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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妲己点了下头,她迫不及待地要看乔庭深卖了一路的关子是什么。
倏地,蒙眼的长巾被摘下来。苏妲己睁开双眼。她黯淡的眼眸,一点点地被一片普天盖地的橙红光芒点燃。目光所及之处,是满眼的黄沙。远处的沙丘,蜿蜒起伏、优美逶迤。脚下的沙海,雄浑浩渺、一望无垠。一轮血红的太阳,直落天际,映得天地间,霞光万道。
乔庭深对苏妲己说道:“那次,你说喜欢看日落。我想,可能没有什么比撒哈拉沙漠的日落更美了。”
苏妲己震惊地说不出话。小程站在她与乔庭深骑的骆驼边,正等着扶她下来。
乔庭深亲自把苏妲己从骆驼上抱下来。迎着落日的方向,他牵着苏妲己在沙漠上漫步。小程与向导们牵着骆驼,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
有时候,乔庭深转过身来,会看见苏妲己在对他甜甜地笑着。一阵和暖的风从侧面吹来,拂地苏妲己的几缕秀发乱到了脸前。只见她眼梢似三月的桃花,娇容俏丽、春光四溢。真是要命的风情。
不知不觉间,苏妲己被橙色的晚霞与漫无边际的金色沙海醺地醉了。她快走了一步,从背后抱住乔庭深。
乔庭深宠溺地搂苏妲己入怀,问她怎么了。
苏妲己媚眼含羞道:“我想要”
乔庭深挑了下眉,他望了眼远处的小程,一脸坏笑道:“这里好像不合适吧?”
苏妲己嗔怪地蹙了下眉。她踮起脚,在他耳边说道:“我想跳舞,但是这里没音乐,我的鞋子又不合适。”
乔庭深浅笑了下。他弯下腰,轻柔地为苏妲己脱下鞋。他让苏妲己将脚踩在自己的脚背上。拥着苏妲己,乔庭深唱着婉转悠扬的情歌,漫步轻摇起来。他的歌声低沉而富磁性,让苏妲己听得着迷。情不自禁的,苏妲己完全沉醉在了这歌声和乔庭深凝视她的深情里。
沙漠上起了些风。苏妲己兜起纱巾,蒙在她和乔庭深头上。落日的霞光透过纱巾照射进来,让两人的眼前皆是梦幻样的氤氲。此时此刻,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乔庭深凝视着苏妲己,正如苏妲己也同样情意绵绵地凝视他。
霞光渐渐退去,红日完全落进了天际,入夜了,天黑了。
苏妲己掀开纱巾。两人的头顶之上,是璀璨的漫天繁星。
想到终要来临的分离,苏妲己感到一阵心悸。乔庭深察觉到她不经意间的触动,轻抚着她,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苏妲己头挨着乔庭深的肩,搂得他更紧些,“我就是,想你这样抱我更久些。”
乔庭深不明就里,以为这只是苏妲己的一时感触。他依着苏妲己的话,拥得她更紧了。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感到他们的心都紧连在了一起。
苏妲己问乔庭深道:“能念一遍,那首歌的歌词吗?”
乔庭深悠悠地念道:“今晚我感到美妙,是因为我看到了你眼中爱的光芒。而其中最美妙的,恰是你不会明白我有多么的爱你”
沙漠的夜里风冷,乔庭深给苏妲己披上了毛毯。他们的骆驼走在队伍的中间,前后各是小程和向导们骑着的骆驼。星空之下,行进在沙漠上的骆驼们,晃地身上的铃铛阵阵得响。听起来,就像风带来的铃声一样。
毛毯很厚实,苏妲己又是一直倚在乔庭深怀中。因此即便夜凉,她还是暖和得很。颠簸之中,她问起乔庭深道,如果当初没有继承家业,他会想做什么。
乔庭深回道:“我想,我会做一个画商。我一直在找一副叫星空之谜的画。他是英国画家高耐生前的最后一副作品。很多人说他在画出来的同时,就将它连着他自己本人一起烧毁了。”
“那岂不是画也没了?”
