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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一阵难听至极的枭笑声传了过来,“平安无事?哈哈哈。”
“明嬷嬷,是你。”张铭心中忽有了不祥预感,“我意儿念儿,困于嬷嬷之手?”
这回公主府突然发难,与其说是青川主持大局,还不如说是明嬷嬷在操纵。
“郡主、公子是贵妃嫡亲外孙,老奴怎敢对他们无礼?”明嬷嬷虽是被擒,却面无惧色,“只是好笑罢了,吴王亲外甥,公主亲子,还说什么平安无事。”
张意张念这回想要平安无事,怕是难了。
“若要他二人平安无事,驸马还是倒戈,支持我家吴王殿下。”明嬷嬷侃侃而谈,“只有吴王殿下登基,他二人才有活路。”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张铭正色斥责,“我张家从来为君父尽忠,岂能为小儿女变节!”
明嬷嬷见张铭一副忠君模样,张并又一言不发,怒道“你二人倒真是父子!一个,见自己亲爹有难也不管不顾;一个,亲生子女也不放在心上!我家公主命苦,竟有驸马你这样的夫君!”
本是很完美的计划。以张铭为诱饵,诱张并到了公主府毒杀;只要张并一死,宫中,京中内城外城,数十处同时起事,怕不当晚就夺了皇宫!可恨这张并,竟连亲爹的性命,都打动不了他。
“下回,你寻个手上没厚茧的人扮我爹。”张并冷冷扔下一句,明嬷嬷脸色大变,原来漏洞在这儿!自己不是命宫女把那仆人的双手裹起来么?难道宫女中有奸细?
张并命人把明嬷嬷押走,和张铭去了外书房,父子二人密谈许久。
“檄文的事,爹放心。”张铭担心得要死的事,张并却不当回事。
“知道不是真的,怕,不明真相的人多,若对圣上声誉有碍,便罪过了。”张铭还是唯恐吴王傻呼呼把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檄文散发出来,到时不好收场。
“那个檄文,根本发不出来。”张并很是笃定。
张铭见儿子的神情,心中一动,莫非?
第105章()
父子二人商议良久,之后张铭执意要去魏国公府歇息。张并拗不过他,只得命人护送他去了。
“哪里便能连累到我了,爹真是过于小心。”张并站在府门前,望着苍茫夜色中父亲远去的背影,颇有些心酸。
回到内室,见悠然抱着个枕头,睡得东倒西歪,张并坐在床头含笑看了又看,原来妻子疲累时,睡相是这样的!真是可爱有趣。
时候不早,张并合衣在榻上咪了会儿,便悄悄起身出门,赴早朝。今日早朝皇帝并没有上殿和百官见面,而是和内阁、兵部、五军都督府等十数位重臣在内殿议事,至辰时还未散。
依旧例,若执政大臣奏事直至辰时还未结束,允许百官自己退朝。值班御史见内殿大门依旧紧闭,看看时辰,便依例宣布退朝。
百官三三两两沿金水河往宫门外走,路上少不了知交同僚间互相作个眼色,“出什么大事了?”“不知道啊。”昨晚是听说有几处地方同时起火,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吧,再说都救下了,没什么伤亡。
出了宫门,有人悄悄议论起来。更有一位素日放浪形骸的都察院同僚笑着冲孟赉拱手,“孟兄想必知道些内情。”他那个出名听话的女婿,现主持着五军都督府军务。
“确是不知。”孟赉一向温文,只客客气气否认了,多余的话一个字也不说。众人见他一副三缄其口的样子,也不追问,一笑而散。
“孟兄嘴真紧。”那都察院昔日同僚临走前还笑着打趣孟赉。
孟赉面上温文,心里生气。张并这小子,平日做出一副孝顺女婿的样子骗人,真有事时,却不肯跟岳父说实话。昨晚只派人到府中护卫,到东四胡同护卫,内情一句也不说。
还有阿悠这小丫头,也是,一两个月不回家就先不说她了,还敢跟张并那臭小子一起,有事瞒着亲爹!
