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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庭深让苏妲己转过身,正对着坐在他腿上。亲昵地,他吻苏妲己秀美的鼻尖。苏妲己坏坏地轻咬他耳垂。
外面的风忽的大了起来,浪花拍打在岸上,啪嗒啪嗒地此起彼伏,一浪大过一浪。
至于乔韵芝与股东们煞有其事地搞的那些事,乔庭深半点都没放在心里。在他看来,这个蜜月才刚开始,他该好好享受享受的才是!
一个月后,乔庭深携新婚妻子回国。从机场出来时,小程推着行李车,拎着大包小包苏妲己在巴黎大买特买的战利品。
上车后,小程征求乔庭深的意见道:“是送太太回家,还是先去公司?”
此时此刻,乔韵芝以及所有的股东都已经到场,在公司总部的会议室里等乔庭深。一份苛刻至极的协议书就摆在会议桌上,只等着乔庭深来拿,又或者,他需当场把董事会主席的位子让出来。
“去公司。”乔庭深拥着苏妲己,整整一个月,他还是觉得怀里的女人抱不够。
“好的,”小程回道,“然后我会亲自送太太回家。”
“不用,”乔庭深冷言道,“等一下的会议,我和太太一起参加。”
小程吃了一惊。等下的会议非同小可,他不明白乔庭深为什么要带苏妲己。另外,没有公司股份的苏妲己,也根本没有参加会议的资格。
乔庭深春风拂面地走进会议室时,乔韵芝和股东们一众,皆对他严阵以待。
猝不及防的,任谁都没想到,苏妲己竟就在乔庭深身后,与他一起,也走了进来。
看见苏妲己,股东们的脸色立时难看下来,觉得乔庭深未免太胡闹,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乔韵芝开门见山地说,没有让苏妲己坐的位子。
小程站在门口,马上应援乔庭深道:“我去搬把来。”
“用不着!”乔庭深满不在乎道,他拉着苏妲己的手,让苏妲己坐在自己怀里。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半为的是乔庭深的目中无人,半为的是他的胆大妄为。
苏妲己妖妖娆娆地依在乔庭深怀里。她搂着乔庭深的同时,睨视了会议桌前的一圈老人。目光所及之人,无不被摄得阵阵心寒。不少人在气势上就先输了,到了嘴边的数落苏妲己的话,愣是没人能说出半字。
未等乔韵芝开口,乔庭深便先说了起来。他冷言冷语的,抚着苏妲己的手轻柔温存,可说的话里却好似藏了把寒冽的刀,干净利落的,杀去了座上所有人的锋芒。
乔庭深只挑重点地讲,历述了他近年来为乔氏挣的钱。明上虽说的是算账的事,内里却无不在暗示公司的大权机要全在他手中。若要赶人,只有他来讲,轮不到旁人说话,旁人也更没资格对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指手画脚。
“但是,”乔韵芝看没人说话,还想为自己争取下,“这个女人不签这份文件,万一你有意外,那乔氏集团可就得分她一份了!”
苏妲己不禁笑了出来。在乔庭深怀里,她笑得花枝乱颤。她娇嗔地问乔庭深道:“她的意思是不是说,你要是死了,我就能坐你的位子了?”
乔庭深宠溺地勾了苏妲己的下巴,轻笑道:“这有什么,只要我愿意,活着的时候把乔氏集团送给你,他们也没资格管。”
苏妲己很满意乔庭深的回答,便更亲热地抚着乔庭深的脸吻起来。乔庭深边回应苏妲己,边冷冷地对在场的其他股东道:“没什么事,这会就散了吧!”
说罢,乔庭深只顾着与苏妲己亲亲我我,半点都不理会场上的其他人。
有不少股东黑着脸离开了。还有个岁数大的老人,气得直跺脚道:“奸妃!这是奸妃啊!”
