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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奈何,现在事实摆在了他眼前。
尤其是他听见了楚浔的声音。
低沉的吼声,心神意乱的情话。
楚青退步逃离,他想逃离这令人难堪的一切。
蓦地,蒙了雾的玻璃上,出现了女人的手印。
楚青站停了下来。
苏妲己出现在玻璃的另一面。
楚浔站在苏妲己的身后,埋头专注吻她的颈项,吻她的耳后。
苏妲己媚眼迷离,微仰下巴,轻启朱唇。
忽的,苏妲己看向楚青。
她眼神犀利。
楚青惊地后退了一步。
苏妲己冷冷一笑,好似对楚青的示威,又像是对他的嘲讽
尤其是楚青逃也似的奔走时,苏妲己的吟声响了起来,混杂着楚浔的粗喘,以及玻璃门被频繁撞击的闷响
这听到的一切,以及看到的一切,楚青久久没法忘去。
午夜梦回,苏妲己的娇容媚态,总会浮上楚青的眼前。
“苏樱苏樱”
楚青越发地认定,苏妲己这个女人不简单。
林月纹的死,十之八九是她陷害了楚风。
只可惜,怀疑归怀疑,楚青怎么都没法找到其中的证据。
一个月后,楚风被正式宣判了死刑。
判刑的那天,苏妲己和楚浔都没有出席庭审。
眼看着楚风被法警押走,楚青气结地奔回家。
他要找楚浔问清楚。
是不是在他心里,亲兄弟还抵不上一个女人重要。
他要去质问苏妲己。
楚风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以至于非要置他于死地。
他怀疑他们,并不是全无根据。
首先,他很了解楚风。
凭他的聪明,若是要杀人,绝不会躺在床上等人来抓。
第二,他暗查过楚风喝的苦艾酒。
那种酒的至幻度,非常的微妙,并不能百分百地保证它能至人于无意识的疯狂状态。
第三,楚浔为楚风寻的律师,的确是业内顶尖。
但是,那律师却并没有在楚风的官司中尽力。
甚至,他像是被人收买了,要暗暗地再推一把,务必让楚风被判死刑。
“楚浔!苏樱!你们出来!”
楚青狠力踹开了门,站在玄关大声喊道。
楚浔不在家,只有苏妲己在起居室。
她斜倚在沙发上,晒着太阳,悠闲地翻着一本书看着。
“呦,三弟,是谁惹到你了?”
苏妲己感觉到楚青走到跟前。
她轻笑了一下,头也不抬,继续看手里的书。
“二哥真是瞎了眼,”抬起苏妲己的下巴,楚青冷笑道,“怎么会看上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
楚青深邃的眼中,有戾气,甚至有杀意。
苏妲己笑了。
她的笑中,满是对楚青无知的讥讽。
“你以为,你很了解楚风?”
冷不防地被苏妲己一问,楚风愣了。
未等楚风回答,苏妲己继续笑道:“你好好想想,你们已经七年不见。七年,足够把一个人完全地变成另一个人。”
苏妲己低下了头,避开了楚青直视她的目光。
一改她总是玩世不恭的语气与清冷的声音。
忽的,她声音沉了下来,悠悠地,她细述道:“你不相信他会杀人,是因为你不知道他这些年变得有多疯狂。你看不惯我对他被判死刑无动于衷,是因为你没看到他是怎么折磨我、羞辱我、控制我。对我来说,他的死,根本就是一种解脱。”
说着说着,苏妲己哽咽了。
楚青阴沉着脸。
他极力不相信苏妲己的话,却又不由自主地被苏妲己打动了。
他扳过了苏妲己清丽的脸颊。
猝不及防地,他看见苏妲己双目噙泪,两道泪痕已润湿了脸颊。
“可是你和我大哥?”
楚青略皱眉心。
他仍在挣扎,坚守住最后一道理智的防线。
“我和楚浔,早在认识楚风前就一起过。楚风受不了我曾是楚浔女友的往事,于是他就,”苏妲己停顿了一下,似有难言之隐,略想了下,她轻咬了下唇,痛苦地闭眼道,“为了报复我,他不断地与别的女人出双入对。这其中,甚至还有林月纹,也就是你们的继母。再后来,他还不嫌满足,竟然他竟然当着楚浔的面,在餐桌上他疯了,他真的疯了”
在苏妲己的缓缓泣诉之中,楚风于楚青脑中的形象轰然倒塌。
于是,最后一道理智的防线溃崩于无形,楚青彻底倒戈向了苏妲己。
楚青怎么都没想到,楚风竟会变成那样的人。
倏地,楚风所做的一切,在他的眼里变得合情合理了。
甚至于他的死,也似乎成了他理所应当所要承受的下场。
苏妲己哭得楚风的心酸痛不已。
他情不自禁地轻抚苏妲己的脸颊,想为她擦去眼泪。
苏妲己仰头迎上他。
顷刻之间,无数个夜里,他梦中的旖旎香艳突然全涌上了眼前。
楚青轻吻苏妲己的脸颊,舔舐她脸颊上的泪痕,吮吻她轻启了的香唇
吻上了苏妲己的唇的刹那,楚青忘情不已。
单手抚弄着苏妲己的后颈、秀发,楚青用另一只手宽衣解带。
先是身下的苏妲己的,再是迫不及待的自己的。
茶几上,苏妲己的手机屏幕闪了一下。
忙于沙发上缠绵的两人,都无暇顾及。
不一会儿,手机屏幕再又连闪了好几下。
上面推送的新闻,皆是同一条。
第183章()
楚风越狱后;不知所踪。
他并没有回来找苏妲己和楚浔,而是一去没了音讯。
苏妲己想,楚风不来找她和楚浔,就说明他已经猜到了一切。
他会回来报仇?