嫁了丈夫便忘了爹,哪有这样便宜事。这小丫头,不教训是不行了。孟老爹一头看着公文,一头恨恨想着,怎么训女儿,怎么训女婿。
“爹来了?”悠然睡到自然醒才起床,醒来也正经八百工作了半天,做了当家主母,总要处理府中事务啊,也是很忙的。除了工作,还要健身吧,在室内游泳池游了两个塘,在温暖的水里,觉得自己像条鱼一般自在,很是快活。到了日落时分,听到门房回禀“亲家老爷来了”,又惊又喜,又有些心虚。
两个月没回家,老爹是捉人来了吧。悠然急忙迎出来,满脸谄媚的笑容,把老爹接到待客厅。
孟老爹气哼哼的板着一张脸,任凭宝贝女儿忙前忙后又是张罗茶水点心,又是捶背捏肩,她再怎么献殷勤,老爹就是不给笑脸。
张并黄昏时分才到家,回家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副画面:孟老爹半躺在躺椅上,笑容满面;悠然端来个小凳子坐在老爹脚边给捶腿,父女二人絮絮说着话。
“我可想爹爹了,真的。”悠然信誓旦旦。
“哄谁呢,真想爹你能两个月不打照面儿。”孟老爹笑道。这丫头,从小便会甜言蜜语。
“爹爹,我很忙的。”悠然小脸一端,一本正经,“我要管六十名亲兵,一百二十名八名侍女仆妇,九十九名小厮侍从,五个管事嬷嬷,十个外院管事,二十个庄头;还要管上百倾山林”
这是在炫耀么?孟老爹“哼”了一声,悠然眨眨大眼睛,“我没说错呀,爹不是吩咐过我要管好侯府?”
说话不算话,本来答应过把侯府管好就能出海游玩,结果,哼!悠然的眼睛里全是控诉。
孟老爹咳了两声,“我儿还小,再过些年,能管好底邸,能管好儿女,再出门游玩不迟。”
你老爹我,快五十了也没出过海!你就乖乖的生儿育女,在爹娘眼皮子底下平平安安过日子吧。
“管好儿女”!敢情要生了孩子才行!悠然愤愤,老爹也太狠了。她气极,恶狠狠在老爹腿上重重捶了几下,老爹只作不知道。
张并却觉得岳父说话实在太有道理了。他爱妻情深,若妻子一心想出海,他自然陪伴;但他的内心,只想安安稳稳在家里,并不想出远门。
飘泊得太久,想安定。
张并走到厅内恭敬行礼问安,又大拍马屁,“岳父大人教训的是!”
孟老爹淡淡的,不怎么理会他。这没眼色的,没见我们父女二人正说的高兴,你打的什么岔。
“夫君回来了。”悠然笑咪咪的打招呼,却不大敢从老爹身边走开。老爹今日来意不善,不能掉以轻心。明知道他爱跟女婿吃醋,唉,拿他没办法。
成年了,出嫁了,还是归他管,悠然很是不服气,却没法子可想。方才父女二人还争论过,以悠然失败而告终。“出嫁女一两个月不回娘家,是常有的事啊,三姐姐和六妹妹”
话没说完便被老爹反驳了,“她们家中有公婆管束,你有么?”
悠然楞了楞,辩解道“我,我没公婆管束,可,有丈夫啊。”本是想拿丈夫当个幌子的,却被老爹淡定一句“那臭小子敢管你,爹来教训他。”,没话说了。
老爹是吃了秤柁,铁了心了,悠然哀叹。
张并也不介意岳父冷冷淡淡的,依旧毕恭毕敬的服侍,悠然心疼起来。若是平时便罢了,昨夜他忙累了大半夜,不知咪了一会儿没有;今儿又是天黑了才回,可怜他一脸疲惫,还要费尽心思讨好岳父。
“哥哥,”悠然走到丈夫身边,挽着他的胳臂,甜蜜的叫道,“累了吧?不如先去歇歇,我做了哥哥爱吃的菜,哥哥尝尝好不好吃?”
