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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见一翻身把她压下去:“再忙也不能冷落了我的王妃。”
阿枣立刻把眼一闭,装死:“哎呦,我头好疼,胳膊好累,腰好酸,咱们明天再那什么。。。。”
她满眼疲累,薛见总不能霸王硬上弓,搂着她亲吻厮磨了许久才放过她,却看着她的睡颜皱眉,觉着问题有点严重。
她痛痛快快地睡到日上三竿,然后开始清点两人大婚收到的贺仪,点到李兰籍送的东西的时候,薛见握着礼单的手顿了下,阿枣忙抱住他:“我把这玩意烧了。”
薛见挑了挑眉:“先祖父当年想要后周献上这一对儿兽首金杯,后周宁可开战都不愿送来,你平白烧了岂不可惜?”李兰籍倒是舍得下本钱,可惜就算他把国库搬来又怎么样?阿枣照旧是他的人!
阿枣叹了口气,摆摆手道:“让人把它拿下去搁起来,实在不行献给父皇?”
她说完叫了百度来取走,百度得打开核对才好登记入册,一打开锦盒,金杯的光辉就映的屋内通透明亮,华彩璀璨,宝光烁然。阿枣看的也微微讶然:“还真是个好东西。”
薛见轻哼了声:“不过尔尔。”
百度正要把锦盒重新盖上,脚下突然绊了下,两个金杯咕噜咕噜滚了出来,还有个木制的东西,也从锦盒里掉了出来,百度正要伸手捡,薛见喝住她:“出去。”
百度也没敢看掉出来的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慌忙低头掩上门出去了,阿枣走过去一看,脸色瞬间就变了,慌忙把木雕放到袖口里:“没什么,李兰籍耍的手段。”
薛见斜了她一眼:“藏什么?你以为我没看清的话会让百度出去吗?”
他既然这样说,阿枣只得脸色难看地把木雕拿出来,木雕雕刻的女子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眼底含羞带怯,却别具一番被人疼爱过的风情,虽然没有雕刻什么过分暴露之处,但也足够引人遐想了——最重要的是,木雕上的女子就是她。
阿枣跟李兰籍当然没有什么,但看见这木雕又是惊怒又是忐忑,她蹙眉看向薛见:“你。。。”
薛见已经低头认真地看着那锦盒:“盒子夹层被摔裂了这东西才掉出来,封口严实,除非被拿在手里仔细赏玩才能看出来,我看了一下封口处,幸好盒子没有被人打开过,除了你我应该没人瞧见木雕。”
原来他是在意这个,阿枣松了口气:“那就好,让人瞧见了又是一场祸事。”
她随手把木雕扔在炉子里烧了,踌躇道:“你。。。没事?”
薛见随手把锦盒放在一边,盯着两只金杯出神,许久才道:“我能有什么事?你别存了什么阴影就好。”
阿枣见他是真的不在意,才松了口气,厌烦道:“李兰籍搁着这么远居然还能害人,他是不是有病啊。”
薛见沉吟:“你看寿阳就知道李家人的秉性,还有再往上的周高祖,为了得到西梁一女子,带兵屠了那女子满门,周玄祖,看上了大臣的妻子,想法设计臣子,逼着臣子把妻子拱手让给他,他们对求而不得之人,一向是歹毒的。”
阿枣忍不住搓了搓手臂,这样一看李兰籍病的还算轻的。
薛见见她一脸胆寒,笑了笑:“先不说这个,回门的东西你该备下了。”
阿枣不知道这事是不是真的算解决了,只能点了点头,让人把剩下的贺礼清点完毕,然后归置入库,又开始忙活起来。他大概是顾及回门礼,晚上竟难得没闹她,搂着她说了会儿话就睡下了。
李氏一早就带着家人在门口候着,见到阿枣笑的合不拢嘴:“等你半天了,怎么才过来?”