乔韵芝彻底失败了。她不甘心。高俊在一旁劝她别留下来自讨没趣。她无可奈何,只好跟在鱼贯出门股东们身后,走出了会议室。
小程一直守在外面。所有人都走后,他看乔庭深跟苏妲己一时还没出来的意思,便识相地关了会议室的门,忠心地守在外面,不让任何人进去打扰到他们。
恍恍惚惚间,苏妲己依稀觉得人都走光了,她娇喘着问乔庭深道:“你这样不就把他们得罪了”
乔庭深坏笑着扯开了领带,推苏妲己上会议桌时,沙哑着嗓子回道:“管他们呢那些老家伙我早想找机会收拾了”
第007章 (修)()
董事会没能罢免乔庭深的位子,苏妲己也没补签婚前协议。这两样事情,乔韵芝都一样的失望。
从小形成的教养,让乔韵芝不能发作出来。她难受地闷在心里,最后也只咬着牙迸出一句道:“他迟早会毁在那女人的手里。”
“他甘之如饴,你也没办法。”高俊在旁悠闲地说道。他正在看工作上的文件,今天这事的结局,他早有料到。
“那你呢?”乔韵芝忽然担心地问高俊道,“你还爱她么?”
高俊合上文件,站起身,轻笑地走到乔韵芝身边。他一身的正装,回家脱了外套后,衬衫袖口领口的扣子也都解了。从上到下,松松垮垮的,到更显得比他一本正经时更风流倜傥了许多。
“胡说什么,”高俊俯身扳过乔韵芝的脸,深情地吻了下后,柔声说道,“我只会爱你。”
高俊轻描淡写的一个吻,瞬间化去了乔韵芝的所有不快。在她手边,有不少公司待处理的文件。自祖父过世后,有许多她尚未熟悉的事宜一下子落给了她。她大学还差一年毕业,公司的事并不熟悉。于是,便将相关的工作,都交给了高俊。每件事情,高俊皆为她做的很妥当,而她要做的,不过就是在一份份的文件上签字罢了。
最后一份文件签完,就有佣人来喊两人吃饭,说老爷和夫人已经在楼下了。
乔韵芝不情不愿地下楼。半路上,高俊轻声叮嘱她道:“他吃软不吃硬。你认个错,这事也就过去了。”
乔韵芝答应了高俊。但当她来到餐厅,见到乔庭深正给苏妲己细心地剥虾时,立时间,她又说不出来了。
乔庭深抬眼看到乔韵芝和高俊进来,一改刚才与苏妲己说话的柔声细语,他冷冷说道:“那件事就别提了,坐下吃饭。”
乔庭深给了乔韵芝个台阶下。乔韵芝顿时觉得了些愧疚,便在坐下时,喊了乔庭深一声:“爸!”
“怎么不会叫人?”乔庭深又说道,话里尽是作为一家之主的威严。
乔韵芝只得又恭敬地喊了苏妲己道:“小妈!”
苏妲己浅笑了一下,继续与乔庭深撒娇地说话。
一顿饭吃下来,乔韵芝浑身不舒服,如坐针毡一般。倒是高俊在她边上,对乔庭深与苏妲己的一切都视若无睹,仿佛已经见惯不惯。
乔韵芝与高俊吃完饭后,便径直上楼去了。
乔庭深心血来潮,拉着苏妲己往酒窖里走,那里面除了有乔家几代人珍藏的各种好酒外,还有乔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乔老爷子活着的时候,这些牌位都是放在楼上的一个专门用来供奉的房间里。可自打他去世后,乔庭深便立即让人连着供桌,将它们一起迁进了酒窖。
“牌位放在这里,”苏妲己仰望一个个往上摞起的牌位,“是不是算对祖宗不敬啊?”
“我父亲创业开公司,”乔庭深抚着供桌,缓缓地细述道,“其实是我祖父的意思。我祖父是**军校8期的学生,而他参军,则是我曾祖父的意思。可笑吧,我们家就像这些牌位一样,上面的人压着下面的人。任何事情,都不能自己决定。”
“那看来,”苏妲己笑道,“你算是最不听话的一个?”