想到这里;苏妲己不禁轻蔑地一笑。
他现在没钱没权;还是个逃犯;凭什么报仇?
楚风的所有衣物;都被苏妲己打包起来,放进了储物室。
坐在卧房的飘窗上;苏妲己看向楼下的银杏树。
还记得;她第一次站在那树下时;正是春天;树上的叶子碧绿成荫。
“苏樱,到了秋天;这棵树上的叶子就会变成金黄色。梦一样的颜色。好看极了。”
苏妲己轻笑。
现如今,银杏的叶子果然金色了。
只是,那个和她站在树下的人,恐怕再看不到了。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转眼间,两年过去了。
楚风依然还是了无音讯。
苏妲己向法院提出申请,解除了与楚风的婚姻关系。
“二少奶奶!”
经过拐角,周妈看见苏妲己站在阁楼门前。
那里一直是家里的禁地。
除了老爷楚兴国;没第二个人进去过。
现在;老爷常年躺在医院的加护病房里;那个阁楼,也就彻底没人进了。
“周妈,以后别叫我二少奶奶,”苏妲己轻笑,“我和楚风已经离婚了。”
“那,”周妈到底是家里的老人,精明世故,她立刻改了口,“苏小姐,这是您让我准备的小饼干点心。”
说着,周妈递给了苏妲己一个银制托盘。
托盘上,还有银质的圆盖。
掀开盖子,就能看见盘子里的一块块焦黄色圆形小饼干。
“这里面,你进去过吗?”
苏妲己指了下阁楼的门。
周妈摇头:“除了老爷,没谁进去过,包括已经去世了的太太。”
倏地,周妈好似想起了什么,她眼睛一亮,压低了声音对苏妲己说:“不过,有好多次,我经过这里时,有听见老爷在里面哭。”
是么?
楚兴国哭?
不止一次,苏妲己听楚浔和楚风说他们父亲是个冷酷的人。
这样的人,也会哭?
穿过长长的走廊,苏妲己走到了书房门前。
里面除了有楚浔和楚青的说话声,还夹杂着庄文轩的声音。
庄文轩曾是楚浔的助理。
现任楚氏集团的总经理。
虽然他才进公司不到两年,但因为其过人的能力,楚浔很快便倚重于他。
如今,集团内的大小事务,无不需要经过他手。
苏妲己轻叩了两声门后,端了托盘走进书房。
“不是和你说过,这种事情,交给下人做就好了。”
楚浔轻笑地走近苏妲己,先接过她手里的茶水。
“她们哪儿有我细心啊!”
苏妲己娇声浅笑。
楚青看见苏妲己,立刻低下了头。
苏妲己轻笑,款款走近了他。
2年前,楚青突然调动工作去了国外。
人们都以为这不过是这三少爷的心血来潮。
谁也没多想,包括楚浔在内。
唯独苏妲己知道真相。
楚青这样做,盖都是为了躲她。
因为没法面对楚浔和苏妲己的关系,再加上对楚风的一丝愧疚,思前想后,他只有一走了之。
若不是楚青强烈要求他回公司帮忙,恐怕十年八年,他都要躲在国外。
“三弟,吃饼干!”
庄文轩恰好起身去接电话。
楚浔尚未回到桌前。
当着楚青的面,苏妲己掀开了饼干托盘上的圆盖。
看见盘上的饼干围成了一个“心”字,楚青惊地抬头。
楚浔和庄文轩的对话声,就响在两人背后。
看向楚青,苏妲己媚眼轻挑,笑得意味深长。
楚青忙趁伸手拿饼干的同时,划乱了盘上的“心”字。
“谢谢,”对苏妲己,楚青客气而疏远,“二嫂。”
苏妲己调笑地看着他心慌意乱的模样。
楚浔已经走到她身后。
她不慌不忙,转回了身,单手轻勾楚浔的颈项,甜甜地笑道:“吃饼干。”
楚浔看向苏妲己,眼含笑意,嘴角轻扬。
他拿了一块饼干吃下的同时,揽了苏妲己入怀。
不管不顾楚浔和庄文轩就在身边,他吻上了她。
庄文轩瞥了他们一眼,即撇过了头。
他无可奈何地摇头轻笑,显然,他对两人的打情骂俏已经习以为常。
楚青坐于他们身侧,简直尴尬到了极点。
尤其是,楚浔对苏妲己的身体驾轻就熟。
只需三五秒的吻,他就能让苏妲己浑身轻颤地娇吟出声。
“你也不看看地方!旁边还有人呢!”
苏妲己嗔笑地推开了楚浔。
她拢了拢蓬乱的头发,推了手里的饼干托盘给楚浔。
“晚上我不在,”楚浔柔声地问她,“你会想我想地睡不着?”
苏妲己款步朝门走去。
背对着楚浔,她满不在乎地笑道:“你不在啊,我睡得倒清净了呢!”
俨然,在众人眼里,楚浔和苏妲己的关系已经昭然若揭。
而他们自己,更是早不避讳了。
晚上,楚浔要去邻市办事,需留宿一晚,第二天才能赶回来。
为了避开苏妲己,楚青在酒里流连到深夜。
在酒里,他喝得昏昏沉沉。
当他回到家时,外面已是风雨大作、电闪雷鸣。
屋子里静谧无声。
雨水打落在窗台上,楚青可以很清楚地听见“哗哗”的雨滴水响。
倏地,一阵闷雷劈下来,楚青听见楼上传来苏妲己的呼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