她随口一说,也不是真抱怨,欢欢喜喜地拉着阿枣进家里,沈入扣也笑的合不拢嘴——这里不得不说一句,沈哥长史的任期已经满了,最近在家里等着吏部的调任。李氏知道霍锦和闺女投缘,也允他换了一身簇新的衣裳在门口等着。
霍锦努力扬起小脸,费力地看了眼薛见:“你是沈姐夫?”
薛见对他还算和蔼:“我是,怎么了?”
霍锦语调天生就缓慢,这使得他比别的孩子多出一种奇异的从容来。
“沈家姐姐说你叫俊王,你长的很俊吗?”
薛见:“。。。”
阿枣噗一声笑了,敲了敲他的小脑袋瓜:“你觉着他俊不俊?”
霍锦想了想:“我觉着还是我比较俊,他一般般。”他细细想了一阵:“我这么俊,长大以后也能封俊王吗?封了俊王也能娶你吗?”
薛见:“。。。”
阿枣笑的捶了好几下椅子,他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就算封了丑王也不行,你沈家姐姐已经是我的人了。”
霍锦不知想到什么,小脸又沉了下来,大眼里透着威胁:“你要是对她不好,我就打烂你的脸。”
阿枣拎着霍锦的领子把他扔出去:“打什么打?你先去把三字经给我抄一百遍。”这孩子虽然没随了寿阳那个变态,但恋姐情节和暴力倾向这两点可真让人受不了。
李氏早就想跟闺女说话了,先把三个男人打发出去,拉着她的手问道:“殿下对你如何?皇室的亲戚可还和睦?下人有没有欺主的?”
阿枣点了点头,一一答了:“很好,殿下对我一向没的说,宗室里也都是和气人,那些下人我早在当长史的时候就把他们调理的服服帖帖了,他们哪里敢欺主?”
李氏终于放下心来,细细摩挲着闺女的手,忽然觉着不对,把她袖子拉起来,见手肘上痕迹累叠,她惊了:“这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前几回攒下来的,阿枣恨不得去撞墙,红着脸结巴了,李氏惊愕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有些恼怒:“虽说是新婚,殿下怎能这样。。。这也太过了,他没伤着你?床笫之间可还好?”
阿枣简直不敢看她,老着一张脸皮点了点头:“挺,挺好的。”
李氏不能信:“你才成亲没多久,他这样你哪里受的住?”
她琢磨着等会儿跟薛见说道一二,于是拉着阿枣去了前厅,沈珏对着薛见神色颇为淡漠,说的也是些朝事国事,沈珏吹了吹茶沫子,提点道:“皇上前日又收了个美人进宫,听说美人还颇得皇上宠爱,没几日就升了才人。”
才人是从四品,虽然在内宫不算高,但也不算很低了。
阿枣见两人气氛冷淡,主动插话:“皇上收美人不稀奇,上回选秀皇上没选人进宫,宫里也好久没新人了。”
沈珏对着她脸色和缓:“这美人是魏家送的,魏家乃是二殿下母家。”
他看了眼薛见,直言道:“上回四殿下你惹恼了皇上,皇上虽说在你大婚前夕把那些派去看着你的人收回去了,但信重到底不如以往,二殿下又取了齐家女,他当是想趁热打铁,一举得了皇上的欢心。”他有些具体内容没说出来,薛见执意娶他闺女,难免落了个耽于情爱的名声,已经让皇上心里对他的评价降低了。
他说的这些道理薛见自然也清楚,但还是起身道谢:“多谢岳丈提点。”
沈珏点了点头,又看着闺女:“夫妻俱为一体,你身上背着的可不止你一个人的前程性命,凡事多留心,也为家中妻子多考虑些。”
薛见一一点头应了,李氏等两人说完了,隐晦地暗示他,两人感情好是好事,但是不要伤了身子云云,他听完在心里暗暗蹙眉,难道阿枣对他不满意?
李氏留他们吃了饭,又拉着阿枣说话说到下午,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两人走了。阿枣嫁给薛见也难免操心起朝政:“按说皇上阅尽千帆,很难再过分宠信哪个美人了?”