“也有人说,那幅画被保留了下来。只是在辗转了几个收藏家之手后,就不知去向了。”
苏妲己听得入神,乔庭深忽的转而问她道:“你呢?如果有的选,你想做什么?”
苏妲己不做声。乔庭深低头看她。苏妲己正仰视着他,嘴角微扬,含笑的眼睛里映着天上的繁星。
乔庭深心领神会。他不再多话,立时吻上苏妲己向他微启的双唇。骆驼似乎也知道身上的两人亲得忘我,应是没什么精力驾驭它了。它很识相的跟着前面的骆驼,即便没有乔庭深的掌控,依然照着回程的既定路线走了下去。
驼峰之间的空隙不大,可坐于其中的乔庭深和苏妲己,倒乐得他们能挨得更近些,最好是一直贴着彼此。就像每次他们吻起来时一样,总是想要得更多些,一次又一次的,没完没了。
离开非洲的前一天晚上,乔庭深与苏妲己所在的小国里,恰逢一年一度的泼水节。几乎所有的平民都涌到了街上。或逛夜市,买卖小吃、小玩意儿,或如传统的那样,互相往陌生人的身上泼水,以示祝福。
乔庭深护着苏妲己,为她遮挡玩闹地向他们泼水的孩子。两人说说笑笑的。苏妲己见到喜欢的小玩意儿,乔庭深就买下来,让小程收着。苏妲己见到美味的小吃,乔庭深便会与她驻足下来,一起品尝异国的小吃。
走到街拐角处,苏妲己忽的看见马路对面有一个摊贩。摊贩身前的桌子上,摆满了圆球形状的彩色棒棒糖。
“我想要那个!”苏妲己对乔庭深说道。
乔庭深往苏妲己指的方向看了眼,对她说:“你在这里等我。”
摊贩边上有个水洼,乔庭深体贴苏妲己不想弄脏鞋,便自己到马路对面去买。
看着乔庭深过马路的背影,苏妲己满含爱意。她的目光始终在乔庭深身上,旁的人和物,她一概都看不见了。
随着夜深了,越来越多的人涌到街上。乔庭深到马路对面买糖,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可当他转身回来,路上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许多人,将原就不宽的马路挤得水泄不通。
远处忽的传来一阵连续不断的枪响。众人皆被这些声音震惊到,纷纷朝传来声音的方向看。倏地,又有接连不断的炮声在那边响起来。
乔庭深焦急地朝苏妲己跑去。可奈何马路上的人太多,再加上从发出骚动声音的方向,突然涌来一群慌张逃命的平民。这些人像潮水一样,源源不断地直冲而来,横亘在乔庭深与苏妲己中间。他们有的往东面逃命,有的往西面去。这两股往不同方向去的人潮,把乔庭深与苏妲己全卷入其中。眼睁睁的,他们看着彼此被潮水般的人群推得越来越远,直至最后,彻底不见了踪影。
苏妲己不由自主地被人潮推着走。当途径一个空旷的广场时,忽的有一辆辆满载士兵的卡车开来,把他们团团围住。车上下来的士兵,与非洲小国常见的那些拿杂牌枪、穿破军衣的兵不同。他们清一色地穿着数码迷彩服,是武装到了牙齿的雇佣军。
苏妲己不禁推开人群。她看见最后开进来的吉普车上下来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一下车,雇佣兵的首领就热情地迎上去。只见那男人戴了副太阳眼镜,一身的休闲打扮。当苏妲己看向他时,他也朝苏妲己看过来。
初步沟通了合作事宜后,高俊指着苏妲己,对雇佣军首领说道:“把那个女人给我!我现在就要带走。”
董事会没能罢免乔庭深的位子,苏妲己也没补签婚前协议。这两样事情,乔韵芝都一样的失望。
从小形成的教养,让乔韵芝不能发作出来。她难受地闷在心里,最后也只咬着牙迸出一句道:“他迟早会毁在那女人的手里。”
“他甘之如饴,你也没办法。”高俊在旁悠闲地说道。他正在看工作上的文件,今天这事的结局,他早有料到。
“那你呢?”乔韵芝忽然担心地问高俊道,“你还爱她么?”