“哥哥?”孟老爹黑了脸。
张并心都酥了,任由妻子拉着,去到了东侧间,“哥哥脸色这么疲惫,要好好歇歇。饿不饿?”张并老实点头,“又累又饿。”悠然命人服侍他洗手洗脸后,摆上饭来,“都是哥哥爱吃的菜,”最后面带歉意问他“哥哥一个人吃饭好不好?”
“好!”张并任由妻子摆布,并无二话。悠然看他开始大口大口吃饭,笑咪咪看了一会儿,起身到了待客厅。
“夫君便是夫君,乱叫什么!”孟老爹早就等着训女儿了,好容易见她进来,批头盖脸骂道。
“我从小这么叫他,习惯了。”悠然吐吐舌头。好像有一句很古老的话,说什么南京到北京,哥哥妹妹是官称。
当年,真不该去什么万紫山庄!望着笑颜如花的爱女,孟老爹后悔了。
万紫山庄里见了一次面,宝贝女儿便被张并盯上了。最后任凭自己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认他做了女婿。
自己的掌上明珠,如今对他倒是关爱有加,关怀备至,孟老爹心头犯酸。
“爹爹,来看看我的书房,我专用的!”悠然一脸得意,“爹您来得真巧,今儿下午晌才收拾好的。”
孟老爹似笑非笑,“不学无术的,要什么书房。”
嘴上虽是这么说,却已经抬了脚,喜滋滋跟着女儿去书房看了一遍,指点了无数地方,“书不能这么放,没条理”“这砚台不好”“服侍的人要有书卷气”,却有一点是满意的,“这院子很是清幽”,读书要安静。
悠然一脸崇拜,使劲拍马屁,“我爹爹不愧是探花郎!什么都懂啊,真是有学问!”
又满足的叹口气,“有爹爹指点着,女儿什么都不怕了。”
“不嫌爹烦了?”孟老爹慢吞吞问道。
悠然打了个激灵,“我哪有嫌爹烦?虽然长大成人了,在爹眼里还是个孩子呢,要爹操一辈子的心,是不是啊爹。”
算你识趣!孟老爹兴滴滴出了侯府,又拐去东四胡同跟黄馨腻味了半天,才回到孟宅。
“爹爹呢?”张并躺在床上看书,见妻子进来,忙问道。
“回家了。”悠然笑吟吟。老爹板着脸来,喜笑颜开走,有成就感呀,有成就感。
“我去送他老人家。”张并便欲起身下床。
“我让伏五带人送了。”悠然笑道,“你的亲兵队长,很听我的话。”想娶我家莫利,敢不乖乖听话?
“亲兵是咱们私养的,自然该听你的话。”张并看妻子洋洋得意的样子,很觉好笑。这丫头,常常指挥了仆从仆妇之后,激动起来,“这么多人都听我的话,真神气!”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的炫耀,或者在自己脸上狠狠亲几口。
“你昨晚没有上床睡觉!”悠然控诉的眼神。不是说夫妻一定要睡在一张床上么。
张并本想实话实说,“怕吵着你。”话到嘴边,却改成了戏谑,“床上哪有地方给我睡?”
“我,睡相很不好?”悠然有些忐忑,不会是四仰八叉的,把床占满了吧。
“不好。像只小猪。”张并一脸正经。
“有我这般美丽的小猪么?”丈夫越来越爱开玩笑了,悠然心中欢喜,叉着小腰跟他讲理。
早被他扯到床上,深深热吻,“我家小悠悠真美。”
不出三日功夫,吴王在京中所留暗桩全被连根拨起。张铭心惊胆战的等了十几天,也没等到泰安传来的檄文,算是有些放了心。
青川公主府已被严密看管。“江湖郎中”给张意张念诊过脉,说他们二人都曾中过毒,好在已经解了,身体无碍。张铭觉着,张念好像还比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