乔庭深摇了下头,回道:“我还有个弟弟。他比我做得彻底,不要家里的任何财产,二十岁出头就离开家了,再没回来过。我羡慕他,至少他是自由的。”
苏妲己听出乔庭深话里的伤感。乔庭深搂她入怀里。她伸出手来,满不在乎地碰到了供桌就近的一块牌位。那上面写着乔庭深叔叔的名字。
“这些东西,”苏妲己满不在乎地笑道,“不过就是一个个死人的名字,管他们呢!”
苏妲己话说得无情无义,她浅笑了下,像朵艳极却又危险的罂粟。
莫名的,乔庭深听了苏妲己的话,瞬时间,郁结多年的心结出现了豁口,透过它,仿佛很快就能豁然开朗了。
乔庭深重复了苏妲己的话道:“是啊,那些死人,管他们呢!”
说罢,乔庭深将苏妲己抱上了供桌,当着列祖列宗牌位的面,狂吻她的颈项、耳垂、脸颊,最后是她微启的朱唇,深深的,一个长的没尽头的吻,缠绵悱恻到了极致。
仰躺在供桌上,苏妲己看见头顶的牌位,一排排的,直耸入顶。不觉得间,她依稀看见一双双老朽古板而又暴戾专制的老人的眼睛在愤怒地瞪她。她阴阴地笑了下,一切的礼教伦常,瞬时被碾得粉碎。
随着供桌的剧烈摇晃,排在架子上的牌位也跟着一起晃动。嗡嗡嗡嗡的,发出阵阵的闷响。乔庭深依稀听见父亲、祖父,还有那一众想用绳索困住他的人在痛骂他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乔庭深愈加兴奋起来,他喘着粗气回骂道,“今天我就大逆不道给你们看。”
小程忽的打来电话。他接到了几个的韩国人。本来约好当晚有事要谈,但迟迟没接到乔庭深电话的他,不得不主动电话来问。
手机响了好几声,乔庭深不耐烦地接了。
小程一股脑儿地把眼下的情况说了,就等乔庭深的示下。
乔庭深没立刻回话。小程听见手机那头的动静瓮声瓮气的,不时的,还夹杂着几声或粗或细的喘息。
“让他们先等着!”乔庭深突然对小程说道。他话音刚落,电话啪地就被挂了。
酒窖里,存的是乔家几代人收藏的好酒。
乔庭深和苏妲己把供桌上弄的一片狼藉之后,又开始品尝起那些人珍藏的酒来。按照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这些酒除非盛大重要的日子,是不能喝的。
可苏妲己才不管,她好奇各个年份酒的味道。指了哪个酒桶,乔庭深就二话不说地为她打开。
大多数酒桶里的酒,苏妲己只尝一口就嫌弃的不要了。随着一个个酒桶被打开,一股股浓重的酒香味从桶里陆续飘出。没多一会儿,整个酒窖里,香气扑鼻。光是闻到这些酒味,就足以让人醉得微醺了。
逛的累了,乔庭深就靠着酒桶,坐在了地上。他身上的衣服大敞着,苏妲己头枕在他微微起伏的裸着的腹部。
两人喝着红酒时,乔庭深说起了桩往事。那年他十七岁,有一个大他两岁的女同学来家里玩。她和自己溜进了酒窖。女同学灌他喝了瓶酒,糊里糊涂的,第一次就没了。
苏妲己调笑乔庭深道:“你可不像那么被动的人。”
乔庭深挑了下眉,苦笑道:“是吗?”
苏妲己脸颊飞霞样的红,醉眼迷离的。她翻身起来,骑在乔庭深身上。乔庭深只静静地看着她。苏妲己手里的红酒自下而上,泼洒下来,直到最后,乔庭深仰头张嘴去接。
酒醇得微甜、带着发酵的酸。
未等乔庭深咽下酒,苏妲己便以吻封了他的口。
酒里的酸味不见了,只剩下甜。
一个漫长而又缠绵的吻结束后,乔庭深与苏妲己彼此贴着脸,眼睛凝视着