薛见心不在焉地应了声:“瞧着岳父对我成见颇深。”
阿枣犹豫片刻,还是没把当初薛见提议派细作的事说出来,这事估计他自己都忘了,她干咳了声:“可能嫉妒你长的比他俊俏。”
薛见斜晲她一眼,他心里有别的事,也就再没追问。等两人回了郡王府,他伸手拉着她往后面的温泉池子走:“我记着你惦记温泉池子好久了,今儿想不想泡啊?”
阿枣没抵得住诱惑,被他拉了过去,白玉池子边已经摆好了果品和醇酒,他端起酒盏喝了口,却没咽下去,趁她不注意封住她的唇舌,给她渡了过去。
阿枣本来想抗拒,被他勾缠地渐渐软了,仰起头被迫咽了下去,几滴殷红的酒液顺着唇角滑到胸前,留下一道蜿蜒的痕迹,诱人吸吮品尝。
薛见瞧得眯起了眼,把她微湿的发丝拢到脑后,满含情。欲地在她腰背抚弄:“小东西,想要了?”
她被他弄的有些迷乱,勉强回神,躲开几步:“没有!你泡温泉就好好泡温泉,别毛手毛脚的!”
薛见眉梢紧拧:“我让你很失望吗?”
阿枣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没有啊!”不但没失望,还大大超出预期。。。每回完了她都感觉身体被掏空。。。她不自在地咳了声:“你不要胡思乱想。”
“那你为什么总想法躲着我?”他攀住她的肩,下巴扣在她肩头,热热的呼吸洒在她耳畔,声调还有几分怨怼委屈:“既然没有,为什么总不肯和我行。房?”
他往她耳畔吹了口气:“我每晚都在想你。”他又拉着她的手盖到矗立的那里:“小郡王也很想你。”
阿枣:“。。。”
第115章()
阿枣觉着,薛见真的是往十八x黄文男主的道路越走越远了。。。
她按着那处觉得掌心发烫,脸也跟着烫了起来,抬头没好气地瞪着他!
薛见见她久久不言,松开她的手,蹙眉道:“有什么话你可以直接说,不必顾忌我的面子,要是我真有哪里不对。。。”他顿了下才道:“我就去叫太医来瞧一瞧。”
阿枣被他灼热的目光盯着,眼看着这位就要请太医了,忙道:“也不是,你没问题,别乱想好不好!!”问题还真没有,主要是两人的。。。尺寸不匹配,而且薛见在床上又一贯强势霸道。
薛见把她拉到怀里:“你到底哪里不满?嫌我时间短了没让你痛快?”
作为一个婚前没妾室没通房没司寝的皇子,他也不知道多长时间算合适的,也没人不开眼会跟他聊这个,他总不可能四下跟人打听那事的时候长短?
阿枣扶额:“你别说了,你没毛病,你时间长着呢!”
说完这话就是她都忍不住脸红了下,她只得忍着脸红解释道:“最近事情那么多,我白天还得早起,哪有时间老做那个啊?”她顿了下,面色渐渐严肃起来:“再说万一有了孩子怎么办?”
薛见面色微沉:“你不想和我有孩子?”
阿枣道:“你想哪里去了?我是想着你的抱负远远不止一个郡王,等你大业未成之时有孩子总归不好,这样你又多了一份牵绊,孩子也未必能平安长大。”
薛见面露讶异,阿枣不是不聪明,但她是个天塌下来当被盖的性子,从来懒得往远处想,他没想到她居然考虑到这等地步了,怕也是嫁了人的缘故。
他十指和她交缠,低着头不知想什么,半晌才道:“是我不是,不能给你安稳日子。”
虽说他是男主,但剧情已经跟脱缰的野狗似的,阿枣也不敢保证薛见就一定能霸气侧漏。她怕他受刺激做出什么过激举动,忙道:“没有的事,我现在日子挺安稳的,有吃有喝呼奴唤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