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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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看不惯苏妲己的堕落样;不时地用前车之鉴来提醒她:“难不成;你又要走上酒池肉林、祸国殃民的老路?”
系统说的那种日子;苏妲己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在她看来,酒池肉林;无非肆意享受了些。至于祸国殃民,罪魁祸首都是那些男人们,何至于要她个女人来担。
“被你这么一说;”苏妲己不怀好意地笑道,“我还真想起该干点什么了呢?”
苏妲己的话;让系统听得身上阵阵发寒。它有了种不祥的预感;担心是不是自己的一句话;倒把那个乔庭深害了。
乔庭深本不打算常到苏妲己那里,就像他原不打算与苏妲己做长久打算一样。他以为会和过去一样;一时的新鲜;随着次数多了,感情自然会淡下来。
乔庭深的突然冷淡;苏妲己一点都不担心。乔庭深没想到苏妲己还真不在乎自己;于是,没过多久;反倒又主动频频往她那里跑了。因为他发现;自从尝了苏妲己后;任是其他再漂亮的女人;都是寡淡无味。
说来也怪,苏妲己并不刻意讨好乔庭深,竟就能让乔庭深对她死心塌地的。对此,系统简直佩服地她五体投地。每回看见乔庭深拿着银行卡、各色珠宝以及奢侈品哄苏妲己开心,它都不免地会联想到数千年前,苏妲己以美貌媚术引得帝辛甘愿为她覆国时,恐怕也是这样。
苏妲己笑系统没见过市面。
有一天上午,她从床上醒来。温热的阳光从窗外铺洒在她的背、肩、颈项处。那上面,满是前夜于香艳旖旎之中留下的淤痕。
乔庭深早去了公司。这天是星期一,苏妲己知道,每周但凡这天,他总要雷打不动地去参加集团公司的例会。
苏妲己心血来潮,她拿起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了乔庭深的号码。
系统感到好奇,苏妲己从没主动电话过乔庭深,怎么今天破例了。它问苏妲己道:“你想干什么?他正在开会,恐怕没空理你。”
苏妲己拨着号码,懒懒地对系统说道:“今天让你见下世面,让你看看,什么是从此君王不早朝。”
乔庭深的手机号码拨通了。那边厢,乔庭深手机上破天荒地亮起了“林辰来电”几个字。
乔庭深正与公司高管商量一个新开商场的事宜。他本不想接电话,但一看见来电的人,情不自禁的,他接了起来。
会议桌上的人,以为乔庭深在接个重要来电。他们停止了讨论,都朝乔庭深看去。
苏妲己在手机的另一头,悠悠地、懒懒地与乔庭深说了些无关紧要的闲话。如今日的天气,新读的什么人的诗,应了某处她曾去到过的景。乔庭深挂不了她电话,全因她的声音,媚得入骨,听到最后,竟头皮发麻、血脉偾张。
参加会议的人,看乔庭深脸色越来越黑,还以为是什么人把他得罪了。大家都在心里为电话那头的人默哀,能把乔总气成这样,指不定会被他怎么收拾呢!
乔庭深猝然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去。以最快的速度,他赶到了苏妲己的住处。一路上,他满脑子都是苏妲己,挥不掉、赶不走。公司的人追来电话,问他会议怎么办,他简短地交代让所有人等在会议室里。从公司到苏妲己住处并不远,他估计最多不过一个半小时,就能把那个害他差些当众失态的小妖精收拾了。
乔庭深冲进门时,苏妲己正坐在落地玻璃窗边,遥望外面的风景。她的身上,只套了件乔庭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