋子摆着的戏服行头,穆凝湘松了口气。她没记错,这天白老爷子六十大寿,请了梅州极有名的戏班子,白府管事安排他们在这里休息。
穆凝湘向屏风后绕去。现在他们都出去唱戏了,房里想必有换下来的便服,胡乱穿一套罢了,好出门找杜鹃。
她跟着楚夫人来祝寿,正百无聊赖,白菀柔神神秘秘地挨过来,问她想不想看“最好的戏”,比女眷这里的戏还精彩。她平时和白菀柔玩得热乎,就傻傻地跟去了,连杜鹃都没带。现在想想呵。
她不慎掉进了荷花池子,全身湿透,被白菀柔拉到这里,说离得最近——对,是近,不光离荷池近,离男客们宴饮之处也近。白炜尧,其实是白菀柔叫来的吧。
屏风后果然散乱地搭着些衣裳,穆凝湘挑了一套,边脱湿衣服边低声念叨:“这位花旦姐姐,对不住啊,暂借你衣服一用,等我找到丫头换掉,马上就还,一定在你唱完之前原样送回。”
世家小姐出门赴宴,都会带一套备用衣服,以防万一。
穆凝湘刚套上里衣,便听见走廊上有人惊叫。
“凝湘哪去了?”这是白菀柔的声音。
“菀柔,”温润的男子声音带着愠怒,“她落了水,衣衫不整的,你怎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穆凝湘吃惊了。这是楚奕钧。怎么不是白炜尧,和前世不一样啊。难道她脑子里无故多出来的记忆,都是臆想?
“我、我不是故意的”白菀柔委屈地道,“丫头们都没在身边,我就想赶紧给她找干衣服咦?地上有水渍。是不是凝湘留下的?”
楚奕钧似乎在仔细辨认,穆凝湘手忙脚乱地套衣服。他们沿着水痕找到这里就不好了。无论如何,她现在不想看见这两个人。
“嗤。”
突如其来的低笑吓得穆凝湘差点儿尖叫出声。她捂着嘴,扭头瞪向靠墙放着的卧榻,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那是一个年轻男人,掀掉盖在身上的斑斓戏服,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
“你就是凝湘,嗯?”他走近几步,“在躲他们?”
穆凝湘又羞又恼,面红耳赤。刚才她那样狼狈,是不是都被这人看见了?
这是谁?看着二十五六的样子,相貌英俊,穿戴华贵,气定神闲。离得近,说话带出淡淡的酒气。
走廊上,楚奕钧的声音越来越近:“水痕朝那边去了,菀柔,那是间空房吗?”
穆凝湘慌了。天哪,叫白菀柔知道她如此不堪地和个男人在一起,那也没比白炜尧当众轻薄她好多少。白菀柔一定会宣扬得人尽皆知,然后,楚奕钧再“慷慨解围”,说他会娶她,那她还是摆脱不了嫁给他的命运。
想到这里,也顾不得恼怒了,焦急地冲年轻男子双掌合十:“这位公子,等下他们进来,能不能别说我在这?求你了,这很重要!如果他们知道那,我只有一死!”
她说得并不夸张。嫁给楚奕钧,她可真是只有早早归西的份儿。
“哦?”华服男子又迈近一大步,近得不能再近,她清楚地看见他清澈眸子中她焦急万分的脸,也看清了他慵懒而饶有兴致的笑。
这笑容是如此可恶。刚才他把她全身看遍,现形后直呼她闺名,她哀求他,他还这么满不在乎!
男人忽地抬起她的下巴,带着酒香与松墨香的温暖气息扑面而来。穆凝湘这才惊觉,他步步紧逼,她怎么忘了后退呢?
“啵。”
不及躲闪,柔软唇瓣被啄了一下。年轻男人松开手,笑眯眯地看着羞恼后退的穆凝湘,低声道:“小美人儿味道还不错。放心,爷会罩着你。”
“”
他说完就朝屏风外走去。穆凝湘转过脸,恨恨地擦着被袭击过的嘴唇。这算求他的报酬?趁人之危的登徒子,无赖,恶棍!等躲过这一劫,她永远都不要看见他。
门被敲开了,穆凝湘听见楚奕钧惊讶地说:“阁下是哪一位,为何在这里?”
“不敢当,在下是天籁堂老板魏亭,白爷让魏某在此等候”
不知道是不是“魏亭”这两个字。天籁堂,可不就是今日戏班的名字吗。穆凝湘整理着衣衫想,怪不得他在这里。看不出来,以魏亭的气度,倒像个世家子弟。
楚奕钧含混地问魏亭有没有人来过,魏亭回答,他饮了酒,等白老爷等得倦了,就小憩了一会儿,自始至终都没见过什么人。楚奕钧便道声“叨扰”,魏亭客客气气地将他送了出去。
走廊里还有白菀柔的声音,她跟着楚奕钧一起离开了。
楚尉霆回到房里,意料之中地发现空无一人。他笑了。刻意将楚奕钧送了这么远,自然是给那丫头机会。她还真是跑得比兔子还快。
“兔子,是不吃窝边草的。”楚尉霆喃喃自语,重又躺回,双臂枕在头下。
舌尖扫过双唇,刚才碰她的地方。慢慢回味,笑意荡漾开来。又软又甜,不知擦的什么胭脂
第二章()
杜鹃正没头苍蝇一般地乱转。自家主子被白小姐拉去看什么戏,现在还没回来。她越等越急,索性打听了戏台方位,自己寻找。
“杜鹃!”穆凝湘从假山后探出来,一把扯过去,抱住她无声抽泣。
“姑娘!”杜鹃吓了一跳,“您、您怎么。。。。。。”
穿着陌生的衣裳,头发湿淋淋地束在脑后,还痛不欲生的。
“姑娘,是不是有人。。。。。。欺负您?”杜鹃伏在穆凝湘肩头低声问。
“没有。”穆凝湘放开杜鹃抬起头,红着眼睛拼命吸鼻子。
记忆里的杜鹃,在她临死前哭得撕心裂肺的。她那时已病得说不出话了,昏迷过去之前只牵挂两个人,一个是尚在牙牙学语的女儿,另一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